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藏经阁？”冰梦妍的长睫微微颤动。
迟疑片刻。
她脸色愈发苍白，贝齿无意识地咬住毫无血色的唇瓣。
半晌，才压低嗓音，犹如从齿缝间艰难挤出几个字：“我的命.......是您的？”
楚牧轻轻笑了笑，语气悠然：“还有呢？”
“还有？”冰梦妍神情一僵，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添了几分茫然。
一副忘光的模样。
楚牧并未动怒，也未厉声斥责，反而一反常态地低笑起来，语气温和。
“当初可是你跪着求我，说为奴为婢都要跟着我。”
“说哪怕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这才过了多久，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呵.......可笑...”
温和的话语透着一股浓浓的嘲弄。
冰梦妍猛地睁大双眼，倏然转头想要反驳：我如果早知道你是魔主，就算死也绝不会说出那些话！
这些话终究只能埋在心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无法反驳。
因为她确实忘了，也确实说过这些话。
空气仿佛凝固。
楚牧转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冰梦妍被吓得眼神躲闪，畏惧的低下头，但又想起昨天的事儿，害怕惹面前这个恶魔不快。
不得已又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只不过眼神还是不敢聚焦，显得异常慌乱.......
“有趣......”，楚牧收回目光，转身朝着主院的椅子边走过去。
边走边说！
“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
“你说......你要帮我炼人丹...帮我杀人。”
“这些脏活都由你来帮我做。”
话音未落，楚牧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转身优雅地落座，慵懒地倚着扶手。
望着眼眸逐渐放大的少女，轻笑一声。
“看来是想起来了......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我要你帮我办的三件事就跟这个有关。”
“第一件事是杀人......第二件事还是杀人......至于这第三件嘛......”
“咚、咚、咚.......”，手指敲击扶手发出来的声音。
每响一次......冰梦妍脸色就难看一分，令她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显得异常惨白。
如同一个没有上颜色的洋娃娃。
白的骇人！
“帮......帮您炼人丹嘛？”
楚牧没有回应，仅仅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冰梦妍瞳孔止不住的放大，犹如想到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失声道：“你......你要我帮你把所有人全炼了吗？”
这话尚未说完，就听“噗通！”一声。
她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脸色惊恐异常。
连带看向楚牧的眼神都充斥着惊惧！
如果她真这么做了，哪怕后面楚牧被神使消灭，她们全族也逃不了灭亡的命运。
楚牧眉头高挑，“我可没这么说.....”
“炼所有人？”，轻蔑一笑，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那多无趣。”
他缓缓直起身，俯视着瘫倒在地的冰梦妍。
“我要你杀的，是造物主派下来的神使。”这话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你炼丹的药材，就是这些神使的尸体。”
“你每杀一个神使，我就释放你一个亲族。”
“每炼一个神使，你就可以选择解救你父母其中一个人。”
冰梦妍猛地抬头，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