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的爱情
弗兰西就任‘圣教统帅’后日夜兼程赶往了北伐联军的指挥部所在地‘邦纳顿’，可是这里并没有提前收到圣教联军易帅的消息。北伐监军索达诺枢机当众宣读了教皇的亲笔诏书，听到大名鼎鼎的‘战神王子’出任主帅众将士们无不欢呼雀跃。
可唯独之前的临时统帅易登还没有接受现实，巨大的精神刺激下导致这家伙本性暴露，居然想要抢夺诏书。 好在梵妮小姐及时发现尖叫一声，昂泰拉眼疾手快把易登按倒痛打了一顿。虽然打得解气，但借机泄愤的动机也实在明显。被打的易登抱头痛哭，北罗的巴尔卡那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扬言绝不善罢甘休。
一众北罗的贵族们也借机起哄，纷纷闹着要退出北伐。关键时刻索达诺却宣布将‘战斗修女’和‘教皇佣兵’两支队伍交给弗兰西指挥，算是暂时稳定了军心。弗兰西当着众将士的面，给大家画了裂土封疆的大饼，这下可是触动了教廷的根本利益。但索达诺却敏锐的发现了梵妮对弗兰西有好感。
为了让弗兰西更听话，也为了将来能够拿捏克利夫兰，索达诺决定顺水推舟撮合弗兰西和梵妮，这样既可以通过梵妮来牵制弗兰西，又可以捏住‘圣女不贞’的把柄。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在索达诺心中浮现出来，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的敦促弗兰西多于梵妮接触。
入夜后的联军大营一片寂静，进入秋季的旧都地区晚上气温降得很快。中军大帐里弗兰西与索达诺聊完正要起身相送，他们刚刚讨论完关于北罗军要退出的问题，走出营帐寒暄的时候气温低的居然讲话已经有哈气了。弗兰西看看天说道：“看来需要提前为部队准备过冬的棉服了。”
索达诺枢机长叹一声说道：“哎……圣座期望年底前攻下邪塔，如今北罗军反目恐怕计划会受此影响了。”
弗兰西抱歉的说道：“是我的侍卫处理过激了，没想到易登这厮居然会突然发癫要抢诏书。真是匪夷所思……不过枢机大人您请放心，我已经将我那出手打人的侍卫按照军法关禁闭了，随后我军主力抵达后将交由军代表组成的军事法庭公正处理。”
索达诺微笑了一下安慰道：“还是殿下考虑的周全，秉公执法老朽甚是佩服啊！圣座陛下重新启用您做‘圣教统帅’时，也考虑到了北罗方面的反应。其实北罗军退出这件事圣座也有过担忧，不过好在此事是对方有错在先，后面交给我处理就是。就是不知道新调来战斗修女和克利夫兰军能不能填上北罗方面造成的损失？”
说道这些弗兰西倒是轻松一笑谢道：“有劳枢机大人费心了！其实北罗军确实战力平平也不可靠，去年我叔叔出征就是打到了绝望海南岸后，因为北罗军冒进遭伏才落得前功尽弃的。今年这批新组建的北罗军甚至还不如去年，从碎骨原到旧都，这些家伙一直都是出工不出力。今日有了战斗修女和克利夫兰两支劲旅加入，填补他们的空缺真是绰绰有余。因此我还要特意感谢枢机大人！”
索达诺当然知道北罗军战力不强，他说这话根本就是明知故问，本意就是提醒弗兰西要记住自己的恩情。见弗兰西说了自己想听的话，于是索达诺故作大度的说道：“好了好了，都是为了我们圣教伟业奋斗！谈什么感谢。战斗修女与法兰军并肩作战多次，你们彼此熟悉。但克利夫兰军与法兰军上一次交手可能要追溯到圣教战争时期了。”
弗兰西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说道：“的确当年克利夫兰的大型方阵可是让骑士团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在那之后步兵方阵战术也广为传播，众‘弟子’之中法兰也算是其中之一。旧都地形复杂适合步兵发挥，我想骑士团是很快就能找到与克利夫兰军配合的方法的。”
索达诺才不关心什么步兵方阵骑兵战术，他说这话只是为了点拨弗兰西而已。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法兰军无敌于天下老朽自不担心，只是我想统帅您可能还是需要多与克利夫兰方面走动。毕竟不到百年前你们双方还是战场上的对手，现在为了圣教大业共同奋战，增进友谊也会对合作有益。殿下你看，梵妮小姐的大帐就在对面，时不时过去问候一下讨论军情也很方便。”
弗兰西顺着索达诺指引的方向望去，大道对面的正是克利夫兰军的营盘。那白底绿三叶草的旌旗正在晚风中摇曳，旗子顶部的绿色飘带婉如少女的秀发随风浮动。弗兰西有些踟蹰的小声说道：“呃……末将谨记枢机教导，我改日便去拜访。”
见弗兰西有些踟蹰索达诺笑了笑告辞道：“呵呵，何必改日呢？今晚我看就挺合适的。好了，统帅大人。此番旧都决战近在眼前，一切全仰仗您了。也希望您保重身体，且勿过度劳累。时常放松一下，也有意身心。毕竟前线将士们出生入死，贪食豪饮、露水情缘也都是常有的事情嘛！那就请统帅您早些歇息，老朽告辞了。”
索达诺明显话里有话，弗兰西也知道索达诺对自己与马里诺家双胞胎的情事了如指掌，但他倒是没领会到索达诺话里更深一层的意思。一听索达诺如此说，想起上次索达诺帮助佩吉佩里上前线找他，他就羞红了脸。但他并没有多说，只是恭顺的送别道：“有劳枢机大人费心了，大人教诲我必谨记于心。”
索达诺虽然并不知道弗兰西到底有没有全听懂，但他知道肯定是有了效果。于是满意的说道：“好啊，好啊。”说罢就面带微笑的领着一众随从转身离去了。
送别完索达诺，弗兰西呆呆的望着大路对面的营盘站了良久。自他离开自由城北上前线，发生了太多故事。佩琪佩里姐妹陆续要开始相亲嫁人，贡多森林与树精灵美人无果而终的短暂恋情，以及在罗林与已经成为修女的维珍再续前缘。但这些爱人要么并不属于自己，要么也即将离去，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觉有些空落落的。
接着梵妮小姐那如满月般的俏脸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相比与他之前拥有过的女孩，其实梵妮小姐最符合他的审美。要知道人的审美观，尤其是男性的审美观大多相对保守，男性相比女性而言对不同种族的异性是更难接受的。弗兰西从小生活在法兰，对身材高挑健康结实皮肤白皙的女生会有天然的好感。
而梵妮小姐恰恰就是这个类型，她在一众以柔弱为美的罗西克女孩中绝对算个异类美人。她足有五尺八高（1米75左右）这在罗西克地区算是女性中非常非常高挑的身材了。虽说佩琪佩里也差不多有五尺六（1米68），但她俩那消瘦柔弱的身形看起来明显比挺拔健美的梵妮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样挺拔的身高和健康的体型，让梵妮看起来简直就是个法兰美人，虽然她的头发并不是法兰姑娘那种迷人似火的栗发，但金黄的大辫子盘在头顶也依旧有另一番风情。更让弗兰西着迷的是梵妮小姐一直都是一身戎装，这可比那些穿金戴银绫罗绸锻包裹的贵族千金有吸引力多了。
再加上南罗西克工匠们的高超手艺和审美，梵妮小姐不论是作战穿的专用盔甲还是日常的军服，件件都精致合身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精神挺拔。而且梵妮小姐为了骑马方便一直都是裤装，那健美的大长腿也着实勾魂。可以说梵妮是完全戳中了弗兰西这种军队直男的审美，搁在今天就跟一身戎装的漂亮模特也能让军迷们疯狂一样。
想着想着弗兰西的双腿就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开始往对面的营盘移动，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居然已经鬼使神差走到大道正中间了。‘这么晚了去拜访人家一个女孩子是不是不太体面？’弗兰西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但又见梵妮的大帐还亮着灯光，两条腿又不自觉的就往前走。
“什么人！？口令！奋勇当先？”守在梵妮大帐前的女兵老远就发现了弗兰西，直接张口就问夜间大营的口令。
“噢噢，再…再战邪魔。”弗兰西被突然一喝差点忘了今晚的宵禁口令，他本来只是想在附近转转看看梵妮休息了没有。可是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只好走到大帐前的火光下，硬着头皮问道：“呃……我是法兰军的弗兰西，请问……请问梵妮小姐休息了没有？”
女兵一听是联军统帅亲自到了，马上就认出了弗兰西。女兵立刻殷勤的回答：“噢！原来是统帅大人有紧急军情到访！我这就去通知小姐！”
弗兰西本以为这女兵肯定会像普通婢女丫鬟们一样回答：‘天色已晚，清明日再来吧’。可是这女兵们以为统帅亲自到了，一定是有重大军情！所以没等弗兰西回话，守门的一个女兵就立刻钻进了帐篷通报了。梵妮小姐的大帐当然不会直接进来就能看到里面，而是在大帐门口摆放了一个折叠屏风。
女兵进来就站在屏风后面，通报统帅大人来访。此时的梵妮小姐当然还没有睡下，她刚刚结束完象征赎罪的六十六下自我鞭笞。听到有人在门口通报，她也来不及擦拭因为疼痛而满是汗珠的额头，就立刻披上睡袍把散鞭藏在了枕头下。怕时间太久引得怀疑，她赶紧吩咐女兵请客人进来。
弗兰西一进大帐就被里面梵妮小姐的香汗混合着雪绒花香水的暧昧味道给迷晕了，一时站在屏风后面居然迈不动腿了又。‘真是可恶，刚才不听使唤的往人家这里走，现在真进了人家的帐篷又走不动了！’弗兰西看着自己那两条大长腿心中不禁骂道。
见弗兰西在屏风后面不动，梵妮小姐觉得一定是弗兰西怕深夜到访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才在屏风后面多等待一会儿。这个行为真是太绅士了！梵妮刚刚才被皮鞭的疼痛压抑下去的好感顿时又占领了‘高地’。于是她愉快的招呼道：“统帅大人，不必拘礼。我已经收拾好了，请进来说话吧。”
弗兰西听到招呼，这才犹犹豫豫的转过了屏风。只见梵妮小姐穿着洁白的低胸丝绸睡袍，外面敞开披着一件雪白的天鹅绒浴袍。金黄色的秀发散开犹如黄金的瀑布一样垂在胸前，整个人婷婷玉立就好像是‘贞女降临节’时的雕塑一样美丽。梵妮小姐平日里都是一身戎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弗兰西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清凉打扮的梵妮小姐顿时脸就红了。
见堂堂‘圣教统帅’像个小学生一样羞涩的站在自己面前，梵妮小姐心底不禁有些得意自己的魅力。看到弗兰西的窘样，于是她先开口问道：“请问统帅大人到访，有什么军令指示？”
弗兰西这才尴尬的回答：“呃，方才，方才与索达诺枢机讨论军务。枢机大人提点我要多来诸军走动，毕竟相互熟悉才能更好的配合作战……”弗兰西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的理由牵强的要命，说道一半他自己就已经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梵妮小姐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先前那个变成英武男人的大男孩，好像又变了回去似的。梵妮也觉得这个借口好笑但是她还是愿意陪着这个可爱的大男孩一起闲聊，于是她微笑着回答：“原来是这样，真是太好了！我也正想向主帅您报告我们克利夫兰军的战斗技巧和战术特点呢。来来您坐在这里，我来给您详说。”
说着梵妮指着梳妆台前的凳子让弗兰西坐下，自己则转身从柜子上层取出了一个棋盒。这棋盒漆着上好的火漆，一个金色的锁扣镶在盒子正中。梵妮把这棋盒放在床尾，又示意弗兰西坐近一点。弗兰西听话的把凳子挪到了床前，只见梵妮抠开锁扣 打开盒子，这盒子左右打开两边正好一模一样，摊开就拼成了一副棋盘。
梵妮直接坐在了床上，但方才自我鞭笞造成的臀部肿痛让她很不舒服，于是她不得不换成了跪姿，跪坐在了弗兰西对面的床上。弗兰西见她穿着睡袍跪坐在了对面，雪白的小腿就自然露了出来，于是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敢看梵妮。梵妮倒是没在意，她拿起盒子里散落的棋子，迅速把它们摆成了一个方阵造型。
摆好棋子，梵妮认真的讲解道：“殿下请看，这就是我们克利夫兰军传统的四方大阵。外面一圈是两排长矛步兵，长矛步兵装备着十二尺（四米）以上的长矛，还有小盾和匕首用于贴身肉搏，长矛手的主要作用是形成一道长矛围墙保护内部的弩手。”
接着梵妮又指着内圈的棋子说道：“内圈我们一般布置三排弩手，这些弩手并不都是射手，大部分情况是一个弩手配两个助手。我们使用了带绞盘的重弩，弩手射击时后面两个助手为他上弦。这样既能保证重弩的杀伤力，也能保证射击的频率和精准度。”
然后梵妮指着正中间的几个棋子说道：“这里是方阵的正中间，我们一般会布置四到六门排炮。排炮其实才是我们方阵的核心，方阵的运作完全是围绕着排炮的位置布置。当面对敌人骑兵冲击的防御作战时，排炮就布置在内圈四角，方阵变成正方形。当我们前进进攻时，排炮就会一字排开发扬火力，大阵也会变成长条方形。”
最后梵妮又激动的补充道：“其余围在最内圈的就是辎重物资，炮弹或者预备队。对了我们近些年从矮人湾进口了很多风琴炮，这种矮人制作的排炮，居然有十二根炮管！要知道我们之前最好的排炮也只有八管，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把这些机械制作的如此精致的。有了这些风琴炮的加强，我们的方阵的火力提高了一倍，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在战场上排上大用场！”
弗兰西其实早就知道克利夫兰军方阵的运行方式，这些都是骑士学院里战术战法的基本教材。他并没有十分认真的听梵妮小姐讲解，反而是一直盯着这个迷人的女孩欣赏。尤其是梵妮是跪坐在床上的，有穿着性感的睡袍。每次她弯腰拿棋子时候，弗兰西都能一饱眼福。等梵妮小姐讲完，弗兰西才赶紧收敛了目光。
“克利夫兰的大方阵战术确实非常完善，但是这样的密集编队很容易被成片杀伤。要知道现在旧都上空还盘踞着一条硕大的冰龙，它的威胁可不容小觑。为什么我们去年没有敢在冬季作战，就是担心这条冰龙趁我们集结部队的时候发动袭击。虽然春季我和伙伴在提帕切林谷上空击落一条，但还有一条被我师父重伤后逃脱。我那条冰龙会在天冷之后重新复出。”弗兰西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梵妮一听确实在理，弗兰西继续补充道：“我与安德鲁叔叔详细探讨过去年作战的得失，去年旧都这一带还没有完全落入邪教手中，法兰和北罗联军并没有遭遇像样的抵抗，就有惊无险抵达了绝望海南岸。那时邪塔也没有建成，显然是剿灭敌人的好机会。但可惜北罗贵族军贪功冒进，大批骑士落入了沼泽陷阱之中。最后化作了傀儡反而打垮了自己部队的侧翼，也让战局前功尽弃。”
“本来经过去年冬季的休整，今年年初我们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旧都。可是此时邪教的势力已经今非昔比了，整个提帕切以北的地区全部都沦为了邪教的范围，所有这片区域的百姓要么被杀要么转化成了邪教徒。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了冰龙，联军数支先遣部队都是还没出林谷就被消灭了。好在后来我们重创了冰龙，这才在春季之后打开了局面。”
“现在天气愈发寒冷，我担心如果我们贸然大兵团进攻还是会遭到冰龙的屠戮。而且这并不是危言耸听，我们前线的战报中已经不止一次的提及：有士兵看到过大型飞行物在邪塔上空的云层徘徊。我想那是我们还不够接近邪塔，如果我们真的全盘压上，大部队真打到了塔下，很有可能会遭遇冰龙袭击而惨败。”弗兰西说完盯着梵妮小姐那祖母绿一般的美眸。
梵妮小姐认真的听完，急切的脱口问道：“那么殿下，既然您曾经亲自击落过一条冰龙，就没办法再击落另一条么？”说着手不自觉的就按在了弗兰西的手上。
弗兰西顿时又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次，那次纯属侥幸。我们带着一个弩炮联队，精心挑选了地形崎岖又容易隐蔽的伏击地点。还请了我一个飞行技术高超的朋友做诱饵，又有一整队的矮人骏鹰火枪手负责掩护。才在机缘巧合之中打下了较小的那头。而我们也遭受了重创，士兵们伤亡大半。要不是我师父及时出现，恐怕我们早就都被第二条冰龙收拾了。”
梵妮小姐一听立刻问道：“那就不能再执行一遍伏击么？我们有更先进的风琴炮，一次可以连射十二发霰弹，杀伤力巨大。只要冰龙敢来我们必把它打下来！”
弗兰西摇摇头：“冰龙从天上往下喷射冰锥，几乎可以飞到任何高度。就算风琴炮比弩炮先进，也不可能在对方有防备的情况打到它。旧都这一带要么是残垣断壁，要么是沼泽湖水。没有什么像样的伪装地点，风琴炮巨大是藏不住的。而且现在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空中力量了，即便是想把冰龙引到设伏位置都几乎不可能。”
梵妮失望的收回了按住弗兰西的手，收回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激动的行为。她也红了一下脸，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心态，又尝试着问道：“那您的老师，阿尔弗雷德大师呢？能不能请他再出山呢？”
弗兰西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梵妮居然知道自己老师的名字。于是先问道：“您怎么知道我老师是阿尔弗雷德大师的？”
梵妮会心一笑说道：“可能您不知道殿下，您的这位老师之前在南罗西克的名气可比您大！我们最早听说您的功业，也是得知阿尔弗雷德大师的弟子中出了一个‘战神王子’。阿尔弗雷德大师在南方的贵族圈子里可以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他不仅着作在罗西克广为流传，他本人还经常游走与各大宫廷和学院访问讲演。在我们南罗西克他算是在您之前最有名的法兰人了。”
弗兰西欣慰的摇头笑道：“看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没想到师父居然在海外有这么大的名气……”是的，虽然阿尔弗雷德大师在法兰也算是最着名的学者之一，但在学术成就上能与他匹敌的竞争者也不在少数。论到半精灵的身份虽然特殊，但法兰也并不是特别新奇，因为法兰是有高等精灵学者常驻的，法兰大学校长‘潘世伯’就是其中之一。
梵妮见弗兰西也笑了，于是抓紧问道：“再请阿尔弗雷德大师出马，您看可行么殿下？要不您亲自以圣教统帅和关门弟子的身份写封信呢？”
弗兰西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是如此，请师父再次出山，我相信师父一定会答应的。只是上次大战完冰龙之后师父也告诉我：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取胜那条大冰龙。而且现在我们战线已经推到了旧都前沿，冰龙恐怕更容易获得邪塔的力量。所以我担心即便是师父出手也未必能一举拿下。”
说道这里梵妮小姐好像是受到了打击似的一下泄了气，弗兰西不忍于是连忙补充道：“不过梵妮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致信师父竭诚促成此事。”
“太好了！”梵妮小姐听完立刻高兴的从床上跳了起来，那健康的身体在睡袍下面好像一只活波的白兔。
弗兰西见这一幕怕自己再聊下去把持不住，于是赶紧起身告辞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感谢梵妮小姐的时间，我也要告辞了。”
说着弗兰西就鞠躬行礼准备往外走，梵妮一见弗兰西突然要走，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天色已晚也确实不好挽留。于是她跳下床紧追了两步来到弗兰西面前，伸出双手就握住了弗兰西的手说道：“殿下此次能统帅三军，小女子真的十分高兴。能与殿下这样的英雄一起并肩光复圣教伟业，真是我的荣幸。”
此话确实算是梵妮小姐的心声，倒不是梵妮一直就对弗兰西有好感的原因。而是弗兰西确实是当下最耀眼的将坛新星，虽然可能经验不如安德鲁、大邓迪、瓦伦汀、莱因哈特、卡斯蒂亚斯等老牌名将丰富。但如今弗兰西能够指挥她的部队，她也是一百个愿意。弗兰西听到她这么说没有作答只是点头肯定了一下便钻出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