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次进入梦境未来，还是头一次被慢慢蒸熟，那种痛苦，比以前的避难所坍塌还要来的可怕。
好一会过后，陈凡这才缓缓平静下来。
“先回去冲个凉，换身衣服，然后好好整理这次的收获……”
“虽然这次惨了一点，但是，收获也是前所未有的……”
陈凡起身，时隔多天，头一次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门不远，发现叶清雪提着一笼小笼包过来，一边走一边吃，看见陈凡自己出来了，非常诧异：“诶，真是稀客，今天你竟然这么早出门？”
陈凡看见眼前活泼还略带青涩的叶清雪，顿时想起了先前梦境里叶清雪在那么多重磅论文联名一作作者，这是一块潜力还未完全开发完成的宝库，值得自己继续加油投入进去。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叶清雪看着陈凡火热的盯着自己，咬了一口包子，挑衅问道：“兔子要吃窝边草了？”
陈凡被这么一问唤回了神，
“看着你？你想多了，这是给我的包子吧，谢啦。”陈凡一把拿过叶清雪手中提着的小袋，然后快步离开。
叶清雪看着手中空空，没想着去追，看着陈凡的背影，狠狠把手中的包子咬下一口：“这人，真的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你等着，下次我拿包子过来的时候先吐口水，你再抢一个看看，我恶心死你……”
……
回到宿舍，冲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浑身舒爽。
搞完这一切后，陈凡快速回到办公室，立刻开始整理起昨晚梦境未来之中获取的收获。
时间很快过去……
不知不觉，天色就已经变黑。
时间如梭，转眼就是两天时间过去……
这一天，陈凡依然在办公室修正计划，“忙活了两天，终于差不多了，再有一小会，应该就完成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响起咚咚咚敲门声。
陈凡抬头：“请进。”
来人是何有光，看上去风尘仆仆，脸上有些憔悴。
“何教授，你回来了？”
“快来，坐……”
陈凡将文档保存，锁定电脑后立刻给何有光倒了杯茶，然后走了过去。
何有光接过陈凡的茶水，小喝一口，然后叹了一口气。
陈凡一看，就知道何有光这一趟并不顺利，“遇到麻烦了？”
何有光点点头，然后露出一丝苦笑：“是啊，遇到麻烦了，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
“他们也不是傻子，会一口答应我们设想中的合作协议。”
陈凡点点头，上一次梦境未来，虽然没有时间直接去过问细节，但是，有些论文的背景摘要，却是已经透出了很多线索。
很明显，按照先前的研究进度，那份协议并没有达成，无法落地商用的核聚变，前景有，但是，却无法满足当前海量能量来源的要求，能源清洁是清洁了，但是还不如加大化石燃料产出，进而短期扩大生产来的快。
至于资源枯竭，环境污染什么的，世界都要毁灭了，还管那个干啥。
所以，在上一次的梦境世界中，为了争夺能源产地，局部战争就差点打出了脑子，如果不是彼此克制，或许不用小行星撞击世界就直接完蛋了……
“详细说说看？”陈凡喝上一口茶水，问道。
何有光叹了口气：“我们发布新闻的当天，ItER组织就遭到了各主要成员的立刻清查，果然不出我们所料，明面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个倒霉蛋。”
陈凡闻言一笑：“先前挑的那么欢，倒霉也是活该。”
何有光也是点头，然后接着说道：“是啊，活该。”
“而推卸了责任的ItER，如果我们没有后续动作的话，过了这一阵风头，ItER依然是以前的那个ItER。它的存在不会那么容易被放弃的。即使我们现在的技术已经大幅超越。”
“根据我们的了解，ItER的情况，各成员国其实都心知肚明，这些年依然投资，也都是寄希望于有这么个平台，产生一些成果就好。”
“毕竟，单纯一笔经费这种东西，上升到国家层面其实算不上太过重要。”
“比起钱来说，更难得的，是砸钱也砸不出来的科技。”
“而他们贪污那点东西，几乎就被当成基本损耗……”
“但是眼下，这个锅被掀开了，所以，终究还是得有个背锅的。”
“那个史密斯最好的结果，估计也得牢底坐穿……”
陈凡点点头，不过，史密斯吃多少牢饭，踩多久缝纫机，捡多少肥皂跟他没关系，他更关注后续的反应：“那然后呢？”
何有光听了接着说道：“后面？当天下午，ItER各主要成员在京城的使者就前来咨询了我们初步情况。”
“第二天，各国组成的代表团相继赶来。”
“接下里的事情，和我们预料中的一样，他们一个个都热切表示愿意来和我们合作，愿意投入足够资金，以及我们需要的各种原材料，资源，和一些边缘设施建设。不过，合作的前提是我们的技术需要进行共享。”
“想的都挺美。”陈凡笑笑，如果技术都分享出去了，还怎么源源不断获取资金和资源？变成一锥子买卖，傻子才干这种事情。
何有光肯定点头：“所以这根本不现实，我们不让步，他们也不退步，谈判就这样僵持下来了。”
“期间他们想来参观我们的实验室基地，不过被我们拒绝了。”
“而且，这两天，我们合市的安保队伍，明里暗里，抓了不少眼线。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死心呐。一边和我们谈判，还一边搞这些小动作，回头，我这马上还得来几轮安全教育培训。”
“所以，小陈，我不得不提一句，接下来的日子，安全方面一定要多多注意。”
“虽然这是我们的地盘，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点总没错的。”何有光告诫道。
陈凡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正事谈完后，稍微聊了一会，何有光就告辞离开，作为整个基地的负责人，尤其是这个特殊时候，每天需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了……
目送何有光离开。
陈凡笑了笑：“僵持？”
“很快就不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