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有曲线救国的能力吗？
答案是肯定的。
他早就说过，是王长歌自己因为太过自负，钻进了牛角尖当中无法自拔，永远都找不到真正的方向。
其实有些时候，解决一个个问题，并不需要一味的前行。
停下来，甚至向后看看，往往答案就在你身旁。
甚至陈凡还曾经给过王长歌提示，只是他自己一点没有注意到罢了。
陈凡所选择的道路，是一条与王长歌完全相反的。
王长歌一开始以达官显贵，或者说普通百姓入手。
那么陈凡就反其道而行之，来一次曲线救国，从商人入手。
全城的百姓，他们自然可以不兑换金币继续使用灵石充当货币，毕竟陈凡无法强行约束他们。
但是商人可不同。
他们要纳税，每隔一段时间还要接受户部的审查。
任何违法乱纪的商贾，都将受到严厉的制裁。
因此从这方面入手，其实要比从百姓入手要简单太多了。
只不过王长歌本身就是个商人，他一直保留有商人的眼光与行事准则。
他认为以灵石兑换钱金币这种行为无利可图，那么商人自然全都会躲得远远的。
因此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但王长歌忘记了，商人逐利虽然是天性，但好好活着，同样也是天性。
连十五大家族在陈凡面前都只能俯首帖耳，更遑论普通商贾了？
当然，陈凡自然不可能以皇权强行胁迫，那是昏君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陈凡需要做的，只是稍加引导，然后让一切自然发展而已。
无为而治，就是这个道理。
那么到底要引导呢？
陈凡此前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这个季度的商税，即将到了缴纳的时候。
陈凡只需下一道旨意，伺候所有税收，无论商税还是其他税收，全都只收钱币，不收灵石，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商人们自己便会想方设法的将钱币弄到手。
毕竟一旦无法按时缴税，他们的产业将会面临被关闭的风险。
想要继续滋润的生活，就必须按照陈凡的引导，一步步的走下去。
没错，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不需要如王长歌一般亲自带着一大箱子金币去玄武大街站台。
也不需要去挨家挨户的砸门介绍。
只是需要一到圣旨。
整个陈京的商贾们都会心甘情愿的帮助陈凡推行灵石本位与新的货币。
当然，也不是说王长歌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作为陈凡的棋子，他最起码做到了将灵石本位的改变散播出去的事情。
这就是陈凡唯一想要的。
要知道他此刻计划虽然简单有效，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弊端。
那就是新的货币，必须要在所有人面前混个脸熟，虽然不说接受了，但最起码不排斥才行。
虽说这样的事情陈凡也能做到，其实用不到王长歌。
甚至他做的也会比王长歌好很多。
但是陈凡却不能这么做，因为他要保持自己的神秘，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显露自己的底牌。
要有人抛砖引玉之后，他再来力挽狂澜。
这样才能更大程度上的收获崇拜，巩固皇权。
试问一旦陈凡作为帝王，此前亲自为灵石本位站台吆喝，那跟普通的商贾有什么区别？
而这，就是帝王的智慧了。
永远将自己置于最显眼的位置，却将表情隐藏在浓浓迷雾之后。
摒弃体内的人性，放大虚无缥缈的神性。
让帝王这个词汇，神格化。
这样，最起码能做到一件事。
皇权与神权的统一！
而一旦做到此等壮举，大陈可保万世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