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突然转到了姜黎身上，周凌雪歪着头认真掰着手指，“说起来厉总对你真的很特别，唯独你可以近身，厉总随意脱下来的衣服你可以替他拿着，但我就不行，我要是碰了他就嫌脏，你说的话他总能听，就连他生气时你一杯茶就可以让他冷静下来。”
姜黎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说事就说事，你突然说我干什么？说说西郊那块地。”
这部分姜黎的资料档案中没有任何记载。
“哦，老爷子说得比较突然，厉总准备并不充分，我这边暂时得到的资料是西郊那块地不属于政府，而是霍家私人地皮，这次他拿出地皮找人合作，人人都得到了消息，西郊未来十年要大力开发，一块地几年时间就能翻上几倍。”
姜黎伸出手打断周凌雪，“等等，既然人人都知道这块地很值钱，为什么霍家要拿出来？地本来就是自己的，他完全可以一人独占资源岂不是更好？”
姜黎深知一个道理，和穷人谈价值，和富人谈利益。
唯利是图的富人们怎么会允许别人共食盘中餐？
“有小道消息说霍家这些年的产业遍布国内外，导致资金链条中断，暂时周转不开，所以他才拿出这块地，合作方式主要是引资来度过霍家的难关。”
姜黎深思了片刻问：“消息来源准确？”
“厉老爷子给出的消息，应该不假，不过正是因为这块肉太大，很多人都盯上了，要想取得合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姜黎话锋一转，“那苏无双跟来做什么？”
“她说苏家对霍家有恩，霍老爷子会卖她几分面子，她可以帮厉总拿下这次的合作。”
“总之你记得一句话，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更何况这么大块肉，谁能确定会掉到自己碗里，你们匆匆而来，怕是消息闭塞，要多打听，留个心眼。”
周凌雪受教的点点头，“厉总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时间太匆忙，霍老爷子的八十岁大寿就要到了，为了合作大家肯定挤破头都会过来，所以今年霍老爷子生辰特限制了人数，必须要有邀请函的才能进去，咱们外省的暂时都没有邀请函，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那个……”周凌雪对着手指看向姜黎，“黎姐，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人脉广，你能不能弄到邀请函啊？”
“我尽量。”
“黎姐，”周凌雪依依不舍看着她，“你真的不能回来吗？我不习惯没有你。”
姜黎轻笑一声：“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人总是要学着长大的，你也要习惯，没有我，你会变得更加优秀的，不过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联系我。”
“好。”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第三个人。”
“明白。”周凌雪小心翼翼问了一句：“黎姐，你和厉总是不是闹别扭了？”
“胡说，这是我的个人选择，你觉得我是公私不分的人吗？”
周凌雪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我怎么觉得你和厉总像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
尽管声音很小，姜黎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