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看着程林染的侧脸，还是点了点头，临走之前又交代杨文凯好好照顾她。
“程小姐，你怎么一个人过来喝闷酒？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杨文凯既是好奇也是好心，程林染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过来借酒消愁过，他也没听说。
程林染摇头，说：“没什么，你先去忙吧。”
“没事儿，我就在这坐一会儿。”杨文凯也在旁边坐下，“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我好像没参加过你的生日宴会，你很看不上我吗？”杨文凯的生日快到了，他的生日也不是每年都办，今年他自己赚了点钱，就想着办的隆重一点，眼下他正在思考请谁来。
“我不办生日宴。”成人礼她也没办，只是家人和亲近的朋友给她送了不少贵重的礼物，每年的生日她也只是小范围的庆祝一下，因为她不喜欢热闹，也是程老夫人在世时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这样啊，是我错怪你了！”杨文凯参加过花与程的生日宴会，所以他还真不知道程林染没办过，“我跟你道歉。”
“不用。”在北城，但凡有点儿身份的人家都不会这么低调，尤其是女孩更常以各种名义办宴会，只有程林染从来不办也从来不参加，即使她已经在北城发展很长时间了，也开始参加大小聚会，但她还是不愿意亲自找由头办。
“那我下个月生日，你能来吗？”
“下个月我可能还在外地。”
“没事，请柬我还是会寄给你的，到时候你如果回来了，你一定要来！”杨文凯当然是为了齐远啊，要不然他这么殷勤是为什么？
程林染点头：“请柬寄到启程就行。”
杨文凯在这陪着程林染一直到她往楼上包间去，他又在楼下跟几个熟人打了一圈招呼才回他的专属包间去。
“染总不是应该在江城吗？”齐远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包间的正中间，桌上已经摆好了酒水，“难道是回来抓我的？”
“小齐总一个可比不上我要点的人。”齐远出现在这里，没什么好意外的，他不来她才要奇怪。
齐远起身来到程林染身边坐下，他直接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沙发上，“有些话，染总还是不说的好！”
程林染看着他，勾唇笑了笑，“如果我知道你在这，我会换个地方。”
齐远无奈地放开她，叹了口气问，“为什么回来？”
“云天度假村。”
“你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项目？”
“你又是为什么？”程林染往旁边挪了一下，随后伸手拿了杯酒，漫不经心道，“我不认为你会无缘无故掺和进云家和云成玉的恩怨里。”
齐远夺过程林染手里的酒杯，送到自己的嘴边说，“和云家要合作，云成玉我也要合作。”
程林染不跟他计较这种小事，她索性就靠在沙发上也不去拿新的，“还有呢？”
“还有就是云成玉是你的盟友，我和他合作就能和你更近一步。”齐远抬手拄在沙发背上，面向着程林染说，“你知道的，我做的任何你认为莫名其妙的事，都是为了你。”
“你跟他合作与否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态度，这个项目我最多接受合作，如果你想独揽，我是不会答应的。”
齐远把会面时间定在下周二就是在看程林染的态度，他也不想弄巧成拙惹程林染不高兴，“合作也可以，我要占大头。”
“怎么个大头？份额占比的差值在多少？”
“你知道我的意思。”
程林染转着戒指直白道：“在这个项目里绝对话语权不会在一个人手里，至少不会在你一个人手里。”
“怎么不会？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他吗？”
“你回北城时间不长，会这么想也不奇怪。”程林染嗤笑说，“你不会真以为云湖湾的成功靠的是云老爷子吧？如果云老爷子还活着，他也不会允许云成玉把云湖湾做到这个地步，因为这对云家没好处。云家和云成玉早就势同水火了，你看他们双方谁被影响的多？”
齐远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他对云成玉确实不够了解。
“齐老板没有交代过你不要跟云成玉打交道吗？”当初跟云成玉合作，花与程不止一次地告诉她要离云成玉远一些，因为这个人不是善茬，如果没有秦知晚，她也不会放心跟他合作这么长时间。
云成玉在北城就是扮猪吃虎的存在。
齐仲昀还真没交代过，他根本想不到齐远居然想压云成玉一头。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跟他切磋切磋。”
程林染只是要保住云天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关系着她后续的计划，“只要不影响度假村项目，你跟他怎么斗都可以。”
她说的不影响，意思就是一点儿意外都不能出，工期推迟一天都不行。
“我会好好考虑的。”齐远点头，这件事他需要再盘算盘算，“你今晚住哪？”
“翡翠台。”
她没跟程老爷子说她今晚回来，她就没打算回老宅过夜，最多明天白天回去一趟。无论她和花与程演到什么地步，在大戏落幕之前，程家向来没有动作，他们的父辈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只是现在到他们这一辈了。
“我最近也住那儿，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
“嗯。”
齐远握住程林染的手，不乏心疼地说，“谢家已经开始帮你哥对付你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帮你呢？”
他知道花与程的新闻是谢家的传媒公司发的。
程林染笑了笑，说，“谢家确实是着急了，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会找他们算账的。”
谢家越来越着急了，其他三家的小辈都个个优秀，集团的继承人甚至可以挑选，但谢家小辈只有一个谢临星，还有个同样指望不上的谢山川，谢朝暮至少还要再扛谢弘集团二十年。
谢家有多着急，其余三家有目共睹，如果谢临星的孩子也指望不上，那谢家就真要没落了。
程林染又想到两个人，问齐远，“何晨和陆子艺回川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