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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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2章 有我无敌(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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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母铃的余响在晨光里荡开最后一圈涟漪时,我正蹲在瓦窑村的晒谷场边,看着王奎被烧焦的衣角在风里颤动。那截从焚铃窟带出来的布料上,还沾着未烧尽的白草灰,捻在指尖能搓出细碎的绿光,像碾碎的萤火虫翅膀。

“他魂头硬,烧不透的。”穿蓝布衫的婆婆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胸前的铜铃换了新的红绳,铃口卡着片镇铃草的叶子,“老陈家的坟地在村西头的槐树林,每座坟前都埋着半截铃铛,你去那儿等着,说不定能撞上他的‘回魂铃’。”

槐树林的土是黑褐色的,带着股甜腥气。我按婆婆说的,在最老的那棵槐树下埋了半块龙形佩,红珠朝上。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树影在地上拖出的长度刚够绕树干三圈时,脚下的泥土突然轻轻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拱动。

扒开浮土,露出只青铜铃,铃口朝上,里面盛着汪清水,水面上漂着片柳叶,叶尖沾着点暗红——是王奎的血。我刚想把铃铛挖出来,水面突然起了层涟漪,映出个模糊的人影,胸口插着半截箭,正朝着槐树林深处跑,身后跟着无数只跳动的铜铃。

“是王奎的残魂。”婆婆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往铃口撒了把米,“他被铃守的‘追魂铃’缠上了,不把铃经拿回来,魂头不得安宁。”

水面的影像突然碎裂,青铜铃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震得槐树叶簌簌掉落。我这才发现,每片叶子的背面都刻着细小的字,连起来竟是段口诀:“焚铃窟,子母分,铃经出,万魂奔。”

“铃经能召唤所有被铃铛吞噬的魂魄。”婆婆用拐杖拨开地上的落叶,露出下面的青石板,板上刻着幅地图,标注着“锁龙渊”三个字,“铃守要去那儿,用万魂血祭,炼出‘通天铃’。”

锁龙渊在秦岭最深处,据说那里的水是黑的,能把人影照成铃铛的形状。我和婆婆顺着青石板下的密道往山外走,道壁上的凿痕和子明侯墓里的如出一辙,偶尔能看到嵌在土里的青铜碎片,拼起来正是镇母铃的另一半。

“子明氏的后人没断根。”婆婆摸着碎片上的云雷纹,“当年逃出来的那个,娶了瓦窑村的姑娘,传下这密道,就怕有一天铃祸再起。”

密道尽头连着辆废弃的拖拉机,车厢里藏着个帆布包,里面是几套干净的衣服、一把猎枪,还有张泛黄的照片——穿军装的男人抱着个婴儿,背景是锁龙渊的黑水河,岸边立着块石碑,刻着“禁止入内”。

“是王奎他爹。”婆婆认出照片上的男人,“当年在这儿守林,就是为了看住锁龙渊,后来被铃眼的人害死了,尸体扔进黑水河,连骨头都没捞上来。”

我突然明白王奎为什么拼死也要阻止铃守。这不是简单的恩怨,是两代人的宿命。帆布包的夹层里还有张纸条,是王奎的字迹:“黑水河底有‘沉铃阵’,用活人当锚,镇着通天铃的半成品,铃守要毁阵取铃。”

拖拉机突突地往秦岭深处开,越靠近锁龙渊,空气里的腥味越重。路过个废弃的水文站时,发现门口挂着十几只青铜铃,铃口都对着黑水河的方向,铃身刻着的人脸正在慢慢扭曲,像是活了过来。

“是铃眼的前哨。”婆婆摘下发间的银簪,插进最近的铜铃里,铃身突然裂开,流出黑色的黏液,“这些铃里养着‘水鬼’,专拖过路的人下河当祭品。”

黑水河的水果然是墨黑色的,表面漂浮着层油腻的泡沫,隐约能看见水底有东西在游动,不是鱼,是无数只手,正抓着河床的石头往下拽,像是在加固什么。对岸的悬崖上凿着个洞口,洞口的岩石被熏得漆黑,显然刚有人用过火。

“沉铃阵就在洞口下面。”婆婆指着水面上漂浮的竹筏,筏子上绑着个稻草人,穿着破烂的迷彩服,胸口插着半截箭,和王奎的样子一模一样,“他们在用替身引魂,想让王奎的残魂替他们趟阵。”

我刚想划着竹筏过去,黑水河突然掀起巨浪,一只长满绿毛的手从水底伸出来,抓住筏子的边缘,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无数只水鬼顺着竹筏往上爬,腐烂的脸上嵌着铜铃,铃口对着我的眼睛,发出蛊惑的声响。

“闭眼!”婆婆将镇母铃扔过来,铃身的红光在水面铺开,水鬼碰到红光就化作白烟,发出凄厉的惨叫,“这些都是沉铃阵的祭品,被铃铛锁在水里,永世不得超生!”

竹筏在巨浪里颠簸,好不容易划到对岸,洞口的火把突然亮起,照出铃守的身影。他站在洞口的石台上,手里举着铃经,正对着黑水河念咒,河底的手突然加快了动作,河床的石头开始松动,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青铜铃,组成一个巨大的阵法,阵眼处插着柄青铜剑,剑穗上的玉坠正在发光。

“是子明侯的佩剑!”婆婆的声音发颤,“沉铃阵是用他的剑镇着的,一旦拔出来,通天铃就会现世!”

铃守似乎没听见我们的动静,依旧专注地念着咒。他身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黑色冲锋衣,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正是之前在暗河救了刀疤脸的人——另一个铃守?

“两个铃守?”我突然想起王奎说过的话,铃眼组织分“文铃”和“武铃”,文铃掌经,武铃掌兵,看来面具人就是武铃守。

武铃守突然转身,举起手里的短铳,枪口对准我们。子弹打在岸边的岩石上,溅起的碎石擦过我的脸颊,带着黑水河的腥气。我拽着婆婆躲到一块巨石后面,看着铃守念完最后一句咒语,青铜剑突然从河床里飞出来,落在他手里。

黑水河的水面剧烈翻滚,阵眼处浮出个巨大的青铜铃,铃身刻着无数条龙,龙嘴里衔着细小的铃铛,随着铃身的转动发出震天的响声。这就是通天铃,比铃母怀里的大了十倍,铃口的黑洞里不断涌出黑雾,落在水面上就化作水鬼,朝着我们这边游来。

“成了!”铃守举起青铜剑,朝着通天铃的铃口刺去,“用子明氏的血祭铃,从此万魂听令!”

青铜剑刺入铃口的瞬间,通天铃爆发出耀眼的红光,黑水河的水突然倒流,河底的沉铃阵全部亮起,与通天铃产生共鸣。我感觉胸口的印记再次发烫,子明铃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与通天铃的红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贯穿了整个锁龙渊。

王奎的残魂突然从水面升起,被光柱吸着往通天铃飞去。他的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朝着我的方向挥手,像是在告别。我想抓住他,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通天铃吞噬,铃身的龙纹突然亮起,像是多了条新的龙。

“不——”我发出一声怒吼,体内的力量彻底爆发,镇母铃与胸口的印记合二为一,化作一道红光,朝着铃守飞去。

铃守没想到我会突然爆发,被红光击中胸口,铃经从手里滑落,掉进黑水河。他捂着胸口后退,面具人突然举起短铳,朝他开了一枪。子弹打在他的肩膀上,鲜血溅在通天铃上,铃身突然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尖啸。

“你干什么?”铃守愤怒地看着面具人,“我们的约定是……”

“约定作废。”面具人摘下青铜面具,露出张年轻的脸,竟和王奎有七分相似,“我爹的仇,今天该报了。”

是王奎!他没死!或者说,他的身体被铃经里的残魂占据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显然被通天铃的力量影响了。

“你也想抢通天铃?”铃守冷笑一声,举起青铜剑,“别忘了,你只是个祭品!”

两人突然打在一起,青铜剑与短铳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黑水河的水鬼越来越多,朝着洞口涌来,被通天铃的红光吸引,纷纷跳进铃口,化作铃身的龙纹。

婆婆突然拽着我往洞口跑:“快!通天铃吸收的魂魄越多,力量越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洞口里面是个巨大的溶洞,洞顶的钟乳石滴着水,落在地上的水洼里,映出无数个铃铛的影子。溶洞的尽头有个石台,上面放着个青铜盒子,里面装着些白色的粉末,像是骨灰。

“是子明侯的骨灰。”婆婆打开盒子,里面的骨灰突然飞出来,在空中组成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子明侯,“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留下后手,说只有用他的骨灰混合庚辰年生人的血,才能毁掉通天铃。”

我这才想起,自己就是庚辰年生人。婆婆递给我一把匕首:“快,割破手指,把血滴在骨灰上。”

血珠落在骨灰上,突然爆发出金光,子明侯的虚影变得清晰,朝着溶洞外飞去,与通天铃的红光碰撞在一起。通天铃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铃身开始出现裂缝,龙纹里的眼睛纷纷闭上,像是失去了生命。

“不!”铃守和王奎同时大喊,朝着通天铃跑去,想阻止它崩溃。但已经晚了,金光与红光交织在一起,发出震天的巨响,通天铃彻底碎裂,化作无数只小铃铛,散落在黑水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进行最后的告别。

溶洞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顶部的岩石不断掉落。我和婆婆躲在石台下,看着铃守和王奎被掉落的岩石掩埋,他们的手还在互相抓着,像是在争夺什么。

黑水河的水渐渐恢复平静,水面上的水鬼消失了,只剩下那些散落的小铃铛,随着水流往下游漂去。婆婆看着水面,突然叹了口气:“结束了……都结束了……”

但我知道,没有结束。那些散落的小铃铛,每只都蕴含着通天铃的力量,被水流带到各地,迟早会再次引发铃祸。而铃经虽然掉进了黑水河,但谁也不知道它会不会被冲到岸边,被有心人捡到。

更重要的是,王奎的身影消失前,朝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像是在提醒我什么。他的手里,似乎攥着半块龙形佩,和我手里的正好能拼成一块。

溶洞的坍塌越来越严重,我拽着婆婆往另一个出口跑。身后传来巨响,整个溶洞彻底塌了下去,将所有的秘密都埋在了地下。

跑出溶洞时,天已经黑了。黑水河的水面上,那些散落的小铃铛还在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响声,像是在召唤什么。我摸了摸胸口的印记,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子明铃的力量还在,它会指引我找到那些散落的小铃铛,阻止新的铃祸发生。

婆婆突然指着远处的天空:“你看!”

无数只萤火虫从黑水河的方向飞出来,每只萤火虫的尾巴上都系着个细小的铃铛,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铃铛图案,然后朝着四面八方飞去,像是在标记那些散落的小铃铛的位置。

“是子明侯的指引。”婆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他在帮你。”

我握紧手里的半块龙形佩,朝着萤火虫飞去的方向走去。路还很长,那些散落的小铃铛,那本失落的铃经,还有王奎最后的眼神……这一切都还没有答案。

但我知道,我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子明铃的选择,是王奎的期望,也是我自己的宿命。

夜风吹过黑水河,带着细碎的铜铃声,像是在说:未完待续。

黑水河上的萤火虫铃铛飞散后的第三夜,我在下游的浅滩捡到第一只散落的小铃。铜铃只有拇指大小,铃身刻着条残缺的龙,龙尾断口处还沾着黑泥,放在掌心能感觉到微弱的震动,像是有心跳藏在里面。

“是‘子铃’。”婆婆用袖口擦去铃身的泥,露出下面细密的云雷纹,“通天铃碎成九十八块,对应着子明氏九十八代后人,每只铃里都锁着段记忆,凑齐了就能拼出铃经的全文。”

她从布包里掏出个木盒,里面铺着朱砂纸,整齐码着七只小铃,龙纹恰好能拼成半条龙身。“瓦窑村的老坟里挖出来的,都是当年逃到这儿的子明氏带的,可惜每只铃里的记忆都烧糊涂了,只能看见些火和血。”

我将新捡的小铃放进木盒,第八段龙纹严丝合缝。就在这时,所有小铃突然同时震动,铃口喷出细如发丝的红光,在盒盖内侧组成行字:“血启铃,魂续经,锁龙渊下有铃精。”

“铃精?”婆婆的脸色沉下来,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子溅在她鞋面上,“老辈人说过,通天铃的芯子里藏着只虫,靠吃记忆活,碎了之后怕是钻进黑水河底了。”

浅滩的水突然开始冒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翻滚。我摸出猎枪,子弹上膛的脆响惊得岸边的蛙鸣都停了。水面裂开道缝,钻出只巴掌大的虫子,通体金黄,背壳上长着铃舌似的尖刺,正用复眼盯着木盒里的小铃,口器里吐出细白的丝,朝着最近的铃身缠去。

“就是它!”婆婆举着镇母铃砸过去,金虫被红光烫得嘶嘶叫,背壳突然张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细腿,竟像只缩小的千足虫,“它在吃记忆!被缠上的铃会变成空壳!”

我扣动扳机,霰弹打在水面上,溅起的水花里,金虫突然分裂成十几只小虫,顺着水流往不同方向窜。其中一只钻到木盒底下,尖刺刺破朱砂纸,小铃的震动瞬间弱了下去,龙纹上的红光像被抽走似的黯淡了。

“坏了!”婆婆翻开木盒,那只被缠上的小铃已经变得灰蒙蒙的,铃口卡着团白丝,“这段记忆被吃干净了,拼不成铃经了。”

小虫们没再进攻,只是在浅滩边缘盘旋,复眼反射着火光,像是在等待什么。我突然想起萤火虫铃铛飞散的方向——西北方的山峦在夜色里像条卧着的龙,正是子明侯墓的位置。

“它们要回老巢。”我将木盒揣进怀里,“铃精的老巢应该在子明氏的祖地,那里肯定还有更多小铃。”

往龙王沟走的路上,小铃的震动越来越频繁。路过锁龙渊坍塌的溶洞时,发现崖壁上的裂缝里卡着只小铃,龙纹正好能接上木盒里的断处。够下来才发现,铃身缠着根红绳,绳尾拴着半块玉佩,和王奎那半块龙形佩严丝合缝。

“是王奎的。”玉佩内侧刻着个“奎”字,边缘的血渍还没干透,“他没被埋住,跟着铃精往祖地去了。”

小铃入手的瞬间,突然爆出红光,在眼前映出段模糊的影像:王奎跪在片碑林里,石碑上刻满了铃铛纹样,他手里举着铃经,正往块最大的石碑上贴,碑顶的石铃突然坠落,砸在他背上——那是我在焚铃窟没看清的画面。

“碑林是‘记铃碑’。”婆婆摸着小铃上的龙纹,“子明氏每代人都要把铃经的一段刻在碑上,藏在祖地的‘忆铃洞’里,王奎是想复原铃经。”

越靠近龙王沟,山林里的铜铃声越密集。之前废弃的工棚被人重新修整过,火堆还燃着,锅里的骨汤冒着热气,旁边扔着件带血的黑衬衫,领口别着个铃铛徽章,被刀划得乱七八糟。

“是铃眼的人。”我捡起衬衫,袖口绣着个“武”字,“武铃守的人内讧了。”

工棚角落的木箱里堆着十几只小铃,都用红绳捆着,铃口塞着棉花。解开一只,里面飞出缕黑烟,在空中凝成个黑衣人形象,举着枪往忆铃洞的方向跑,胸口突然炸开个血洞,是被人从背后打的冷枪。

“文铃守干的。”婆婆用镇母铃驱散黑烟,“他们想独吞铃经,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

忆铃洞藏在龙王沟最深处的瀑布后面,洞口的岩石被炸药炸开过,新翻的泥土里混着弹头和碎铃片。走进洞时,小铃突然剧烈震动,木盒里的龙纹拼成完整的龙形,红光在洞壁上投射出幅地图,标注着碑林的位置,就在洞底的水潭中央。

水潭里漂浮着十几具尸体,有穿黑衬衫的铃眼成员,也有几个穿着蓝布衫的瓦窑村人,显然是被牵连进来的。潭中央的石台上,王奎正背对着我们,手里拿着半截石碑,碑上的文字正在发光,与他胸口的伤口产生共鸣,血珠顺着碑文的笔画流动,像是在补全残缺的字迹。

“王奎!”我喊了一声,他猛地回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瞳孔里游动着细小的金虫,“你在干什么?”

“补铃经。”他的声音里混着金虫的嘶鸣,石碑上的文字突然飞起,钻进木盒里的小铃,“铃精吃了太多记忆,只有用我的血才能把剩下的拼起来……”

话音未落,洞顶突然落下无数碎石,文铃守带着十几个黑衣人从阴影里钻出来,手里举着缠满白草的步枪:“抓住他!铃经补全的瞬间,就是通天铃重生的时候!”

王奎突然将石碑扔进潭里,水花溅起的瞬间,所有小铃同时飞出木盒,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铃铛虚影,正是通天铃的样子。金虫从他眼睛里钻出来,朝着虚影飞去,每只虫都拖着缕记忆黑烟,像是在给虚影填色。

“拦住它们!”文铃守开枪射击,子弹穿过虚影,打在潭里的尸体上,溅起的血珠被虚影吸走,铃身的红光越来越亮,“不能让通天铃重生!”

我举着猎枪掩护王奎往洞外退,婆婆用镇母铃抵挡飞来的子弹,红光与弹头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王奎的伤口越来越深,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长出细小的白草,草叶间的小铃自动排列成阵,挡住追来的黑衣人。

“忆铃洞要塌了!”婆婆指着洞顶的裂缝,碎石像下雨似的往下掉,“金虫在吞噬洞底的龙气,撑不了多久了!”

通天铃的虚影突然发出一声巨响,震得耳膜生疼。金虫们停止飞行,纷纷钻进虚影的铃口,铃身的龙纹开始蠕动,像是活了过来。潭里的尸体突然直立起来,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往虚影飞去,化作龙纹上的鳞片,发出幽幽的绿光。

“快走!”王奎推了我一把,自己却转身朝着虚影跑去,“我爹的魂还在铃里,我得带他出来!”

他的身体刚接触到虚影,就被龙纹缠住,像被无数条小蛇捆住。文铃守趁机扑过去,想抓住王奎的脚,却被突然弹出的龙尾扫中,整个人飞出去撞在洞壁上,吐出的血溅在石碑上,碑文突然亮起,射出道金光,将虚影劈成两半。

“不!”文铃守发出绝望的嘶吼,虚影的碎片像流星似的往洞外飞,每片碎片里都裹着只金虫,“我的通天铃!”

忆铃洞的坍塌越来越剧烈,水潭里的尸体开始腐烂,流出黑色的黏液,顺着裂缝往地下渗。我拽着王奎往洞口跑,他的胳膊上缠着龙纹状的血痕,正在慢慢变成青灰色,显然被金虫的气息感染了。

跑出瀑布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虚影的碎片散落在山林里,每落地一处就燃起绿色的火焰,金虫在火里挣扎,发出凄厉的嘶鸣,最终化作只只小铃,嵌在泥土里,铃身刻着新的龙纹。

王奎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指缝里渗出的血在我手背上画了个铃铛图案:“铃经补全了……藏在……藏在子明侯的剑里……”

他的眼睛突然翻白,身体软软地倒下去。我摸他的脉搏,已经没了跳动,只有胸口的伤口还在微微起伏,里面钻出只金虫,背壳上的铃舌闪着红光,正是之前钻进他眼睛里的那只。

金虫没有逃跑,只是趴在王奎的胸口,铃舌轻轻晃动,发出微弱的响声,像是在哀悼。我突然明白,它不是在吃记忆,是在守护——王奎用自己的身体当了容器,把最重要的那段铃经记忆锁在了金虫体内。

远处的山林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知道是文铃守的人追来了,他们肯定感应到了金虫的气息。我将王奎的尸体藏在瀑布后的石缝里,用镇母铃盖住,红光照在他脸上,竟显得格外安详。

金虫突然飞到我掌心,钻进木盒里的小铃。那只铃瞬间变得通体金黄,龙纹上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有了生命。木盒里的其他小铃纷纷震动,朝着金虫铃聚集,组成个新的铃铛虚影,比之前的小了圈,却更加凝实。

“是‘新通天铃’。”婆婆的声音带着疲惫,“王奎用自己的魂补全了它,现在它认你为主了。”

汽车的声音已经到了瀑布外,文铃守的喊叫声清晰可闻。我握紧木盒,里面的新通天铃微微发烫,像是在积蓄力量。婆婆突然将镇母铃塞进我手里:“我老了,走不动了,你带着铃走,去子明侯的剑那儿,把铃经取出来,彻底结束这一切。”

她转身朝着瀑布外走去,手里举着只小铃,故意发出清脆的响声,引着黑衣人往相反的方向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石缝里的王奎尸体突然动了动,胸口的伤口处飞出缕青烟,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身影,朝着我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渐渐消散在阳光里。我知道,他终于可以安息了。

我将木盒揣进怀里,朝着子明侯墓的方向走去。新通天铃在怀里轻轻震动,像是在指引方向。山林里的小铃纷纷响应,发出整齐的响声,像是在为我送行。

我知道,前路还很长。文铃守还在追杀,新通天铃的力量还不稳定,子明侯的剑藏在哪里还是个谜,更重要的是,金虫铃里的那段铃经记忆,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但我已经不再害怕。王奎的牺牲,婆婆的守护,还有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小铃,都在告诉我,这场跨越千年的恩怨,该有个了断了。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握紧怀里的木盒,加快了脚步。前方的路还很长,但我知道,我必须走下去。

新通天铃在怀里震动的频率越来越急,像是在敲打着某种无声的鼓点。我顺着子明侯墓的方向往深处走,越靠近那片曾经的封土堆,脚下的白草就越茂盛,草叶间缠绕的细小红绳在风中飘动,如同无数只纤细的手在指引方向。

在一片被踩踏出的空地中央,立着块断裂的石碑,上面刻着“子明之墓”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却在“明”字的最后一笔处被生生凿断,断口处还残留着新鲜的凿痕,显然是近期所为。石碑旁散落着几枚弹壳,与之前在工棚见到的五六式步枪弹壳一模一样,只是上面沾染的血迹已经发黑,像是凝固了许久。

“文铃守来过这里。”我捡起一枚弹壳,指尖触到的冰冷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温热,仿佛还残留着开枪者的体温。新通天铃突然从怀里飞出,悬浮在石碑上方,铃身的龙纹亮起金光,在地面投射出一道螺旋状的光轨,指向石碑后方的一处茂密灌木丛。

拨开灌木丛,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洞口边缘的泥土上印着杂乱的脚印,其中几个清晰地带着铃铛形状的纹路,正是铃眼组织成员所穿的特制靴子留下的。洞口被人用藤蔓巧妙地遮掩着,若非新通天铃的指引,根本无法发现。

“是通往忆铃洞的密道。”婆婆曾提起过,子明侯墓与忆铃洞之间有一条秘道,是当年子明氏后人用来紧急转移的通道,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握紧猎枪,弯腰钻进洞口。

密道内狭窄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洞壁上的火把早已熄灭,但新通天铃散发的金光足够照亮前路。走了约莫百十来步,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我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转过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密道尽头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铃眼组织的成员,每人的胸口都插着一柄青铜短剑,剑穗上的玉坠与子明侯佩剑上的如出一辙。而在尸体中央,文铃守正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柄青铜剑,剑身沾满了鲜血,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双眼赤红,像是被某种力量吞噬了理智。“你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手里的青铜剑突然指向我,“子明氏的余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新通天铃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金光暴涨,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我身前。文铃守的青铜剑劈在屏障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剑身上的云雷纹与新通天铃的龙纹产生激烈的碰撞,迸射出无数火星。

“不可能!”文铃守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怎么可能驾驭新通天铃的力量?”

我没有回答,只是催动体内的子明铃印记,新通天铃的金光越来越盛,将文铃守逼得连连后退。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残破的兽皮卷,正是铃经!兽皮卷上的文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只细小的青铜铃,朝着我飞过来,铃口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要将我的魂魄都吸进去。

“这是子明氏的宿命,谁也无法改变!”文铃守疯狂地大笑起来,“铃经已经补全,通天铃即将重生,这个世界终将属于我们铃眼组织!”

新通天铃突然俯冲下来,撞在铃经上,金光与兽皮卷上的黑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我能感觉到无数的记忆碎片在漩涡中翻腾,有子明侯活埋女儿的痛苦,有铃母抱着婴儿被白草吞噬的绝望,还有无数个被铃铛吞噬的魂魄的哀嚎……

“啊——”我发出一声长啸,体内的子明铃印记与新通天铃彻底融合,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遍全身。漩涡中的记忆碎片突然凝聚成一道金光,射向文铃守的胸口。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寸寸消散,只剩下那柄青铜剑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铃经失去了文铃守的控制,从漩涡中飘落下来,落在我的手中。兽皮卷上的文字已经变得清晰可辨,上面记载的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而是子明氏世代守护的誓言——用自己的血脉和灵魂,永远封印通天铃,不让它为祸人间。

就在这时,密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洞顶的岩石不断掉落,显然是新通天铃与铃经的碰撞引发了塌方。我知道不能再停留,抓起青铜剑和铃经,朝着忆铃洞的方向跑去。

跑出密道时,忆铃洞的水潭已经干涸,潭底的石碑露出了全貌,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与铃经上的内容完全一致。石碑中央的凹槽里,嵌着一块巨大的水晶,水晶中封存着一缕金色的光芒,正是子明侯的魂魄。

“你终于来了。”子明侯的声音从水晶中传来,带着一丝欣慰,“铃经已经回到你的手中,接下来,就该由你完成最后的封印了。”

我将铃经放在石碑上,兽皮卷突然化作一道金光,融入石碑的文字中。整个忆铃洞开始剧烈震动,石碑上的文字亮起金光,与新通天铃的龙纹产生共鸣,形成一道巨大的封印阵,将整个龙王沟都笼罩在其中。

新通天铃缓缓落在封印阵的中央,铃身的龙纹与石碑上的文字融为一体,发出一声悠长而庄严的鸣响。我能感觉到,散落在各地的小铃都在响应这声鸣响,纷纷化作金光,朝着封印阵飞来,融入其中。

就在封印即将完成的瞬间,忆铃洞的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黑影从裂缝中钻了出来,正是之前逃脱的武铃守!他的手里拿着一枚黑色的铃铛,铃身刻着无数扭曲的人脸,正是用无数魂魄炼制而成的“万魂铃”。

“想封印通天铃?没那么容易!”武铃守疯狂地大笑起来,举起万魂铃朝着封印阵扔过去,“这万魂铃里蕴含着无数冤魂的力量,足以打破任何封印!”

万魂铃撞在封印阵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金光剧烈震动,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子明侯的魂魄在水晶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光芒变得越来越暗淡。

我知道不能再犹豫,握紧青铜剑,朝着武铃守冲过去。新通天铃感受到我的决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将万魂铃的黑气逼退了几分。武铃守没想到我会如此勇猛,一时之间竟被我逼得连连后退。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武铃守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在万魂铃上。铃身的人脸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发出凄厉的尖啸,无数只冤魂从铃口飞出,朝着我扑过来。

我挥舞着青铜剑,金光与冤魂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响声。但冤魂的数量实在太多,我渐渐体力不支,被逼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被冤魂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新通天铃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鸣响,铃身的龙纹全部亮起,化作一条巨大的金龙,朝着万魂铃冲过去。金龙张开巨口,将万魂铃和所有冤魂都吞进了肚子里,然后重新化作新通天铃,落在我的手中。

武铃守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突然朝着石碑撞过去,想要与封印阵同归于尽。但他还没靠近石碑,就被金光弹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封印阵的金光越来越盛,将整个龙王沟都笼罩在其中。我知道,这场跨越千年的恩怨终于要画上句号了。子明侯的魂魄在水晶中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后渐渐消散在金光中。

新通天铃落在我的手中,铃身的龙纹已经变得黯淡,显然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我将它紧紧握在手中,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心中百感交集。

就在这时,忆铃洞突然开始坍塌,我知道这里已经不能再停留,转身朝着洞口跑去。跑出忆铃洞时,龙王沟的天空已经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温暖而明亮。

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了鸟儿的欢鸣,仿佛在庆祝这场胜利。我知道,龙王沟的危机已经解除,但我也知道,这并不意味着结束。新通天铃虽然完成了封印,但它的力量还在,铃眼组织的余党也可能还在暗中潜伏,随时准备卷土重来。

更重要的是,铃经中还记载着许多关于子明氏和铃铛的秘密,等待着我去探索。我握紧手中的青铜剑和新通天铃,望着远方的秦岭山脉,眼神坚定。

前路还很长,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会勇敢地面对,因为这是我的宿命,也是子明氏世代相传的使命。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未知的前方走去。阳光洒在我的身上,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未完待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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