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搞定了。”
“阿沅，你呢有什么不懂的，我给你看看，你继续吃。”景聿嘴角微勾，慢慢翻开拿下来的课本。
沈红沅吐出鸡骨头，用帕子擦了擦嘴，“有，第五页第二十道题，第六页第五道题，第八页第十五道题，还有最后的第十页第三道题，目前就这几道题还没弄懂，你看看。”
“对了，阿聿，你给我倒一杯冷水呗，我怕麻辣鸡爪太辣了。”一口气叭叭完后她又伸手拿了一个麻辣鸡爪继续啃。
身旁的景聿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冷水，又坐下继续翻页课本看题，头也不抬地关心道:“冷水可能不够解辣，实在受不了的话就吃水果，这甜的酸的都有，够你解辣了，嗯？”
“嗯嗯。”
沈红沅眼角的眼泪都浸出来了，随口回应了他一句，又抬手扇了扇吃红了的嘴巴，这麻辣鸡爪果然对得起她这一整盘密密麻麻的辣椒啊，实在是刺激又上头，吃了还想继续吃，不能停，稍微停一会味蕾中的辣味便会无限放大，她连忙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水，匆匆解辣后又接着继续啃，这回她的速度就没停过，鸡爪一个接着一个，不知不觉桌上就积满了一大堆鸡骨头。
身旁的景聿见状先是欲言又止，但很快又摇摇头不再打扰她，从他的眼神中沈红沅察觉到几分担忧和关切，她不想说话便眉眼弯弯冲他缓缓摇了摇头，暗示自己没什么事。
他无奈点点头，又接着快速翻页，翻完全部问题后又从头开始学习，夫唱妇随似的一边学习一边记下不懂的问题，两人就这样调转了过来，你吃，我学，沉默中又多了几分甜蜜。
直到沈红沅啃完最后一个鸡爪吐出骨头，不自觉舔了舔火辣辣的唇，正想拿出帕子擦拭嘴角时，时不时关注她状况的景聿立刻放下课本，并迅速拿出干净的蓝色帕子，挪动小凳子凑过来慢条斯理又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嘴角。
他的动作很轻柔，帕子从右边嘴角擦拭到左边嘴角，重复三遍这样的动作直到把嘴上的油擦干净了他才放下帕子，下一秒又像是读懂她心声似的拿过装冷水的搪瓷杯温柔地递到她嘴边，“喝吧，小口喝，慢慢来，别呛着了。”
“好。”沈红沅轻轻眨着亮晶晶的双眸，柔声点头冲他浅浅笑了笑，同时双手握住他递过来的搪瓷杯小口小口喝水。
没一会儿搪瓷杯里的水就空了，她放下杯子，微舒了一口气，目光转向一直看着她的景聿，“阿聿，你自学好了吗？好了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解决彼此不懂的问题怎么样？”
“好了，一直在等你呢。”
“这桌子有点乱，咱们去炕桌那边比较干净，也方便学习。”景聿望着凌乱的桌子眉头一皱，还是觉得去炕桌那边更适合讲题，沈红沅没什么不同意的，拿起她旁边灶台上放着的煤油灯起身跟上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