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
周凌雪抱着一堆文件，战战兢兢推开了门。
分明今天是厉霆枭的大喜之日，他和白家联姻订婚，这分明是好事一桩，他没有半点开心，大清早他就将秘书室的几人骂了个遍。
周凌雪如今是全办公室人的希望，她小心翼翼将文件夹放到桌上，余光偷偷打量着那西装革履的男人。
脸上没有半点春风满面的喜悦之情，反倒如丧考妣，周凌雪生怕自己呼吸声大一点都要被他踹两脚。
电脑屏幕亮着，画面还停留在一个策划案上，而他却盯着旁边的手机，那手机的屏幕碎开。
周凌雪暗戳戳地想他在等什么重要电话吗？
在他跟前站了快十分钟，那人就盯了十分钟。
周凌雪有些无奈，只得开口道：“厉总？”
厉霆枭如梦惊醒，转头不悦朝她看来，眉宇间满是褶皱，他的声音沙哑：“有事？”
“那个……这是需要您过目签字的文件。”
见他眼下有些乌黑，“厉总，你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要喝咖啡吗？”
厉霆枭抬手捏了捏鼻梁，自己真是魔障了，他淡淡应了声：“嗯。”
周凌雪从柜子里拿出咖啡豆，就听到厉霆枭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你跟姜助还联系吗？”
“黎姐性格冷淡，我们私下联系基本上都是因为工作，私交并不多。”
虽然厉霆枭没说什么，但周凌雪心中有种感觉，厉霆枭根本就不想姜黎离职。
“既然是老熟人了，我订婚宴的请柬下来也送一份给她吧。”
周凌雪：？？？
她不是说两人没什么私交吗？看来厉霆枭是铁了心让她去送请柬了。
周凌雪垂首：“是。”
她将咖啡端到厉霆枭的手边，“给您，厉总。”
厉霆枭尝了一口刚想要发火，周凌雪提醒道：“厉总，咖啡豆快没了。”
“没了让人去采购。”
周凌雪补充道：“这是瑰夏咖啡豆，是黎姐从多种名贵咖啡豆里挑选出来最符合您口感的，因为每年的产量十分稀少，有钱也买不到，这些是她好不容易才弄来的。”
周凌雪有自知之明，她可没有姜黎那么神通广大。
见厉霆枭沉默，周凌雪又继续道：“除了咖啡豆，还有那些名茶，也是黎姐去原产地找人买的，之前我跟她去武夷出差，项目拿到手之后她就连夜上山，第二天在飞机起飞前她匆匆赶到，手里还有半饼大红袍，说是正宗的百年老树的茶叶。”
“还有还有，您要出席活动，黎姐三个月前就飞意大利请了LAN过来给您设计，说真的，您的衣食住行黎姐真的很上心，她一走我们秘书室都很不习惯，厉总，黎姐是不是非走不可？”
“这个问题你要问她，我没法给你回答，出去吧。”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厉霆枭一人，明明这是他喜欢的装修风格，此刻却觉得冷冷清清。
目光逡巡了一圈，他仿佛又看到了姜黎站在身侧陪着他的身影。
“厉总，这是您要的咖啡。”
厉霆枭连忙转头去看，身边空空如也，平静的咖啡杯里倒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