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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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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幽庄启程,情愫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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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的梆子声惊破了相府的寂静,白诗言倚在妆奁前,铜镜里映出她半绾的青丝。昨夜墨泯翻墙时遗落的晚樱花瓣被压在胭脂盒下,此刻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像极了她起伏不定的心绪。指尖抚过檀木匣里的羊脂玉簪,簪头并蒂莲的花蕊处,夜明珠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

“小姐,柳小姐和林小姐来了。”丫鬟的通报声惊得她慌忙合上木匣,藏进妆奁深处。柳可儿的笑声先一步飘进屋内:“诗言!你可让我们好等!”月白色纱裙上绣着的粉蝶随着她的动作栩栩如生,手中还提着个精致的食盒,“我让厨房做了新烤的杏仁酥,路上垫肚子正好!”

林悦则捧着一卷《荷花谱》,眉眼含笑:“听说栖月幽庄的荷花品种繁多,特意带来与你同赏。”她瞥见白诗言案上散落的丝线,“这是要绣并蒂莲?”

白诗言脸颊微烫,将绣绷翻转过去,露出背面杂乱的针脚:“随便练练……”话未说完,柳可儿已扑到梳妆台前,拿起那支羊脂玉簪惊呼:“好漂亮!谁送的?”

屋内空气骤然凝滞,白诗言低头整理着首饰盒,声音轻如蚊讷:“前日...逛街时…自己买的。”余光却瞥见林悦若有所思的眼神,慌忙岔开话题:“快帮我看看,该带哪件衣裳?”

三人围着檀木衣柜挑选时,柳可儿举着件水红撒花裙叽叽喳喳:“这件配荷塘肯定好看!还有我新做的月白纱裤,采莲蓬时穿正合适!”林悦则取出白诗言那件藕荷色软绸裙,指尖抚过领口的荷花刺绣:“这件与你那支玉簪相得益彰,不如就穿这个启程?”

晨光爬上窗棂时,白诗言终于收拾妥当。梳妆台上摆着花凝玉准备的荼靡香膏,檀木匣里压着墨泯送的珍珠项链,还有柳可儿硬塞进来的油纸包,里面是她特意叮嘱厨房做的玫瑰饴。临出门前,她又偷偷将墨泯昨夜留下的晚樱花瓣夹进《荷花谱》,心跳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相府门前的青石板还凝着夜露,白诗言立在雕花马车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上的缠枝莲刺绣。晨光斜斜掠过飞檐,将她月白色襦裙镀上一层柔光,鬓边新换的白玉簪随着微风轻晃,坠子上的小荷花碰撞出细碎声响。

“诗言,把这个带上。”花凝玉亲手将绣着茉莉的丝帕塞进女儿手中,目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去了庄子里,莫要贪凉。”花凝玉温热的指尖拂过她手背时,白诗言慌忙别开眼,余光却瞥见墨泯正穿过垂花门走来。

玄色劲装换作月白锦袍的墨泯,腰间玉带坠着的银铃还未出声,白诗言的心已先一步颤了颤。他发间银线束冠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行走间衣袂带起的松木香混着淡淡药味,让她想起昨夜替他换药时,指尖触碰到的绷带边缘的暗红血渍。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白景鸿的得意门生苏砚之骑着枣红马疾驰而至,靛青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怀中还抱着用油布裹着的书卷:“老师!听闻您要往栖月幽庄避暑,学生特来送前日整理的盐法古籍!”他翻身下马时,目光扫过白诗言,又恭敬地朝墨泯行礼。

白景鸿捋着胡须大笑,伸手接过书卷:“来得正好!墨泯、砚之,你二人随我同乘一车,路上正好探讨海盐提纯之法。”他的话音未落,花凝玉已从内院款步而来,水绿色纱裙绣着的白茉莉沾着晨露,仿佛刚从画中走出。

“老爷,急什么?”花凝玉笑意盈盈地瞥了眼白景鸿,又转向墨泯,眼神里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墨泯许久未与诗言好好说说话了。难得同去庄子,就让她来我们这辆车,你和砚之研究学问去。”说着便上前轻轻拍了拍墨泯的衣袖,“快去换身舒适些的衣裳,别总穿得这么紧绷。”

墨泯耳尖微微泛红,下意识看向白诗言。只见她低垂着眼睫,像是在专注数着裙摆上的针脚,却悄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墨泯朝白景鸿拱手行礼:“一切听伯母安排。”转身去换衣服时,脚步不自觉轻快了些。

待墨泯换好月白色锦袍归来,衣料上的银线流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腰间的玄色玉带更衬得身姿挺拔。她踏上车辕的瞬间,白诗言闻到了熟悉的松木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药味,。车厢内弥漫着花凝玉带来的沉香与荼靡香膏混合的气息,却被这股松木香悄然浸染。

白诗言往车厢壁缩了缩,后背贴上冰凉的檀木时,听见母亲轻笑:“挤什么?墨泯又不是生人。”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启动,她的身子不受控地往前倾去。墨泯眼疾手快,稳稳扶住她的手肘,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传来:“当心。”

四目相对的刹那,白诗言慌忙别开眼。墨泯也有些不自在,收回手时故意清了清嗓子。花凝玉望着窗外掠过的垂柳,似是没有察觉车厢内的暗流涌动,手中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墨泯啊,听说你把栖月幽庄的东跨院重新布置了?”

“回伯母,上月让人整修过。”墨泯坐得笔直,回答时却不自觉侧过身子,怕离白诗言太近,“换了竹编凉席,书房的古籍也都用樟木箱仔细收着,防虫防潮的措施都已妥当。”

隔壁车厢传来苏砚之激昂的讨论声:“学生以为,可效仿前朝在沿海设官仓……”白景鸿的赞同声混着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传来。白诗言偷偷瞥向身旁的墨泯,见她听得认真,侧脸的线条在晨光中格外清晰。突然,马车碾过石子剧烈颠簸,她没坐稳,身子又一次往墨泯那边倒去。

墨泯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白诗言撞进带着体温的松木香里。两人都僵住了,近得能听见彼此慌乱的心跳声。“这般不小心。”墨泯声音有些发紧,喉咙不自然地吞咽着,慢慢松开手,“若是摔着了……”

“母亲,您看柳姐姐她们!”白诗言突然指着窗外惊呼,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氛围。第二辆马车的鲛绡帘被猛地掀开,柳可儿探出头来,发间绢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诗言!快看那片向日葵田!”林悦在身后拽着她的衣袖,月白襦裙上的墨竹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当心摔下去!”两人的笑闹声惊飞了田间白鹭,也暂时驱散了车厢内的旖旎。

花凝玉望着女儿泛红的耳尖,眼底笑意更甚,却只是将备好的酸梅汤推过去:“喝点这个,解解暑。”白诗言接过青瓷碗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墨泯递来的银匙,两人如触电般同时缩回手。酸梅汤的酸甜在口中散开,却不及心中泛起的涟漪令人心颤。

车外蝉鸣渐起,白诗言望着墨泯垂眸整理被压皱的袖口,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如同栖月幽庄即将盛开的并蒂莲,在晨光里、在笑闹声中,悄然绽放。

蝉声忽地被一声银铃脆响截断。紫彦城的晨雾如轻纱般缠绕着巍峨城楼,相府门前的青铜狮子在熹微晨光中泛着温润的金芒。三辆覆着藕荷色鲛绡帷幔的马车静静排列,车辕处悬着的银铃在穿堂风里轻颤,惊起檐角啄食的白鸽扑棱棱飞向天际。白诗言将发烫的脸颊贴向雕花车窗,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缠枝莲纹的镂空雕饰,看着城楼在晨雾中渐渐模糊的轮廓,新盐法推行受阻的愁绪又一次漫上心头。

“在看什么?”带着松木香的气息突然萦绕身侧,白诗言慌忙放下半卷的车帘,转身时月白色襦裙的裙摆扫过车厢内铺着软垫的踏脚凳。只见墨泯已掀开鲛绡幔子,月白色锦袍上的银线流云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腰间玉带坠着的银铃发出细碎声响。她手中捧着的描金食盒还凝着水珠,打开时清甜的绿豆香混着松子的醇厚扑面而来,“尝尝?秋姨特意加了薄荷冰。”

白诗言接过小巧的白玉碟,指尖不小心擦过墨泯微凉的手背,像受惊的蝴蝶般迅速缩回。糕点入口即化,薄荷的清凉驱散了夏日的燥热,却驱不散她脸颊的绯红:“在想新盐法推行后,沿海百姓的生计……”话音未落,墨泯已用绣着暗纹的帕子轻轻拭去她唇角的糕屑,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易碎的琉璃。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车厢内的空气骤然凝滞,只听得见彼此加快的心跳声。

“你们两个,又在说什么悄悄话?”花凝玉掀开内间的鲛绡帘,手中团扇轻摇,水绿色纱裙上的白茉莉刺绣沾着晨露,“墨泯啊,言儿这丫头总爱操心,你得多劝着些。”她递来一碟玫瑰酥,目光在两人之间意味深长地流转。

墨泯接过点心,耳尖微微泛红:“伯母说笑了,言姑娘聪慧过人,倒是我常要向她讨教呢。”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玫瑰酥,酥皮层层叠叠在齿间散开,“不过这玫瑰酥的味道,倒是让我想起去年在楚河吃到的青花糕。”

“青花糕!”白诗言眼睛一亮,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曾在书上读到过,说是要把糯米粉和水调成面糊,再倒入特制的模具,中间夹上豆沙、果仁,蒸好后撒上糖霜,形似花朵,对吗?”

花凝玉笑着用团扇轻点她额头:“就你记性好。不过说起楚河的点心,我年轻时跟着你父亲去金水城,尝过一种蟹壳黄,表皮酥脆,带着芝麻香,里头的肉馅鲜得很,现在想起来还馋呢。”

墨泯听着,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说来也巧,今早出门前,我特意去常光顾的点心铺买了些,本想着路上解闷,没想到倒应了景。”他打开油纸,露出几个小巧的蟹壳黄,金黄的表皮泛着油光,芝麻粒密密麻麻地嵌在上面。

白诗言伸手去拿,酥皮在指尖簌簌掉落:“这颜色,看着就诱人。”她咬了一口,酥脆的表皮与鲜嫩的肉馅在口中交融,“唔……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这肉馅的调味,似乎加了些姜末?”

“诗言好味觉!”墨泯眼中闪过一丝赞叹,“掌柜的确实说过,姜末去腥提鲜,是这蟹壳黄的点睛之笔。”她见白诗言吃得认真,不自觉地递过帕子,“当心别弄脏了衣裳。”

花凝玉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瞧你们,说起吃的倒来了精神。对了,墨泯,你方才提到楚河,可有什么新鲜见闻?总闷在府里,我和言儿都快成井底之蛙了。”

墨泯思索片刻:“前些日子,我在楚云城见过一场别开生面的斗茶会。茶人们不仅比拼茶叶品质,连茶具、茶艺都有讲究。有位老者用建盏点茶,茶汤泛起的白沫如积雪一般,还能在上面作画,当真是妙极了。”

“能在茶汤上作画?”白诗言放下手中的蟹壳黄,眼神中满是好奇,“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快说来听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是用茶筅击拂茶汤,打出丰富的泡沫,再用茶勺蘸取深色茶汤,在白沫上勾勒图案。”墨泯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勺,在空中比划,“有人画花鸟鱼虫,有人写诗词,短短一盏茶的功夫,一幅清雅的水墨画便跃然‘茶’上。”

花凝玉听得入神:“这般风雅的事,可惜我没亲眼见过。说起来,咱们府上的茶具也不少,改日找个清闲的午后,咱们也效仿一番,如何?”

“好啊!”白诗言拍手称快,“我前些日子得了一盒蒙顶甘露,听说用青瓷茶具冲泡,更能显出茶香。母亲,咱们再把花园里的凉亭收拾出来,摆上几盆茉莉,边品茶边赏花,岂不美哉?”

墨泯笑着点头:“若要斗茶,还需准备些茶点相配。方才的蟹壳黄、玫瑰酥都是极好的,再添些绿豆糕、杏仁饼,解腻又爽口。”

“你这孩子,倒比我这个长辈还会享受。”花凝玉打趣道,“不过说到绿豆糕,我倒想起个新方子。用新鲜薄荷叶榨汁,和在绿豆泥里,做出来的糕点带着清香,最适合夏日食用。”

白诗言眼睛亮晶晶的:“听起来就清凉解暑!母亲,明日咱们就试试?我还想在糕点上印些花纹,用花瓣或者叶子做模具,肯定好看。”

“好好好,都依你。”花凝玉宠溺地看着女儿,又转头对墨泯道,“墨泯啊,到时候你也来帮忙。言儿手巧,但做起事来毛毛躁躁,你可得多担待。”

“伯母言重了。”墨泯连忙说道,“能跟着伯母和诗言学做点心,是我的福气。况且……”她偷偷看了眼白诗言,“诗言心细如发,总能想到旁人想不到的巧思,我还得多向她学习。”

白诗言脸颊微微发烫,低头摆弄着衣角:“就会打趣我。对了,墨泯,你方才说楚云城的斗茶会,有没有评出胜负?”

“自然是有的。”墨泯回忆着,“最终胜出的那位茶人,用的是茗延山的金延袍,不仅茶香浓郁,在茶汤上画了一幅‘松鹤延年’,栩栩如生,连鹤羽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在场众人无不赞叹。”

“真想亲眼看看。”白诗言轻叹一声,眼中满是向往,“若是能将这门技艺学来,日后宴客,定能让人大开眼界。”

花凝玉笑道:“你这丫头,想法倒是多。不过说起来,学茶艺也不是难事。咱们府上的张师傅,手艺就十分精湛,改日让他教教你。”

“那我可要好好拜师学艺!”白诗言兴致勃勃,“等学会了,咱们就办一场茶会,邀请亲友来府上做客,让大家也见识见识这茶汤作画的奇妙。”

车厢里,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从点心聊到茶艺,从楚河趣事说到府上的闲情雅趣。阳光透过鲛绡帷幔洒进来,为这场温馨的谈话镀上一层暖光。白诗言和墨泯不经意间的目光交汇,都化作相视一笑,而花凝玉看着两人,眼中满是欣慰与笑意。

这时,车外突然传来柳可儿的惊呼:“快看!是野兔子!”紧接着,第二辆马车的鲛绡帘被猛地掀开,林悦的月白裙裾扫过车辕,惊得拉车的马嘶鸣一声。马车剧烈颠簸,白诗言一时不稳,直直栽向墨泯怀中。她手臂一揽,将人稳稳护住,白诗言的发间荼靡香与他身上的松木香交织缠绕,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

“这般不小心。”墨泯声音发紧,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却仍紧握着白诗言的手腕不肯松开,“若伤着了如何是好?”她袖中滑出个坠着银铃的锦盒,打开时羊脂玉簪上的夜明珠在晨光中流转着星辉,“这簪子的光泽,倒与栖月幽庄的并蒂莲有几分相似。”

白诗言将玉簪别在鬓边,对着菱花镜调整位置。镜中映出墨泯含笑的眉眼,还有她耳尖泛起的淡淡红晕。待马车平稳,墨泯才从袖中取出个紫檀木匣,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盒面的暗纹:“这个……等入夜再打开。”平日里在朝堂上侃侃而谈的青年才俊,此刻说话都有些结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又藏着什么宝贝?”花凝玉笑着凑过来,白诗言慌忙将木匣藏在身后:“母亲别打趣我了!”她偷眼望向墨泯,却见对方正专注地整理着被扯乱的袖口,可耳尖的红却怎么也褪不下去。

晌午时分,马车停在一处茶肆前。白诗言坐在竹椅上,看着墨泯站在槐树荫下与车夫交谈。阳光穿过枝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光影,玄色披风被风吹起时,露出腰间暗纹精致的玉带。“墨公子真是面面俱到。”花凝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白诗言差点打翻手中的茶盏,“连你最爱吃的玫瑰饴都备了两匣。”

白诗言低头盯着杯中的茶叶,水面倒影里,墨泯转身时恰好与她目光相撞。两人慌忙错开视线,却又忍不住从眼角余光偷瞄对方。这时,柳可儿举着荷叶包的桂花糕蹦跳着过来:“诗言!这糕点比福瑞楼的还好吃!你快尝尝!”说着便将糕点塞进她手中,全然没注意到两人不自然的神色。

林悦跟在后面,看着两人泛红的耳尖,抿嘴轻笑:“柳妹妹,别打扰他们了,我们去看那边的绣坊。听说新来了位苏绣大师,针法精妙绝伦。”说着便拉着还在懵懂中的柳可儿离开。

茶肆二楼突然传来琴音,婉转悠扬。白诗言望向对面的楼阁,见一位青衣女子正抚琴,思绪不禁飘远:“若能在此处设一场诗会,以琴音佐诗,倒也雅致。”

墨泯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斟了杯新茶推过来:“待盐法之事敲定,可在栖月幽庄办一场。庄中的水榭临着荷塘,月光下荷花摇曳,定比此处更有意境。”她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白诗言身上,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午后的车厢闷热难耐,白诗言靠着车壁昏昏欲睡。朦胧间,一件带着松木香的披风轻轻盖在身上,墨泯的声音混着车轮声若有若无:“睡吧,到了叫你。”她感觉到有双温柔的手替她调整了靠垫的位置,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碎发,动作比春日的风还要轻柔。

待她再次睁眼,马车已驶入栖月幽庄地界。窗外是连绵的稻田,绿油油的稻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远处白墙黛瓦的村落升起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青草香。

“快到了。”墨泯的指尖悬在她发间,最终只是轻轻掠去沾在发丝上的草屑。他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梅子糖:“醒神的,含一颗。”白诗言接过糖时,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却比任何绸缎都要温柔。

“这次在庄子里,我让人在荷塘边设了画案。”墨泯突然开口,目光望向窗外盛开的荷花,“若是诗言想作画,随时都能去。对了,还新得了一套墨宝,据说研磨时会有金粉浮现。”

花凝玉看着两人的互动,只是轻轻摇头微笑,手中的团扇缓缓摇动:“你们啊,就知道聊这些。墨泯,你也该教教言儿骑马,总闷在庄子里可不好。”

墨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伯母说得是。庄子里有几匹温顺的马,改日带诗言去试试。”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白诗言偷偷瞥了她一眼,发现她嘴角扬起了不易察觉的笑意。

马车继续前行,转过一道弯,大片荷塘出现在眼前。粉白的荷花在绿叶间绽放,随风送来阵阵清香。白诗言探出车窗外,忍不住赞叹:“真美……”

“比你上次在别院画的那幅荷花图还要美吗?”墨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调侃。

白诗言回过头,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眼中的笑意。她慌忙坐直身子,却听见墨泯低声说:“等安顿好了,带你去看庄子里最特别的并蒂莲。听说那莲花夜间会泛着微光,与你发间的玉簪相映成趣。还有荷塘深处的凉亭,藏着我特意寻来的古画,改日一同赏玩?”

花凝玉看着两人耳尖泛红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拿你们两个小冤家没办法。”她放下手中的团扇,从食盒里取出酸梅汤:“都别光顾着说话了,喝点这个解解暑。

白诗言接过青瓷碗,指尖触到碗壁的凉意,却不及心中泛起的涟漪令人心颤。看着墨泯低头喝茶的模样,她忍不住想,或许这栖月幽庄的盛夏,会比想象中更加美好。而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就像荷塘里含苞待放的莲花,正等待着最温柔的绽放时刻。

日头渐渐西斜,蝉鸣声愈发聒噪。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轱辘声由远及近,终于停在栖月幽庄朱漆大门前。鎏金门环在夕照下折射出细碎金光,满池荷花的清香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驱散了一路的暑气。白诗言扶着雕花车门,望着眼前层叠错落的亭台楼阁,斜晖为飞檐斗拱镀上一层暖金,檐角悬挂的青铜风铃被穿堂风拂动,发出清越声响,惊起荷塘中沉睡的白鹭,扑棱棱飞向被晚霞染红的天际。

\"老奴见过各位贵客。\"身着藏青长衫的管家带着一众仆役躬身行礼,白发间别着朵新鲜的荷花,\"请随我前往客房歇息。少爷已命人在房内备好了冰湃酸梅汤与绿豆糕,可解旅途燥热。\"他抬手示意,两名丫鬟立刻上前,青瓷碗里的酸梅汤浮着薄荷叶,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在暮色中格外悦耳。

墨泯整了整月白色锦袍,腰间玉带坠着的银铃轻响,目光不自觉地扫过白诗言泛红的脸颊:\"伯父,砚之,我带你们去书房看看。午后新得了些海盐提纯的古籍,或许能助新盐法一臂之力。书房临着水榭,此时过去,还能赏到晚荷夕照。\"

白景鸿捋着胡须点头:\"甚好!奔波半日,正想寻个清静处研读。\"

\"学生也听闻墨公子藏有不少孤本典籍,今日定要大开眼界!\"苏砚之抱着书卷,眼中满是期待。

三人边说边往书房走去,墨泯抬手推开雕花木门,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窗下的红木书架上整齐码放着古籍,最显眼处摆着新得的《两浙盐法考》,旁边还压着张字迹刚劲的便签:\"重点已标,供白大人参阅\"。

\"伯父请看,这是我整理的沿海盐场分布图。\"墨泯展开泛黄的舆图,用朱砂笔圈出几处河道淤塞处,\"此处若能拓宽,运盐船便可直达港口。不过......\"他指尖轻点图上青州地界,\"此地盐枭势力盘根错节,贸然动工恐生变故。\"

苏砚之凑近细看,眉头紧锁:\"正是!学生听闻当地豪绅与漕帮勾结,把持着盐运要道。\"

白景鸿抚须沉思片刻,突然抬头:\"墨泯,你上次说楚河商会有意合作?\"

墨泯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封面上鲜红的联名印章格外醒目:\"这是楚河十三家商会的联名信,他们愿以工代赈,提供人力疏浚河道。但......\"她目光转向白景鸿,神色凝重,\"需要朝廷出面震慑地方势力。\"

白景鸿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好!有你相助,此事成矣!待回朝后,我便向陛下奏明!\"

与此同时,白诗言在管家引领下穿过九曲回廊。脚下青石板沁着凉意,廊外荷塘里,粉白的荷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露珠顺着荷叶边缘滚落,惊起一圈圈涟漪。

\"少爷特意吩咐,要将姑娘安排在东跨院。\"管家笑着解释,\"说这里临着荷塘,夜间能听见蛙鸣。还让人在房里备了驱蚊的艾草香囊,都是按姑娘喜好布置的。\"

推开客房雕花木门,白诗言被眼前的景象怔住,西斜的阳光透过窗棂,在梳妆台上洒下斑驳光影,青瓷瓶里插着的荷花半开未开,花瓣上还凝着水珠;床头的鲛绡帐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得像是要将心事都缝进去;案头搁着新研的徽墨,砚台旁压着张素笺,字迹清秀:\"知你喜画,备好笔墨,可随时挥毫\"。

\"姑娘可要先净手?\"丫鬟捧着铜盆进来,盆中漂浮着玫瑰花瓣,\"少爷说,庄里新制了荷花皂角,清香宜人。\"

白诗言正出神,窗外突然传来葡萄坠地的声响。她掀起帘子,正见墨泯仰头望着葡萄架,月白色长衫被风吹起,露出腰间暗纹精致的玉带。他抬手去够一串熟透的紫葡萄,却不小心扯动藤蔓,又有几颗葡萄坠落。

\"墨泯!\"她脱口而出,又慌忙捂住嘴。墨泯转身,耳尖瞬间通红:\"诗......诗言,可有何事?\"她弯腰捡起一颗紫葡萄,\"这葡萄熟透了,很甜。\"

白诗言走过去,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擦过他掌心。两人像受惊的兔子般同时缩回手,葡萄\"咚\"地掉进白诗言的袖袋。她后退半步,却撞进墨泯下意识伸出的臂弯。

\"当心!\"墨泯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白诗言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墨泯慌忙松手,转身时不小心撞到廊柱,铜铃\"叮铃\"作响,惊得花架上的画眉鸟振翅高飞。

\"我......我先回去了!\"墨泯丢下这句话,落荒而逃。白诗言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指尖抚过袖袋里的葡萄,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

穿过回廊时,柳可儿突然从假山后窜出来,手里举着两串糖葫芦:\"诗言!墨公子给的,说是庄子里的特色!\"她咬下一颗山楂,酸甜的汁水溅在嘴角,\"林悦在前面看锦鲤,我们快些去!\"

白诗言接过糖葫芦,山楂裹着的糖衣在夕阳下泛着琥珀色的光。路过荷塘时,正巧看见墨泯站在书房窗前,手中捧着书卷,却时不时望向这边。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慌乱地低头,耳尖红得要滴血,连手中的书都拿反了。

暮色四合时,众人在水榭用膳。柳可儿举着莲蓬,眉飞色舞地讲述白天采莲趣事:\"林悦险些掉进水里,多亏我眼疾手快拉住她!\"

林悦笑着轻点她额头:\"明明是你追着红鲤跑,差点把船掀翻。\"

白诗言望着碗里的莲子羹,余光却总忍不住瞥向对面的墨泯。烛光摇曳中,对方夹起一颗水晶虾仁,却在要放进她碗里时,转而放进自己碗中,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花凝玉笑着摇头:\"墨泯啊,你庄子里的厨子手艺越发精进了。这道蟹粉豆腐,连我这个嘴刁的人都赞不绝口。\"

墨泯放下银筷,声音有些发紧:\"是请了楚河的厨子,特意学了诗言爱吃的菜。还有这道桂花糖藕,用的是庄里自酿的花蜜......\"话一出口,她才惊觉不妥,慌忙低头喝汤掩饰。

白诗言脸颊发烫,低头搅动羹汤:\"确实美味,多谢墨...公子费心。\"

用过晚膳后,白诗言独自一人漫步在九曲回廊上。九曲回廊浸在银纱般的月光里,她倚着朱红廊柱凝望荷塘。夜风掠过荷叶,送来清甜的荷香,水面上,传说中会发光的并蒂莲轻轻摇曳,在月色下投下朦胧的影子。

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等她转身,熟悉的松木香便将她笼罩。墨泯滚烫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双臂将她牢牢圈在廊柱间。\"从早上在马车里看你吃玫瑰酥开始,\"她的呼吸喷洒在白诗言的耳畔,声音沙哑而滚烫,\"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白诗言耳尖发烫,指尖无意识抠着廊柱上的朱漆:\"怎么这般孟浪...若是被旁人瞧见...\"话未说完,耳垂就被轻轻含住,酥麻的感觉瞬间窜遍全身。墨泯的手掌隔着薄纱覆上她的腰肢,指腹在柔软的衣料上轻轻摩挲:\"今日一整天,看着你和伯母说笑的样子,我恨不得...\"她突然收紧手臂,将她完全裹进怀里,\"恨不得把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你总这般不讲道理。\"白诗言偏过头躲开炽热的吻,却被对方扣住下巴转回来。转身的瞬间,她撞进墨泯炽热的眼底,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墨泯的手掌托住她的后脑,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知道你有多诱人吗?\"

\"明明是你...\"白诗言话未说完,对方的唇已覆上来。这个吻温柔却霸道,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殆尽。她的双手攀上墨泯的肩膀,好不容易寻到喘息的间隙,指尖揪着对方衣领嗔道:\"你说要带桂花酿来...可不许忘了。\"

墨泯低笑出声,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眼角:\"自然记得。\"说着又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研磨,白诗言双腿发软,只能紧紧攥着对方的衣襟,声音发颤:\"桂花酿要温两遍才好喝,若是凉了我可不喝。\"

\"都依你。\"墨泯的吻沿着她的下颌线落在锁骨,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想要你...\"她突然咬住她的耳垂。白诗言被吻得意识朦胧,却还倔强地哼道:\"若敢带着酒气闯进来...唔!\"

用过晚膳后,白诗言独自漫步在九曲回廊。廊外荷塘浮光跃金,传说中会发光的并蒂莲在晚风里轻颤,将月光揉碎成粼粼银箔。朱红廊柱还留着白日的余温,却被突然笼上一层松木香。

\"从早上在马车里看你吃玫瑰酥开始...\"墨泯滚烫的身躯从背后贴上来,双臂将她圈在廊柱间,声音沙哑得像是浸了蜜,\"我就想把这样抱着你。\"她的指尖勾住白诗言发间垂落的珍珠流苏,轻轻摇晃。

白诗言耳尖发烫,攥着廊柱的指尖微微发白:\"墨泯...若是被庄里的下人瞧见...\"话未说完,耳垂就被轻轻含住,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梁窜上头顶。墨泯的手掌隔着薄纱覆上她的腰肢,指腹在柔软的衣料上来回摩挲:\"今日一整天,看着你和伯母说笑的样子,我恨不得...\"她突然收紧手臂,\"真想现在就把你藏进栖月阁。\"

\"越发没规矩了...\"白诗言偏头躲开炽热的吻,却被托着后脑转回来。撞进墨泯眼底翻涌的热浪时,她的心跳几乎要震碎肋骨。墨泯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急切:\"知道你有多诱人吗?从你咬着玫瑰酥冲我笑的那一刻起...\"

话音未落,温柔却霸道的吻已经落下。白诗言双手攀上她的肩膀,感受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好不容易寻到喘息的间隙,声音发颤:\"墨泯...回房再亲好不?\"

\"都依你。\"墨泯的吻沿着下颌线落在锁骨,突然咬住她的耳垂,气息滚烫:\"想把你捧在手心,又想...\"白诗言双腿发软,只能紧紧攥着对方衣襟。墨泯环住她的腰将人稳稳托住,鼻尖蹭着她发烫的脸颊,声音低哑得像是琴弦绷断前的震颤:\"等过了三更,带着冰镇的桂花酿来栖月阁。\"她轻轻啃噬着白诗言的唇珠,\"敢不敢与我同醉?\"

白诗言浑身发烫,慌乱间将脸埋进对方颈窝,声音闷得像团沾了露水的棉花:\"怎么...这般唐突...\"指尖揪着对方衣料的力道却出卖了她的局促。良久,她才仰起头,眼波湿漉漉地晃着月光,用发间珍珠步摇轻轻戳了戳墨泯胸口:\"...若酒化了水,我可要生气的。\"

墨泯低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眼角:\"我的小娇气包。\"说着又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定用冰鉴镇到最沁凉的时辰。\"她忽然咬了咬白诗言的下唇,声音裹着蛊惑:\"可你要答应...留半扇窗,也留半颗心给我。\"

直到白诗言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墨泯才轻抚着胸口,唇角勾起宠溺的笑。荷塘里的并蒂莲突然泛起微光,花瓣舒展间,将满池月色酿成了醉人的蜜糖。远处更鼓响起,惊飞一对夜莺,扑棱棱的翅膀声里,藏着未说出口的旖旎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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