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山林间,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孙健一行人借着月光,悄无声息地来到黑风口的松林外。此时,摸金校尉的营地里,篝火已经熄灭,只有几个帐篷还亮着微弱的油灯光。
“他们应该在休息,准备后半夜动手。”赵栓柱低声说。
孙健点点头,示意众人隐蔽好,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几只绑着麻线的稻草人,稻草人身上还插着几根细针。这是村里的老妇人教的办法,说是能用来“驱邪”,虽然孙健不信这些,但用来吸引注意力倒是个好办法。
他点燃麻线,将稻草人往摸金校尉的营地扔去。稻草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营地中央,麻线燃烧的“滋滋”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谁?!”营地里立刻传来一声喝问,紧接着,几个黑影从帐篷里冲了出来,正是李老大和他的手下,还有老三那几个无赖。
他们看到燃烧的稻草人,顿时警惕起来。李老大厉声喝道:“有人!给我搜!”
就在他们注意力被稻草人吸引的瞬间,孙健低喝一声:“动手!”
早已埋伏在周围的村民们,立刻拉动事先埋好的绳索。只听“哗啦”几声,几张渔网从树上落下,正好罩住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摸金校尉。他们猝不及防,被渔网缠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有埋伏!”李老大又惊又怒,挥舞着手里的短刀,想要砍断渔网。
这时,赵栓柱带着人从侧面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木棍,朝着剩下的人打去。摸金校尉虽然有些武艺,但在黑暗中看不清敌人的位置,又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阵脚,顿时手忙脚乱。
老三那几个无赖本就胆小,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却没注意脚下的陷阱,“扑通”几声,接二连三地掉进了深坑里,疼得嗷嗷直叫。
李老大见状,知道中计,无心恋战,虚晃一刀,就想往松林深处逃去。可他刚跑出没几步,就被一根突然弹出的藤蔓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扶苏带着人就从背后包抄过来,几根木棍同时落下,将他死死按住。
“束手就擒吧!”扶苏冷冷地说。
李老大挣扎了几下,见无法脱身,只得放弃抵抗,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骂着:“一群乡巴佬,敢算计你爷爷……”
孙健走上前,一脚踩住他的后背,沉声道:“你们这些摸金校尉,盗掘古墓,贩卖文物,作恶多端,今天落在我们手里,是咎由自取!”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六个摸金校尉和三个无赖向导,全部被制服。村民们用绳索将他们捆好,脸上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孙壮士,快看!这是从他们帐篷里搜出来的!”一个村民举着一个包裹跑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些盗墓的工具——罗盘、洛阳铲、撬棍,还有几件刚从地里挖出来的青铜器,上面布满了绿锈,一看就年代久远。
孙健拿起一件青铜爵,入手沉重,爵身雕刻着精美的云雷纹,虽然有些残缺,但依旧能看出西周时期的工艺特色。他心中一阵刺痛,这些都是国宝,差点就被这些盗墓贼盗走卖掉。
“这些东西,都要好好收起来,等事情了结,交给官府,让他们想办法送回原地。”孙健严肃地说。
“那这伙人咋办?”赵栓柱指着被捆的摸金校尉和无赖。
“跟上次一样,明天一早,送县里官府处置。”扶苏说道,“他们盗掘古墓,罪加一等,官府定会严惩。”
处理完一切,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阳光透过松林的缝隙照下来,洒在黑风口的土地上。孙健走到那处被摸金校尉挖掘的土坑旁,看到坑底散落着更多的碎陶片,还有一些木炭和兽骨,显然这里确实是一处西周墓葬的遗址。
“得想办法把这里保护起来。”孙健对扶苏说,“万一还有其他盗墓团伙盯上这里,就麻烦了。”
扶苏点头:“我会写一封信,详细说明这里的情况,让县里的官府派专人来驻守,同时上报郡府,请求派考古的官员前来勘察发掘,这样才能从根本上保护好这处墓葬群。”
孙健放下心来:“这样最好。”
村民们收拾好东西,押着被捆的盗墓贼和无赖,开始往回走。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虽然一夜未眠,但脸上都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他们知道,自己又为守护先祖的遗迹,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孙健和扶苏走在队伍后面,望着石门山的方向,心中都有些感慨。这次留下来,虽然多了不少波折,但能成功阻止摸金校尉,保护西周墓葬,也算值得。
“孙兄,”扶苏忽然开口,“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
孙健想了想,笑道:“不知道。或许,哪里还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就去哪吧。”
扶苏也笑了:“好。”
阳光越来越亮,照亮了前方的山路。两人并肩走着,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知道,守护古迹的路还很长,未来还会遇到更多的挑战,但只要两人并肩同行,就有信心面对一切。石门山的故事告一段落,但他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就在大家高兴时,抓的那一伙儿盗墓者,其中有一个假的摸金校尉。真正的幕后高手已经潜逃了。
将盗墓者押解回村的路上,孙健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李老大被按在地上时那怨毒的眼神,还有他嘴里嘟囔的那句“你们等着,头儿不会放过你们”,像根刺扎在心头。他悄悄拉过扶苏,低声道:“扶苏兄,你觉不觉得这伙人里,好像少了个关键人物?”
扶苏脚步一顿,眉头微蹙:“孙兄是说……”
“刀疤脸说过,摸金校尉是个常年作案的团伙,既然有‘李老大’,那会不会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