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罗集束光线消失后，黑暗戈那大概是耐不住炽热的高温消失了，只有以手腕处为分界线，死死拖拽着自己的那只手证明黑暗戈那曾经存在过
而现在那只手也因为失去了身体的指控从高空中坠下
“不可原谅！绝对……贝利亚，我要杀了你！”
赛罗悲愤的冲向白利亚所在的方向，他绝对不能辜负这个人的期待。
白色的长刀挡住了他的去路，那是刚刚将贝利亚另一个手下定在墙上的长刀，明明是光却给赛罗一种没来由的恶寒
如果这把刀出现在这里，那么
“艾安隆！”
镜子骑士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钢铁将军艾安隆是凯撒贝利亚最重视的手下之一，那个无比狂妄的艾安隆被这把白色长刀从中间处挥展下去，以刚刚头部宝石被插入的地方为分界点挥展下去，将艾安隆整个身躯分成两份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他们是不可被拯救之物，只有死亡对他们来说才是解脱，做的很好】
“……”
系统的文字中无不透露着赞许，当然他也不反感这些机器，至少作为自己理想的殉道者，他们还是很合格的
“你简直泯灭人性！”
镜子骑士的确憎恨凯撒贝利亚以及他手下的每一个人，可他们的忠诚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凯撒贝利亚将他们所重视的东西当做垃圾一样扔掉……不可饶恕
周围的气场逐渐变得强劲，贝利亚正在吸收周围所有的艾美拉鲁矿石
地面在强烈的晃动，绿色的光和艾美拉鲁矿石碰撞的声音，为了抵抗这疯狂又失控的艾美拉鲁矿石能量，赛罗想要拿冰斧，那把白色的长刀刺穿了他手部的肌肤
白利亚现在的心情并不好受，即使这一次没有艾美拉那，在此之前也吞噬了一部分的艾美拉鲁矿石，心脏处仍然感到刺痛，脑海中一阵耳鸣
“把凯撒贝利亚殿下……还给我们”
黑暗戈那即使死了也在他脑海中成为了阴魂不散的存在，在一瞬间，手上的光与影不断交错，脑海中回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这就是进化吗？
又或者说是像小说里或者是现实中他未曾见过的超忆症，能够轻易的记住曾经发生的所有事情，不会遗忘……那还真是一个可悲的症状
“白利亚，又出去打架，再这样下去，你迟早成为一个小混混”
“就你这个分数，你对得起我们每天给你好吃好喝供着你吗？这样下去你的人生就完了”
“白哥，附近刚开了一家新网吧，等会儿翻出去？”
……好吵
白利亚想起了很早以前别人对自己的评价，高中之前的话，对自己的大多数评价都是负面的，
大概没有什么比教出过一个优秀的哥哥的家庭觉得自己的小儿子是个废物这种事情更令人觉得羞愧
男生嘛，打架，抽烟什么的……以前也沾过点，最严重的话好像是差点被学校开除
明明这些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肉体的疼痛在回望自己人生经历的时候显得没那么严重，大概也没什么比浑浑噩噩度过人生大部分时间更加令人心痛的
面前出现了一个少年时期的自己，他即使没有张口白利亚也知道对方想说的是什么，那的确是自己那个时期能够说出的话
他嘴唇动了动和镜像的自己同时张口
“你去死吧！”
白利亚说出这句话后听着自己肮脏又丑恶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回荡，他轻蔑的笑着，面前大概是由幻想组成的人群和虚妄中的自己一样令人憎恶
他掐住了倒影中自己的脖子，知道能够清晰的感受这个人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后才喘着粗气摇摇欲坠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好冷啊？
“不过是一个小鬼的别扭与任性……被你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占据了身体，反倒是本大爷的耻辱”
白利亚听见了某个人轻微的声音，那股声音来自灵魂深处，来自他无法探究的地方，声音微弱的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分辨出是谁，不需要依靠声音分辨……光听说话的文字就能听出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贝利亚
“贝利亚！你在的吧？在的话就说句话，至少让我知道这不是幻觉”
白利亚寻找着声音来时的方向，在这四处漆黑的内心世界，他无论依靠力量怎样的感知，都无法感知到贝利亚分毫
“杀了我最得意的部下，你可知罪？”
一个影子从黑暗的世界中出现，那是凯撒贝利亚的模样，白利亚第一次见到这个被自己占据身体理应道歉的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有一部分的心虚
“我原以为能够战胜我意识的会是怎样强大的存在？能够将我的身体当做战利品……你令我感到失望”
“你说的对”
白利亚不反驳贝利亚所说的话，他能够占据贝利亚的身体，完全都是仰仗着系统的威光，离开了系统，他连怎么出去都做不到，跟废物好像也没区别
“就连反抗都做不到，这样的你还不如本大爷的钢铁将军与参谋，而你却杀了他们，你算什么东西？”
白利亚能够听出贝利亚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愤怒，自己的确占据着他的身体，伤害了他的属下……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现在主人找来了他连赔偿都做不到
“！！！”
白利亚感受到来自腹部的强烈疼痛，低下头，自己的肚子已经被贝利亚的利爪穿透，喉咙中传来一阵刺痛和腥甜，就算他再想阻止鲜血也止不住的喷涌出来
毫无防备的被刺穿，剧烈的疼痛使他连将自己撑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你似乎将本大爷当做了一个好人？又或者你天真的以为本大爷不敢杀你？”
“w……”
白利亚想要张嘴反驳口中的鲜血流下来，铁锈味和腥臭味充斥着鼻腔，就算是现在他受到了如此致命的伤害，脑中的记忆仍然幻化出无数的景色在他脑海中浮现
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