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齐在特工总部一上午，都在回避着聂雨墨，一会在总务处开会，一会在总务科开会，一会在厕所便秘。
主打一个就是不见你。
聂雨墨本就是私下找他，被他这么躲来躲去的，也就没了兴致，自己回自己的档案室生闷气。
看热闹的叶耀祖嘿嘿问道：“怎么了？叶大美人对你如此穷追不舍，是不是你拔出来的时候太过无情？”
郑开齐被他恶心的不要不要，“滚一边去。”
他没法说聂雨墨是为了梅姐安排的事来麻烦他，他还躲避。
叶耀祖说道：“我是李世群的小舅子哎，会计主任哎，你要不要稍微尊重点。”
“哦，好，请你滚一边去！”
叶耀祖在那纠缠半天，郑开齐没办法，答应他去去百乐门找夜莺。
也不知道伍迪跟夜莺见面后，是如何商讨中统的日常任务交接的。
趁着这个由头去看一看也不错，他现在对百无禁忌的夜莺有点害怕。
叶耀祖这就嚷着要走，郑开齐骂道：“有没有点时间观念？大白天的公然去喝花酒？”
“那怕什么的？”叶耀祖无所谓，“老潘不在，我姐夫也去开会，谁能管着咱俩？”
日本人到现在都还没公布独孤大队长的任何情报，行动队各行其是。
郑开齐试探性问道：“”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大队长了，干嘛去了？”
“坊间传闻吧，他失宠了。具体怎么样，谁知道呢！”叶耀祖不在乎，“走吧，好久没见夜莺小姐了。”
郑开齐被催的没办法，加上确实想躲开聂雨墨，就在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约了一些商人，算是为钱庄的生意谈一下合作。
歌舞厅的正式上班时间都是在下午饭点之后。
两人去之后还冷冷清清的，几个商人去了后，在雅致的雅间里聊了一会，商人们看得出两位长官聊性一般，都心有灵犀的找借口离开。
反正事情也谈妥了。
男人嘛，来这里肯定喝酒找女人的，谈事情的到底少数。
等他们一走，叶耀祖开心了，招呼酒保找夜莺。
郑开齐抽着烟，冷眼旁观。
他让伍迪放手去干，或者说，他无权干涉中统的具体运行。
人力有时尽，维持好警委就足够殚精竭力，而且他没那么大的心思放在别处。
他与伍迪的促膝长谈，对他的能力和信仰，是很清晰的。
夜莺对老枪有一种类似于父女的感情，对于继任的伍迪，可能前期会有一些摩擦。
“郑科长~~~~您来了。”
轻薄缎子加身的夜莺，曲线婀娜，前凸后翘，扑向郑开齐。
郑开齐忙躲到一边，叶耀祖在旁大饱眼福。
一个男人哪里能躲开一个一心扑倒的女人，郑开齐无奈缩做一团。
得逞的夜莺看向叶耀祖，“叶少，不如，你回避一下？”
叶耀祖叫道“好的，好的。”屁股却不挪窝。
夜莺娇笑道：“我可是叫了好姐妹在隔壁房间，好好陪陪您呢。”
叶耀祖腾地站了起来，“那可不能打扰你们。我得多没眼术啊。”夺门而出，往隔壁跑去。
“叶少可别贪杯啊。”
夜莺咯咯笑着，等门关上，才看向郑开齐，“郑科长，你好狠的心。”
郑开齐一把推开她，“看来你和伍迪相处的不是很愉快么。”
夜莺气呼呼的冲了上去，“这么快就安排新的领导，老枪死了就死了？”
军统和中统跟共产党地下组织很大的一点不同，在于讲究的都是“保卫领袖”“舍小我成大我”，对于个体的心理伤害很少干预。
我党的地下组织有一套成熟的理论，去安慰，去疏导那些伤痛悲观。
郑开齐无法去宽慰夜莺，只能说道：“我在中统的权柄比你高不了多少，我帮不了什么。不过伍迪应该还不错。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郑开齐继续说道，“你以后在我面前，尽量不要出现如此荤冷不忌的形象啊，不然一些出卖色相的任务算是有人选了。”
夜莺惶恐道，“不行。”又一脸冷漠爬了起来，摔打一下衣服，冷冷道，“领导还有什么差遣么？”
“你看，这样多好，又美又飒。”郑开齐拍掌道，“嗯，还真有件事情，你们去查一查。”
关于叶耀祖姐夫的姐夫，那位即将上任的机要室主任，之前的资料并不多，老齐那边收集的不多，让中统的人去调查，可能更好用一些。
“他很快就会进入特工总部，先把他的资料摸透。
夜莺狠狠白了眼郑开齐，哼了声离开。
郑开齐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喊去接了电话。
德川雄男请他去一趟。郑开奇有些疑惑，自己毕竟是总务科科长，跟行动队差了一截，虽然有个参谋的名头，但那都是虚的。
怎么又找自己？
难道是对那金佛后知后觉，知道是国宝文物了？
那也不能给他，这不是简单的金银细软，是国家宝藏，自己死皮赖脸也不能给。
打定了注意，他去敲隔壁的房门，准备喊叶耀祖，却听见了里面的调笑声和喘息，思虑片刻，转而去找了夜莺，问道：“你给叶耀祖找的什么人？”
夜莺扭过身子，不理她，自顾自喝酒。
郑开奇皱眉道：“大上午的就喝酒，身子不要了？革命的本钱。”
“你管得着么？”夜莺继续侧身喝酒，“这年头倒贴身子伺候男人的有的是。我伺候你，就有人伺候叶耀祖。人家家室，职位，比你好的多。自然有人愿意委身与他。”
郑开奇皱眉，“刚才的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不过是为了跟你正常交流，怎么说我也会有家室的人。
你平常也是清冷的对待别人，老是那样捉弄我，不怕被人看出咱们两个的蹊跷关系？”
“什么蹊跷关系？”
夜莺正对着郑开奇，“什么蹊跷关系？不就是上下属关系么？哪里蹊跷了？再说了，我在你眼里不就是倒贴的女人么？”
看着眼眶泛红的女人，郑开奇觉得对方的态度有些古怪。又劝慰了一遍，“凶你是为了你好。行了行了。叶耀祖那屋没事吧？女人是自愿的？可是喘上了啊。别出事。”
夜莺脸上一红，“怎么，拉我去听门子？咱们关系有那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