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给两个小家伙分了糖，转头对姜柠道：“你果然很招小朋友喜欢。”
姜柠也很奇怪，笑着道：“我也是这段时间兼职才发现这一点的。”
程令仪坐在姜柠另一边，闻言问道：“洛洛，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姐姐啊？”
洛洛往姜柠怀里一扑：“香香！姐姐香香。”
姜柠抱着软软的小姑娘，被这一下扑得笑起来，她轻轻嗅了嗅，道：“嗯~洛洛也香香。”
姜柠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沐浴露和身体乳什么的给腌入味了，但这小奶娃娃倒是真的奶香奶香的。
程越也问自己怀里专心吃糖的小人：“言言，那你为什么喜欢这个姐姐？”
言言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道：“姐姐漂亮！Frau。”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姜柠听不懂，只知道他应该是说了德语。
程令仪笑自己儿子：“你还没桌子高就想要老婆了？”
姜柠一愣，然后抬手遮了遮眼睛，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好笑。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攻下程越的心，倒是把他五岁的小表弟给攻下了……
程越哼笑一声：“等你长大，你这漂亮姐姐可能已经喜欢别人了。”
言言伸手去拉姜柠的手：“喜欢我，姐姐喜欢我好不好~”
姜柠转头，却看到了程越满眼兴味地看过来的视线，这人在这儿看热闹呐？
姜柠温柔地跟言言说：“那你要多长时间才能长大呀？”
言言掰着手指数数：“一、二、三……”
数了一会儿却不知道几岁算长大了，开始喊自己妈妈求助。
最后在姜柠答应如果他能一年长十岁的话就答应他的请求……
？
姜柠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世界，也有过自己的孩子，最近也一直在跟小朋友们相处，但她还是时常为小朋友们的奇思妙想感到惊奇。
这时，外间响起爽朗愉快的声音，两个小朋友惊喜地开始往外跑。
脆生生地喊着：“外公！舅舅！”
老夫人在一旁道：“这父子俩可算是回来了，钓鱼入迷了。”
啊，原来是钓鱼去了。
想起上次老爷子为了跟老战友一起钓鱼，还特意赶了夜间飞机回国，看来还真是挺爱钓鱼的。
程越胳膊撑在两人之间的沙发扶手上，微微凑近她笑道：“你不仅招小朋友喜欢，还很会哄小朋友。”
姜柠作势叹了口气，一本正经道：“程先生，行走江湖是要有点看家本领的。”
众人纷纷出去到院子里看鱼，姜柠跟在程越身侧，小声道：“程先生，你们家的氛围真好。”
虽然政商两界都能说得上话，但在家里都没什么架子，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父慈子孝，儿孙绕膝。
她语气里有些许的羡慕，程越以为她是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道：“你放心，姜乃森那边我会解决的，不会让他再去打扰你。”
姜柠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弯唇一笑：“那就谢谢程先生了。”
其实她并没有想起姜乃森和夏青青这对夫妻，她只是想到了现实世界的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这才有了一点点的羡慕。
她走过这么多个世界，一直坚持保留记忆，就是觉得如果连这些经历都忘记了，那会不会有一天她连自己来自哪里都忘了……
她不希望到某个时刻自己彻底忘记了自己，也彻底失去了自己。
那一缕细弱的关于现实世界的思绪，是她走过这么多世界依然属于自己本身的证明。
程越摇摇头笑：“不要再说谢谢了。”
姜柠就歪着头笑笑，道：“嗯！那就说……程先生真好！”
院子里程老爷子笑得十分开心：“看看我这鱼！最大这条可是我钓的。”
他拎着鱼让每个人都看过一遍后，扬声喊道：“老李啊，把这鱼拿去厨房，今晚添个菜！”
李叔笑呵呵应声：“哎！”
洛洛和言言蹦跶着兴奋地喊：“鱼鱼！”
程东贺拎着一条小鱼逗他们，两个小家伙吓得连忙躲到爸爸妈妈腿后。
“洛洛言言，快来看看舅舅给你们抓了什么？”程东贺指着水桶。
“舅舅保证不吓唬你们，是漂亮的小鱼，你们不想看看吗？”
姜柠看着他们轻轻笑起来，程越看了她一眼，道：“我爸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每次和这两个小家伙说话，都是这语气。”
姜柠眼睛一弯，道：“程先生，其实……”
她眨眨眼，一脸有话想说又怕他生气的样子。
程越微微敛眉，姜柠就抿着唇，眼睛亮亮的应着阳光：“其实你也是这样的！”
她这句话说得很快，程越挑挑眉：“我有吗？”
“有！”姜柠点头。
程越觉得姜柠其实也不是很怕他生气，看着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程越轻哼一声，不看他了。
那边两个小家伙正扒着水桶蹲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盯着里面几条小鱼看，还叽里咕噜用德语和中文夹杂着交流。
程越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拍了下，他转头去看，就见他妈陈静秋冲他招招手。
程越心下觉得奇怪，有什么话还要背着人说？
他走过去，道：“怎么了？妈。”
陈静秋八卦地问：“儿子，妈看你和小柠好像挺熟了？”
程越点了下头：“发生了一些事，我昨天让她暂时到我那里去住了。”
陈静秋一下来了兴致，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儿子，觉得他是个嘴硬的：“你让她去你那儿？你不是说男女有别嘛？”
“什么男女有别？”程令仪好奇地凑过来。
陈静秋和她咬耳朵：“在说你大侄子和小柠呢。”
程令仪眼睛忽然亮了：“哎！我就觉得今天程越奇奇怪怪的，以前他哪有那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啊！”
程越瞥她一眼：“小姑，你最近跟着姑父学了不少成语啊。”
程令仪瞪他一眼：“你别转移话题，跟小姑说说，是不是春心萌动了？”
她西子捧心状：“大侄子，小姑是真的担心你的人生大事呀！”
“你自己不也30才结婚？”程越淡淡道。
程令仪不屑道：“我结婚前也谈了好几个了，你呢？？”
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