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进忠带来了消息,蒋长扬最终还是救了那个孩子,只不过是通过何惟芳的手。
若罂翻了个白眼儿看向进忠,一摊手说道,“瞧瞧,我就说他们俩绝配吧。”
行会那边为了给何惟芳教训,在他的花肥中掺了虫卵,也因为这件事儿,因副行头得罪了何惟芳,行头也只能作为补偿式的叫何惟芳入了行会。
而何惟芳入了行会,他也终于可以将最近新培育出来的火耀金丹推出去了。
和一众世家子弟一起坐在蒋府的院子里,听着何惟芳介绍着她的火耀金丹。
而坐在蒋长扬另一侧主位上的圣人“三郎”,十分给面子的询问那花,若罂摇着扇子,但笑不语。
那位三郎与蒋长扬一附一和,夸耀那火耀金丹只叫在座众人纷纷出言要订上两盆。直到这时,三郎才转头看向若罂。
瞧见若罂挑眉似笑非笑的瞧着他,三郎便面露尴尬,朝她拱了拱手。若罂这时才笑了笑,转头也看向了那盆儿花。
不过是盆红牡丹罢了,只是名字起的实在好。这盆花放在这里倒还显眼,可若是和若罂培育出的红牡丹相比,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儿。
三郎与若罂的私下互动自然叫其他人看在眼里,这杜娘子手里经营着一家御花坊,专宫皇室,
里边种了什么样的牡丹谁也没见过,就算是高内相去取花,也从来都是马车进马车出,谁也看不着。
而这杜娘子又是宋相家里的望门寡,亦是花鸟使的嫡亲表姐,因此自然有人愿意巴结。
巴结杜娘子,没人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可她好歹开了一家御花坊,若是要赞她便赞她养的花准是没错的。
因此御花坊专供皇室牡丹这事儿便在席间被人提了出来。
何惟芳自然知道这事儿,她虽好奇,却也知道旁人家的花田可不是随意能进的。
她虽有心拜访,可到底寻不到门路。又不好去求蒋长扬引荐,她亦拿不出相应的拜礼,因此只觉无缘。
如今听闻有人提起,何惟芳便眼睛亮亮的看着若罂,尽是期待。
听着这些极尽恭维之语,若罂摇着团扇笑的千娇百媚,坐在不远处树杈上的进忠,嫉妒的直磨牙。
‘回头把你们眼睛都挖出来。’
终于,在有人提出想去御花坊参观一番的时候,蒋长扬连忙说道,“哎,这可不行,御花坊是专供皇室。
而且圣人有言,御花坊是不让人随意进出的。你若敢随意闯进御花坊,便有偷花之嫌,御花坊里的奴仆是有权将闯入之人直接处死的。”
此人听闻便连忙拱手,“还有这样一讲,是我冒失了,杜娘子请不要见怪,只当今日我没说过这胡话,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若罂则笑着说道,“不知者不怪,郎君不必如此,若是圣人点头,我那御花坊也是可以进去瞧的。”
若罂则笑着说道,“不知者不怪,郎君不必如此,若是圣人点头,我那御花坊也是可以进去瞧的。”
谁能去求见圣人,只为了去瞧一个御花坊的牡丹呀,因此众人连忙推辞,只说自己冒失。
而蒋长扬身边的何惟芳,眼中的光也瞬间黯淡了下来。
而三郎却转头看向蒋长扬,又顺势看向他身后的何惟芳。
他想了想,说道,“随之不如明天进宫与圣人说说。带着何娘子去御花坊瞧瞧。
都是种花的,应该都颇有心得,互相交流一下也能进益。”
蒋长扬下意识看向若罂,若罂却依旧笑呵呵的神色不变。
对于若罂来说,叫何惟芳去她的御花坊看,可不是交流经验。
毕竟她那花是用异能养出来的,而对于何惟芳来说,也许现在看了她的花也未必是好事。
好高骛远,揠苗助长,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说不得她看了若罂的花儿反倒泄气也说不定。
不过若罂又想想何惟芳的性子,也许能激起她更多的斗志也有可能。
他倒想看看何惟芳几经努力多方研究,却依旧培育不出她种的花会是个什么模样。
因此若罂便笑道。“既三郎都说了这话,阿弟不如明天就去求圣人下个口谕。如此倒也可以带着何娘子去我那儿瞧瞧也好。”
离开蒋府,何惟芳站在蒋长扬身侧,一起送众位客人上马车,其他人都走了之后,若罂和三郎倒是看向对方。
三郎暗暗瞧了何惟芳一眼,蒋长扬便说道,“何娘子,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话要说。
你也不必等在这里,说不定。我与阿姐,还有三郎还要去外面吃酒呢。”
何惟芳笑着行了礼,又与二人道了别也不多留,转身便走。
直到人走远了,蒋长扬叹了口气,“三郎,何娘子去我阿姐那儿看花,未必合适。”
三郎笑道,“怎么就不合适?我瞧那何娘子的性子很是不服输,也许她看了杜娘子的花更生斗志也说不定。”
斗志?若人人只靠斗志就能成功,那还要天才做什么?
若罂但笑不语,她瞧了蒋长扬一眼。见他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便笑道。“我觉得三郎说的倒是有理,若何娘子当真看了我的花,便生斗志,想要与我较量一番,也是好事。”
待三郎走后,蒋长扬和若罂一起上了马车,“阿姐,我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进忠的身影便从马车窗钻了进来,他瞥了蒋长扬一眼,伸手搂住若罂肩膀。
“用得着你送?回去陪你的何娘子吧。赶紧给她交个底,免得明日看了你阿姐的花,她心里承受不住再泄了气。
你的钱袋子呀,可就要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