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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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3章 有我无敌(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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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通天铃的龙纹在晨光里泛着哑光,我数到第五道山风掠过树梢时,终于在龙王沟的界碑前停下脚步。界碑上的“龙王在此”四个字被岁月磨得模糊,却在碑底新刻了行小字:“庚辰年秋,铃归原处”,是我的笔迹,刻痕里还嵌着镇母铃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身后传来窸窣的响动,回头看见只通体乌黑的猎犬,叼着块染血的黑布从树林里钻出来。布片上绣着的铃铛徽章已经被撕烂,边角还挂着半片金虫的背壳——是武铃守的东西。猎犬将布片放在我脚边,喉咙里发出呜咽的低吼,尾巴却朝着西北方剧烈摇晃。

“还有漏网的。”我摸出木盒里的金虫铃,铃身的龙纹突然亮起,在猎犬头顶投射出幅动态的影子:三个穿黑衬衫的人影正往终南山的方向跑,其中一人背着个麻袋,袋口露出半截青铜剑穗,玉坠在影子里闪着红光,正是子明侯的佩剑。

猎犬突然朝着西北方狂吠,前爪在地上刨出个浅坑,里面埋着枚生锈的弹壳,与忆铃洞尸体旁的弹壳样式不同,底火处刻着个微型的铃铛图案——是铃眼组织的“死士”专用弹,据说里面混了铃虫的粉末,中者会被金虫啃噬内脏。

“他们想把佩剑带去‘铸铃台’。”婆婆的声音突然从树后传来,她的蓝布衫沾满了泥土,左臂缠着浸血的布条,手里却紧紧攥着半块龟甲,“终南山的焚铃窟只是幌子,真正炼通天铃的地方在铸铃台,那里有子明氏的祖炉,能重铸任何铃铛。”

龟甲上的裂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正好组成个“火”字。我突然想起铃经最后一页的记载:“祖炉燃,铃魂聚,血为引,万物寂。”原来武铃守的真正目的不是打破封印,是想用子明侯的佩剑当引子,在祖炉里炼出能吞噬万物的“寂铃”。

往终南山走的路上,金虫铃的震动越来越频繁。路过片被烧毁的树林时,发现焦黑的树干上挂着十几个铃铛,都是之前散落在山林里的小铃,铃口被熔成了封闭的球状,里面隐约有虫鸣——金虫被封在了里面,成了活的铃芯。

“是‘囚铃术’。”婆婆用树枝撬开一只铃球,里面的金虫已经死去,背壳上的铃舌却还在微微颤动,“死士用自己的血凝固了铃口,让金虫的怨气留在里面,这是要给寂铃当养料。”

树林深处的空地上,堆着几十具尸体,都是被铃眼死士灭口的村民,每人的胸口都插着只铃球,尸体周围的泥土泛着诡异的青黑色,踩上去能感觉到地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是无数只铃虫在土壤里穿行。

“祖炉的火快燃起来了。”婆婆突然指向终南山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泛着淡淡的红光,“铸铃台的位置在‘火烧坡’,传说子明氏的先祖就是在那里用天火炼出第一只青铜铃的。”

火烧坡的岩石果然是暗红色的,像是被烈火焚烧过千年。越往上走,空气里的硫磺味越重,隐约能听见风里夹杂着金属撞击的叮当声,与金虫铃的震动频率渐渐重合。

半山腰的石缝里卡着具尸体,是个铃眼死士,胸口插着柄青铜短剑,剑柄上的云雷纹还在发光,显然是被子明氏的后人所杀。他的手指指向山顶的方向,指甲缝里嵌着些银白色的粉末,凑近了闻有股杏仁味——是“化骨粉”,铃眼组织用来销毁证据的东西,遇血会化作青烟。

“是‘守铃人’干的。”婆婆认出短剑上的刻痕,“子明氏除了逃到瓦窑村的一脉,还有支隐在终南山,世代守护铸铃台,他们的剑上都刻着‘守’字。”

尸体旁的泥土里,藏着块巴掌大的青铜片,上面刻着半张地图,标注着铸铃台的机关分布,其中祖炉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需三物:侯剑、铃魂、血亲”。血亲指的是谁?子明氏的后人?还是……

金虫铃突然飞起来,悬在我头顶,铃身的红光投射出段影像:子明侯正将婴儿时期的铃母抱进祖炉,炉火烧得正旺,他的妻子跪在炉前痛哭,手里举着只青铜铃,正是镇母铃的另一半——原来铃母不仅是子明侯的女儿,还是第一个被当作祭品的血亲。

“他们要找庚辰年生的子明氏后人。”婆婆的脸色变得惨白,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我的皮肤,“老陈,你娘是不是姓陈?瓦窑村的陈?”

我猛地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她说我们家祖上是从终南山迁来的,祠堂里供奉着只青铜铃。当时只当是老人的胡话,现在想来,母亲很可能就是子明氏的后人,而我——既是庚辰年生,又流着子明氏的血,正是铸铃台需要的最后一样东西。

山顶的铸铃台已经近在眼前,那是个巨大的圆形平台,中央立着座青铜熔炉,炉口的火焰呈碧绿色,跳动的火苗里隐约能看见无数只铃铛的影子。三个死士正围着熔炉,其中一人举着子明侯的佩剑,准备往炉里扔,另一人拿着个麻袋,里面传来微弱的挣扎声,像是有活人被塞在里面。

“是守铃人。”婆婆指着麻袋,“他们抓了守铃人当人质,逼他说出祖炉的秘密。”

金虫铃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响,平台上的死士立刻警觉起来,举着枪朝我们的方向射击。子弹打在岩石上,溅起的碎石擦过我的脸颊,带着灼热的气息。我拽着婆婆躲到块巨石后面,看着死士将佩剑插进祖炉的凹槽里,炉口的碧火突然暴涨,将整个平台都照得如同白昼。

“时辰到了!”举剑的死士大喊着,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铃铛,正是武铃守的万魂铃,“把血亲带上来!”

麻袋被解开,里面果然是个穿青布衫的年轻人,胸口绣着个“守”字,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却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屈服。死士将他拖到祖炉前,举起匕首就要划开他的手腕,想用血祭炉。

“就是现在!”我举起猎枪,朝着死士的手臂射击。子弹打在他的胳膊上,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婆婆趁机将龟甲扔向平台中央,龟甲在空中裂开,碎片上的裂纹突然亮起金光,组成个巨大的“禁”字,将祖炉围在里面。

死士们没想到会遭到袭击,一时之间乱了阵脚。我趁机冲上台子,捡起地上的匕首,朝着举着万魂铃的死士扑过去。他反应极快,转身用万魂铃砸我的头,铃口喷出的黑气落在我的手臂上,立刻起了层红疹,痒得钻心——是铃虫的粉末。

“抓住他!他就是庚辰年的血亲!”死士认出了我胸口的印记,疯狂地大喊起来。另一个死士放弃了守铃人,举着枪朝我跑来,枪口的铃铛正对着我的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守铃人突然挣脱束缚,扑向举枪的死士,两人扭打在一起,滚到了平台边缘。守铃人抱着死士的腿,用力一掀,两人同时掉下了悬崖,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

举着万魂铃的死士见状,更加疯狂,挥舞着铃铛朝我砸来。我侧身躲过,匕首划开他的喉咙,鲜血喷在万魂铃上,铃身突然亮起红光,无数只冤魂从铃口飞出,朝着祖炉飞去,被碧火吞噬,炉口的火焰更加旺盛。

子明侯的佩剑在祖炉里发出嗡鸣,剑身上的云雷纹与碧火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我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正在沸腾,与祖炉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胸口的印记烫得像块烙铁,仿佛要被吸进炉里。

“快毁掉祖炉!”婆婆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正被最后一个死士缠住,布条缠绕的左臂已经被砍伤,鲜血滴在平台上,立刻被土壤吸收,冒出细小的白烟,“用金虫铃!它是唯一能克制祖炉的东西!”

我握紧金虫铃,朝着祖炉冲过去。光柱的吸力越来越强,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去。就在我即将靠近祖炉的瞬间,金虫铃突然飞了出去,撞在光柱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碧火突然熄灭,光柱也随之消失。祖炉的炉口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渗出黑色的黏液,像是在哭泣。子明侯的佩剑从炉里掉出来,剑穗上的玉坠已经碎裂,散落在地上,化作无数只细小的金虫,朝着四面八方爬去。

最后一个死士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却被突然从地下钻出的白草缠住了脚踝,草叶上的铃球纷纷裂开,飞出死去的金虫,落在他身上,瞬间将他啃噬成了一副骨架。

平台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祖炉开始坍塌,裂开的缝隙里涌出无数只铃虫,像是要将整个铸铃台都吞噬。我拽着婆婆往山下跑,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祖炉彻底崩塌,将所有的秘密都埋在了地下。

跑出火烧坡时,天已经黑了。终南山的天空恢复了正常,只有铸铃台的方向还冒着黑烟,里面夹杂着细碎的铜铃声,像是在进行最后的告别。婆婆靠在一棵大树上,脸色苍白,左臂的伤口还在流血,却突然笑了起来:“终于……结束了……”

但我知道,没有结束。那些从玉坠里钻出的金虫散落在终南山里,迟早会被有心人发现;守铃人虽然牺牲了,但他的族人很可能还在终南山的某处,等待着复仇的时机;更重要的是,武铃守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他很可能还活着,正在策划着更大的阴谋。

金虫铃在我掌心轻轻震动,铃身的龙纹重新亮起,投射出一幅新的地图,指向秦岭之外的方向,那里标注着个陌生的地名——“落铃滩”。我知道,那里一定还有未被发现的秘密,或许是散落在外的铃经残页,或许是其他子明氏的后人,又或许,是武铃守的藏身之处。

婆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些晒干的镇铃草:“拿着吧,这东西能驱铃虫。记住,铃铛的事没那么容易了结,只要还有人惦记着通天铃的力量,祸事就不会停。”

我接过布包,紧紧握在手里。远处的山风吹过,带着淡淡的铜铃声,像是在召唤,又像是在警告。我望着秦岭之外的黑暗,眼神坚定。

前路还很长,挑战还很多,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会勇敢地面对,因为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无数像王奎、守铃人一样牺牲者的期望。

我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落铃滩的方向走去。月光洒在我的身上,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故事。

金虫铃在掌心震动的第三日,落铃滩的沙粒开始发烫。我蹲在退潮后的滩涂边缘,看着那些青灰色的贝壳——每只贝壳里都嵌着细小的铜铃碎片,潮水退去时,碎片碰撞的脆响像有人在数着永远数不完的念珠。

“这些不是海里的东西。”老渔民阿福蹲在我身边,烟杆在贝壳堆里拨弄,火星子溅在片铃片上,竟烧出蓝绿色的火苗,“上个月台风过后,滩涂就开始冒这些玩意儿,夜里还能听见铃铛响,像是有船在雾里撞礁。”

我捡起片最大的铃片,边缘的云雷纹与子明侯佩剑上的如出一辙。金虫铃突然从怀里飞出,悬在滩涂上方,铃身的红光在沙地上投射出艘船的影子,船帆上绣着个巨大的铃铛图案,船底正往外渗着黑红色的液体,在沙地上积成细小的溪流。

“是‘铃舟’。”阿福突然磕掉烟锅里的灰,声音发紧,“我爹那辈人说过,民国时有艘运古董的船在这儿沉了,船上载着整舱的青铜铃,没一个渔民敢靠近打捞——说那船是活的,会把人的影子拖进水里当祭品。”

退潮后的滩涂裸露出道裂缝,黑黢黢的像是被巨斧劈开。裂缝边缘的沙粒里嵌着些腐朽的木板,上面钉着的铜钉都长成了铃铛的形状,铃口对着裂缝深处,发出微弱的嗡鸣。金虫铃的红光突然收紧,在裂缝上方组成行字:“舟中藏母,滩下锁子,血启舟门。”

“母和子……指的是子母铃?”我摸出随身携带的镇铃草,粉末撒在裂缝边缘,沙粒突然剧烈翻滚,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指骨,每节指骨上都钻着小孔,穿在腐烂的红绳上,像串被水泡胀的佛珠。

阿福突然指着裂缝深处:“看!”

微弱的光线下,能看见艘沉船的轮廓,船身被海沙半掩,甲板上的青铜铃铛还在轻轻摇晃,铃口挂着些灰白色的东西,细看竟是人的头发,随着气流飘动,发出细碎的响声。

“得等到子时。”阿福往裂缝里扔了块石头,回声沉闷得像敲在棺材上,“涨潮时海水会灌满裂缝,那时候船门才会开,老辈子叫‘水开棺’。”

子时的潮水带着股铁锈味。我和阿福划着小渔船靠近裂缝,船桨搅动海水时,能看见无数只铃铛的影子在水里游动,像是被惊动的鱼群。沉船的甲板渐渐浮出水面,上面的铃铛突然同时转向我们,铃口喷出细小的水柱,在月光下组成道水幕,映出幅诡异的画面:

十几个穿长袍的人正往船上搬青铜铃,为首的人举着铃经,船舷边绑着个穿蓝布衫的女人,她的怀里抱着只巨大的铃铛,正是铃母棺上的那只。女人的脸在水幕里渐渐清晰,竟和婆婆有七分相似——是子明氏的后人!

“是民国那伙盗墓贼。”阿福的声音发颤,“我爹说他们把龙王沟的宝贝偷出来,想运去海外,结果在落铃滩遇了台风,整船人都沉了,连骨头都没浮上来。”

水幕突然碎裂,沉船的舱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涌出股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飘着无数只青铜铃,铃口都对着我们的渔船,发出蛊惑的声响。阿福突然捂住耳朵,眼神变得呆滞,手里的船桨不受控制地往舱门划去。

“别听!”我将镇铃草粉末撒在他脸上,阿福打了个激灵,眼神恢复清明,却突然指着我的身后——只长满绿毛的手正从水里伸出来,抓住了船尾的舵,手背上嵌着只青铜铃,铃口卡着半片人耳。

“是‘铃尸’!”阿福抄起船桨砸过去,绿毛手被打得缩回水里,水面却泛起更多的涟漪,无数只手从水里伸出来,抓住渔船的边缘,船身开始剧烈摇晃,随时可能翻覆。

金虫铃突然飞出,在渔船周围形成道红光屏障,铃尸的手碰到红光就化作白烟,发出凄厉的惨叫。舱门里的黑雾似乎被激怒了,突然涌出只巨大的铃铛,铃身刻着无数张人脸,正是武铃守的万魂铃!

“果然是你。”我握紧腰间的青铜剑,万魂铃的铃口对准我的方向,里面传来武铃守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笑,“子明氏的小崽子,没想到你能找到这儿,正好省得我去找你。”

黑雾中浮出武铃守的身影,他的半边脸已经变成了青铜色,像是被铃铛的力量侵蚀,手里举着铃经的另一半,与我身上的残页产生强烈的共鸣。“铃舟里藏着铃母的真身,只要用你的血祭铃,就能让她彻底苏醒,到时候别说通天铃,整个天下的铃铛都会听我号令!”

渔船突然被股巨大的力量往舱门拖去,船底传来刺耳的摩擦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我低头一看,船底的木板上爬满了细小的铃虫,它们正用尖刺钻木板,船底已经出现了无数个小孔,海水开始往里渗。

“阿福,跳船!”我将他推下水,自己则握紧青铜剑,朝着万魂铃冲过去。金虫铃的红光与万魂铃的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的巨响,沉船的甲板开始碎裂,露出下面的舱室,里面堆满了青铜铃,每只铃里都沉着具婴儿的骸骨。

武铃守突然将铃经扔进万魂铃,黑雾暴涨,无数只冤魂从铃口飞出,朝着我扑过来。我挥舞着青铜剑,金光与冤魂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但冤魂的数量太多,我渐渐被逼到船舷边,身后就是漆黑的海水。

就在这时,舱室里的青铜铃突然同时响起,铃口喷出红光,组成个巨大的铃铛图案,将万魂铃困在中央。我这才发现,每只青铜铃的铃舌都是用人指骨做的,指骨上刻着“子明”二字——是子明氏的族人!

“不可能!”武铃守发出难以置信的怒吼,万魂铃的黑气开始溃散,“他们早就死了,怎么还能反抗?”

舱室深处传来阵轻微的响动,只巨大的青铜铃从骸骨堆里浮出来,铃身刻着的龙纹与新通天铃如出一辙,铃口坐着个女人的虚影,正是铃母!她的怀里抱着只小铃,正是子明铃的另一半,与我胸口的印记产生强烈的共鸣。

“是子明氏的血脉在召唤。”铃母的声音空灵而悲伤,怀里的小铃突然飞出,与我胸口的印记融合,新通天铃的金光暴涨,将万魂铃彻底吞噬,“武铃守,你用怨魂养铃,终究会被怨魂反噬。”

武铃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寸寸消散,只剩下万魂铃掉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就在他彻底消失的瞬间,万魂铃突然裂开,飞出只金虫,比我掌心的这只大了十倍,背壳上的铃舌闪着诡异的绿光,朝着铃母的虚影扑过去。

“是铃精的母虫!”我突然明白过来,武铃守只是铃精的傀儡,真正想吞噬铃母的是这只母虫!

母虫撞在铃母的虚影上,发出刺耳的嘶鸣,铃母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怀里的小铃发出痛苦的哀鸣。舱室里的青铜铃突然全部炸裂,无数指骨飞向母虫,却被它背壳上的绿光弹开,纷纷化作粉末。

沉船的摇晃越来越剧烈,显然即将彻底沉没。我知道不能再犹豫,握紧新通天铃,朝着母虫冲过去。金光与绿光碰撞在一起,母虫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背壳裂开道缝隙,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卵,每颗虫卵里都嵌着只细小的铃虫。

“快毁掉虫卵!”铃母的声音带着最后的力量,小铃突然化作道红光,射向母虫的裂缝,“它们会吞噬所有铃铛的力量!”

我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到新通天铃中,金光暴涨,顺着裂缝钻进母虫体内。虫卵纷纷炸裂,发出凄厉的虫鸣,母虫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最终化作团绿色的黏液,顺着甲板的裂缝流进海里,发出滋滋的响声。

铃母的虚影在金光中露出欣慰的笑容,渐渐消散在空气中。舱室里的青铜铃碎片突然全部飞起,组成只完整的铃铛,落在我的手中,正是铃母棺上的那只母铃。

沉船终于支撑不住,开始快速下沉。我抓起母铃,纵身跳进海里,朝着阿福游去的方向奋力划水。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沉船彻底沉入海底,激起巨大的浪花,将无数只散落的铃片推向远方。

游上岸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阿福正坐在沙滩上烤火,见我上岸,赶紧递过来块烤红薯:“刚才那船沉的时候,海里浮上来好多铃铛,往北边漂去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引着。”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无数只青铜铃在海面上漂浮,组成条金色的航线,指向远处的海平面,那里隐约能看见个岛屿的轮廓,岛上的山峰在晨光里像只巨大的铃铛。

母铃在我手中轻轻震动,铃身的龙纹与新通天铃的红光交织在一起,在沙滩上投射出三个字:“聚铃岛”。

我知道,那里才是所有铃铛的终点,也是铃精最后的巢穴。那些漂浮的青铜铃正在往岛上聚集,显然是要在那里完成最后的蜕变。而我,必须阻止这一切。

阿福突然指着我的手臂,那里不知何时爬着只细小的铃虫,背壳上的绿光正在闪烁——是母虫死前散落在海里的虫卵孵化的!我赶紧用镇铃草粉末将它杀死,却发现沙滩上已经爬满了这样的小虫,朝着聚铃岛的方向蠕动。

“看来它们比我们先一步。”我握紧母铃和新通天铃,眼神坚定。聚铃岛的轮廓在晨光里越来越清晰,岛上的山峰间隐约传来铜铃声,像是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祭祀。

阿福递给我一把鱼叉:“我知道有条老船能到聚铃岛,虽然破了点,但能撑到地方。不过那岛邪乎得很,几十年没人敢去,说是进去的渔民都成了岛上的石头。”

我接过鱼叉,插在沙滩上,母铃和新通天铃的光芒在叉尖汇聚,形成道金色的光刃。“不管是什么,总得去看看。”

沙滩上的铃虫越来越多,远处的海面上,漂浮的青铜铃已经组成了条通往聚铃岛的航道,铃身的红光在海面上连成一片,像是条燃烧的河流。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我拍了拍阿福的肩膀,朝着他说的老船走去。船身虽然破旧,但甲板上的铜铃却在母铃的影响下轻轻震动,像是在欢迎新的主人。

解开缆绳,老船缓缓驶向聚铃岛。海风吹起我的衣角,带着淡淡的铜铃声,像是在诉说着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故事。聚铃岛的轮廓越来越近,岛上的铜铃声也越来越清晰,我握紧手中的母铃和新通天铃,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前路依旧未知,但我知道,我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所有被铃铛束缚的魂魄的期望。

老船破开海浪,朝着聚铃岛驶去,船帆上的铜铃在风中作响,像是在为我送行,又像是在召唤着即将到来的决战。

老船的木板在海浪里咯吱作响,我数到第九次潮头漫过甲板时,聚铃岛的轮廓终于在雾中显露出全貌。岛中央的山峰确实像只倒扣的青铜铃,山腰处缠绕着银白色的云带,风吹过云带的声响里,混着细碎的铜铃震颤——不是机械的碰撞,更像无数根绷紧的铃舌在同时共鸣。

“那不是云。”阿福蹲在船尾补渔网,粗麻线穿过掌心的老茧,在渔网上织出个铃铛形状的结,“是‘铃雾’,落铃滩的老渔民说,那雾里藏着被铃铛困住的影子,谁要是被缠上,就会变成岛上的石头,胸口长出会响的铃。”

我摸出母铃,铃身的龙纹在雾中泛起荧光,照得甲板上的积水里浮出无数细小的铃影。金虫铃突然从木盒里飞出,悬在船舷边,铃口喷出的红光在雾中划出条笔直的轨迹,指向岛西侧的一处海湾,那里的浪花翻涌着青灰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底吐泡。

“是‘沉铃湾’。”阿福突然收了渔网,从舱底拖出个铁皮箱,里面装着潜水服和氧气瓶,“我爹当年偷偷去过那湾子,说水底沉着艘更大的船,甲板上立着尊青铜像,手里举着的铃铛能照出人的前世——当然,这话没人信。”

铁皮箱的角落里压着张泛黄的海图,用红笔圈着沉铃湾的位置,旁边注着行歪歪扭扭的字:“雾起时,铃响三声,石像睁眼。”字迹边缘沾着点暗红色的印记,刮下来捻在指间,和铃母棺上的血痕一模一样。

船刚驶进沉铃湾,雾里突然响起第一声铃响。甲板上的积水开始旋转,形成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浮出片青铜碎片,刻着半张人脸,正是武铃守消失前的表情,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

“第二声要来了。”阿福将潜水服推给我,自己往鱼叉上缠红绳,“我在船上接应,你下去看看,要是半个时辰没动静,我就炸鱼逼你上来——别指望我遵守什么规矩,这岛邪性得很。”

第二声铃响穿透雾层时,我刚潜到十米深。海水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铃片,在潜水灯的照射下像碎掉的星星,拼起来能看出是艘古船的轮廓,船帆上的铃铛图案已经被海水泡得发胀,却依旧能辨认出“子明”二字的篆刻。

古船的甲板上果然立着尊青铜像,高约三米,穿着西周的贵族服饰,手里举着只半人高的铃铛,铃口对准海底的方向,像是在镇压什么。石像的眼睛是用红玉镶嵌的,在潜水灯的照射下闪着红光,仿佛真的在眨眼。

就在这时,第三声铃响从海底传来,不是青铜撞击的脆响,是某种生物的鸣叫声,带着金属的质感。青铜像举着的铃铛突然转动,铃口喷出股黑色的水流,水流里裹着些白色的东西,细看竟是人的指甲,在水中缓缓舒展,像无数只小手在召唤。

“铃响三声,石像睁眼……”我突然想起海图上的注解,果然看见石像的红玉眼睛里浮出两个黑影,像是有活人被封在里面,正对着我拼命摆手,指甲在石像内部划出深深的刻痕。

古船的船舱门是打开的,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看见无数双绿色的眼睛在闪烁,是之前在落铃滩见过的铃虫,只是体型更大,背壳上的铃舌已经长成了锋利的尖刺,正对着青铜像的方向蠕动。

“它们在害怕石像。”我握紧潜水刀,慢慢靠近船舱。舱壁上挂着些腐烂的衣物,其中一件的领口别着个徽章,和铃眼组织的铃铛徽章不同,上面刻着个“监”字——是“监铃司”的人!

史书里记载,明朝曾设有监铃司,专门负责管理天下的青铜古铃,后来因为内部叛乱而解散,没想到他们的人竟来过聚铃岛。衣物口袋里藏着卷羊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幅阵法图,中央是青铜像,周围标注着八个铃铛的位置,正是“八荒锁铃阵”,用来镇压海底的“铃源”。

所谓铃源,就是所有青铜铃的源头,传说藏在聚铃岛的海底,是团有生命的金属,能自己长出铃铛的形状。监铃司的人显然是想控制铃源,却不知为何失败了。

船舱深处传来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拖动。我关掉潜水灯,借着从舱门透进来的微光,看见个巨大的阴影正在移动,轮廓像是只被拉长的铃铛,表面覆盖着无数只铃虫,正往青铜像的方向爬去。

“是铃虫的母巢!”我突然明白过来,那些铃虫不是在害怕石像,是在给母巢开路!母巢的顶端长着个巨大的铃口,正对着青铜像举着的铃铛,显然是想吞噬里面的力量。

青铜像突然剧烈震动,举着的铃铛发出一声巨响,黑色的水流变成了金色,将靠近的铃虫纷纷震碎。但母巢的体积实在太大,无数只铃虫前仆后继地扑上去,用尖刺刮擦石像的表面,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摸出背包里的炸药——是阿福塞给我的,说在水里也能引爆。我将炸药捆在块石头上,朝着母巢扔过去,然后迅速躲到船舱的角落。

爆炸声在水下闷响,冲击波将我掀得撞在舱壁上,眼前一阵发黑。等我缓过神来,发现母巢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无数只铃虫在海水中挣扎,却很快被金色的水流吞噬,化作细小的金属颗粒,被青铜像的铃铛吸了进去。

青铜像的红玉眼睛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古船周围的海水开始旋转,形成个巨大的漩涡,将所有的铃片和金属颗粒都吸了进去。我感觉自己也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漩涡中心拖去,潜水服的管线被什么东西缠住,渐渐勒紧了脖子。

就在这时,手腕上的母铃突然发烫,铃身的龙纹亮起,在海水中投射出条通路,指向漩涡底部的一处光点。我拼命挣扎,顺着通路往光点游去,越是靠近,就越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和新通天铃的气息一模一样。

光点其实是个洞口,被一层薄薄的隔膜封住,里面隐约能看见团流动的金属,像是融化的青铜,表面不断凸起又凹陷,形成各种铃铛的形状——是铃源!

隔膜突然裂开,铃源的力量涌出来,与母铃产生强烈的共鸣。我感觉体内的新通天铃正在响应,仿佛要从胸口飞出来,与铃源融为一体。青铜像举着的铃铛突然飞到洞口,铃口对准铃源,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响,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漩涡的力量越来越强,我的意识开始模糊,隐约看见铃源的中心浮出个婴儿的虚影,怀里抱着只铃铛,正是最初的子明铃。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是在等待什么。

我知道,这才是所有秘密的终点。铃源、子明铃、铃母、铃精……一切都源于这个婴儿,源于子明氏最初的选择。而我,作为子明氏的后人,必须做出新的选择。

就在我即将触碰到铃源的瞬间,潜水服的氧气瓶突然爆炸,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失去了意识。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感觉新通天铃从胸口飞出,与青铜像的铃铛、铃源的金属融为一体,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鸣响,传遍了整个聚铃岛的海底。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沉铃湾的沙滩上,阿福正用海水泼我的脸。聚铃岛的雾已经散去,阳光照在海面上,泛着金色的光芒,远处的古船残骸正在缓缓上浮,露出甲板上完好无损的青铜像,举着的铃铛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你小子命真大。”阿福递给我块干粮,“刚才海底炸得跟开花似的,我还以为你成鱼食了。”

我摸了摸胸口,新通天铃不见了,只留下个淡淡的印记,像是从未存在过。但当我看向海面时,却发现所有漂浮的青铜铃都在朝着古船聚集,组成个巨大的铃铛图案,与青铜像举着的铃铛遥相呼应。

远处的山峰传来一阵响动,山顶的岩石裂开,露出里面的青铜结构,竟是只巨大的铃铛,铃口正对着沉铃湾的方向,发出低沉的嗡鸣。聚铃岛本身,就是只巨大的铃铛!

阿福突然指着我的手臂,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纹身,是只铃铛的图案,与古船青铜像举着的铃铛一模一样。“这玩意儿刚才就在你皮肤上长出来的,跟活的似的。”

我知道,这不是纹身,是铃源的印记。它选择了我,就像子明铃当初选择我一样。古船残骸上的青铜像突然转动,红玉眼睛看向我的方向,像是在确认什么。

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无数艘小船,正朝着聚铃岛驶来,船上的人穿着统一的服饰,领口别着个“监”字徽章——是监铃司的人!他们没有消失,只是一直在等待铃源觉醒的这一天。

我握紧腰间的青铜剑,剑穗上的玉坠突然亮起,与青铜像举着的铃铛产生共鸣。阳光照在剑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指向监铃司船队的方向。

阿福将鱼叉递给我:“看来热闹还没完。”

我接过鱼叉,站起身,望着越来越近的船队,眼神坚定。铃源觉醒了,监铃司来了,聚铃岛的秘密即将揭开,但这显然不是结束。铃源的力量究竟是什么?监铃司想对它做什么?那些散落的青铜铃又会带来怎样的变数?

海风拂过沙滩,带着青铜铃的嗡鸣,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刚刚开始的故事。我深吸一口气,朝着古船残骸的方向走去,青铜像举着的铃铛在阳光下闪着光,仿佛在指引着前路。

路还很长,我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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