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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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7章 有我无敌(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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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群遮天蔽日地压过来时,客栈里的灯突然全灭了。我攥着发烫的听骨冲到院子里,只见那些白鸟根本不是活物——翅膀展开时能看见骨架,眼睛是两团绿色鬼火,铃铛声里裹着细碎的哭腔,像是无数冤魂在同时哀嚎。它们落在屋顶上、院墙上,爪子抓挠着木头发出刺耳的声响,有几只甚至撞破窗户,扑进旁边的客房,紧接着就是房客的惨叫,戛然而止。

“是飞差化形了!”王瞎子举着铜镜追出来,镜面映出的白鸟群背后,拖着长长的黑雾,“藩王把听差炼成了‘飞鸦煞’,能附在鸟兽身上,白天也能行凶!”

我突然想起老烟枪笔记本里夹着的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只倒过来的鸟,旁边写着“破煞需引火”。当下也顾不上真假,拽着王瞎子往厨房跑,客栈厨房堆着不少劈好的柴火,还有半桶煤油。我把煤油泼在柴堆上,刚掏出打火机,就见窗户被撞破,几只飞鸦煞扑了进来,爪子直抓我的脸。

“用听骨!”王瞎子急得用拐杖去打,却被鸟爪划开道血口,“听骨是它们的本命,能镇住煞气!”

我一手举着听骨,一手去点柴火,飞鸦煞果然不敢靠近听骨,在厨房门口盘旋尖叫。火苗“腾”地窜起来,舔着煤油燃起熊熊大火,热浪把飞鸦煞逼退了几步,有两只躲闪不及,被火焰燎到翅膀,瞬间化作黑烟,只留下半枚焦黑的铃铛。

“真有用!”我大喜过望,推着王瞎子往后门退,“厨房烧起来能挡一阵,咱们得赶紧出城!”

后门通向镇子的后街,此刻也是一片混乱。不少人家的屋顶都落着飞鸦煞,惨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人举着农具驱赶,却被白鸟啄得头破血流。我们贴着墙根跑,听骨在手里烫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铃铛声变得急促,和飞鸦煞的哀鸣形成诡异的共鸣。

“听骨在跟它们呼应!”王瞎子突然停住脚,指着前面路口,“你看那儿!”

路口的老槐树上,落着只格外大的飞鸦煞,翅膀展开足有两米宽,脖子上的铃铛比普通的大一圈,绿光最盛。它没有去攻击人,只是歪着头盯着我们,像是在观察。我举着听骨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发抖,铃铛自动响了起来,那只大飞鸦煞竟也跟着摇响了脖子上的铃铛,一唱一和,像是在对话。

“那是飞鸦煞的头领!”王瞎子脸色煞白,“听骨在跟它认亲!这玩意儿根本镇不住它们,反而能召来更多!”

话音刚落,周围的飞鸦煞突然改变方向,不再攻击其他人,全都朝着我们围过来,密密麻麻的,把退路堵得严严实实。大飞鸦煞从树上飞下来,落在我们面前,翅膀一振,掀起阵腥风,它的眼睛里不仅有绿光,还映出我们的影子,像是能看穿人心。

我突然想起《秦岭异闻录》里的记载:飞鸦煞认主,听骨在谁手里,就认谁为新主。难道说……这听骨不是用来镇住它们的,而是用来掌控它们的?老烟枪恐怕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要的根本不是什么龙涎,而是号令飞鸦煞的权力。

“试试指挥它们!”我咬咬牙,握紧听骨,心里默念着“散开”。奇迹发生了,围过来的飞鸦煞果然让出一条路,只是依旧盯着我们,眼神里透着凶光。大飞鸦煞歪了歪头,像是在等待指令。

“往城外走!”我拽着王瞎子,顺着飞鸦煞让开的路往前跑,大飞鸦煞跟在我们身后,像个保镖。路过客栈时,厨房的火已经蔓延开,把半个镇子都映得通红,有几个警察举着枪跑来,看到飞鸦煞群,吓得当场瘫在地上,枪都掉了。

出了镇子,飞鸦煞并没有散去,依旧跟着我们,只是保持着距离。王瞎子回头看了眼,突然道:“不对,它们不是听你的,是在跟着听骨走,听骨要去的地方,恐怕不是咱们能控制的。”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听骨,铃铛表面的云雷纹正在发光,像是活了过来,指引着方向——正是黑风口的位置。看来这听骨非要回到听坟不可,飞鸦煞只是在“护送”它回去。

“不能回去!”我想把听骨扔掉,却发现它像长在了手上,怎么也甩不掉,“这玩意儿在吸我的力气!”

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针在扎,低头一看,听骨竟嵌进了我的皮肤里,锈色的纹路顺着血管往上爬,像在寄生。王瞎子赶紧掏出那面铜镜,照在我手腕上,镜面发出一阵白光,听骨的纹路停顿了一下,刺痛感也减轻了些。

“是藩王的煞气!”王瞎子急道,“他想借听骨附在你身上!”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不是现代交通工具的声音,而是真真切切的马蹄声,还夹杂着车轮碾地的响动。回头一看,月光下,一队穿着古代盔甲的士兵骑着马过来了,个个面无表情,脸色青灰,手里举着长矛,矛尖闪着寒光,为首的是辆黑色马车,车帘紧闭,看不清里面的人。

“是‘阴兵借道’!”王瞎子倒吸口凉气,“藩王把他的阴兵也召出来了!”

阴兵队伍越来越近,飞鸦煞群突然躁动起来,像是很忌惮,纷纷往两边退。为首的骑兵看到我们,举起长矛指了指,阴兵们立刻围了过来,动作整齐划一,不像活人。我举着听骨想让飞鸦煞帮忙,它们却只是在旁边盘旋,不敢上前,显然阴兵的等级比它们高。

“把听骨交出去!”王瞎子压低声音,“阴兵是来拿听骨的,不交就得死!”

我试着把听骨往地上扔,却还是甩不掉,反而嵌得更深了,手腕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黑色马车停在我们面前,车帘被一只苍白的手掀开,露出张毫无血色的脸,穿着明代的官服,眼睛是两个黑洞,正盯着我手里的听骨。

“交出信物。”官服人开口,声音像是两块石头在摩擦,“可饶尔等不死。”

“你是谁?”我强忍着恐惧问道。

“本座乃此墓守将。”官服人冷冷道,“藩王已破禁,听骨必须收回封印,否则天下大乱。”

王瞎子拽了拽我的胳膊:“他说的是实话,藩王要是带着飞鸦煞和阴兵出了秦岭,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我心里矛盾极了,交出去,恐怕我们俩也活不成;不交,听骨在手上迟早被藩王附身,阴兵也不会放过我们。正犹豫着,手腕突然一阵剧痛,听骨竟自己往官服人那边飞去,挣脱了我的手,落在他手里。

“多谢。”官服人收起听骨,对阴兵挥了挥手,“带走。”

两个阴兵立刻上前,用长矛指着我们,押着往黑风口的方向走。王瞎子叹了口气:“早说过,这听坟的东西碰不得,现在好了,成了阴兵的阶下囚。”

我看着自己的手腕,听骨嵌进去的地方留下个青色的印记,像朵花,隐隐还在发烫。飞鸦煞群跟在阴兵队伍后面,大飞鸦煞落在黑色马车顶上,像是在守护听骨。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敲得人心烦意乱。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片雾气,比之前在山里见到的更浓,连月光都穿不透。阴兵走进雾气里,身影立刻变得模糊,像是要消失。我被推了一把,踉跄着冲进雾气,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像是掉进了漩涡,耳边传来无数人的惨叫声,还有铃铛声、马蹄声、风声混在一起,吵得人头疼欲裂。

等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空地上,王瞎子在旁边咳嗽,阴兵和马车都不见了,雾气也散了,周围是熟悉的黑风口地貌,听坟的入口就在不远处,裂缝比之前更大了,里面黑漆漆的,像是张开的嘴。

“阴兵呢?”我挣扎着站起来,手腕上的印记还在,“听骨被他们带走了?”

王瞎子摇摇头:“没走,咱们是被他们扔进听坟了。你看那边!”

顺着他指的方向,裂缝旁边的石壁上,刻着一行新的字:“庚辰年生人,当为新祭,填此裂缝,方止祸乱。”

庚辰年,正是我的本命年。老烟枪是庚辰年的,我也是。原来这听坟要的不是一个祭品,而是两个,老烟枪不够,还得加上我。

裂缝里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响,震得地面都在抖。接着,里面伸出无数只手,青灰色的,长着羽毛,正是飞差的手,正朝着我们抓过来。远处的山林里,阴兵的马蹄声再次响起,越来越近,显然是在逼我们跳进裂缝。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印记,突然明白了——藩王根本没被镇住,阴兵也不是来封印他的,他们是一伙的,都需要庚辰年生人来填坟,才能彻底解除听坟的诅咒,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老烟枪的尸体!”我突然想起什么,“他的尸体还在外面!”

我们往之前放尸体的地方跑,果然,老烟枪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只是已经变得干瘪,像被抽干了血,后颈的紫印变成了黑色,和我手腕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尸体旁边,散落着些青铜碎片,正是那半枚铃舌的残骸,看来阴兵把听骨带走前,先毁了老烟枪带出来的那一半。

“他们怕咱们再拼合听骨。”王瞎子捡起碎片,“现在听骨只有一半在里面,藩王还不能完全出来,所以才逼咱们进去当祭品。”

裂缝里的铃铛声越来越急,飞差的手快抓到脚边了。阴兵的马蹄声已经到了身后,长矛的寒光在月光下闪闪烁烁。我看着老烟枪干瘪的尸体,突然注意到他的手指指向裂缝深处,像是在暗示什么。

“里面有东西!”我凑近裂缝,往下看,火把的光里,隐约能看见主墓室的石棺已经塌了,藩王的尸体不见了,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像是通往更深的地方,“藩王不是最终的东西,听坟下面还有东西!”

王瞎子突然道:“书上说,听坟是建在一座更古老的墓上面的,那座墓才是真正的邪门,藩王只是占了别人的地方。”

这时候,阴兵已经围了上来,长矛对着我们的胸口,为首的骑兵正是那个官服人,手里拿着那枚完整的听骨,铃铛在他手里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是在催我们。飞差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脚踝,往裂缝里拽,力气大得惊人。

我看着官服人手里的听骨,又看了看手腕上的印记,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既然听骨能号令飞差,说不定也能号令阴兵,只要我能拿回听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王瞎子,帮我个忙!”我低声道,“我去抢听骨,你趁机往裂缝里扔火把,引爆炸药!”

出发前,我在包里塞了些雷管,本来是想用来炸石头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王瞎子愣了下,随即点点头,摸出火柴,握紧了炸药包。

我突然往官服人冲过去,假装被飞差拽得站立不稳,趁他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手里的听骨。官服人没想到我敢反抗,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想夺回听骨时,我已经把听骨攥在了手里,同时大喊:“动手!”

王瞎子点燃炸药包,使劲扔进裂缝,我拽着听骨往旁边扑,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裂缝被炸得塌陷下去,飞差的手被埋在碎石下,发出阵阵惨叫。阴兵被气浪掀翻了不少,官服人也倒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

我举着听骨,对着阴兵大喊:“退!”

奇迹再次发生,阴兵们果然停下了动作,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忌惮。官服人爬起来,指着我怒道:“尔敢坏此大事!天下必乱!”

他的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比刚才的爆炸更厉害,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从地下钻出来。裂缝塌陷的地方,碎石被顶开,露出个更大的洞口,里面喷出黑色的雾气,雾气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比藩王的嘶吼更吓人,震得人耳膜生疼。

“是下面的东西要出来了!”王瞎子脸色惨白,“炸药把老墓炸开了!”

官服人看着洞口,突然跪了下去,对着雾气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求饶。阴兵们也纷纷跪下,连飞鸦煞群都落了下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我举着听骨,感觉它在剧烈跳动,像是在害怕,铃铛声变得尖锐,像是在预警。

黑色雾气里,隐约露出个巨大的影子,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到两只比灯笼还大的眼睛,红光闪烁,正盯着我们。官服人突然站起来,指着我对影子喊道:“祭品在此!庚辰年生人!”

影子的目光立刻转向我,一股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我喘不过气,手里的听骨烫得像块烙铁,几乎要握不住。王瞎子拽着我就跑,阴兵们这次没有阻拦,只是跪在地上发抖,任由我们往山下跑。

身后的咆哮声越来越近,还有官服人的惨叫和阴兵的哀嚎,像是被那东西吞噬了。飞鸦煞群突然起飞,不是跟着我们,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跑,像是在躲避什么。

我们一口气跑下山,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敢停下来。回头望去,黑风口的位置已经被黑色雾气笼罩,隐约能看见巨大的影子在雾气里晃动,还能听到听骨的铃铛声从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哭泣。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听骨,它已经不再发烫,恢复了冰凉,只是表面的云雷纹变成了红色,像是被血浸透了。手腕上的印记也变成了红色,和听骨的纹路遥相呼应。

“结束了吗?”王瞎子瘫在地上,声音嘶哑。

我摇摇头,握紧听骨,心里清楚,这根本没结束。那从老墓里出来的东西,比藩王和阴兵加起来都可怕,而它盯上了我这个“庚辰年生人”。听骨在我手里,不是护身符,而是标记,无论我跑到哪里,那东西都能找到我。

远处的山路上,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像是有人进山了。我和王瞎子对视一眼,赶紧躲进旁边的树林里。只见几辆越野车开了过来,停在黑风口山脚下,下来一群穿着迷彩服的人,个个背着装备,为首的是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手里拿着张地图,指着被雾气笼罩的山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们的车身上,印着个奇怪的标志,像是一只眼睛,瞳孔是个铃铛的形状。

我握紧了手里的听骨,感觉它又开始发烫,这次的热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灼人。

那群迷彩服在山脚下搭起了帐篷,动作麻利得不像普通探险队。戴墨镜的男人拿着个金属探测器在裂缝塌陷处扫来扫去,仪器发出刺耳的蜂鸣声,他时不时抬头看眼被黑雾笼罩的山口,眉头皱得很紧。有个队员从包里掏出个奇怪的装置,像个微型雷达,对准黑雾时,屏幕上跳出一串杂乱的波纹,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

“是专业队伍。”王瞎子趴在灌木丛里,压低声音,“你看他们的装备,探测器是军用级别的,还有那个雷达,能测能量场,不是倒斗的,倒像是……处理这种事的特殊部门。”

我想起老烟枪笔记本里夹着的一张照片,背面写着“eye of bell”,画着个和他们车标一样的铃铛眼睛。当时以为是哪个古董贩子的标记,现在看来,这伙人跟听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老烟枪的死也跟他们有关。

听骨在手里越来越烫,黑雾里的咆哮声突然停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迷彩服们显然也察觉到了,纷纷举起武器对准黑雾,墨镜男举起手示意别动,从怀里掏出个青铜哨子,吹了声悠长的调子。

哨声刚落,黑雾里竟传来回应,不是咆哮,而是一阵规律的敲击声,三短两长,像某种暗号。墨镜男松了口气,对队员挥挥手,两人一组,拿着工兵铲开始清理塌陷的碎石,看来他们知道怎么进入老墓。

“他们在跟里面的东西打交道。”王瞎子的声音发颤,“这伙人比阴兵还邪门,连那怪物都能沟通。”

我手腕上的红印突然刺痛,像是有针在扎,低头一看,印记里渗出些血丝,顺着皮肤流到听骨上,被金属吸收了,铃铛表面的云雷纹亮得吓人。黑雾里的敲击声突然变了节奏,变得急促而混乱,迷彩服们的动作也停了,警惕地盯着黑雾,有人甚至打开了枪的保险。

“内讧了?”我心里一动,或许能趁乱溜走。

就在这时,黑雾里猛地伸出条巨大的触手,足有水桶粗,表面覆盖着黏液,带着腥臭味,朝着最近的两个迷彩服抽过去。那两人反应极快,往旁边一滚躲开了,触手砸在地上,碎石飞溅,留下个半米深的坑。

“开火!”墨镜男大喊,队员们立刻扣动扳机,子弹打在触手上,发出噗噗的闷响,却没造成多大伤害,反而激怒了里面的东西,更多的触手从黑雾里伸出来,像条狂舞的巨蟒,把帐篷卷得粉碎。

混乱中,墨镜男掏出个瓷瓶,拔开塞子往黑雾里扔,瓶子在空中炸开,流出金色的液体,落在触手上,冒出白烟,触手发出一阵刺耳的嘶鸣,缩了回去。黑雾也淡了些,露出里面的景象——老墓的入口已经被完全打开,像个巨大的石窟,洞口站着个模糊的身影,比藩王高大得多,身上披着破烂的铠甲,手里握着根青铜权杖,杖头是个铃铛形状,正发出微弱的红光。

“是‘镇墓王’!”王瞎子突然喊道,“书上提过一句,说秦岭深处有座周墓,埋着个镇守边疆的王,因为通敌叛国被活埋了,下葬时用了上千人殉葬,怨气重得能压垮龙脉!藩王的听坟就是建在他的墓上面!”

镇墓王的权杖敲了敲地面,石窟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不是阴兵,而是些穿着西周铠甲的士兵,手里拿着青铜剑,面无表情,眼睛是两个黑洞,和阴兵很像,却更加强壮,动作也更灵活。

迷彩服们被前后夹击,很快就溃不成军,有个队员被青铜剑刺穿了胸膛,尸体瞬间干瘪下去,像被吸走了精气。墨镜男见状不妙,掏出个手雷拉开保险,扔向镇墓王,自己转身就跑,却被条触手缠住了脚踝,拖向石窟。

“救我!”他惨叫着,从怀里掉出个东西,滚到我们附近,是个牛皮笔记本,封面上也印着铃铛眼睛的标志。

我没心思管他,拽着王瞎子往树林深处跑,听骨的烫感越来越强,像是要烧起来,黑雾彻底散去了,镇墓王正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那双黑洞般的眼睛里,映出我手腕上的红印,像是找到了猎物。

跑了不知多久,直到听不到后面的打斗声,才敢停下来喘口气。王瞎子瘫在地上,指着我的手:“听骨……它在吸血!”

我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听骨已经嵌进掌心,表面的纹路里全是血丝,正顺着骨骼往手臂上爬,红印已经蔓延到肘弯,皮肤下的血管像蚯蚓一样蠕动。想把它拔出来,却像长在了肉里,疼得钻心。

“得找地方处理。”王瞎子从包里翻出些草药,嚼烂了敷在我的手腕上,“这是我师父留下的止血草,能暂时压制煞气,再拖下去,你会变成藩王那样的怪物。”

草药敷上去,刺痛感减轻了些,听骨的亮度也暗了些。我捡起墨镜男掉的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全是加密的文字,只有几页画着地图,标注着秦岭周围的古墓位置,每个标记旁都写着日期,最近的一个就是黑风口,日期正是老烟枪死的前一天。

“他们在找镇墓王。”我指着其中一页,上面画着个铃铛权杖的草图,旁边写着“钥匙”两个字,“这伙人是冲着权杖来的,听骨可能只是个引子。”

王瞎子突然指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你看这个!”

那页画着个祭祀的场景,一群人围着个石台,台上绑着个穿现代衣服的人,正是庚辰年生人的标记。石台旁边写着“换命”,下面还有行小字:“以庚辰年生人血祭,可解镇墓王之咒,获不死身。”

我心里一沉,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权杖,是我这种庚辰年生人。老烟枪只是被他们利用了,真正的祭品是我。

这时候,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人在搜山。我赶紧把笔记本藏好,扶着王瞎子往密林深处躲,听骨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像是在预警。透过树叶的缝隙,能看到几个迷彩服正拿着望远镜搜索,其中一个举着枪对准了我们的方向。

“分头跑!”我对王瞎子喊,“往相反方向,镇子外的破庙汇合!”

没等王瞎子回应,一颗子弹就打在旁边的树上,溅起的木屑擦过我的脸颊。我赶紧钻进灌木丛,往密林深处跑,听骨的指引突然变了方向,不再远离黑雾区,反而朝着老墓的方向引。手腕上的红印也在拉扯,像是有股力量在拽着我回去。

“该死!”我骂了句,只能顺着拉力的方向跑,至少这样听骨不会太烫。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远,迷彩服们似乎没追上来,或许是被镇墓王缠住了。

跑着跑着,眼前的景象突然熟悉起来,竟是之前发现的工匠逃生通道入口,土坑还在,石板已经被撬开,露出下面的洞口。听骨的指引更强烈了,似乎要我从这里进去。

“进去等于自投罗网。”我犹豫着,手腕上的红印却突然爆开,血流不止,疼得几乎晕厥。听骨自动从掌心脱落,悬浮在空中,发出耀眼的红光,照亮了洞口,里面传来一阵吸力,把我往里拽。

失重感传来,我掉进了通道,顺着石阶往下滚,不知撞在多少石壁上,最后重重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主墓室的废墟里,藩王的石棺已经碎成了几块,地上散落着迷彩服的尸体,都被吸干了精气,和之前看到的一样。听骨悬浮在半空,发出红光,照亮了通往老墓的入口,也就是那个巨大的石窟。

石窟里很安静,没有镇墓王的身影,也没有触手,只有地上的血迹证明这里发生过打斗。墙壁上刻着壁画,记录着镇墓王的生平——他确实通敌叛国,被周天子活埋,下葬时用活人殉葬,还被下了诅咒,永远镇守在这里,不得超生。

最里面的壁画描绘着诅咒的内容:镇墓王会被怨气困住,每百年苏醒一次,只有庚辰年生人的血能解咒,但解咒者会继承他的诅咒,成为新的镇墓王,永远被困在老墓里。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迷彩服要的不是不死身,是想让别人替他们承受诅咒,自己拿走权杖。而听骨的作用,就是找到庚辰年生人,把他引到镇墓王面前。

听骨突然飞进石窟深处,我赶紧跟过去,里面是间更大的墓室,正中央停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椁,比藩王的石棺大两倍,上面刻着饕餮纹,显得庄严肃穆。镇墓王的尸体躺在石椁旁,已经没了气息,胸口插着把青铜剑,正是迷彩服们用的那种,看来是墨镜男临死前捅进去的。

权杖掉在石椁边,杖头的铃铛还在发光,却没了之前的红光,变成了柔和的金色。听骨落在权杖旁边,两者产生共鸣,发出一阵悦耳的铃声,石椁突然震动起来,盖子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尸体,而是个方形的青铜盒子,上面刻着和听骨一样的云雷纹。

我走过去想打开盒子,手腕上的红印突然剧痛,像是在警告。石椁里突然冒出黑烟,凝聚成镇墓王的样子,虽然是虚影,却比之前更清晰,他指着青铜盒子,又指了指我,嘴里发出无声的呐喊,像是在阻止我。

“不能打开?”我犹豫着,听骨和权杖的共鸣越来越强,盒子表面的纹路开始发光,像是要自己打开。

就在这时,石窟外传来脚步声,有人进来了。回头一看,是王瞎子,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个墨镜男,他的腿受了伤,被王瞎子扶着,脸色惨白,却死死盯着石椁里的青铜盒子。

“你没死?”我警惕地看着他。

墨镜男没理我,对王瞎子说:“把他按住,盒子打开后,诅咒就会转移到他身上,我们就能拿到权杖了。”

王瞎子突然举起拐杖,狠狠砸在墨镜男的头上,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我早看出来你不是好东西。”王瞎子啐了口唾沫,“刚才在树林里,你想偷袭他,幸好我躲在旁边看到了。”

我这才明白,刚才的枪声是王瞎子为了引开他放的。心里一暖,刚想说什么,青铜盒子突然自己打开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块黑色的石头,表面光滑,像是块黑曜石,却散发着寒气,里面隐约能看到无数人影在挣扎,像是被封印的冤魂。

“是‘镇煞石’。”王瞎子脸色大变,“书上说,这石头能吸收怨气,也能释放怨气,镇墓王的诅咒就是被它锁住的,打开它,所有怨气都会跑出来,整个秦岭都会变成鬼域!”

听骨和权杖突然飞到镇煞石上方,发出刺眼的光芒,石头发烫起来,表面裂开缝隙,里面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发出凄厉的惨叫。石窟开始震动,墙壁上的壁画剥落下来,露出后面的夯土,像是整个老墓都要塌了。

“快把盒子关上!”王瞎子喊道。

我伸手去盖盒子,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手腕上的红印彻底爆开,血溅在镇煞石上,石头突然发出一阵红光,所有的人影都朝我扑过来,钻进我的身体里。

剧痛传来,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五脏六腑,耳边充满了冤魂的哀嚎,有殉葬的工匠,有被镇墓王杀死的士兵,还有那些迷彩服的声音,他们的痛苦、愤怒、恐惧全都涌进我的意识,几乎要把我撕裂。

“用听骨!”王瞎子捡起地上的听骨,扔给我,“把怨气导进铃铛里!”

我下意识地接住听骨,铃铛自动贴在镇煞石上,红光顺着金属流进铃铛,里面的哀嚎声也弱了些。权杖也飞了过来,和听骨一起吸收怨气,石椁里的镇墓王虚影露出欣慰的表情,渐渐消散了。

就在怨气快要被吸完时,墨镜男突然爬起来,捡起地上的青铜剑,朝着我的后背刺过来。王瞎子眼疾手快,扑过去挡在我面前,剑深深刺进了他的胸口。

“老东西!”墨镜男骂了句,想拔剑再刺,听骨突然从镇煞石上弹开,撞在他的头上,发出一声脆响,墨镜男晃了晃,倒在地上不动了,七窍流出血来。

“王瞎子!”我扶住他,他的嘴角不断冒血,眼神却很平静。

“别管我……”他指了指镇煞石,“快把盒子关上……听骨和权杖……一起放进去……”

我按照他说的,把听骨和权杖放进青铜盒子,盖好盖子,镇煞石的红光立刻消失了,石窟的震动也停了。王瞎子看着我,笑了笑,头一歪,没了气息。

我把他的尸体抱到石椁旁,想让他安息,却发现石椁里的镇煞石不见了,盒子是空的。手腕上的红印虽然不疼了,却留下了清晰的云雷纹,和听骨上的一模一样。

听骨和权杖突然从盒子里飞出来,悬浮在我面前,发出柔和的光芒。石窟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不止一辆,像是来了更多的迷彩服。手腕上的印记再次发烫,这次不是刺痛,而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和听骨、权杖建立了联系,能感觉到它们的“情绪”——警惕和……期待。

我知道,王瞎子的死不会白死,墨镜男的同伙来了,镇煞石的去向不明,老墓的秘密还没解开,而我,因为这印记,成了新的“钥匙”,无论想不想,都得继续走下去。

抓起听骨和权杖,走出石窟,阳光刺眼,远处的山路上,十几辆越野车正朝着这边开来,车标依旧是那个铃铛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听骨在手里轻轻震动,像是在提醒我,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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