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不忘初心
知道潘多拉情报的存在屈指可数。
“首先排除老爸老妈，”黑羽快斗道，“他们是绝对不会乖乖说的。”
而且他已经习惯了父母不存在，自己去寻找答案。
“动物园的代号成员会知道一些情报，”白水道，又补充，“但大概不会知道太多。”
可能还不如他们。
“酒厂的话……”
白水沉吟。
黑羽快斗：“联系不上。”
别说是‘那位先生’了，他们连贝尔摩德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根本联系不上。
这说明什么？说明贝尔摩德不是一个合格的hR！
“邀请我加入，居然还不提前准备好便于隐藏，不会被你发现，又可以让我偷偷联系她的手机，”黑羽快斗幽幽，“好不专业。”
这是担忧被白水记仇报复吗？不，这是担忧没被白水记仇报复！
白水平静地压低声音，也幽幽提醒：“大概是因为没有招聘柔弱甜美女高中生的经验吧。”
黑羽快斗：“……”
他嗅了嗅这句话的语气，立刻生动形象地用语调东张西望，“啊哈哈原来如此，那还有一个选择！”
“魔女。”
小泉红子。
“但是，”他天性乐于助人，也乐于助魔，热情地帮小泉红子拉怒气值，“感觉以魔女小姐的个性……”
说着，黑羽快斗适当停顿，以便白水回忆小泉红子的所作所为，此时无声胜有声地略过这一点，为这场乐于助魔进行委婉收尾，“大概和动物园的代号成员一样，她知道的也不多。”
上一次连镜子上有宝石都不知道，小泉红子知道潘多拉详情的概率很高，有足足百分之二十那么高。
黑羽快斗把这位魔女小姐端出来，有百分之八十是单纯心虚祸水东引。
白水：“。”
他不动声色地用力，再次把乌鸦抵远一些，“oK，去找魔女小姐。”
在没有请假的时候，小泉红子是很好找的，只要正常上学，就可以在黑羽快斗座位的后一排看到她。
她通常会一个人自娱自乐，自己趴在桌子上抬下巴，自己捧着下巴笑，自己捶桌子飙怒气值。
和互动率高达99%的黑羽快斗比起来，互动率低到了非常好养的程度。
白水按照上学流程，正常地踩点走进教室时，小泉红子一如既往地在自娱自乐。
周围没一个人注意到她，每个人都像是看不到她和她的座位，也不知道班内存在这么一号人物。
女性们如此，是因为发现小泉红子不太喜欢一起去卫生间、一起苦思冥想写作业、一起多人行动，而是像猫一样，喜欢神出鬼没地单独行动，不擅长和人交流，只擅长偷偷打量别人。
‘别人’是指：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
大家非常理解。
男性们如此，则是因为……看不到，真的看不到。
他们看不到小泉红子，感受不到小泉红子的存在感，会自然而然忽略班里居然还有这么一号人，所以自然也看不到小泉红子逐渐惊慌失措的表情。
第一眼瞥到白水时，小泉红子无所谓地轻哼一声。
旋即意识到不对，瞥了白水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
“早、早上好，”她不自觉地伸手捂住额头和后脑，坐立不安，“我是好魔女呦？”
“我和蜘蛛不一样！”
“我诚心悔过……啊不是，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是百分百的好魔女！”
白水在黑羽快斗的座位上坐下，首先给了这位有明显改口痕迹的魔女小姐一个眼神，“。”
他速战速决，“你知道潘多拉的详细信息吗？”
小泉红子怔住。
她怔了几下，眼睛慢慢亮起，有种在重要升学考试上压中了最后大题的不可思议惊喜感，“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了！”
‘这道题我见过，我会！’。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块三角形的镜子碎片，双手捧上，“给！”
镜子碎片大概有两个巴掌大，边缘度了一层银色的花纹，花纹上印了一圈晶莹粉的红色点。
白水：“？”
他伸手接过，照了一眼镜子，和镜子碎片里照出来的黑羽快斗疑惑对视，“这是那个镜子的碎片？”
上一代魔女留下的镜子被小泉红子恼羞成怒地打碎了，这是上一次交流中，小泉红子忐忑不安着给出的信息。
“是的，”小泉红子觉得自己压中了大题，逐渐自信起来，说话也不再那么弱弱，“我知道伱们想问什么，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
她竖起一根手指，“交流问题。”
又秒怂，“那个，我没有随意窥测你们！是猜的，猜的。”
在半夜睡不着，一会儿握紧拳头咬牙、一会儿乐出声的胡思乱想环节猜的。
“你们可以交流吧？在A控制身体时，A可以和b讲话，在b可以控制身体时，b也可以和A讲话。”
这一点是确定的，上一次谈话的过程中，黑羽快斗和白水中途交流过，小泉红子还耐心等待了。
“我只知道这一点，不知道A控制身体时，b是不是清醒状态、能不能看到外面。”
“但我想，既然可以交流的话，哪怕不是清醒状态，也是处于可以被唤醒的失去意识状态。”
“既然可以被唤醒，那……”
“那可以看到对方，要比只能通过说话交流，要方便多吧？”
小心翼翼地提出这个意见，小泉红子紧急观察白水的脸色，发现还是一如既往地有点冷淡。
她指了指镜子，“所以我翻魔法书，找出来了一种魔法，更改了魔法镜上的魔法，让它可以在A控制身体时，照出的是b。”
想法很好，也很贴心。
但是没用。
白水没说话。
“不过魔法镜的魔法更改得有些困难，”小泉红子没有获得正向反馈，语气持续减弱，“在照镜子的时候还是有限制，你们的身体要有重合点。”
‘身体要有重合点’？什么意思？在照镜子的时候，身体不本来就是重合的吗？为什么还要提一下这件事？
除非……
白水看向镜子。
镜子里，黑羽快斗同样在低头看镜子。
看了几秒，他反应过来，试探性地往左歪头，又试探性地往右歪头。
歪头成功。
他：“！！！”
“等等，我在镜子里可以动了！”他不忘补充，“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