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公山凉与牧成夏听完又是一连串对张养光高洁品行的赞叹，他俩一贯会说话，又长得俊，这么一番下来，周围人脸色好了不少，只他们一开始搭话感觉被背刺，三两下解决桌上食物，结账走人。
那青衫男人赞扬张养光时，周围亦有人补充一二事，单听这些道还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从那些言语中，他们也知道张养光如今夫人是继妻，只育有一个不过五岁幼女，前头的那个也是继室，乃是病死色，有两儿一女，最大的女儿两年前嫁人，嫡长子今年该娶妻了，只是因父丧不得不延迟，嫡次子十三岁。
再之前的原配，府城中人未见过，听闻是嫁人不久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这位继室夫人竟是原配嫡亲妹妹，不过可能因为原配未留下一儿半女，现在这位夫人与前头那个留下的孩子听着感情倒是不错。
张府另有庶子庶女各两人，院中妾室不过六人，还俱是些‘老人’，近些年也没添些鲜嫩面孔，遂以张家权势而言，很多人都会道一声张养光不慕女色。
不慕女色？那从沛兰腹中不足三月胎儿哪来的？
乔絮可能找错仇人，那亲自在这段私情里掺和了一手的从家老爷夫人能认不出自家亲戚？
可在府城中经营名声如此之好的张养光，到了小县城怎就不顾忌了？从家小县城可是已经有人猜出从家突然暴富是来自哪了？
是觉得小县城太远影响不到这，还是说真就对从沛兰老房子着火不顾一切了。
另外，现在是张养光和从沛兰都死了，一切都没闹起来。可要是没死呢？
张养光 不论是否真心做好事，对名声看重是一定的，而从沛兰和从家绝不可能甘愿当个外室。
从家夫妇那份要与张家再续姻亲的笃定来自谁？是张养光有所决定，作出选择了吗？
公山凉看着方才有人念起张养光的好，遥遥一拜的方向，目光虚了一瞬，所以张养光的死会不会是有人先下手为强了？
心中诸多猜测不提，公山凉和牧成夏也不可能没脑子地说一句，有个年轻女子死时还怀着张养光的孩子。
不说府城中受张养光恩惠的人信不信，即便是真，在他们看来女色方面有失，不影响张养光的大义，再往下，毕竟死者为大。
说了影响不了张养光什么，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他们估计还要在城中调查数日，得罪太多人可不好。
公山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方才某也不知这些，只以为是哪家为富不仁的流言，言语多有冒犯，不知有没有机会去拜祭一下，赎罪一二？”
青衫男子听闻面露难色，“这，这，此前张家倒是专设了一处堂室以便受张公恩惠的城中人前去拜祭，只是，只是·····”
看这人支支吾吾，公山凉面露惊色，靠近些，压低了声音，“兄弟为何如此，莫不是，嘶——真有那鬼怪作祟？”
青衫男子抿着唇不言，他不想说这些，可这外地来的，若是被一些如方才那样不记张公恩情的人误导怎么办，再说，这事闹得大，在府城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先是念叨了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
遂也压低声音，颤抖着唇道：“你莫听那些人胡言乱语，张公那样的人怎会化作鬼怪扰乱，也更不可能有鬼怪上门寻仇，这，这出现的东西谁知道是什么东西？”
公山凉：你就快说这鬼东西使了什么招数让你们这般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