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握着伞柄的手一顿，她没有想到自己刚回来厉霆枭便找上门来了，他在这里等了多久？
姜黎甚至没有勇气转身去看他。
“厉总，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用闹得那么难堪。”
说着她快步离开，不忍多看一眼。
她按着电梯关闭按钮，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一只手生生挤了进来，将电梯门扒开。
是浑身淌着水的厉霆枭。
他硬生生从电梯里挤了进来，全身湿透的厉霆枭像是一头巡视领地的野兽，浑身上下带着滔天的寒意，雨滴顺着他的下颌一滴滴淌落。
而他声音涩然：“姜黎，你该给我一个交代。”
姜黎看到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角下也是重重的黑眼圈，可想而知他一夜未睡。
他这又是何苦。
“厉总，该说的不该说的我昨晚都已经说清楚了，你只是他的替身，我……唔……”
姜黎瞪大了眼睛，厉霆枭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吻了上来。
他的吻强势霸道，像是要掠夺她所有的呼吸。
额前的碎发落下一颗水珠，正好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下来，有些冰凉。
是她的错觉吗？她竟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道。
姜黎伸手想要推开厉霆枭，却被他抓住手抵在了角落，让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唇上传来的痛觉让姜黎明白这还是在电梯里。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厉霆枭才松开了她，一把拽着她的手到了公寓门口。
“开门。”
姜黎本想斥责他几句，对面住了一家五口，正好老太太带着小孙子出来丢垃圾。
见姜黎被一个男人紧紧拽着，便笑眯眯温和道：“姜小姐，这是你男朋友啊？”
“他不……”
“姜姐姐，你男朋友好帅！你们真般配。”
“瞧瞧孩子都湿透成什么样子了，快进去换件衣服吧。”
姜黎：“……”
关上门的瞬间，厉霆枭便将她抵在了墙边疯狂拥吻。
“混蛋，你放开我，我已经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厉霆枭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不喜欢我就喜欢苏沧澜，是吗？”
那声音里充满了冷意。
“我私人的事情没必要和厉总交代。”
“姜黎，你没有心。”他将她的唇都咬出了血，血腥味在彼此嘴里蔓延开来。
黑暗中厉霆枭看不到姜黎受伤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现在的一切依然被无名监控着，她绝对不能和厉霆枭久待。
她用尽力气将他从身上推开，“厉总，请你自重。”
厉霆枭朝着她伸手，声音委屈得像个孩子，“阿黎，别这样，我们好好的，苏沧澜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姜黎眼泪无声从脸颊滑落下来。
“不就是珠宝吗？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给你好不好？阿黎，别不要我。”
姜黎只能维持冰冷的声音：“厉总，好聚好散吧。”
“为什么？”
“我找到了比你更适合的人。”
“是苏沧澜？”
姜黎将错就错，“是。”
“好，你很好。”他猛地摔门而去，这一次，他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