那份失窃的资料，并不是商业机密，构不成经济犯罪，也没有多少经济价值，构不成盗窃罪。
就算是真得抓到对方，最多就是挽留几天，批评教育。
“所以……”蓝柏微微皱眉，“您的意思是说，追查下去没有意义是吗？”
“不！”李毅轻轻摇头，“我会查出真相，我之所以说明这一点，就是想要提醒你们，如果你们想要重惩这个偷窥者，那么就一定要找出这份资料的真正价值。也就是说，这个案子究竟是什么『性』质，决定权在你——温柔！”
他的目光落在温柔脸上，睿智的眸子里，目光深沉。
现在案子的范围已经非常小，要么就是颜青森，要么就是简凌，李毅知道他距离真相不过就是一步之遥。
但是他现在不确定的是，最后的结果。
一旦找到那个贼，温柔真得想要对方坐牢吗？！
这个案子，可大可小，温柔是律师，如果她想要让对方获得最大的惩罚，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份资料的价值夸大。
这对于温柔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这个问题，才是他李毅这番话的真正意义。
如果那个贼真得是颜青森，如果温柔追查下去，等待他的就是身败名裂的结果，她真得要这样做吗？
温柔点点头。
“我明白，我……好好想想。”
李毅点点头，“好，我就说这么多，一会儿我还要开个会儿，二位就先回去，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从警局出来，一向爱说爱笑的温柔，少有的沉默。
蓝柏开着车，数次看向她的脸，也是欲言又止。
这件事情是她的事，他不想影响她做决定。
车子一路穿过城市，回到温柔家所在的小区，蓝柏就将车子在她的楼下停了下来。
“今天忙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温柔侧脸，“你不留下吃饭啊？！”
“不用了，我想去医院看看裴老。”
温柔点点头，“那好，你路上慢点开。”
蓝柏隔着窗子注视她片刻，伸手推开车门，走过来，抬手轻轻拥她入怀。
温柔伸手，圈住他的腰身，将脸靠到他的肩膀上，“蓝小萌，我突然觉得好累。”
“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觉，别多想，明天一早我来接你去签合同。”大手轻轻拍拍她的背，蓝柏语气温柔，“相信我，明天早上，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哦？”
温柔抬起脸，审视地看看他的表情。
“明天早上？什么惊喜？”
“说不出就不叫惊喜了。”男人微笑着捧住她的脸，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吻，“走吧，我送你上楼。”
“不用了。你还要再跑一趟，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温柔回他一笑，转身走上台阶，又停下来，重新走到他面前，“蓝柏，我……我没有立刻让李毅去抓颜青森，你有没有生气？”
“我明白你的感受，如果是我，站在你的角度也会犹豫。”蓝柏抬手扶住她的肩膀，“而且，偷东西的人，不一定是颜青森。”
“可是，简凌不可能知道我的密码呀！”
“你信我吗？”蓝柏问。
温柔点头。
“那你就听我的，从现在开始，到我明早出现之前，不要去想这件事情，好不好？”
温柔抬着脸，注视他片刻。
“你要做什么？”
“给你准备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