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看起来心情很差。”
“没有。”
“是跟jessica小姐没有选择下车跟你见面有关么？”
“不是，还是因为允儿这孩子吃的实在是太多，所以你记得待会儿把发票给她。”
“没问题，但是……”
跟随郑秀妍一同来金陵摄制节目的sam边说边挪动着渐渐发麻的双腿，“但是像您这样宁愿蹲在楼下也不跟她们一起就餐的行为，算是逃避吗？亦或者只是一种自我感动？”
“你管的可真宽，sam。拉我一把，腿麻了，站不起来。”李明善没好气地把手一伸，示意sam赶紧把自个拉起来。
待到李明善起身，适才满是追忆的眼神已经恢复平静。
“sam。”
“嗯。”
“我在这边的事情基本做完了。”
“我知道。”
“我要去结婚了。”
“恭喜。”
“我是说，我、去、要、结、婚、了！”
“如果只是从您说话的语气判断，我一定会以为您要去的其实是关塔那摩，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者相差也的确不大。只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和要我陪着您一起喂两个小时的蚊子有什么关系”
“呼……”
被噎到无语的李明善深深吐了口浊气，直接使出大招，“sam先生，鉴于您对雇主，也就是区区在下的恶劣态度。从下个月开始，薪水由jessica来发。”
“不是，boss你不能这样！”
刚处上心仪的姑娘，就要面临强制降薪的sam当时就急了，顺带着把声量也提高了不少。
“欧尼，下面怎么听着好像有人在吵架？而且听声音，还是明善欧巴？”
被食物塞成仓鼠的林允儿两耳微动，又疑惑地眨了眨眼。
可还没等她转头看向窗外，郑秀妍已经伸手薅住了她的脖颈。
“吃饭。”郑秀妍一脸平静地开口，顺带还给不听话的小年下又夹了一块肉骨头。
“可是……”
林允儿被好奇心驱使着还想继续挣扎，却又迎面撞上了一对冰冰凉凉的眼眸。
“我说了，吃饭。”
“喔。”
在生存的压力和好奇心之间，林允儿非常明智地选择了前者。
“啧，不愧是我们郑会长，好大的威风。”
郑秀妍黛眉浅蹙，抬头看了眼正对面坐着，明显已经喝了不少崔秀英。
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下头，继续小口小口地吃饭。
“你！”
这次，郑秀妍连头都没抬，完全无视了已经摔筷而起的崔秀英。
其实郑秀妍自己心里也明白，只要像以往那样站起身大吵特吵一架，此时的紧张气氛也就在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中被化解掉了。
毕竟这些年除了两个忙内，大家都是这么凑合过来的。
但很可惜，因为听到了李明善刚才的那声吼，今天的郑大小姐没这个心情。
打算任性一把。
心里有气？
憋着。
你自己开的版遭遇差评关我什么事。
“那个……”
芳龄已过25，却依旧只配用饮料佐餐的金泰妍本想打个圆场。
可是还不等她开口，坐在右手的黄美英就在桌子下面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
随即左手的徐贤也夹了筷子菜，放在金泰妍碗里，“欧尼，吃这个。”
“呃，嗯。”
老二老七把冷战摆在了台面上，现场唯一有能力调解的小鬼队长又被人封了嘴。
再看看跃跃欲试到只会点燃炮仗的金孝渊，以及低着头，明显是在走神的权侑莉。
李纯揆突然觉得，与其这样别别扭扭，倒不如在续约前就他娘一拍两散得了。
说不定还能给各自留下点美好记忆，免得现在都看着对方眼疼。
何苦来哉。
“我吃好了，允儿，陪我下去走走。金孝渊，权侑莉，你们要不要来。”
郑秀妍虽然没兴趣跟喝醉了的崔秀英在这里撕扯，但她同样也明白，不能任由眼下这沉默且诡异的氛围继续在包间里流淌。
不然会出事。
“嗯？好！”
心直口快金孝渊早就想出去透透气了，一受到郑秀妍的召唤，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至于权侑莉，也是稍作扭捏，便跟着起身。
这位只比金孝渊性子稍婉转了那么一点点的奇女子其实早受不了了。
与其继续在这里待着，还真不如出去走走。
至于说这种姿态会不会被错误解读成站队……
这种事别说别人，权侑莉自己都不信。
再说了，又不是在玩什么一人一票的游戏，像她这种小透明，谁在乎。
一阵桌椅板凳的磕碰声过后，原本满满当当的包间瞬间显得宽裕许多。
“秀英”，被解除禁言的金泰妍先是叹了口气，随即才轻声说道：“先坐下吧，你喝多了。”
“我没……”
进入状态的崔秀英刚要开口辩解，却发现金泰妍的眼睛里已经饱含怒意。
“崔秀英。”
向来软糯示人的金泰妍缓缓站起身，冷冷地扫视场内一圈才重新聚焦在崔秀英身上。
“我之所以还留在这儿，并不代表我选择了你，同样，我接下来的话，也不代表是在支持秀妍。”
眼力价满分的李纯揆在心里撇撇嘴。
呸，一个直呼其名，一个喊秀妍，这leader的心偏的能不能再明显点？
“作为队长，我能够体谅你为今后多做考虑的想法，毕竟后面还有几十年，不管是转型还是打算多攒点家财都没什么好说的。但是！”
金泰妍狠狠一拳头砸在桌面上，直把碗碟震得叮当作响。
“这次你是不是做的太过火了？！”
离了八次婚的女人虽然说的是崔秀英，可在场的部分人也觉得自己脸上狠狠挨了记耳光。
当即脸色都变得不那么好看。
这些反应自然被金泰妍尽收眼底，若放在以往，这种时候大抵她就缩了，或是说些软话缓和一下气氛。
但今天，金泰妍只想做把只会戳人面皮的锥子。
“我明白，你就是觉得如果没了李明善提供帮助，你做的至少不比郑秀妍差，是吧？”
“难道，不是吗？”
崔秀英此刻已经颇为“神奇”地恢复了正常，除了两颊酡红，根本看不出是个曾经发酒疯的人。
“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不是。”
“我不信。”
“哈”，金泰妍噗嗤一声轻笑，然后摇摇头，“作为一名旁观者，人家在专注于时尚的时候你在干嘛呢？唱歌，演戏，跳舞，综艺，哪块都想占又哪块也欠了那么点，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啊，秀英xi。”
顿了顿，金泰妍边迈步向外走边说道，“这种状态下的你，即便同样可以得到李明善的资源，又能做成什么呢？更何况……”
“有些事很玄，就像注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