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听了,冷笑一声,“哈!送一个花魁就被收买了,这夏启年也不是个好东西!
既然不是个好东西,那他这礼部右侍郎的前程也就到头了!”
忽又想到了什么,洪德帝开口问萧璟煜:“煜儿你刚刚说,那个东委国的猪头副使带人去了秦路家和夏启年家,它们是要用他们的子嗣去要挟他们为东委国做事?”
萧璟煜点头。
“那它们要挟他们做什么?”
洪德帝又问。
“东委国的猪头副使要挟他们二人所做之事各有不同。
东委国的畜牲要在璟月朝中收买、拉拢璟月朝中的官员为它们所用;
那些忠于璟月国的忠臣、重臣,自然也就成了它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它们自是要杀之而后快!
它们计划暗杀、谋杀的目标,首当其冲的就是外公和舅舅、安国公、秦首辅、还有即将回京的郑大将军……
除了这些位,还有朝中的六部尚书、侍郎等一众官员……
那个东委国的猪头副使要求秦路做的事是:
随时等候它们的通知,在它们实施刺杀或暗杀之时,命秦路将在附近巡视的五城兵马司的人手或支开,或引走,总之要远离刺杀和暗杀的地点,以便它们能顺利得手。
而交给身为礼部右侍郎夏启年的任务是:
帮助东委国的人收买、拉拢璟月国的朝臣官员。
这是其一。
更重要的是,要他在父皇您的千秋宫宴上,竭力为东委国促成儿臣与那个什么狗屁银公主、还有东委皇太子与月儿的两桩联姻!”
说到东委国谋划的这两桩联姻,萧璟煜的牙关都是紧咬着的,额角的青筋都爆起了!
“据儿臣推测,那个猪头副使今晚将会去次辅姜词澈和东平侯郭渊那里。
还有……父皇,就在刚刚的朝堂上,儿臣留意观察次辅姜慈彻和东平侯郭渊这两人。
见他们听到张谨严一家暴毙的消息时,都因着张谨严一家的暴毙而庆幸不已。
从他们那明显变得轻松的表情上看,恐怕他们还不知道,他们以为已经远远送走的子嗣,其实又回到了京城,只不过,是已经落到了东委畜生的手里,成了它们手中的人质。
今晚,那个猪头副使一定会去见他们……
一是要告诉他们,他们以为送走了的子嗣,现在就在它们东委使节团的手里控制着;
再有嘛……自然就是有了人质要挟之后的任务安排。
所以……父皇,儿臣打算今晚再去跟踪那个猪头副使,看看它们安排给次辅姜慈彻和东平侯郭渊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煜儿,你今晚还要去跟踪?
还要和月儿一起去吗?”
洪德帝问道。
萧璟煜想了想,“儿臣回头要去安国公府,等见到了月儿,儿臣问问月儿的意思。
儿臣想着,昨晚,月儿就一夜未眠,今日要是再跟着儿臣跑一夜……儿臣怕月儿累坏了!
不过……根据儿臣对月儿的了解,月儿指定会去!
就是不让她去……恐怕她自己也会跑去!”
洪德帝听了,也点点头,“是啊!月儿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不过,月儿就算再强,也终归是个小姑娘。
煜儿,你是男人,要多照顾她些!”
萧璟煜听了,微微一笑,“父皇,您这话……恐怕是说反了!”
洪德帝看向萧璟煜,“煜儿这话怎么讲?”
萧璟煜笑着说道:“父皇说,月儿再强,也终归是个小姑娘。
但,儿臣要说,月儿虽然是个小姑娘,但是很强!”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
对对对,煜儿你说得对!
还是煜儿更了解月儿!
好啊!
父皇此生有你和你皇兄这两个宝贝儿子,又有你皇嫂那般贤良淑德的长媳太子妃,再有月儿这巾帼不让须眉的小儿媳煜亲王妃,父皇此生无憾矣!
我璟月国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一辈,何愁我璟煜不兴,社稷不稳!”
洪德帝说到儿子儿媳是满脸骄傲和欣慰!
可想到眼前之事,想到那些东委畜生,又不禁沉了脸色。
“这些东委畜牲,有一个萧璟熠与它们勾搭还不够,还要收买拉拢、刺杀暗杀……
它们的胃口还真不小呢!
它们来这一趟,是要直接摧毁我璟月朝廷啊!
该死!”
洪德帝拳头紧握,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父皇息怒!
它们的计划再阴险,再凶残,再恶毒,前提是它们能做成才行!
如果我们不知道它们的阴谋诡计,或许有可能会疏于防范。
如今既然知道了,若是还能让它们得逞,那就真是我们璟月无能了!”
萧景逸想了想。朝着洪德帝说道:“父皇莫要担心,儿臣已有打算。
况且,还有月儿帮着儿臣呢!
儿臣手中的“风晓”还有银甲卫,也是时候让他们好好地动一动了!
就在后天,儿臣的人就会寻一理由先端掉东委偷设在咱们璟月京城的联络点——望东酒楼!
先断它们的触角,减少它们可用的人手。
儿臣也会秘密派出手下的银甲卫,暗中保护朝中重臣。
至于那个东委皇太子……儿臣和月儿已经商量定了,就在假皇太子进京的前一晚……除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