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画作拍卖，价格在100万-300万，这一幅怎么都可以拍出五百万以上的高价。
对于两年前冉冉升起来的新星来说，这已经是很高的价格。
布布的一个小礼物价值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厉霆枭的心情复杂。
连带着霍谨泽恭喜他的时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厉总真是好运气，不瞒你说，我今天就是为了这幅画而来，不知道厉总是否能割爱转手给我？”
厉霆琛的目光落在画卷上那潦草的签名上，之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画作本身，却忽略了那隐藏在暗处的小小签名。
别人或许不认识，他又怎么会不认识这是出自于他助理之手的笔锋。
疯了。
原来姜黎就是尼莫！！！
那个天才画家。
那么一切就能想通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和无名没有关系，这本来就是她的画展。
超强的业务能力，超过高尔夫职业选手的水准，地下连胜十八场的黑拳神话，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画家的马甲。
那乖顺恭敬的背后藏着一个怎样的姜黎？这样优秀的她为什么会任劳任怨给自己做两年的助理？
厉霆枭此刻的心情复杂，甚至是愤怒的。
明明曾是那样亲密的人，他却一点都不了解姜黎！
见他失神，霍谨泽再次开口：“厉总，价格你可以随便开。”
厉霆枭目光从签名上收回，得知这是姜黎的手笔后，原来他想要拿画作为桥梁的计划彻底打消。
“抱歉霍总，我也十分喜欢这幅画，既然上天让我这么幸运得到，那是再多的钱也换不来的。”
霍谨泽眼里闪过一抹诧异，厉霆枭来西城的目的就是拿合作，本以为这幅画是手到擒来的事，他竟然拒绝了。
“君子不夺人所好，祝贺厉总如愿以偿。”
厉霆枭神情恢复如常，“此画我虽不舍让，不过霍总想要见一见尼莫，我想我能为你出点力。”
“哦？厉总认识这位画家？”
厉霆枭咬着牙，“先前不认识，现在应该知道是谁了。”
霍谨泽轻笑一声：“没想到我心中这位偶像和厉总还有些渊源，我和厉总十分投缘，如果你真能帮我牵线搭桥见到尼莫，那么我也有一物相赠。”
聪明人点到即止，他说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厉霆枭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串地名。
“你要找的人就在这，建议你早9点以后再去。”
“厉总既然这么熟悉尼莫，不如现在透露一下，让我也知个底。”
厉霆枭摇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是谁，她既然不愿暴露身份有她的道理，至于是谁，霍总见到便自有分晓。”
和厉霆枭分开，霍谨泽嘴角扬起，有点意思。
不过能邀请到老爷子喜欢的画家，一张邀请函算得了什么？
拍卖会逐渐落下帷幕，等到所有人离开，姜黎和布布是最晚走的。
谢长安乐不可支盘算着今天的收入，聒噪的声音哪像谢家的继承人？随性而又放荡形骸，唯独没有稳重。
“小姜姜，托你们的福白赚一笔，今晚我做东，咱们去大吃特吃。”
姜黎冷着脸：“谢谢，不用，我带布布回去睡了。”
“别那么无情嘛，我……”话音戛然而止。
他们走的后门，这个时间段根本就没人。
但不远处一辆漆黑的商务车前站着一人，高挑的身影随意靠在车前，两指间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光忽明忽暗在他指尖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