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爸爸没用10分钟回到家，在门口出声询问“陈橘，陈橙，好了没？”
两个人从房间里闻声走出，“好了，好了。”
穿上鞋子，关上门，跟着爸爸下楼，就看见停在下面的打灯车子。
麻溜坐上车，启动，只留下一阵被扬起的小小灰尘。
“老爸，外婆怎么突然去世的？”陈橙开口询问。
陈爸看着车镜后面的两个小崽子，听到大的这么问，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噢，这个，听说是之前秋天没注意自己，导致感冒难受，以为是小毛病，一直不肯去医院，后面这几天突然言语不清，头晕头痛，等到你舅舅舅妈去医院后也来不及了。”
说完只留下一阵长长的叹息。
“啊，这样啊。”
陈橘开口询问，“外婆是不是已经72岁了？”
“对。年纪算很大了。”
陈爸手打着方向盘，车子转弯进入岔路。
“好了，马上到了。”
“嗯？橘子和橙子来了啊。”大舅舅在门口看着三个人从车子上下来，伸手招呼着，“来来来。”
两个人跟在陈爸后面，听见舅舅说话，也跟着回话，“大舅好。”
“好好好，你们两个女娃子赶紧进去，跟着你们妈妈就行，她也在里面。”伸手指了指方向。
看着两个人女儿投过来的视线，说着：“去吧。”
自己在门口和其他人说起话来。
两个人进去以后，一眼就看到妈妈了，陈妈妈现在情绪稳定了些许，只是一看见自己的母亲在床上安静的样子，就心底里泛起一阵阵酸痛，像是心底里最软的肉在重复钝伤。
两个人轻喊着妈妈，轻手轻脚走进去，靠近妈妈。
两个人也跟着其他表弟妹一起跪着低头。
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动作。
空气里连是气息都是哀默的。
两个姐妹跟着一起出去了，只是坐在一边，对过来招呼的人来者不拒，小声交谈。
夜已深，大家纷纷散去。
在车上，陈橙打破只剩安静呼吸声的气氛。
陈橙有些试探性，小心翼翼地说着：“我明天还能去吗？”
陈妈妈在副驾上往后看，“我不是很建议你明天去，可以在后天追悼会下葬来。”
爸爸眼神也往后飘去，看着陈橙思考的样子，视线又与妈妈相撞。陈橘静静地不说话。
“好。”
等回到家里了，陈妈妈和两个女儿一起睡觉，搂过她们两个。
不像往常，久久未睡。
我是一个妈妈，可是我的妈妈不在了。
床边只是留下淡淡的泪痕。
早晨，陈橘迷糊醒来，手意识摸向旁边。
凉的，无人。
嗯？怎么没有人喊我？嗯，不对，我要迟到了！
瞬间惊醒，穿上棉拖鞋，看到门缝透出的白光。
立马打开门，看到姐姐收拾好，在吃鸡蛋。
“过来吃鸡蛋吗？”
开门声音不小，两个人都听见了，开口问着。
突然脑子转回来了，“不用了。”
走过去坐在凳子上，声音有些娇软，“妈妈，我今天，是不是可以不用上学。”
“嗯...如果你想，不是不行。”
陈橙眼睛发亮，拉过妈妈的手，“妈妈，你帮我请假嘛。”
陈橘瘪嘴，“可惜我不能够了。”
“哎呀，姐姐关键时期嘛。mua～”陈橘难得撒娇。
“行吧。”
陈橘顿时活跃，去送姐姐。
“姐姐，拜拜。”
又跑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