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吧。”尽管齐远的话说得直白，程林染也不会往心里去，毕竟这句话在她这查重率还挺高。
程林染回到老宅还挺安全的，不挨骂也不挨打，因为长辈都休息了。
不过该挨得骂都在第二天早饭的时候补上了，也就她大伯愿意为她说句好话解个围，所以她愿意跟程之怀一辆车去公司。
程林染今天要带着朱莉去齐典娱乐谈合作，齐典娱乐和琅意传媒之间的车程有半个多小时，为了不耽误约好的上午十点去谈合同，她几乎是刚到琅意就带着朱莉出发了，中间也就跟小韩交代了多关注许沛源那边的进度。
“染总，咱们到了。”朱莉斗胆叫醒了闭着眼睛的程林染。
程林染确实是眯了一会儿，她昨晚喝了酒又到家晚，早上跟程之怀一起上班又不能在车上休息，她确实是困，“嗯。”
齐典娱乐的人早早地在楼下等着，程林染一露面就有人迎了上来，态度良好地把她们带了上去。
“染总这边请，我们齐总已经在了。”
朱莉点头：“谢谢。”
程林染抬眸看了一眼墙上挂的牌子，她很确定这个门里边坐的人不该姓齐，不过她也没说什么，给朱莉使了个眼色，朱莉上前一步敲了敲已经大敞的门。
“请进。”
听到这个声音，程林染勾了勾唇角，心里有了数。
朱莉跟在程林染身后进了办公室，这门就从外边被人带上了。
办公室里的会议桌前已经坐了几个人了，为首的就是齐远，不过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是他坐在下首的张誉。
程林染都进来了，以齐远为首的几个人也都起身表示欢迎。
齐远最先离开座位，还特意绕过来跟程林染握手，“染总，久仰！”
程林染垂眸看了一眼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又扬眉抬眼看着齐远，客套道：“齐总久仰！”
齐远嘴角带着笑点了点头，松开了手，“染总请坐。”
程林染略微回头看了眼朱莉，朱莉点头跟上，虽然她记得对接的是位张总。
齐远把程林染引到位置上，跟她介绍，“这位是张总，负责这次的洽谈，我只是来打打下手。”
而张总张誉则是赶紧跟程林染打招呼：“染总你好。”
官大一级压死人，来打下手的齐总坐在主位，负责洽谈的张总只能坐在下首，程林染不得不寻思齐远的目的了，“张总你好，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
在染总和张总温和洽谈的过程中，齐总从不主动插话，只是一味地给染总倒水。张总一边跟染总你来我往，偶尔还要盯一下齐总的冒昧行径。
齐远在这坐着也是有点儿用的，双方的合作谈得异常顺利，原本程林染以为要在齐典耗到下班，没想到不到四点就把合同签完了。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程林染将交换过的文件签完字，眼看着张誉也放下了笔，她主动起身握手，“张总辛苦。”
“有染总在，这次合作肯定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祝我们合作愉快！”
齐远虽然没怎么参与会议，但他还是抢着和程林染握手，“染总，你开了一天的会应该也累了，不如去我那喝杯茶？”
“多谢齐总的好意，只是我有别的安排，我就先回去了。”程林染挣脱开齐远的手，拿起包包就要走。
朱莉也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程林染先呢。
“张总，你先忙吧，我去送送染总。”
“多谢齐总，染总慢走！”张誉也挺想跟着一起的，谁不爱吃瓜呢？但是他不敢。他就知道齐远有别的图谋，不过他也知道一些庭舟的事，他都有些好奇齐远怎么看了。
齐远一路送程林染到楼下，朱莉真的觉得这几分钟很漫长，也许是被某人刻意孤立的原因吧！明明她才是程林染的助理，却一直被齐远往旁边挤，她真的不理解！
好不容易撑到一楼电梯门打开，齐远一副不为所动也不让程林染为所动的样子，朱莉只能懂事，“染总，我去车上等你。”
“好。”程林染抿唇看着齐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去我办公室喝茶？”电梯门已经关上，齐远上前一步按了开门键，“我那有个项目，聊一聊？”
程林染双手环胸倚在电梯壁上，不为所动。
“私人项目，你应该会感兴趣。”
程林染眼睛一动，抬脚出了电梯，随后她摸出手机给朱莉发了一条语音：“我和齐总有事要说，你先回去安排工作。”
松开屏幕上的手指，又发出去一条信息后，程林染转身拿着手机向齐远晃了晃。
齐远勾唇，说：“染总这边请，我的办公室在隔壁楼。”
程林染抬手：“齐总带路。”
“下班我送你回家？”两栋楼是连着的，齐远带着程林染走内部通道到的隔壁楼。
“不用，我还有别的事儿。”凌君池回来了，点名让她去接机，“所以麻烦你长话短说。”
“好，听你的。”齐远也不好问她一会儿是什么事，“我派车送你？”
“安排好了。”
齐远点了点头：“这边。”
小齐总空降49层也快一个月了，49层的员工就没见他的态度这么谦卑过，集团上下见他的笑脸都少，更别说谁能让他这么温和地对待了。
齐远有意让她，程林染踩着高跟鞋还领先齐远半个身位，凡是他们路过的同事就没一个敢光明正大地看她的。
美女这张脸确实很有辨识度，尤其是这两天她重新有了一些曝光度，所以认出她的同事还不少，而且临近下班，谁会不愿意围观一场八卦呢？
程林染确实对齐远的私人项目有点兴趣，不过没到非做不可的地步，齐远有意拉拢她一起合作也是为了多在工作上和她接触，程林染的考量就会多一些，所以她有意搁置。
齐远看得出她的态度，也就点到为止了。他正想跟程林染说陆子艺，她的手机就响了。齐远眼看着程林染扶着椅子侧过身接电话，就知道她这是要走了。
果然，程林染挂了电话就说，“我再考虑考虑，后天给你答复。”
“好。”
知道程林染只有一个小的手包，齐远就没把文件给她，“我把项目书的电子版发你邮箱，希望你好好考虑，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合作。”
“好，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下去吧。”齐远也跟着起身，他仿若不经意间问了一句，“你临下班还这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