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到来，随之而来的还是警车。
出了事，见了血，终于有围观看热闹的路人愿意报警。
董思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到医院的，她身后跟着被打到全身是伤的刘芒，但他似乎忘了痛，只寸步不离跟在她的身后。
李哲被推进了抢救室。
董思意呆呆站在抢救室外，整个人像是失去灵魂一般，没有了反应。
“董思意。”
刘芒很讨厌她这种样子，像是只剩下躯壳，看得让人心惊。
他把她拉到安全出口，推了门走进去，两人站到了楼梯口。
在这个安静的让人心慌的空间，董思意终于忍不住嘶吼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一把甩开刘芒的手，像是刺猬一样，浑身都竖起了防备，“你别碰我！”
刘芒讨厌她这样对他厌恶，他再次抓住她的手。
董思意还是毫不犹豫地甩开了他的手，撕心裂肺地吼着，“你给我滚开！如果不是你那么冲动，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吗？李哲会躺在手术室里吗？！”
“你现在是在怪我？！他们碰你，我都恨不得剁了他们的手，我那样踹过去算是客气的！”
难怪他跟段烨能是好兄弟。
在这一点上，刘芒跟段烨的脾气秉性一样，动他看上的女人，管你是谁，天王老子，他都不怕。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根本解决不了事情！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严重！”
刘芒听完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解决？让他们碰你，让他们把你带走，然后你好伺候他们。给他们一个个爽是吧？”
刘芒也是气昏了，瞧见她为李哲担心落泪，还毫不犹豫来指责他，气得口不择言。
几乎是话一出，董思意的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伴随着伤心落泪的声音，“你混蛋！”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他都不知道她心有多痛！
董思意狠狠抹了把眼泪，嗓音嘶哑，“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什么意思？”
刘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脸色冰冷，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等李哲醒来，我会跟他在一起。”她背过身没看他，语气决绝。
“哦？”
刘芒气笑了，眼神更加冰冷，“他为你挡了一酒瓶子，你就以身相许这么对他？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要讨点东西？”
话音刚落，刘芒一把将她攥了回来，将她压倒按在了墙上，俯身狠狠吻了上去。
口腔里都是浓烈的血腥味。
她反抗，她挣扎，他毫不退缩。
她最终咬破了他的嘴唇，他吃痛，却吻得更深。
直到最后，两人都透不过气来，他才彻底松开他。
与此同时，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她下手极重，刘芒的嘴角已经被打得渗出血丝，加上嘴唇那星星点点的血迹，倒格外的颓废和不羁。
董思意气得浑身颤抖，眼眶发红，“这是你第三次亲我。”
刘芒一震，没想到她会知道出租车那一次，他情不自禁吻了她。
他没做声。
董思意泪流满面，嘶哑着喉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能每次都伤害我！”
董思意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只有面对他时，心会那么痛。
明明他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可每次只要他靠近，她就只想退缩。
后来，董思意用了很久才明白，那是因为她早就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危险，知道他们的差距，知道他们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