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快走,快走!这里待不下去了,快!”
“儿啊,你这是咋了?”
“没什么,快走,没什么,你儿犯事了,犯的是杀头的大罪,快走!”
当异法将那执政官砍下了头颅之后,便立刻回到家中,要把在家的老母亲,给带走,离开于此处。
“儿啊,你娘老喽……就这样吧……”
“妈你说什么呢?这是什么话,算了,来不及了,咱们走……”
异法虽然是力气大,能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但在此刻,却还是因为母亲此刻的伤感之样,而变的有些下不了手来……
“儿啊……你啊,犯了个大错,错就错在,我拖累了你啊……
“要不是因为我,你咋可能这样活着,你咋可能是这样的世家,咋可能活的那么惨,那么努力……你啊,就应该投一个好胎,投到那些有钱人的世家之中,是娘配不上你啊……你看,刚得上的白银武士,还没坐稳,就因为娘而又丢了……是娘克你啊……是咱的错啊……”
“娘,别,别,不是的,是我看不惯,是我想杀的……”
“走吧,儿……走吧。”
母亲一把推开了异法,可此刻的异法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带自己的母亲离开这里。
当地的城主已经开始下令,接上级到统治,全力开展围捕工作,势必要将异法捉回,并绳之以法。
没有办法,异法只得将自己的老母亲背在身上,且由于老母亲的身体的身体状况,自己不能跑的太快,况且自家母亲还没有铠甲保护,更且,自己还没有什么药物,能够治疗她。
药物把的严,上面的人还知道自己的软肋,便为了让其效力,一直不给予异法治疗自家母亲的药物。
自对那上次,统治者的失望之后,这一次,异法是打算彻底背叛这整个莫斯拉了……
“泱泱大国,科技领先无数,却连我的母亲都治不好,我去他妈的效力国家!我去他妈的白银武士,我当他个屁!我为了母亲我才一直努力到这里来的,不然的话,这身铠甲算个什么东西啊!
“我为了他们,为了这里的人付出了一切!救了不知道多少人!挽救了不知道多少个未来会濒临破碎的家庭,可我的,我的呢……
“谁又来救我的娘啊……”
自此之后,异法一路杀出了城内,身上的伤多了许多,因为母亲,他不得不把一切的防护装备,铠甲上的大部分甲胄,都安装在了母亲的身上,自己仅留那么一两片护腿和护手的甲块。
以防自己唯一能逃离这里的资本和机会,不会就此破碎。
自他杀出去后,路上带着的干粮,便全给了母亲。
他是改造人,不需要多少的食物。
直至找到了那所谓的反动联盟后,他加入其中,自以为是弃暗投明了,可哪知……
“哪知他们……也和那些杂种一样,用我的母亲威胁我……
“起初我还看他们组织里的人像是个人,细心照料我的母亲,让我以为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了,把那里当成了我的港湾,而现在就是一个个的人模狗样!当我把母亲交给他们没多久后,就开始……他们就开始……和那群畜生一样……让我开始杀人……
“我……我来这里,他妈的是想要来救人的,我不想再他妈的杀了!我现在他妈的两头都不是人了!旅者!!!我去他妈的!!!”
自从来到那组织之后,异法度过的身后,还不如曾经那般,两边都不是什么个好东西。
“旅者,我杀了那么多的,无辜的人……要不然你现在就杀了我吧,让我一了百了,如何?行不行!行不行!!我问你到底行不行!!回答我!!!”
异法的攻势变的更加猛烈,像是真要将旅者的长枪与生命就此斩断一样。
“我现在的信仰已经了然无存,想要重拾起来的念想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次了……旅者……
“你拥有那一股惊天伟力,我没有,我没有那些,我是真的恨啊,真的恨,为什么,这世上总是做好人的难,做坏人的好啊……”
“……”旅者静静的看着他,感受着他从一开始的愤怒,逐渐开始变的无力,就连武器都握不住了,开始变得颤抖……
“所以,她老人家,现在还是死是活……”
“还……活着……他们明白,只要我母亲活着,我就不敢动他们……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她了……”
“那你可否,将他们的位置告诉我……我来帮你,铲了他们……”
“不……那我母亲怎么办,旅者,你不能……”
异法的双手开始重新使回力气,他斗着,跟旅者斗着这一口气,为了自己的母亲,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只因为他是一个普通人,这是他唯一的念想,和活下去的理由了。
“没事,我可以,将她救出来,哪怕她濒临一死,我也可以将她救回来,你也见识过,我的通天伟力,哪怕是死的人,连灰都不剩了,我也能将其还原回来……”
“……”异法犹豫了,这的确,的确足够吸引他,足够诱人……
“你的伟力,能否分给我?我想亲自去杀,亲自复仇……”
“亲自?你一个人?不打算让我去吗?”
“不用,回来我再感谢你,不用你跟我一起去,这样的话,会牵连到你的……”
“呵,牵连……唉,你看我现在,还有什么好牵连的呢?”
“那也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一事,就免了吧,就让我来吧。”
“……”旅者一看,没有再说着,他看着那异法的镰刃,看着那把武器,似乎上面诉说着某种不甘……
“你的这把武器,不锋……不利……”
“马上它就锋利起来了……”
对于异法来讲,这是一个伟大的契机。
自这一刻,异法伸出手来,旅者将其传授,白色印记再一次的,出现在其他人的身上。
“你想要赎罪,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是一个恶人,至少在别人眼中,却是如此,但我不能忽视你成为恶人的那些背后原因。
“你的背后存在更大的邪恶,我和那是好奇,究竟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是令你背叛整个莫斯拉的原因……听你的故事,你原本,是一个好人……”
“旅者……我本会成为一个好人,只是这世道不公,不允许我这样做人而已……”
“那就我让你去做这个人……可否?”
“……”
在旅者说完这句话后,异法,便也听懂了什么,他听懂了,就这样去做吧。
“旅者,你比那世道管用……我信那个狗屁世道,还不如信你……”
“去做吧,完工之后,再想想,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在旅者说完这一句话后,他便离开了这里。
独留异法一个人站在这高楼之上。
“我一个人,该做什么?”
他迷茫,但此刻,他看着那手背上的白色印记,有人早已不再迷茫……
“我是个恶人,的确算是个恶人……但有人,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变回人……
“我倒是庆幸,还算……没有白活……”
之后的事情,便不得知已,只听说那异法有一阵子没回来了,应该说是,有一个月,没跟旅者见过面了。
而这一个月,莫斯拉的军队也没有过来,袭扰这里,毕竟,那张密令本就是假的,又何来军队一说……
直至,生活在这些年月后的其中一天……
异法突然回来,并带着一位年迈之人,来到了这里。
他走的很慢,没法快速移动,只是站在门口,等待着门卫的传递。
他身旁的那位年迈老者,正是他那已经年过花甲的老母亲。
即便,她现在已经伤痛痊愈,精神很好,但异法,还是不敢使用能力,去折腾自己的妈妈,她的年岁,还是太高了,就怕身子有什么闪失……
而那城墙上的人……
只听那另一头的对讲机,如此说道着。
“可以可以,放进来吧。”
这一头则是:“好,收到收到。”
待关闭对讲机后,门卫便示意打开城门。
“进吧。”城门下的士兵如此说道,目视着这两人向城内走去。
而旅者,也早早的就在那百米之外赶来,在异法扶着自己老母亲走了又五十多米的时候,来到了这里。
“需要人来搭把手吗?”
旅者一来,便如此问道。
“……嗯。”异法点了点头,见此景,旅者当即示意,让身边的士兵们前去。
那些士兵从异法手中接过手之后,便扶着老人家,前往那旅馆之处去了。
而此刻,又独剩下那异法与旅者二人。
“一次性成功,还是用了一次?”
“用了一次……”异法有些失神的回答道。
很显然,他当时害怕极了,从他的表情上就能看得出来,现在他还有些感到后怕……
“我当时差点以为,她回不来了,当我杀进去的时候,他们就了结了她,我当时看到后,一时间难以接受,一下子就忘了自己还有那能力,过了几秒后才反应回来,也抱着我母亲的尸体,悲伤了几秒……
“当然,不止几秒,复活后也仍旧后怕,我怕这能力只能使用一次,于是我便更加谨慎,同事也更加愤怒……
“我不怪我母亲使我出生在这里,也不怪我母亲为什么要生下我,毕竟,她也是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但她又无法决定自己来不来到这个世界上,她又无法在来之前去问她自己的母亲,所以……”
“……嗯……你本就是一个……好人……但是……你的经历,使你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若你有我这般能力,或许,你能比我更早将这个世界,给改造一番……”
“……”
待旅者说完这句话后,异法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他只当是看着旅者,随后,便又如是,想要说道。
在说之前,他差点先跪了下来。
但在跪之前,就被旅者一把看了出来,给制止住了……
“让你赎罪,不是为我赎罪,而是为你自己,为你杀死的那些无辜之人们赎罪……
“墓尸如此,你也尚且一样……”
“那么最后,我会获得一死吗?”
“……当然……”
“……好……”异法直起身来,随后,掠过旅者,缓慢的向前走去。
“但这不该由我来执行,而是由你自己来定……你要是觉的你该死……那么这就是你赎罪的理由,可你要想一想你的母亲,听听她的想法……
“如果你觉的你不该死,那这也是你赎罪的理由……听听你母亲的想法,按照她的去做,不是吗?你不是最爱她吗?那就去听她的……别就过了这么一会儿,就又变的原来的那副囧样了……从那些反动者,换成由我来捆住你那该死的灵魂了……我不稀罕,懂吗?
“别让你救回来母亲之后,再变成你的母亲失去你了!”
说完这句话,旅者便走过来,从那异法的身边掠过,他这一趟,算是可以,干的值了。
有些人让他们一死了之是罪有应得。
但有些人,让他们一死了之,是便宜了他们,要让他们在人间还清罪孽之后,再一死了之,那才可以。
而有些人,让他们一死了之,是一种可惜。
反倒是让他们还清罪孽,来换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重新做人。
哪怕有人不理解这个选择,哪怕有人,不理解这种做法……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有些东西,不是一味的杀戮,就可以制止的……断其源头,才是根本。”
望着那旅者离去的背影,异法,就站在那路中央。
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他看着,他感受着。
随后,他召唤出自己的镰刃……他看着这把杀戮过无数人的钢刀。
里面有着那无数人的冤魂……
他看……他想……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想听听他母亲的想法,如那旅者所说的那般……
直至,到了晚上,他来到了旅馆之处,来到了这里。
看着这大厅里的人们,又看了看那坐在沙发上的人。
轻骨和白言正在打着牌,而灵棋和薇尔早已做好了警戒的状态。
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是这两人内心中此刻共同的回答。
他们知道,这眼前身穿白银战甲的人,是谁……
而异法则是没有搭理他们,询问好前台后,便来到了自己母亲的房门前。
轻轻敲许,得到回应之后,便进入其中。
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电视的母亲,他豁然觉的,这一切,都值了……
“儿?”
“哦,妈,我在……”
异法有些不敢认了,不敢认自己的这个妈了,毕竟,哪个家的母亲,会认一个杀人狂,做自己的儿子呢?
“儿,心里有委屈吧,妈都看你有些想哭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的还好……”
“好什么啊,儿啊,过来吧,妈帮你擦一下泪,把头盔摘了吧,这东西太沉了,儿,咱不戴了好吗?”
“不行,不能不戴啊……妈……你儿不孝啊……儿哪有脸见你啊……”
话语说的那么轻巧,那么悲伤,在此刻,想去见,却又是说的那么悲痛。
自己的遗憾难以去弥补,这整个一人生就是一场悲剧。
身背都不知多少的人命了,这哪还有脸去见自己的母亲呢?
可是……
“儿啊,我记得你平常小时候,都是喜欢由妈妈抱着的,平常也是如此,怎么到了现在,怎么就显的那么生分了呢……是咱这个妈没当好……拖累了你,是吗……要是这样的话,妈其实也做好准备了……”
“妈,你别这样,不是的,不是这样,我只是……我只是……”
“儿,妈知道,你在外受了不少的委屈,做了很多不愿意做的事情……但这就是这个世道,能活下去的办法……这是唯一的办法,儿啊,不是咱的错,是有人逼咱这么做的,你要分清,好吗?好不好啊,儿?”
“妈,你别说了……我现在,只是想听你,听你说,问你一下,我现在,该怎么办……”
异法此刻已然是泪眼婆娑,面具之下,只是一个伤心的孩子,正在嚎啕大哭着……
他是个罪人,一个已经无法被原谅的人……
“儿,别哭,好好想想,这天底下,还有很多和你一样,受苦的人,他们的母亲担心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也正如你一样,担心着自己的妈……你想想,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的人苦着,你想想,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就去看看他们,问问你说的那个旅者先生,听听,他的看法……”
“母亲,我现在,就想听听你的话,你那最真的话,能让我一下子心安,镇定下来的话,除此之外的我什么也不想听,不想听……”
这样啊……好……好……那异法的母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看着自的儿,自己的孩,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何是好?
这是个罪人,杀了多少人的罪人啊,自己又该怎么去定断他呢?
他所杀的那些无辜之人,能在地底下去原谅他吗?
“儿啊,好好活吧,妈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了……总之一句话,好好活,有时间回来看看妈就行,这是妈唯一的念想了,咱也不知道,能咋个办,让你能够心安下去,说不定,你去找找那旅者吧,求个心安,好吗?也让妈心安一下……好吗……”
“好……好……”
再大点哭泣也比不过此刻的悲伤,这一刻,一个罪人究竟能该怎样去赎清自己的罪孽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只有天知道……
打开门,来到旅者的房屋之中,眼见那异法是带着哭腔来的。
旅者瞬间从椅子上坐起。
如是说道:“说吧,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
“旅者,我……究竟……该怎么办……我母亲,也定夺不下来……”
“你究竟因何而哭泣……我想死,可我的母亲,我放心不下,我做了这么多,都是因为我那生我养我的母亲……我本该死的,我本该死的啊……为什么,救回来之后更是抉择啊,为什么……”
他哭着跪着,开始捶起了地板,有朝一日,没想到这样的人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起来……起来吧……”
“别,你让我哭一会儿……我……我……”
眼见此景,旅者明白,此刻的压力全部都汇聚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有权利决定他的去往,他的未来,该是如何,是死是生,都由自己来裁决。
但是……
但是……冥冥之中,他感到不该如此。
“天杀的世道……让一个人活生生的被逼成了这样……”
此刻,他怒,他怒的不是眼前之人的不争,脆弱不堪的样子,而是这天杀的世道居然如此……如此……
压碎了牙龈,旅者也难以形容此等心中之愤火……
他的眼中皆是怒焰,看着眼前之人求死不得的模样,他又该如何去定夺这一切……
冥冥之中,他知道,他已有所感悟,自己该定夺的不是眼前之物,不是这一个人,不是他这种外表上的“模”,而是那所有人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且有十分隐藏,难以去形容的一种“根”。
这个“根”,就是这个世道,而这个世道又是由谁而组成起的?
一想起这些,便更是愤火,看着眼前的人,自己不该停留在这里太久了……
“或许我一直都是错的,或许我从来就没有对过,看着眼前之人受苦……自己却从来都是如此的表示……自己的一身能力都发挥的太过于表面,恶人仍旧在……自己却止步不前。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悲剧,而自己的眼前,正是无数的悲剧,在向着自己,寻求个明白……寻求个,活下去的意义……”
思绪片刻,愤怒过许久……旅者便握住那人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说道:“你尽管活下去,用尽你的一切本事,去说服你内心中的愧疚与屈辱……活的越久,你越发能够明白,自己要该做什么了……
“恶人当道,好人却在这里愧疚不止,恶人自觉自己是英雄,而好人却在这里承受恶人带给他的恶行以及道德上的折磨……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
“你站起来,来,握住我的手,我需要你感受到这一切……你还不能死……你永远都不能死……那些人……是谁指使你杀的,那些无辜者,是谁逼迫你去杀的?根在哪?始作俑者是谁?
“若你死了,若把你杀了,这一切就都解决了吗?就不会有人,有无辜者去死了吗?
“不,这个世界上,只会是少了一个更加无辜的人,而不会少一个,还在那其他地方,作恶不止的他妈的一群畜生们!”
说到最后,旅者激动了,激动的说了一连串,他想说太多的骂言骂语,但无论哪一个词单独说出来都难以抉择,所幸便一次性当作脏话全给骂出来得了。
“你做好你的抉择,和你的信仰……你从来都没有堕落下去,你的不甘我能够看到,听着,若是没有希望了,你便过来找我,跟着我,我会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去杀那些歹徒恶人们的,我会让你看看,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这一句话,不仅仅是对那异法说,更是,旅者对自己如是说。
他听着,他看着,看着那旅者坚定的模样,看着那不屈的语色,那从中透露出来的一切反抗,不甘,怒火的气息,那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发散出来了。
他在发疯,他在,他也在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咱们把命留好,让那些真正的源头,恶人们看看,哪怕将好人作为他们的白手套,去行使邪恶,好人们也仍旧不会屈服,不会自甘堕落……也仍旧会发起反抗,去对抗这一切栽赃,祸害的这一切……
“你自己已经做出行动了,异法!你在改变!你将那些反动者拖入深渊,将他们的士兵一个个呛死在了你设下的陷阱之中,你一个人残杀了那几百万人的后方阵地,扼杀了他们的将领!异法,你在改变,不用多说了好吗?你在改变,你正在赎罪……你是一个典型,若你成功,我也祝你成功,若你成功……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一个人,对于自我灵魂的最终审问,这种命题,我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但你完成了,你自己一个人,完成了对自己的……
“最终审判。”
好人,不应该作为恶人的屠刀,更不应该去替代恶人要受到的惩罚,而去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