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一怔：“什么？”
“西城美的不只是日落，还有日出，我记得你以前说过这话，眼看就要回北城了，我明天刚好有一天时间。”
大概是姜黎的反应太普通，厉霆枭凶巴巴回答：“要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
“我愿意。”姜黎在他挂断电话前急急出声。
这是她最后和厉霆枭相处的时间了，她又怎么会不愿意呢？
厉霆枭嘴角微扬，脸上带着一抹傲娇，“就知道你喜欢。”
过去他送给姜黎名贵的宝石项链，她说扔就扔。
就连他给的支票，姜黎也能不看一眼就撕碎。
这个女人看似没有背景，却生有一根傲骨，钱财她并不稀罕，反倒是这些春花秋月她喜欢。
从前姜黎便说过一句话：纵然世间有太多不公，但春花秋月，日出日落是免费的，每个人都能拥有的公平存在。
姜黎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嘴角的笑容，她也不由含笑：“好，你等我二十分钟。”
“嗯。”
姜黎知道厉霆枭疑心重，刚刚骗了他自己在洗澡，所以姜黎急急忙忙洗了个头和澡，尤其是无名触碰过的脸，她狠狠用洗面奶揉搓。
这算不算是厉霆枭的身份和她第一次约会？
只可惜是最后一次了。
二十分钟后，姜黎如约到了车库。
她看到厉霆枭的时候男人身着一身浅色西服靠在车边抽烟，猩红的红点在他修长的指尖闪烁。
听到电梯开门声音，他抬眼朝着电梯口看来。
这一眼，厉霆枭呆在了那里。
他是见过姜黎穿白裙的，在黑枭带来的照片里姜黎就是一袭白裙，简单婉约。
可她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穿过一次，大多都是职业装，干练又精致。
虽然礼服的她也很美，总让厉霆枭觉得差了点东西。
看到白裙的这一瞬厉霆枭满眼都是惊艳，好像自己心里一直缺少的部分填补起来了。
姜黎发现他也换了套衣服，可见他对这次约会算得上十分上心。
原来上心的人不只自己一个人，那就够了。
姜黎朝着他快步走来，步伐甚至有些着急，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奔向她的爱人。
今天她不要什么伪装，她只是满眼都是他的姜黎。
不知道是不是厉霆枭的错觉，他觉得这样的才是真正撕下面具的姜黎。
没有高跟鞋，没有恭敬有加。
发丝温柔披散在脑后，平底鞋的她少了那么一些端庄，却多了平时没有的灵动和婉约。
一路小跑到厉霆枭面前，仰着小脸问道：“等很久了吗？”
厉霆枭丢掉烟蒂，顺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刚到。”
做完这个动作他也愣了一瞬，好像很久以前他就做过无数次。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怎么了？”姜黎看他。
“没有，见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姜黎笑了起来，“以前陪你参加晚宴的时候，大冬天就穿一条镂空礼服，你也没问过我冷不冷。”
“那时和现在不太一样。”
姜黎逼近他问了句：“嗯，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