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竹编回廊,顺着蜿蜒的田埂向西行走四十天,队伍在一个飘着麦香的村落前停了下来。
村子里的碾坊前,立着十几盘巨大的石磨,磨盘是青灰色的花岗岩,磨齿间还沾着细碎的麦麸,石磨转动时,发出“吱呀——吱呀——”
的声响,像时光在慢慢流淌。村民们推着磨杆,将金黄的麦粒倒进磨眼,雪白的面粉顺着磨盘的缝隙簌簌落下,落在铺着麻布的竹筐里,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特有的清香。
当地的老农磨伯说,这是“石磨村”,村里的石磨是“光阴磨”,磨盘里藏着“岁魂”,能把四季的气息磨进粮食里——
春天磨的新麦带着青草香,秋天磨的玉米透着阳光味,据说最老的那盘“百年磨”,磨出的面粉能让久病的人有胃口,连挑食的孩童都能吃下满满一碗。
可这半年来,石磨磨出的面粉越来越粗糙,有的甚至混着石渣,连最细腻的“月子面”都变得牙碜。
村里最老的磨倌磨婆婆,正坐在百年磨旁的石凳上,手里拿着块麻布擦拭磨盘,磨齿间的麦麸结成了硬块,她用竹片费力地刮着,叹息声比石磨的吱呀声还沉。
“以前这石磨转起来像唱歌,磨出的面粉能堆成小山,筛面的箩筐都不用抖,细得能飘起来。”
老人放下竹片,指腹抚过磨盘上的凹痕,“上个月给邻村的产妇送月子面,人家说里面有沙粒,把面给退回来了,我这张老脸啊,都没处搁。”
艾琳娜走到百年磨前,伸手触摸磨盘的表面。磨盘的纹路里卡着许多细小的沙砾,像是被人故意撒进去的,她凑近磨眼闻了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机油味,与村外拖拉机排出的废气相似。
“不是磨盘老了,是‘岁魂被卡住了’。”她指着村头新建的面粉厂,机器的轰鸣声震得窗纸发颤,厂房门口堆着许多装着添加剂的袋子,
“这些‘速磨粉’是用机器碾压的,磨辊上的钢齿会破坏谷物的肌理,里面的‘浮躁气’像沙子一样卡进石磨的缝隙,
岁魂靠的是石磨慢慢转动的耐心,被这股子急火气一冲,就像被绊住了脚,自然磨不出细腻的面粉,也留不住光阴的味道。”
小托姆蹲在磨盘下,看着落在地上的碎面。碎面里混着不少灰色的颗粒,他捡起一粒放在嘴里,硌得牙床生疼。
“这根本不是用心磨的!”他想起在陶土古镇见过的时光陶,“真正的光阴磨要‘三圈一歇’,
让磨盘的温度慢慢浸润麦粒,这碎面里的石渣,是有人急着赶工,没清理磨盘就硬磨出来的!”
磨伯扛着麻袋,带众人往村子中心的“储粮窖”走。
地窖里堆满了鼓鼓囊囊的粮袋,分别装着小麦、玉米、高粱,粮袋上贴着收获的日期,据说用石磨磨这些粮食时,岁魂会根据日期调出最合时宜的口感。
以前开磨前,磨倌们会来地窖选粮,说要让粮食和磨盘“说说话”,现在的储粮窖,角落里堆着许多发霉的麦粒,粮袋被老鼠咬出了破洞,连最新鲜的新麦都带着股霉味。
“是上个月来的面粉厂老板干的,”磨伯往地窖的角落啐了一口,
“他说石磨‘效率低’,逼着村民们把粮食卖给厂里,还说储粮窖‘占地方’,偷偷往里面泼了脏水,要不是磨婆婆抱着百年磨的磨杆哭,这地窖早就被拆了建仓库!”
储粮窖的深处,有眼“润麦井”,井水是山泉水渗下来的,冬暖夏凉,用来浸泡麦粒,能让粮食更易磨碎,还能保持谷物的原味。
以前磨倌们在磨面前,都会用井水淘洗麦粒,说能借井水的灵气,让面粉更有魂。
可现在的润麦井,水面漂着层泡沫,井壁上结着滑腻的污垢,井水变得浑浊,连井底的鹅卵石都看不清了。
“人心太贪,连老天爷给的粮食都敢糟践。”磨婆婆抓起一把发霉的麦粒,麦粒在她掌心碎成粉末,
“我年轻时跟着师父学磨面,天不亮就起身,推磨要顺着石磨的性子,快不得也慢不得,磨出的面要过三遍箩,连麦麸都要筛得干干净净。
现在的人,恨不得把石头都磨成粉,哪里知道,岁魂认的不是速度,是对粮食的敬重啊。”
艾琳娜让小托姆把星落之野的露水倒进润麦井,露水与污垢相遇,发出“咕嘟”的声响,泡沫化作水珠融进水里,滑腻的污垢渐渐剥落,井水重新变得清澈,井底的鹅卵石映出淡淡的光泽,像被擦亮的珍珠。
她又将平衡之树的叶片放在百年磨的磨眼上,叶片化作银绿色的光带,顺着磨盘的纹路蔓延,石磨里的沙砾被光带卷出,磨齿间的硬块化作细粉,随着转动的磨盘飘落在竹筐里;
面粉厂的机器突然“咔哒”一声停了,钢磨辊上的铁锈渐渐褪去,变成与石磨相似的青灰色,排出的废气化作白色的蒸汽,带着麦香飘向田野,像在给庄稼道歉。
随着光带的流动,岁魂的身影在面粉的白雾中显现——是个穿着粗布衣的老者,手里拿着把木铲,铲起面粉时,粉末在空中画出优美的弧线。
他对着面粉厂挥了挥手,厂房的铁门自动打开,里面的添加剂袋子纷纷破裂,粉末被风吹散,化作无害的尘土;
他又朝储粮窖吹了口气,发霉的麦粒重新变得饱满,破了的粮袋自动缝合,粮袋上的日期变得清晰,新麦散发出清甜的香气,像刚从田埂上收割下来。
“岁魂在让石磨重新转起来!”小托姆兴奋地拍手,只见邻村的产妇抱着孩子出现在光带里,她正用新磨的月子面做糊糊,孩子吃得满脸都是,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面粉厂老板的身影也在光带中,他正指挥工人拆除机器,手里拿着把竹筛,跟着磨伯学筛面,脸上的精明变成了憨厚。
磨婆婆走到百年磨前,抓起一把新麦倒进磨眼,然后推着磨杆慢慢走动,石磨转动的节奏变得均匀,
“吱呀——吱呀——”的声响里,竟带着某种韵律,像在哼着古老的歌谣。雪白的面粉从磨盘间涌出,细得像天上的云,落在竹筐里,堆成小小的雪山。
村民们重新忙碌起来,有人去储粮窖选粮,有人用润麦井的水淘洗麦粒,有人教孩子们推磨的技巧,面粉厂的工人也加入进来,说要学石磨磨面,“机器磨不出光阴的味道,还是老法子踏实”。
离开石磨村时,夕阳的金光穿过碾坊的窗棂,照在转动的石磨上,磨盘的影子在地上缓缓移动,像时光在轻轻踱步。石磨的吱呀声混着村民们的谈笑声,像首关于耕耘的歌谣,顺着炊烟飘向远方。
磨婆婆送给每个人一小袋百年磨磨出的面粉,袋子是粗麻布缝的,上面绣着个“稳”字:
“这面能让你想起慢慢来的好,以后急着做事时,就想想石磨怎么转的,一步一步,才能磨出细面,日子也是这样,稳稳当当,才能过出滋味。”
小托姆的日志本上,画下了卡壳的石磨和转动的磨盘,旁边写着:
“光阴的平衡不是只有快慢,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慢慢打磨,什么时候该顺势而为,像岁魂一样,既要有日复一日的坚韧,也要有顺应四季的智慧。
就像这个村子,石磨会旧,麦粒会老,可只要有人愿意守住润麦井的清、储粮窖的实,岁魂就永远不会被卡住,那些藏在面粉里的光阴,
总会在寻常的饭菜里,透出最踏实的味道,告诉大家,真正的生活从不是一蹴而就的匆忙,是石磨转动时的耐心,
是把每一粒麦子都磨出本味的认真,让每一口吃食,都带着时光的馈赠。”他把面粉袋小心地放进背包,麻布的粗糙触感,像握着一把沉甸甸的光阴。
回望石磨村,暮色中的石磨仍在缓缓转动,储粮窖的灯光像颗温暖的星,润麦井的水声在夜色里流淌,百年磨的磨盘上映着月光,像时光留下的吻。
艾琳娜知道,这里的石磨不会再轻易卡壳了,岁魂的苏醒与村民们的坚守,会让石磨村永远转动着安稳的光阴,就像那些藏在日常里的坚持,无论时代如何追求速度,
只要有人愿意慢下来,用心去打磨,去体会,就总能在转动的石磨间,磨出属于自己的细腻生活,让每一个日子,都像刚磨出的面粉一样,纯净、踏实,带着光阴最本真的味道。
下一站会是哪里?或许是沉淀岁月的山谷,或许是孕育收获的河畔,又或许,是某个正在学会慢下来的角落。
但无论去哪里,他们都带着石磨村的启示:真正的光阴,从不是飞逝的匆忙,是在日复一日的转动中,沉淀出生活的滋味,是既懂得顺应自然的节奏,
也愿意为一份纯粹付出耐心,就像岁魂的守护,不是让时光停滞不前,是让每个转动石磨的人都相信,
只要心够稳,手够勤,哪怕是最平凡的麦粒,也能在时光里磨出最动人的芬芳,滋养着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命。
离开竹编回廊,顺着缠绕着老藤的山道向西南行走三十七天,队伍在一个飘着欢声笑语的山寨前停了下来。
山寨的晒谷场上,十几个身着彩衣的男女正围着藤球跳跃,藤球是用山间的“韧藤”编织而成的,球面上缠着五彩的布条,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孩子们追着藤球奔跑,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树梢的飞鸟,寨民们的吆喝声、藤球落地的“砰砰”声,混着远处瀑布的轰鸣,像首热烈的歌。
当地的老寨首藤伯说,这是“藤球寨”,寨里的藤球藏着“欢魂”,能传递快乐的情绪——心烦时踢一场球,忧愁会随汗水蒸发;
争执时共玩一局,矛盾能在欢笑中化解,据说五十年前有两个积怨的家族,因一场藤球比赛冰释前嫌,那只“和解球”至今还挂在寨中心的鼓楼里。
可这半年来,藤球变得越来越僵硬,有的踢两下就散了线,连最耐用的“同心球”都失去了弹性——本该能在竹篾网上弹起三次的球,现在一次就落地,像泄了气的皮囊。
住在鼓楼旁的老编球匠藤婆婆,正坐在藤椅上,手里拿着韧藤修补一只开裂的藤球,藤条在她指间打了个死结,她对着松散的线头叹气:
“以前这藤球在手里会喘气,踢起来能飞过屋顶,孩子们抱着它睡觉都笑出声。
现在倒好,藤条脆得像干柴,昨天给邻寨的节庆赛送球,刚开踢就散了架,寨老们还以为我们故意使坏,唉。”
艾琳娜走到鼓楼前,取下那只“和解球”。
球面的韧藤布满细小的断茬,像被虫蛀过,她轻轻拍打球体,藤球发出沉闷的响声,连面前的草叶都没晃动。
她翻转藤球,发现球心的填充草被些灰褐色的絮状物取代了,絮状物带着股霉味,与寨外堆积的废弃塑料网相似。
“不是手艺糙了,是‘欢魂被闷住了’。”她指着寨口堆放的橡胶球,五颜六色的球体闪着塑料的光泽,
“这些‘速造球’是外来的商贩带来的,他们觉得编藤球‘费功夫’,用机器压制橡胶球,还把废弃的塑料网扔进藤林,污染了韧藤的生长环境,
欢魂靠的是韧藤的弹性与寨民的笑声滋养,被塑料的‘死气’一闷,就像被捂住了嘴,自然弹不起来,更传不出快乐的欢语。”
小托姆捡起一只掉落的藤球碎片。碎片上的藤条没有按照传统技法相互勾连,反而用胶水粘在一起,胶水已经硬化,把藤条黏成了硬块。
“这根本不是用心编的!”他想起在竹编回廊见过的同心篾,
“真正的韧藤要‘七绕八缠’,球心要用香草填充,这碎片里的塑料絮,是有人图省事塞进去的,编球的人肯定没试过球的弹性!”
藤伯背着藤筐,带众人往山寨后方的“韧藤谷”走。
谷里的韧藤顺着岩壁攀爬,藤条粗壮柔韧,表面泛着油亮的光泽,寨民们编球前,都会在这里选藤,说要让藤条吸足山谷的灵气。以前谷里总围着编球的人,
歌声能惊起谷里的山鸡,现在的韧藤谷,边缘的藤条被砍得乱七八糟,地上扔着许多断裂的藤根,韧藤的叶片发黄,像生了病的孩子。
“是上个月来的橡胶球商干的,”藤伯用砍刀拨开挡路的枯藤,声音里带着气愤,
“他们说韧藤‘长得慢’,逼着我们砍藤种橡胶树,还说这山谷‘没价值’,想把它改成橡胶加工厂,要不是藤婆婆抱着老藤根坐在谷口,这谷早就被推平了!”
韧藤谷的深处,有眼“润藤泉”,泉水带着淡淡的甜味,能让刚砍的韧藤保持水分,编出的藤球更有弹性。
以前编球匠们在开工前,都会用泉水浸泡藤条,说能借泉水的灵气,让藤球长出“会跳的腿”。
可现在的润藤泉,水面漂着层塑料薄膜,泉边堆着许多被丢弃的橡胶球,泉水被染成了浑浊的灰色,连水底的鹅卵石都蒙着层黏糊糊的东西。
“人心太急,连这点快乐都要抢。”藤婆婆抚摸着一棵百年老藤,藤皮上的纹路像老人的皱纹,
“我年轻时跟师父学编藤球,一根藤条要泡三天,一个球要编七天,编完还要让孩子们踢上百次,哪里松了就立刻补。
现在的人,一天编十个球,卖出去就不管好坏,哪里知道,欢魂认的不是数量,是手上的力道和心里的欢喜啊。”
艾琳娜让小托姆把星落之野的露水倒进润藤泉,露水与污水相遇,发出“咕嘟”的声响,塑料薄膜化作泡沫浮起,
橡胶球的碎片被露水包裹着漂向谷外,化作无害的粉末,泉眼重新冒出清澈的水流,水底的鹅卵石映出淡淡的绿光,像被擦亮的玉石。
她又将平衡之树的叶片放在老藤的根部,叶片化作银绿色的光带,顺着藤条蔓延,发黄的叶片重新染上翠绿,断裂的藤根抽出新芽,缠在岩壁上,像在倔强地生长;
橡胶球商堆在寨口的货物突然“噼啪”作响,橡胶球全部变软,化作透明的汁液,渗入土地,长出一片开满紫色小花的草地,像在道歉。
随着光带的流动,欢魂的身影在藤球的跳跃中显现——是个穿着五彩裙的孩童,手里拿着只发光的藤球,她把球扔向哪里,哪里的人就会忍不住欢笑。
她对着橡胶加工厂的方向挥了挥手,那里的机器自动拆解,零件变成了编织藤球的竹筐和木架;她又朝晒谷场吹了口气,散落的藤球碎片自动飞起来,拼合成完整的藤球,
在空中划出彩虹般的弧线,鼓楼里的“和解球”突然晃动起来,球面上的五彩布条飘向空中,落在寨民们的肩头,像给每个人系上了快乐的丝带。
“欢魂在让藤球重新跳起来!”小托姆蹦跳着拍手,只见邻寨的寨老们出现在光带里,他们正和藤球寨的人一起踢藤球,笑声震得树叶簌簌落;
那个用胶水编藤球的年轻人,正蹲在润藤泉边,把塑料絮换成香草,说“还是老法子编的球踢着舒服,心里也踏实”。
藤婆婆走到老藤下,拿起新泡好的韧藤,嘴里唱起了编球歌:“韧藤长,韧藤弯,编个球儿圆又圆,你一脚,我一颠,欢欢喜喜过一年……”
歌声里,藤条在她指间灵活地穿梭,原本松散的藤球渐渐成型,球面的花纹像朵旋转的花,既结实又轻盈。
寨民们重新忙碌起来,有人去山谷选藤,有人在泉边泡藤条,有人教孩子们踢藤球的技巧,橡胶球商的伙计也加入进来,说要学传统编法,
“机器造不出欢魂,还是手里的藤条能传快乐”。
离开藤球古寨时,夕阳的金光洒在晒谷场上,藤球在空中划出金色的轨迹,孩子们的笑声混着寨民的吆喝声,像首关于快乐的歌谣,顺着风飘向远方。
鼓楼里的“和解球”轻轻晃动,五彩布条在风中飘扬,像在向每个过客招手。
藤婆婆送给每个人一只小巧的藤球挂件,球面上编着个“乐”字,系着根彩色的布条:
“这球能帮你记住快乐的滋味,以后遇到烦心事,就摸摸它,欢魂会告诉你,踢场球、笑一笑,啥愁事都能过去。记住,好藤球要用心踢,就像快乐要用心找,球跳得越高,心里的欢喜就越多。”
小托姆的日志本上,画下了散架的藤球和跃动的彩球,旁边写着:
“快乐的平衡不是只有大笑,是知道烦恼时能找个出口,欢喜时能与人分享,像欢魂一样,既要有独自跳跃的灵动,也要有与人同乐的热情。
就像这山寨,藤球会旧,笑声会歇,可只要有人愿意守住润藤泉的清、老藤的韧,欢魂就永远不会被闷住,那些藏在藤球里的快乐,总会在奔跑的身影里,
透出最热烈的底色,告诉大家,真正的快乐从不是用钱买的,是编在藤条里的心意,是哪怕踢破了球,也能笑着说‘再来一局’的豁达。”
他把藤球挂件系在日志本上,走动时,球身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在跟着哼唱快乐的歌。
回望藤球古寨,暮色中的韧藤仍在岩壁上蔓延,润藤泉的水声在山谷里流淌,老藤的光芒像位慈爱的长者,守护着每一根藤条、每一只藤球。
艾琳娜知道,这里的藤球不会再轻易散架了,欢魂的苏醒与寨民们的坚守,会让藤球古寨永远跃动着快乐的欢语,就像那些藏在生活里的喜悦,无论时代如何追求功利,只要有人愿意放下浮躁,
用心去编,去踢,就总能在简单的藤球间,找到最纯粹的快乐,让每一次跳跃,都成为心与心的碰撞,传递着永不褪色的欢语。
下一站会是哪里?或许是盛满欢笑的山谷,或许是跃动热情的河畔,又或许,是某个正在用藤球传递快乐的角落。但无论去哪里,他们都带着藤球古寨的启示:
真正的快乐,从不是独自的狂欢,是与他人共享的喜悦,是让每一根藤条都带着笑意,每一次跳跃都藏着热情,
就像欢魂的守护,不是让藤球永远不破,是让每个玩球的人都相信,只要心里有光,哪怕是最简单的游戏,也能在时光里留下永恒的快乐,温暖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