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站起身看向萧璟煜,“煜王留下,去御书房陪朕坐坐吧!”
洪德帝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是,儿臣遵旨!”
萧璟煜明白,自家父皇留下自己,无非是急于知道自己和月儿昨夜探查的结果,自己也正要向父皇禀报呢!
众臣恭送洪德帝转去后殿,萧璟煜迈步跟上。
父子二人来到御书房中。
因着御书房中就只有父子二人,洪德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到龙书案后,而是父子俩一起坐在了偏殿的茶桌旁。
余风送上两杯热茶,便与冯广一起,直接退到了御书房外守候。
二人一左一右,颇像两尊门神。
有这二人在门外守着,里面洪德帝和萧璟煜父子说话也更安心。
萧璟煜则是向自家父皇详细禀告了昨夜自己与冷溶月探查到的一切。
“好一个东委国皇太子!
好一窝东委畜生!
他们偷偷潜入我璟月京城,各样的孽事还真是没少做啊!”
洪德帝听了萧璟煜的讲述气愤不已。
“东委国果然都是畜牲!
果然都是揣着一肚子鬼胎来的!
来个什么银公主,就想弄脏煜儿你的煜亲王府;
那个什么混账皇太子,居然还惦记上了月儿!
呵呵……还真是好大的狗胆!
想得倒是美!”
萧璟煜见自家父皇动了怒,忙出声劝慰,“父皇何必为那些东委畜牲生气动怒!
它们的图谋不只是不能得逞,就连它们的狗命也没有几天活头了!
它们不是来了一真一假两个皇太子吗?
假皇太子进京之前,那个真皇太子就得死!
儿臣倒要看看,届时,东委国使节团的那群畜牲,敢不敢说出它们一共来了一真一假两个皇太子——
一个摆放在明面上当摆件招摇过市,一个则是暗地里潜入做奸细为害我璟月!;
敢不敢说出真皇太子不见了!
敢不敢开口跟咱们璟月国要它们的真皇太子!
毕竟,咱们可是专门派出人马,一路前迎,又一路护送到京的!
它们有什么理由说皇太子不见了!
又有什么理由跟咱们璟月国要人!
这个哑巴亏它们不吃也得吃!
到那时,真皇太子死都死了,它们还会为个假皇太子要求和亲吗?
就算它们敢无耻开口,咱们直接驳回就是了!
它们又能奈我何?
至于那个什么银公主……
嗤!
哪儿来的脏东西还是回哪儿去的好,别脏了咱们璟月人的眼睛!
璟月国可容不下肮脏邪恶的东委畜牲!”
听儿子这么说,洪德帝才算消了点怒气。
接下来,萧璟煜又说出了另外一件事。
“父皇,您知道的,之前因着张谨严倒台一事,致使朝中与张谨严有牵连的……呃……或者直接说是儿臣那位好堂兄的党羽……
他们害怕受牵连殃及子孙,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给家族留后,不是偷偷送了家中子嗣出京远走了吗?
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以为远远送走的子嗣,其实已被那群东委畜生半路劫持了!
被劫走的那些人的子嗣,如今就关在城东那座小院儿里。
儿臣和月儿进到了那座小院里,在屋顶上听到了它们在屋中的谈话,也到用于关押的那间屋外探查过……
里面只有数道清浅的呼吸声,没有说话声或是哭闹声,里面的人应该是都被下了药了!
他们被东委国的畜牲扣在手中做了人质!
被扣了子嗣当人质的,目前知道的就有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秦路、次辅姜词澈、东平侯郭渊,还有……”
萧璟煜看向自家父皇,唇角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
洪德帝看到了,想着儿子说到这儿是这副表情,其中必有缘故。
于是,就问:“还有谁?”
萧璟煜徐徐开口说道:“还有刚刚在金殿上发呆发愣的礼部右侍郎夏启年!”
“是他?”
洪德帝惊讶出声。
“就是他!”
萧璟煜点头,继续说道:“父皇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夜三更后,东委国那个被它们皇太子扇成猪头的使节团副使,带着另一个东委畜牲,先去了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秦路的家中,后又去了夏启年外室住的宅子!”
“夏启年还养外室?”
洪德帝听了蹙眉。
“他不是在丧妻之后,声称要为原配发妻守志,绝不再娶吗?”
萧璟煜嗤笑一声,说道:“夏启年可没有说假话,他说不再娶妻……确实是没有再娶!
只不过,他府中本就有几房小妾,后来又偷养了个花魁做外室……
哦,对了,那个花魁外室……还是儿臣那个好堂兄花大价钱替那个花魁赎了身后送给夏启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