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可以签身契，为何之前不去牙行或者找一个更富贵的人家。”计一舟问。
富贵人家的下人生活肯定要更好一点，不是有句话说“宁娶大家奴，不娶小家秀”。
虽然跟他们现在说的事情没啥关系，可是也侧方面体现出了，大户人家的下人可能比小门小户的大家小姐都要过得好。
“老爷前些日子回家，路上遇见过小的，小的当时被一老伯打骂，是老爷上前跟老伯搭话，才让小的顺利离开。”小乞丐说，“老爷待人好，跟身边的小厮说话也是笑盈盈的，不像是会苛责下人的主子。”
如果遇不到一个靠谱的主子，他还不如当乞丐。
计一舟被他这番不知道诚不诚心的话给夸开心了，想了想，“你说你学东西很快，什么都愿意干是吗？”
“是！”小乞丐掷地有声地答道。
“那行，”计一舟在袖子里掏掏掏，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找之前宁元昭写的顺口溜手稿。
把那张纸拿出来，递到小乞丐眼前，“明晚店铺散客后来找我，如果你能把这上边的字默出来，不论好坏，只要能对六成以上，给你一口饭吃也不是什么难事。”
年纪这么小，看着也就是上小学的大小，心不坏地教一教让他干点活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乞丐趿着半拉鞋子，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身上要是再臭一点，计一舟肯定跑得飞快，断不可能站在这里听他讲这么多。
还是太心软了。
主要也是这孩子自己干净，虽然衣服鞋子头发看着确实很脏，但是他把自己的手脸收拾得很干净。
估计是在城外河边或者什么地方用冷水洗过，头发和衣服没有条件，就这样了。
之前计一舟让掌柜叫小乞丐帮忙跑腿，也就是看到了他。
对他的初印象还不错。
小乞丐还跪在原地，定定地抬头望着计一舟，根本没反应过来计一舟说的话。
“怎么？做不到？做不到算了，你走吧。”计一舟说。
“没有！老爷我可以的，我肯定能做得更好！”小乞丐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计一舟手上的纸。
“行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快走吧，别等会儿被巡逻抓到了。”计一舟说。
小乞丐眼泪汪汪的又是哐哐哐的几个头，计一舟这回没有躲，坦然受着。
看到他抬起头时，额头上都渗出了点点血迹，计一舟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这么实在啊。
看着都痛。
计一舟点点头，继续往家走，小乞丐也没离开，就在计一舟身后跟着，等计一舟进家门之后，他才从巷子的另一边鬼鬼祟祟地走掉。
宁元昭给火锅店写的顺口溜字数还有点多，让一个之前从来没读过书的人一晚上要把里面的字写会，哪怕是百分之六十也有点难。
反正计小宝是做不到的。
“哥，你回来晚了。”
背后一个怨气十足且阴森森的声音传出，这一下比刚发现小乞丐跟踪的时候还让计一舟觉得惊悚。
“嘶——”计一舟回头，“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吓死我了。”
“你在看什么？”宁元昭自顾自地说着，上前拉着计一舟进门。
第一下没收住力，掐的计一舟手腕疼。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放松了力度，把人带回房间，一个字也不说，按着计一舟就给他脱鞋洗脚。
“你干嘛？”计一舟看不得他这个死样子，抬脚溅起一些水，“刚刚遇到之前的那个小乞丐了，他说想找个活干，哐哐一顿磕头，一脑袋血，我就问了几句，这才耽搁了时间。”
计一舟连说带比划，动作和语气都夸张至极，逗得宁元昭小雨转阴。
捏着计一舟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小心地擦掉上边的水珠，那样子好像在擦拭什么易碎珍宝。
“可你也还是回来晚了，我都等了你好久。”宁元昭抱着计一舟的双脚蹲着，抬眼的时候能看到他发红的眼尾，好像多委屈似的。
“好了好了好了，”计一舟无语地笑了出来，“给你给你给你行了吧，快把你这个样子收起来，我真服了。”
做出这一副狐媚样子给谁看？
直接脱掉衣服把他读书都不忘记练的胸肌腹肌露出来直接让他摸摸不行吗？
到底谁爱他这个死样子啊！
宁元昭低头吸了吸鼻子，起身捞起计一舟的腿弯，把他放到床上，去把水倒了回房间把门锁死。
弟弟好，弟弟妙，弟弟年轻精力旺到爆。
哥哥强，哥哥刚，哥哥经验老道能扛伤。
“宁元昭！”计一舟躺好，大声叫嚷着：“我还没洗脸刷牙！！”
“等会儿我给你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