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孙健握紧拳头,摆出戒备姿势。
胡万山忽然笑了:“硬拼对谁都没好处。这样吧,我知道石门山深处有一处战国大墓,里面有一件国宝级的青铜器,名叫‘水陆攻战纹铜鉴缶’,能冰镇酒浆,是当年楚王赏赐给功臣的。我把位置告诉你们,你们放我走,如何?”
“你觉得我们会信你?”扶苏冷声道。
“信不信由你们。”胡万山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这是地图,你们可以先去探探。若是找到了,再决定放不放我不迟。”
孙健接过羊皮纸,展开一看,上面用朱砂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标注着山脉和溪流,在一处名叫“落霞谷”的地方画了个红圈。他看了看扶苏,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管这地图是真是假,绝不能放虎归山。
“不用了。”孙健将地图揣好,“你的账,还是跟官府算去吧。”
话音刚落,他和扶苏同时冲了上去。胡万山虽也有些武艺,但比起两人终究差了些,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孙健一脚踹倒在地。赵栓柱立刻上前,用绳索将他捆了个结实。
“你们会后悔的!”胡万山躺在地上,脸色狰狞,“那座大墓机关重重,你们不去找,自然有别人会去!到时候文物被盗,你们就是千古罪人!”
孙健懒得理他,对赵栓柱说:“把他看好了。”
三人押着胡万山往回走,路上,孙健拿出那张羊皮纸仔细研究。扶苏凑过来看了看:“这落霞谷确实在石门山深处,我当年驻守边疆时,曾听当地猎户说过,那里地势低洼,常年有雾气,进去的人很少有能出来的。”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赵栓柱有些担心。
孙健沉吟道:“不管真假,都不能掉以轻心。回去后,先把胡万山交给官府,然后派人去落霞谷探查一番。若是真有大墓,也好提前保护起来。”
扶苏点头:“孙兄说得是。”
押着胡万山回到赵家洞村时,县里的官差已经到了。为首的县尉听说抓到了摸金校尉的头目,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让人将胡万山和之前那伙盗墓贼一起押回县衙。
临走前,胡万山忽然回头,对孙健喊道:“记住我的话!落霞谷的大墓,不止我们盯上了!北边的胡人也在找!他们想要的不是文物,是墓里的兵甲图谱!”
孙健心中一震——兵甲图谱?若是被胡人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县尉押着人走后,孙健立刻将胡万山的话告诉了扶苏和赵栓柱。扶苏脸色凝重:“胡人一直觊觎我中原物产和技艺,若是真有兵甲图谱,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那我们现在就去落霞谷?”赵栓柱急道。
孙健摇摇头:“落霞谷地势险恶,又可能有机关,不能贸然前往。我们得先准备准备,找些熟悉机关的人,再请县尉派些人手,一起去才稳妥。”
“我认识一个老石匠,以前参与过修皇陵,懂些机关术!”一个村民突然说道。
孙健眼睛一亮:“太好了!快请他来!”
不一会儿,村民就把老石匠请来了。老石匠年过七旬,背有些驼,但精神矍铄,听说要去探查古墓,保护文物,立刻拍着胸脯说:“壮士放心!只要是人工造的机关,老夫多少能看出些门道!”
接下来的两天,孙健和扶苏一边让县尉调派十名衙役,一边让老石匠准备破解机关的工具——撬棍、锤子、特制的钩子,还有一些辨别毒气的草药。赵栓柱则带着人,提前去落霞谷附近探查路况,标记出危险区域。
一切准备就绪,第三天一早,孙健、扶苏、赵栓柱、老石匠,还有十名衙役,组成一支小队,向着落霞谷出发。队伍里,每个人都神色凝重,他们知道,这次的任务,或许比之前对付刀疤脸和李老大更加凶险。
落霞谷位于石门山最深处,沿途尽是悬崖栈道和湍急的溪流。走了整整一天,才抵达谷口。远远望去,谷中雾气弥漫,隐约能看到一些高大的树木和怪石,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就是这里了。”赵栓柱指着谷口,“里面雾气太大,能见度不到五丈,而且脚下都是湿滑的苔藓,不好走。”
老石匠上前几步,弯腰查看了一下地面,又摸了摸旁边的岩石,眉头微皱:“这谷口的岩石有凿过的痕迹,像是人工修整过,看来这里确实有问题。”
孙健深吸一口气:“大家小心,跟紧队伍,不要擅自行动。”
一行人走进谷中,雾气果然越来越浓,连彼此的脸都看得有些模糊。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老石匠忽然停在一处石壁前,指着上面的纹路说:“你们看,这石壁上的花纹不是天然形成的,是按照‘八卦’排列的,这是个机关门!”
众人凑近一看,只见石壁上刻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象,每个卦象旁边都有一个可以转动的石钮。
“要怎么打开?”一个衙役问道。
老石匠围着石壁转了一圈,沉吟道:“八卦相生相克,按‘乾、兑、离、震、巽、坎、艮、坤’的顺序转,应该能打开。”
孙健让衙役们退到安全距离,自己则按照老石匠说的顺序,依次转动石钮。当最后一个石钮转完,只听“咔嚓”一声巨响,石壁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里面扑面而来。
“真开了!”赵栓柱惊呼道。
孙健点燃火把,往洞里照了照,只见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隐约有壁画的痕迹。他回头对众人说:“老石匠,你跟在我后面,留意机关;扶苏兄,你带几个人在中间;赵栓柱,你和剩下的人断后,保持警惕。”
安排妥当,一行人鱼贯进入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火把的光芒在墙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显得格外阴森。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通道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宽敞的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