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到川城了。”
程林染抬手支着额角，何晨和陆子艺既然回了川城，宋知年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距离她签下陆子艺应该也不远了。
“头疼了？”
“没有，在想事情。”程林染又拿了杯酒，正要说话又被齐远夺走了酒杯。
齐远不信她没有不舒服，说：“别喝了，我们回去吧。”
程林染看了眼时间，说，“你去楼上待一会儿，我们不能一起走。”
“也好，一会儿我在楼下等你，记得接电话！”齐远只能听她的话，她的盘算他都会配合，“我先上去，你别喝了。”
“去吧。”
齐远一走，程林染就让人上了几个人，至于别喝了，那更是不可能。
程林染这边在潇洒，8888包间也很热闹，齐远一回来就更热闹了，他掐着时间在包间里等着和程林染一起回翡翠台。
结果还没几分钟杨文凯就接到消息，说程林染带人走了，而且包间的所有消费都挂在了齐远的名下。
齐远看到这两行字时，脸都快绿了。
杨文凯赶紧把手机抢回来，换手机导数据还挺麻烦的，“冷静，这么多人看着呢！”
程林染不是自己走的，是凌君池接的她。
凌君池在别的地方玩，恰好听到程林染在酒吧，他记得程林染应该在江城，反正他还没喝酒索性就开车过来了。
不过他也没想到程林染身边还跟着一个外形不错的年轻男人，他没想到程林染还有这一出，毕竟把车停在酒吧门口是她的要求。
凌君池按了下喇叭提醒程林染，他看到程林染似乎是跟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人就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她往车上来了。
他也下了车等着她过来，顺便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程林染一过来他就闻到了酒精味，“喝了多少？”
“还清醒。”
凌君池和凌君放两兄弟都喜欢开底盘高的车，尽管程林染说她还清醒，他还是得扶着她上车才放心，可不能把她摔了，“去哪？”
程林染确实清醒，她还记得要系安全带，“翡翠台。”
凌君池把副驾的门关好才绕去驾驶位，他把后排的车窗降下了一些，这车里还是不能有酒精味，他给程林染拿了瓶水和一个药瓶，说，“吃了药咱们就走。”
程林染看了一眼药瓶，只接过了水，“我不用吃药。”
凌君池也没强求，等她喝完水才说，“咱们出发。”
“好。”
凌君池调出了开往翡翠台的导航，车子启动他才说，“下次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了。”
尽管这是杨文凯的地盘，但是在这个场合里意外随时有可能发生。
“知道了。”
“昨天你那么着急就走了，今天怎么又回来了？”昨天在花与程那里，凌君池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程林染晃了晃瓶子里的水，说：“有个项目出了点儿小意外，我回来看看。”
“那你还落地就来喝酒？”凌君池知道她不会在这种地方谈项目，“北城多少人盯着你呢！”
“下次不会了。”程林染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就是要盯着她的人看见的，凌君池临时回北城的人都能这么快知道她回来了，别说其他一直在北城的人了。
“我后天下午的飞机回安城，明天你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吃个饭？”按照凌君池对程林染的了解，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有原因，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不追问，但他会用自己的方法支持她。
在北城，她的朋友不多，这段时间她的处境也不算太好，有些事情程家不好为她出头，现在又有谢家为难她，凌君池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当然要站在她身边。
“那就明天晚上吧，时间地点你定就行。”程林染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没有理由拒绝，反正他现在算安城人，北城的局势不会影响到他。而且凌君池不可能在安城发展一辈子，他早晚也要回来，到时候她出手帮忙就是了。
“好，江城那边你还得回去吧？”启程集团的两位继承人为了同一个项目被外派到江城，在今天已经传遍北城每一个角落了。
“嗯，也是后天。”花与程下周一就要在分公司露面了，程林染也得到场。
“只可惜安城江城是两个方向，要不咱们还能一起飞。”安城在西北方，江城在南方，机场都未必是同一个，“我下次回来就是年底了，你要在江城待多久？”
“少则四十天，多则三个月。”如果中间出点儿什么差错，可能会到明年。
“到时候君放君遥也都回来了，我大伯应该会带着他们一起登门拜年。”凌君池调侃道，“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希望你年前能结束项目了。”
程林染也说：“凌董还真是大方，愿意给我两个选择。”
“要不是我据理力争，你本该有三个选择的。”凌君池确实是跟程林染不合适，万一真的两个买卖都不成，还有他这个仁义在也好，“不过你也还是有三个选择，如果算上齐远的话。”
按照凌君池的私心，肯定是希望凌君放和程林染能成，但是这俩人的综合情况他都看在眼里，他们根本不是良配。凌君放不会放弃前途，程林染也不会放弃事业，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能结婚呢？明眼人都得说一句他们不合适，他们没走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局面就很不错了。
“我也希望你选齐远。”凌君池打着转向等红灯，又说，“君放和你确实不合适，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局面，或许你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但现在你们能做朋友就很好了。”
程林染笑了笑，说，“以后再说吧，这件事现在不重要。”
在她心里早有抉择，她说过不会把凌君放搁在选项池里，她的题目从来都是对齐远的选或不选。
“说得也是，你现在面对的每一件事都比结婚重要。”程林染的压力比他大很多，再怎么说他上边还有凌君孟在顶着，有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操心，但她不一样，“对了，你晚上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