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飞机准时在敦煌降落。
杨洋下飞机后，庄梓璐就一直跟在屁股后面，她也没带多少物品，一个简单的背包，因为她猜到杨洋不会在这里待很久。
走出机场，李虎站在他正对面，面露威严，不曾言语。因为他要对方先认错，自己才决定要不要原谅他。
奇怪的是，杨洋也并没有多惊讶，像是知道他一直在一样。
没按耐住的李虎还是率先开口道：“搞神秘？不跟我回东北，一个人偷摸着来敦煌？”
杨洋走到李虎跟前，一把将对方抱在怀里。
“对不起，虎哥。”
“没用啊，我告诉你这样没用啊，你要是个娘们儿来这套兴许我能原谅你。”
庄梓璐不知道俩人咋了，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不禁打了个寒战。回想之前，俩人一直形影不离，莫非是？
咦，又是一阵哆嗦。
“先找个地方落脚，明天请你吃顿大餐补偿一下。”
仨人来到一家酒店，庄梓璐单人间，李虎与杨洋一间。并不是开不起，而是两人捆绑在一起若是出现意外第一时间有个照应，当然，庄梓璐若出什么意外只能靠吼了。
房间内李虎已经洗漱完，杨洋坐在书桌上看着书。本无意打扰，可还是走了跟前看了一眼。只看见是《金匮要略》四个字，具体是啥他也不懂。
“杨洋，你为什么和庄警官一起来敦煌？”
杨洋扭过头，看着一丝不挂正在用毛巾擦着头的李虎表情有些僵硬。
“大哥，先把衣服穿上再聊行不？”
“咱俩大老爷们儿，你拘泥于这种小节干什么！”
得，你说的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杨洋合上书本，看着李虎说道：“我以为凭咱俩交情，不说掏心掏肺，最起码坦诚相待应该是有的，可你为什么骗我呢。”
“我骗你啥了？”
杨洋解释道：“我上飞机的时候就看到你冲我打招呼，因为有人跟踪我，所以我没有回应你，你不会真觉得你和庄梓璐一起上飞机我没看见吧？”
李虎尴尬的笑道；“嗐，想晃你一下，没想到你观察这么仔细，居然没上套。”
接下来换做杨洋对李虎的盘问。
“为什么你们俩在一起，而且老黄说看着你上的飞机。”
李虎拿起外套翻找一下，将那张纸条递了过去。
“确认过了，和给我爸，和妙音的同一字迹。”
杨洋皱起眉头，不应该啊。宁叔没有时间，而且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举动啊。难道他暗中继续派人跟踪自己？而且这个字迹和宁叔的一点都不一样，上次要《岐黄之术》电子档里面手写的注解就是宁叔的字迹他认得。
“甭猜了，不是宁浩的，是咱隔壁庄警官他爸的。”
他爸？京城公安厅厅长？
“穿衣服，去隔壁会会他。”
李虎小脸一红，猥琐道：“合适吗？”
“去不起？不去我自己去了。”
庄梓璐还没睡下， 给俩人开了门。客套的话没有，直接开门见山，毕竟不早了，大家都需要休息，拐外抹角的也没意思。
“你爸为什么帮我？他是什么人？”
庄梓璐皱着眉头看着一脸凝重的杨洋与有些猥琐的李虎。
“大哥，我爸让我跟着你，不是要帮你。我也帮不上你这尊大神仙啊。”
杨洋将三张纸条递了过去，“看一下，是不是你父亲的字迹。”
庄梓璐接过纸条，看了一会，点头道：“这个确实是我父亲的字迹，不过你为什么会有这个？”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杨洋看着李虎，“完了，他爸要么是贡神，要么是夺奉人。”
李虎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
“杨洋，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爸不是贡神也不是夺奉人，而是区别于二者之外的存在，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帮我们其实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
杨洋听着李虎的话越说越玄乎，“你在这跟我玩无间道呢没，哪那么多意思，就我说的意思。”
“不一定啊，我的意思是我懂你意思，但是她爸的意思可能不是你的那个意思。”
庄梓璐被当成局外人忽视掉，听着他们这样议论自己父亲直接小宇宙爆发。
“啊啊啊，什么你的意思我的意思的，倒地什么意思。”
两人齐刷刷的看向庄梓璐，杨洋点头，李虎动手。将她绑了起来，并用毛巾将她嘴堵住。
找到她手机，用她指纹解了锁，打开通讯录找到名叫爸爸的号码。
李虎说道：“打！”
庄梓璐警校出身可突如其来被神仙绑架，还是有些束手无措。眼神里的惶恐不停的被杨洋斜眼捕捉，一来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确定一下之前的话是不是骗自己，二来就是真的想通过绑架，问出这个暗中帮助自己的厅长是何目的。
手段虽然不太优雅，但相比知道真相，就显得举足轻重了。
电话响了十秒钟后对方接听，杨洋并没有率先说话，而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欲擒故纵。
“梓璐，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遇到问题了？”
“梓璐？”
杨洋依然没说话，示意李虎也噤声。
沉默大概一分钟左右，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笑声：“杨洋是不是？现在才反应过来给我打电话有点慢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应该下了飞机就会给我打，现在已经慢了一小时三十六分钟了。”
听到对方准觉说出自己下飞机的时间，心理有些膈应，一种被窥探的感觉。
“敢问尊姓大名？”
“庄周。”
李虎眼睛一瞪，这个名字起的那么大？
“为什么帮我？”
“小子，你是在审讯我吗？先把梓璐口中东西拿出来，她有先天哮喘。”
此话一出，杨阳立即警觉起来，有监控！
捂住手机，让李虎在房间里找。尤其是庄梓璐的私人物品，那个背包。
“甭找，没有监控，你当我和你一样是三岁小孩？按我说的做，我帮你几次心里没数？”
本想靠着绑架由头抢占先机，现如今还是被人在电话那头牵着鼻子走。
杨洋噗嗤一笑，让李虎别找了把庄梓璐松开吧。
正焦头烂额翻找的李虎，手里还拿着庄梓璐的内衣，看着杨洋问道：“为啥？”
“人家和咱们不是一个级别的，算了吧，咱们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