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龙:龙帝纪元

打不了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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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余烬里的战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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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塔洛帝国·东部战区 军政联席厅】

整座厅堂封闭得几乎听不见风声。

光线从穹顶落下,被黑曜石地面吞噬,只余战图中央那一束冷色光影,孤悬半空,将西陲一线的全貌静静摊开。

没有人说话。

没有必要。

这片静寂已经持续了很久,从西陲要塞失联那一刻起,便像某种看不见的雾,悄无声息地弥漫到这座战图厅的每一块砖石中。

银发的副统帅沃森首先打破沉默,将刻录晶片插入幻影装置。

蓝色战线崩溃的断面,在空中折成一道尖锐的折角。

“西陲要塞已陷。”他平静开口,像是陈述一桩天气变冷的自然现象,“无援可回,无人生还。”

格普曼没有回应,手指缓缓在桌案轻敲数下,那声音像是从铁盔里传出的低鸣。

其他人也没有表情。

毕竟,这场崩塌并非出人意料——

敌人既敢于全线铺开、大张旗鼓地碾压而来,又怎会连一道防线都不曾准备突破?

真正令人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西陲的结界。”克莱德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融入阴影,“是谁动的手?”

沃森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言语。

“龙皇。”他轻声道。

空气骤然沉了几分,像天穹低垂压顶,只剩战图悬在其中,像一只眼。

几道目光交错于无声之间,虽无显露,神色却不约而同地凝滞了刹那。

非是惊慌,亦谈不上惧意,只是——一丝迟疑。

某种他们谁都不愿先开的口。

许久,格普曼淡淡道:“...为了确保首战。”

克莱德点了点头,“并不算越界。”

“呵!倒也果决!”纳特鲁斯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莫名的赞赏。

没人反驳。

输得并不冤。

毕竟——那是龙皇。

“事已至此。”沃森继续道,手指滑过战图,“敌军主力未作驻留,现已东进推进至南部防线,直逼——南部战区第九军团。”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眼神不动声色地扫向纳特鲁斯。

那位灰金战袍的南部统帅抬了抬眉。

“所以你想问我,能不能守住?”

“...不。”沃森答得很快,“我只是确认,阁下是否会出兵驰援。”

纳特鲁斯轻笑,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问题:“你我都清楚,来不及。”

克莱德缓缓抬眼,语气淡然:“那就只能由第九军团顶上了。”

战图中心,一枚血色军徽标注着第九军团的位置,孤悬于推进红线最前端。

像是被人钉在那里,等着下一次呼吸的落锤。

“百年前,第九军团的偏师,曾歼灭卡奥斯忠嗣学院第一军团。”沃森轻声补了一句。

“那是他们应该记住的事。”纳特鲁斯面无表情。

没有人表现出哀悯。

也没有人提“牺牲”这个字眼。

他们只是想知道,对方会如何出手。

是以正常兵团碾压?

还是...

动用那支所谓的“神”之军团?

“若是后者,”克莱德眼神微敛,“也就说明了三千万这个数字,仅是幌子。”

格普曼最终开口,像为这场静默定音:“先不动。”

“既然他们愿意先手——那就看看,这一手能打到哪一步。”

纳特鲁斯闻言,冷笑收起,目光落回战图。

“...至少比隔壁那群废物要像话些。”

没有人接话。

但厅堂深处的沉意,却悄然间淡了半分。

瑞瓦塔帝国——被誉为主位面最富饶之地,如今连最弱的敌军攻势都无力应对,甚至不得不靠盟友去挡刀。

“若当年他们也能有这般血性,或许现在...也不会连张像样的战图都凑不齐。”

【阿斯塔洛南部战区·西南·贝洛防线】

午阳高悬,光芒却被未散尽的晨雾割裂成一道道白色的裂纹,悬在原野上空。地面微微发烫,沙漠的干燥与平原的湿气在此间交汇,凝成一片厚重而黏滞的空气,让人呼吸间仿佛咽下了沙与水的混合。

空旷的原野起伏平缓,深色的土地上覆着稀薄的绿意,微风拂过,暗红干裂的土脊隐约显露,宛若一面破碎的古镜,似能映照出那支沉默静列的肃杀军团。

军阵后方,军团长雷加·洛因斯静伫于午阳之下,目光越过军阵,望向西方那条愈加逼近的尘烟之线——那是卡奥斯的军旗,自西陲要塞倾覆,仅半日便推进至此。

他转头看了眼身后——

驻地中央的星轨通讯柱静静矗立,恒定微光在符纹中流转。

浮台上的帝印纹章依旧运转如常,却未有一丝战令传来。

援军...不会来了。

事实上,从敌军现身的那一刻,他便已心知——第九军团,注定成为牺牲的祭品。

贝洛防线,三面临界。北临赫拉沙漠,第十八军团驻地;南接苍岭平原,第十四军团辖地。若真有意增援,本不该至今都杳无音讯。

可现实是——第九军团,孤军守前。

他不打算联络后方——那不过是多此一举的怯懦自欺罢了。

整个军团亦都明白——战争,从非儿戏。终归要有人沦为战争的祭品。

只不过,这次轮到他们做出牺牲了。

但他们从不后悔——为了帝国的荣耀,死又何惧?

五十万将士,无一人请求援军,亦无一人退却。

他们并非不识战局——对面是卡奥斯倾国之力,近三千万大军正列阵推进。哪怕以第九军团的骄傲,也没人天真到认为,仅凭一军之力便能挡住那股洪流...

但他们更清楚,帝国的军团从不以成败论荣耀。

荣耀,不尽源于胜利,亦在于与强敌对阵之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雷加低头望着麾下军阵,眼神平静。

五十万将士,皆战意如铁。没有惧色,只有沉默与肃杀。

...

地平线尽头的尘烟已凝成实质,近三千万大军的肃杀之气压得云层低垂,却在距贝洛防线百里处骤然收束——如同一柄蓄势的巨斧,悬在了猎物头顶。

中军帐的阴影里,五道身影沉默地立在沙盘两侧。帐外三千万大军的肃杀被厚重的魔导帷幕隔绝,只剩下沙盘上代表第九军团的红色标记,像一粒火星般灼眼。

九位统领中,执掌 “神” 之军团的四位早已率主力布控外围,帐内只剩下死亡、杀戮、天罚、黑暗、泰坦五人——他们是这支远征军的 “利刃”,此刻却为如何碾碎那粒 “火星” 起了分歧。

“五十万杂兵而已,何必多言?本统领亲率巨人军团出战,就不信碾不碎区区一支边防军!”泰坦的声音如同千斤巨石滚落山巅,带着沉闷而凌厉的震响,空气似都随之一沉。近千年的岁月未能磨去他太古十族后裔的骄矜,反倒让这份傲意更显沉重。

然而,他的提议虽笃定,却让另外四人眉头微蹙。

黑暗神子达克尼斯闻言不禁嗤笑出声:“杂兵?你还真敢说。”

“一个沐浴龙血的帝国,你以为他们的屠龙史诗只是酒馆里的夸张故事吗?”

“巨人军团能不能碾碎他们,尚且难言。”黑雾在他掌心流转,“可就算赢了,于卡奥斯而言,又有何益?”

天罚神子伊尔伯特颔首附和:“达克尼斯所言非虚,此战虽不是首战,却相当于首战的延续。西陲要塞的陷落,你我皆知,那不过是他的胜利,与军团毫无干系。若此役主力仍不能发挥应有之力...便是胜了,亦与惨败无异。”

泰坦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帐内沉默片刻,杀戮神子索罗特忽然开口道:“要不我去?我主修杀戮,因果于我而言并不算太大问题。”

“...”空气陡然凝滞。四周依旧沉默,却比方才更沉了一层,连沙盘上微光闪烁的符文,此刻都显得格外刺眼。

天罚神子伊尔伯特侧目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动——合着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这货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呃...当我没说。”索罗特也察觉尴尬,嘴角抽搐几下,便不再开口。

帐内再次陷入僵局:不用巨人,不动高端战力,难道真要让三千万大军压上去?可那样又与前者有何分别呢?

他们虽为纪元之才,但却都没真正统领过如此庞大的军团集群。

这场战争于卡奥斯是国运的试炼,于他们,则更是一场从 “个体超凡” 到 “统帅全局” 的涅盘——以往那些曾以一己之力搅动风云的力量,此刻必须收敛锋芒,学会用军团的钢铁逻辑推演战局,而非凭孤胆英雄的雷霆之威裁决胜负。

就在这时,沉默已久的死亡神子艾瑞克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冰锥刺破沉寂:“200万。”

众人齐转目光。艾瑞克兜帽低垂,苍白手指轻点沙盘上代表忠嗣军团的黑色区域。

“忠嗣军团,200万。”

泰坦皱眉:“忠嗣军团虽是主力,但面对第九军团...”

“他们够‘嫩’。” 艾瑞克打断了他,语气平淡,“嫩到能让第九军团露出全部獠牙;也够‘多’,多到能撑到我们看清对方的真实实力。”

他顿了顿,苍白的手指拂过镰刃:“我带他们去。”

四人先是一愣,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皆未开口阻拦——算是默许了他的提议。

临行前,索罗特终是忍不住开口,目光灼灼:“你可有把握?”

“若他们无惧死亡的话...此战必胜!”

...

暗红色的构装阵列在旷野上铺开时,像一块被战锤反复锻打的铁板,每一寸都透着纪元沉淀的冷硬。第九军团的魔导士方阵率先展开能量穹顶,淡金色的符文在穹顶表面流转,将正午的阳光折射成细碎的光刃——这是经历过上千场战役的老兵们用本能筑起的第一道防线。

两百万忠嗣军团的钢铁洪流撞过来时,大地的震颤带着魔导核心的嗡鸣。后方阵列的“湮灭炮”齐射撕裂长空,淡金色的能量束砸在金色穹顶上,炸开的涟漪让穹顶符文明暗不定,却始终未能使其崩裂。

“远程无效!” 忠嗣军团的指挥官嘶吼着捏碎通讯水晶,“近战集群,冲锋!”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穿阵列。忠嗣士兵们眼中的焦躁瞬间被决绝取代——他们想起死亡统领证照时的冷漠和果决:“若尔等无惧死亡的话... 此战必胜!”

更想起龙皇陛下的那句“汝等应为‘自己’而战”、“汝等更应,向这个世界证明——汝等,曾来过”。

没有犹豫,近两百万具构装铠甲同时迈开步伐,魔导战刃嗡鸣着划破空气,靴底碾过大地的轰鸣比湮灭炮的炸响更震耳。

就在他们冲过旷野中线的刹那,第九军团的远程反击终于亮起。

没有湮灭炮的轰鸣,只有阵列间隙突然窜起的幽蓝流光。那些隐藏在“铁壁士”侧后方的魔导士精锐,长杖斜指苍穹的瞬间,杖尖凝聚的能量珠已锁定冲锋队列中最密集的节点。幽蓝光束并非横扫,而是如精准的箭矢,每一发都钻进忠嗣军团的构装关节——那里是能量流转的薄弱处,也是新兵最容易忽略防护的位置。

第一波流光落下,冲锋队列最前方突然空出一片。三十名忠嗣士兵的构装铠甲关节处炸开幽蓝火花,动力核心瞬间过载,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嘶吼,就随着惯性向前扑倒,躯体在地上滑出长长的血痕;第二波流光更刁钻,专挑士兵间的缝隙穿行,引爆了三名举盾掩护同伴的士官腰间的备用魔力匣,连锁爆炸让周围二十人瞬间失去战力。

冲锋变成了在火网中穿行的死亡行军。忠嗣士兵踩着同伴的残骸向前,淡金色的能量束仍在身后徒劳地轰击穹顶,身前则是不断收割生命的幽蓝流光。有人试图用盾牌格挡,却发现那些光束总能绕开盾面;有人想加速突破,却在踏入某片区域时突然被地面窜起的符文锁链缠住——那是第九军团预先埋下的陷阱。

当最前排的忠嗣士兵终于冲到距离第九军团阵线五十米时,两百万大军已只剩百万出头。他们的构装甲胄上布满焦痕,不少人肩甲碎裂、战刃崩口,却依旧嘶吼着举起武器,眼中燃烧着“无惧死亡”的火焰...

然,等待他们的,却是另一幕更加令人绝望的现实——如果说先前的远程火力对决,是败于战术储备的浅薄;那么接下来的近身搏杀,实则不过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明明已汲取了百年前第一军团惨败的血色教训,明明将每一道战术细节反复演练至骨髓,明明在个体实力、装备精度乃至意志的坚韧上,都丝毫不逊于眼前的敌军...可此刻,他们依旧只能眼睁睁地重蹈覆辙...

——不过是接触的刹那,忠嗣军团的士卒便齐齐倒下整整一排,那动作快得肉眼几乎无法捕捉轨迹。

仿佛他们并非在挥刀、抡锤,而是在执行一道重复了千万次、早已刻进神经与血脉的工序;

仿佛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与自己同属血肉之躯的战士,而是一台台由岁月与战争锻造出的杀戮兵器——精确、无情,且高效到近乎亵渎生命的地步。

残骸的倒地声与战刃破风的低吟交织在一起,如同某种节奏冰冷的乐章。第九军团的士兵列阵不动,前排的盾面刚一错开,斜刺便闪过幽寒的金属光——那是比风更快的杀意。

忠嗣军团最先扑上的一个队列,甚至没来得及劈砍,喉口、关节、心口便同时崩裂,魔力泄出的火花在空气中短暂绽放,随即熄灭。

那些“怪物”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

踏步、斩击、换形、前压、再斩——每一个环节都精准到近乎魔导机械,哪怕面前是一名体型高出半个头的重甲士,也能在两招之内将其肢解得连反击的空隙都没有。

忠嗣的战士们一次次怒吼着冲入,却像是被投入粉碎机的钢铁人偶,刚踏入攻击半径,就被利刃和战锤以匪夷所思的轨迹切开,或直接震得构装骨架塌陷。血与魔力混合成的雾气开始在阵前弥漫,脚下的泥土被反复染成暗红,又被践踏成黏腻的浆泥。

有人试图抱住敌人的手臂为同伴制造破绽,可那条手臂的主人只是略微一沉肩,便反手捅入对方肋下的空隙,让他连闷哼都没发出便彻底瘫软;有人挥出蓄满斗气的一击重斩,却在刀锋落下的前一瞬,被一只盾面硬生生挡住,然后被盾缘砸断了颈椎。

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忠嗣军团的士兵不够勇敢,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强大,而是——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早已将杀戮化作本能的“怪物”。每一记进攻、每一次防御,都是上千次生死交锋的结晶...

仅仅三个小时,旷野上的嘶吼便彻底归于死寂。

两百万忠嗣军团无一生还,尸骸与残甲如同暗潮般铺满原野,血浆在战靴下凝成厚重的硬壳。

第九军团静静伫立在原地,构装铠甲上溅凝的血痂在阳光中泛着黯红的光,仿佛是他们身躯的一部分。目光越过遍地的死寂与尚未散尽的能量烟尘,穿透那横陈如山的尸海,直抵更远处——卡奥斯大军的主阵,依旧如压境的乌云横亘在地平线,魔导核心的幽光在云层缝隙间闪烁,如同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正俯瞰着这片血色大地。

阵列中,只有金属冷却的脆响与风卷战旗的猎猎声。每个人的呼吸都沉重如铅,却无人挪动半步。他们就这样站着,如同贝洛防线上生长出的暗红岩壁,沉默、冰冷,隔着一片屠戮过的死土,沉默地对峙着远方那片更加庞大的阴影。

“200比1...这应该就是你们真正的实力了吧...”森冷干涩的低语,像是从某个深不见底的墓穴里渗出。伴随声音,一道手持巨镰的恐怖身影从天而降,径直落于第九军团阵前。

即便并未释放一丝威压,甚至连动作都平缓到近乎迟缓。可就在他落地的瞬间,这支从未在战场上退过半步的第九军团,却是齐齐后退了数步——

卡奥斯大军最高统帅之一——死亡神子,艾瑞克·希尔伯格·德罗萨。

龙皇赦封:死亡统领。

他没有理会那支屠戮了己方两百万大军的第九军团,目光只是落在脚下那座由两百万忠嗣军团尸体堆成的血色丘陵。

“本统领说过——若尔等无惧死亡...此战必胜。”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条事实,“如今,尔等既已做到...那么,也该是本统领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伴随话音落下,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顷刻间笼罩了整个战场——那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寒冷,而是当死亡降临之时,身为活物,本能涌起的战栗与窒息。

血色丘陵般的尸堆开始轻微颤动,断裂的铠甲在彼此摩擦间发出低沉的哀鸣,

如同沉睡者被无形之力从永眠中拖拽而起。

枯竭的眼眶深处,幽蓝的微光一点点亮起,无声蔓延,直至将整个旷野染成冰冷的光海。

成千上万的尸骸缓缓立起,动作僵硬却整齐,生前的表情与伤口被凝固在最后一刻,唯有那份记忆犹在——但已与生命无关。

“战争...才刚刚开始。”

...

冰冷的光海中,第九军团依旧沉默列阵。

没有人后退,也没有人移开目光。

直到那股森寒的死亡气息与他们的杀意在空中交汇——阵列深处,忽然响起第一次齐整的怒吼:

“为了帝国的荣耀!”声浪如钢铁撞击般扩散,将旷野上的寒意劈成锋锐的涟漪。

暗红的构装甲胄在阳光下闪着凝固的血光,这支老兵之军再度举起武器,

迎向那支刚从死亡中归来的敌军。

“为了帝国...为了龙皇...”

嘶哑的口号从亡灵群中挤出来,不成调却带着熟悉的顿挫——他们记得这句口号该怎么喊,就像记得该如何握刀、如何冲锋。

战场上,微风夹杂着阴冷的亡灵气息,撕扯着每一寸血肉和钢铁。忠嗣亡灵军团缓缓集结,幽蓝的光芒在残破的躯体间跳动,仿佛死者的目光在暗夜中复苏。

第九军团不再是之前那般淡然,铠甲上的暗红血迹斑驳而沉重,铁锈和裂痕诉说着刚刚的厮杀。

“为了帝国的荣耀!”他们的口号虽依旧响亮,却夹杂着疲惫与戒备。

然回应他们的,依旧是那声颤抖的、断断续续的呐喊,“为了帝国...为了龙皇...”那声音似乎带着千年冤魂的哀号,也携着战士们最后的坚决。

这一次,这支死而复生的军团的攻势却比起首次更加凶猛,仿佛他们不只是单纯的尸体堆积,而是一支有意识、有记忆的战斗机器——遭受攻击会下意识用未断的手臂格挡;被劈开的躯干倒下时,残余的手指仍在抠挖对方铠甲的缝隙...

这一役,第九军团损失惨重,八万多名老兵倒在了血流成河的战场上,人数锐减至四十万。

然而,现实却依旧残酷——纵使是“不死”的军团,也只是在这支“荣耀”的军团身上留下了一道不轻不重的伤痕。

第二次交锋的寒意尚未散尽,第九军团的甲胄上还挂着微微颤动着的残肢。

当忠嗣亡灵军团第三次从尸山血海中站起时,连风都带着更沉的死寂——这些亡灵的魂火比上次更亮,断肢重组的速度快了近半,甚至会下意识地用残骸掩护同伴的冲锋。

有人看到这一幕,喉结微微滚动,低声道:“它们在记。”

第九军团已褪去首次面对亡灵时的慌乱。

他们不再试图劈碎整具亡灵躯体,而是专攻眼眶后的魂火核心——这是用八万战友的尸体换来的战术。

但亡灵的难缠远超预期:被击散魂火的残骸并未彻底沉寂,散落的肢体依旧能循着某种诡异的本能重新聚合...

激战至正午,一名魔导士为逼退近身的亡灵,仓促间释放了扇形火焰魔法。幽蓝的魂火撞上橙红火焰的刹那,竟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那具本该重组的亡灵残骸在火中蜷成焦黑的团,魂火彻底湮灭的瞬间,连周围蠕动的残骸都静止了。

“火...能烧干净。”有人在厮杀中嘶吼着发现了这点。

但这发现来得太迟,也太零散。魔导士们的火焰魔法本是用于攻坚,此刻仓促间用来焚烧残骸,反而暴露了自身破绽。

一名魔导士刚用火焰点燃半具亡灵,就被侧后方突刺的锋刃贯穿了咽喉,他的火焰在倒下时溅在更多残骸上,却已没人能记下这偶然的结论...

当最后一缕魂火在黄昏中熄灭,第九军团的阵线又薄了一层。六万多具躯体倒在焦土上,有的被亡灵撕扯得血肉模糊,有的则与焚烧的尸体缠在一起,暗红铠甲与焦黑皮肉熔成诡异的结。

三十四万幸存者拄着战刃喘息时,才后知后觉地看向那些被火焰烧过的区域——那里,那些烧焦的残骸,轮廓依旧,却终究没再站起...

第四次战斗,已然进入了消耗战的惨烈阶段。

第九军团明白,仅靠硬碰硬已无法迅速歼灭对手,遂开始配合火焰焚烧尸骸,阻断亡灵复苏的可能。魔导士们结成小型阵列,每击倒一片亡灵,便立刻释放扇形火焰,让烈焰吞噬那些尚在蠕动的躯体,噼啪作响的火光将战场映照成一片地狱火海。

但亡灵军团也愈发诡异——它们似乎记住了火焰的威胁,那些躯体相对完整的亡灵会主动拖拽同伴的残躯挡在身前,用尸身作为缓冲,在火焰燃起前扑到第九军团阵前;有的甚至会在残躯被点燃的瞬间,主动抱住敌人,任由火焰将彼此一同吞噬,用自毁换取一个杀敌的名额。

“为了帝国的荣耀!” 第九军团喊得更绝望,却也更坚定。

“为了帝国...为了龙皇...” 亡灵军团的呐喊从溃烂的喉咙里挤出,混着火焰灼烧的噼啪声,似是在以死亡回应...死亡。

这一次的杀戮将第九军团的损失推向极致,战死人数近三十万,身经百战的老兵只剩下五万孤军奋战。

第五次冲突,则是这场旷世大战的终章。

当八万忠嗣亡灵军团再次崛起时,已经远非昔日的模样——它们的躯体在反复战死与复苏中变得千疮百孔,有的顶着半张腐烂的脸,有的用断裂的战刃代替缺失的手臂,唯独眼眶里的魂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

对面的第九军团,仅剩五万余人,血肉之躯与构装甲胄满是裂痕,却依旧挺立如钢铸铁墙。

“为了帝国的荣耀!” 这次口号中夹杂着血与泪的呐喊,呼啸着划破黄昏的死寂。

忠嗣亡灵军团的回应没有了具体的字句,只有无数破碎的喉咙里挤出的嗬嗬声,像风沙刮过残破的甲胄,携带着宛若末世的死寂。

两支残军,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

当最后一缕暗红铠甲的光泽被幽蓝魂火吞没时,忠嗣亡灵军团的阵列已稀疏得能看见背后升起的残月。

入夜的风里飘着两句模糊的口号,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为了帝国,为了龙皇...”

“为了帝国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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