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致安的手指轻轻描摹着温昭月的脸颊轮廓，指腹下的皮肤柔软温热，带着她特有的淡淡茉莉香气。
一个月没碰她，这种触感几乎让他眼眶发热。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似乎还残留在他的鼻腔深处，而此刻妻子的气息像是一剂良药，让他确信自己真的活过来了。
\"你坐上来，好不好？我想要。\"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加沙哑。
温昭月的睫毛颤动得更厉害了，像是受惊的蝶翼。
她微微侧过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别闹了...你才刚出院...\"
顾致安没有收回手，反而用拇指轻轻按压她饱满的下唇。
他记得这里的触感，记得她每次被他亲吻时这里会变得多么柔软湿润。
手术导致的虚弱，几乎让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男人，而现在，身体深处涌动的热流提醒着他——他活着，而且渴望他的妻子。
\"医生说适当的运动有助于恢复。\"他故意压低声音再次说道，看着她的耳尖，因为这句话变得更加通红。
温昭月终于抬起眼睛看他，那双杏眼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担忧、羞涩，还有一丝他几乎要错认的渴望。但转瞬间，她又垂下了眼帘。
\"不是这种运动...\"她小声抗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裙边缘，\"你的伤口...\"
顾致安叹了口气，轻轻拉过她的手。他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触碰到的瞬间瑟缩了一下，像是怕弄疼他。
\"已经不疼了。\"他撒谎道。实际上那道伤口偶尔还会隐隐作痛，特别是在他深呼吸或者转身太快的时候。但比起想要她的渴望，这点疼痛简直微不足道。
温昭月小心翼翼地抚摸那道疤痕，指尖轻得像羽毛拂过。
她的眼睛里突然泛起水光，\"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手术那天我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我...\"
顾致安的心脏猛地收缩。
他记得手术前夜，温昭月整晚没睡，握着他的手直到护士来推他去手术室。那时她的眼睛也是这样，盛满了恐惧却又强撑着不让自己崩溃。
\"嘘...都过去了。\"他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她的发丝蹭着他的下巴，熟悉的洗发水香味让他喉咙发紧。\"我就在这里，活得好好的。\"
温昭月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顾致安能感觉到她的僵硬，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在他们之间。
过去一个月里，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帮他擦洗、换药、准备特殊的饮食，却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任何可能发展为亲密接触的触碰。
他低头吻她的发顶，然后慢慢向下，寻找她的嘴唇。温昭月没有躲开，但当他终于覆上她的唇时，她的回应显得那么迟疑，像是害怕太过投入会伤害到他。
顾致安加深了这个吻，一只手滑到她腰间，隔着薄薄的睡裙感受她的曲线。
他记得她身体的每一处起伏，记得她在他身下时的喘息和颤抖。回忆让他的身体更加燥热，但温昭月突然僵住了。
\"等等...\"她轻轻推开他，呼吸有些急促，\"你的药...是不是该吃了？\"
顾致安闭上眼睛，额头抵着她的肩膀。挫败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但他知道她只是担心他。\"昭月，\"他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我已经停药三天了。医生说只要没有不适就可以停用。\"
\"可是...\"
\"看着我。\"他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我想要你，不是因为化疗让我脑子不清楚，也不是因为药物作用。就是单纯地...想念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