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桉单手把着方向盘，掏出手机给李大宝打电话。
年前小晨晨的满月他们在保市有任务，所以没有去京城。他回来保市了，当然要去看看这些老朋友。
李大宝他们在公安局值守，过年了，他们也没个假期。
接到曹桉的电话，还有些意外。“曹哥，你回来啦？”
办公室里其他人听到他的话，纷纷围了过来。曹桉好歹之前也带过他们，对他也甚是想念。
“回来了，我先回家收拾一下，晚上你们过来我家吃饭吧。”
“好好！一定！”李大宝转头跟肖力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过来。
不过曹桉没有给他机会说话，“先这么说，你知道我电话的，我已经到家了，要把家里收拾一下。”
“行，我找人过来帮你们。”
“不用。家里人都回来了，人手足够。”
李大宝听他这么一说只得作罢。
挂断电话，两辆吉普车已经停在了巷子口。这边巷子有点窄，但是过车还是可以，不过里面的情况不知道变了没。
“萧海，你来开车，我下去走到里面，看看家门口有没有可以停车的地方。”曹桉将手刹拉上，开门下车。
萧海从一侧下来，上了驾驶座。
走在老巷子里，两年没回来，还是老样子。
有些老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探头出来查看，等看到曹桉那威猛的身形，都是一愣。
“这事……曹桉吧？”
曹桉闻言看过去，是一个跟刘慧交好的婶子。
“喜婶子，我是曹桉。”
“哎呦！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妇人忙开门出来，看了眼他身后，“你妈呢？她还好吧？”
“妈在后面，我先去看看有没有地方停车，她一会儿就进来了。”曹桉说完指了指巷子口，“她在车上，您过去吧。”
“好好……”妇人看他往巷子里去，皱眉想了下他说的车子，还以为是牛车什么的，忙往巷子口去，跟老朋友叙叙旧。
等看到两辆高大崭新的汽车，惊的嘴都张老大，合都合不上。
刘慧在萧海的示意下看过去，抱着孩子开门下车。
“喜妹！”
“慧姐！哎呦！还真是你！”
好友相见，好一阵寒暄。“这是曹桉的孩子吧，长得跟他好像！”
“试试，快两个月了。”刘慧把给孩子挡风的包被掀开一些，让她看清楚，“眼睛像我儿媳妇。”
那如也下车来，礼貌的打招呼，“婶子过年好。”
“好好！哎呦，曹桉媳妇真俊！”心里羡慕了一下，又看了眼车子，“这车是你们家的，还是曹桉单位的？”她可是记得曹桉跟那个悠悠丫头可是考到了京城，大学毕业后肯定是包分配的！
“单位的。”刘慧没有多说，说是单位的也没错，工厂也是曹桉的单位嘛。
不是她不说实话，而是不想给儿子惹麻烦。京城开放了，开馆子的也不少，可保市不一样，这边还是老样子。
“那这单位肯定了不得，车子都这么气派！”喜婶子更羡慕了，这有了文化就是不一样！
寒暄了一会儿，夏悠悠始终没有下车，外面太冷了，戚司灵没让她下去。
好在曹桉很快从巷子出来，指引着萧海往里面开。
两辆车子启动，一前一后开进巷子里，将路人的视线隔绝。
曹桉从刘慧手里接过儿子，在前面快步走着引路。
刘慧则坠在车子后面，跟好友说着这两年的变化，到家后才跟她道别。
曹家的房子里有些萧条，后院的菜地围墙也已经倒的差不多了。引着车子在后院菜地里停下，几人才绕到前面去开门。
夏悠悠跨进院门，一时有些恍惚。
当时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妈妈的欣喜，哥哥的宠溺仿佛还在昨天。再看现在的院子，角落里已经杂草丛生，落叶都将院子盖了厚厚一层。
看了眼檐下还有些雪的地方，她曾在那里撒过泼、打过滚，这个院子承载了她对家的美好回忆。
戚司灵察觉她的情绪波动，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
夏悠悠抬头看他，冲他笑了下，指着那块雪地，“我哥把我推到那里，我就势打滚，害哥哥遭了妈妈一顿打。”
曹桉凉凉的眼神看过来，吓得夏悠悠藏到了戚司灵怀里。
刘慧见兄妹俩又开始了，‘啪’的一声拍在了曹桉的手臂上，“看什么看，你没干过吗？”
行吧！他干过！还干过不少次！每次下雪，他就知道那丫头想玩，就势把她推下去。那时候雪厚，他早上故意没扫，先让她玩够了，才将雪扫到一边。
戚司灵笑不可遏，把人抱在怀里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行了，快收拾吧。”刘慧让夏悠悠跟那如进屋，自己去厨房收拾柴火，准备烧火墙，“你们三个把院子收拾了，我去烧火墙。”
夏悠悠从戚司灵怀里探头，“妈妈，我跟你一起。”
那如忙拉住她，“你抱孩子，我跟妈去。”这外面太冷，悠悠身体没好，让她抱着孩子进屋会好些。
大家都同意了，就夏悠悠噘着嘴抱着小晨晨进了堂屋。
从空间放出沙发，抱着他窝进去，用毛毯盖上。
“小晨晨，咱俩是这个家里最没用了，啥都帮不上。”
“瞎说！”刘慧开了自己的房门，想先将门窗敞开透透气，闻言嗔她一眼。
夏悠悠缩了缩脖子，冲怀里的小晨晨吐了吐舌头，“哎呦，你奶奶听到了，等下要揍我，咱俩小声点说哈。”
刘慧哭笑不得，转身出了堂屋，跟那如一起收拾柴火到后面去烧火墙。
夏悠悠有些无聊，抱着小晨晨起身，推开自己屋子的门。
房里空荡荡的，床让她带去了京城，只剩下床边的书桌跟门后的脸盆架子。
书桌上落了不少灰尘，窗户也模糊的不成样。
不过她抱着小晨晨不好动，便没有添麻烦。
推回堂屋，抱着小晨晨在原地走动的轻晃着，终于把这个小捣蛋哄睡。
把沙发的踏脚弹出，沙发直接变成一张小床。小心把小家伙放上去，用被子给他盖上，便挽起袖子进屋准备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