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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芙蓉并蒂,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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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光破云,碎金般的曦色顺着雕花窗棂的隙罅游弋而入,如灵蛇般蜿蜒攀附。这缕晨光在床榻肆意流淌,交织出一片斑驳陆离的光影,似是在无声诉说着夜与昼的更迭之妙。

白诗言睫羽轻颤,悠悠转醒。鼻尖率先捕捉到萦绕周遭的气息,那是沉稳的松木香揉着若有若无的桂子甜香,两种味道缠绵交融。这气息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息,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柳絮,小心翼翼地拂过她的感官,将她从沉沉梦境中温柔唤醒。

她缓缓抬眸,便撞进墨泯含笑的眼底。那双眸子深邃而温柔,仿若藏着浩瀚星河,璀璨又神秘。墨泯半撑着身子,晨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朦胧光晕,恰似为她披上了一袭薄如蝉翼的月华纱衣。发间不知何时沾上的竹叶随着动作轻轻摇曳,宛如灵动的精灵,俏皮地掠过她泛红的脸颊,惹得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颈,那酥痒之感从脸颊一路蔓延到心底。

“小懒虫,日头都快爬到中天了。”墨泯的嗓音裹着晨起特有的喑哑,却又像裹着蜜糖的丝线,轻轻缠绕在白诗言的心间,字里行间满是亲昵与暧昧。她指尖勾着白诗言散落的青丝,在她眼前轻轻晃动,眼中尽是调侃之色,“昨夜是谁信誓旦旦说只饮三杯,结果缠着我将《醉仙传》从头到尾讲了两遍?还非得让我学那书中醉仙,对着明月吟诵酸诗。”说着,故意摇头晃脑,神情诙谐,“‘愿化清风绕卿旁,朝朝暮暮不相忘’,诗言可还记得自己当时笑得多么开怀?”

白诗言的耳垂瞬间红透,恰似被天边绚丽的晚霞浸染。她又羞又急,伸手去捂墨泯的嘴:“休要再说了!”然而,手腕却被墨泯顺势握住,拉至唇边落下一吻。掌心传来的温热,如同一道电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令她浑身发软,脸颊更是烫得惊人。“怎么?这会儿倒知道羞怯了?”墨泯挑眉,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触感柔软细腻,“昨夜某人不仅缠着听情诗,还说我的眼睛比鲛人泪凝成的明珠还要明亮,扬言要摘下来藏进百宝箱呢。”

回忆如汹涌潮水般将白诗言淹没。昨夜,她借着酒意,不仅缠着墨泯追问书中醉仙与凡人的缠绵情事,甚至非要她模仿书中情节,对着皎皎明月吟诵情诗。更荒唐的是,自己听着那些诗句,还伸手去捏墨泯的脸,直言她比故事里的仙人还要出尘绝艳。此刻被当面调侃,她羞得无地自容,连忙将脸埋进被褥,闷声说道:“我昨夜酒醉,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墨泯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狡黠与宠溺。她掀开被褥将白诗言整个人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发丝,“那我可得好好讨个说法。”她的鼻尖摩挲着白诗言的脖颈,声音低沉而魅惑,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子,“不如诗言再醉一回,将那些话重新说与我听?”

白诗言又羞又急,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却被墨泯抱得更紧。绣着并蒂莲的寝衣在挣扎间滑落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那如玉般的肌肤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莹润光泽,美得令人心醉神迷。墨泯眸光微暗,喉间不自觉地滚动,指尖不经意擦过她锁骨处的肌肤,从微凉渐渐变得灼热,仿若一簇小火苗在她的肌肤上跳跃,惹得白诗言一阵轻颤。“墨泯!春桃马上要来伺候,若被她瞧见我们这般……”

“这般如何?”墨泯突然欺身而下,鼻尖几乎要贴上白诗言的,眼底满是戏谑,“诗言身上还萦绕着醉仙酿的甜香,恰似一块刚出炉的桂花酥。”说着,在白诗言唇上轻轻一啄,那轻柔的触感如同羽毛拂过,却瞬间点燃了两人之间的情愫。可这一吻却如星火燎原,墨泯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亲吻,舌尖扫过她贝齿时,白诗言尝到残留在她口中的清冽酒香。她的双手抵在墨泯胸膛,却被对方温柔地握住十指交缠,按在枕侧。

檀木床榻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混着两人逐渐急促的呼吸,在晨光中交织成一曲暧昧的乐章。白诗言在这令人窒息的吻里渐渐发软,感受到墨泯的手掌隔着寝衣轻轻覆上她的腰,带着试探性的摩挲,绣着并蒂莲的寝衣下摆被带起一角,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惹得墨泯指尖微微发颤。

“墨泯……”白诗言气息不稳地轻唤,眼尾泛起水光,“当真要来不及了……”墨泯这才松开她,却又在她脸颊、耳垂上落下细碎的吻,喃喃道:“诗言的手这般凉,我来给你焐暖。”她的指尖沿着白诗言的手臂缓缓游走,从手腕一路滑到肘弯,那细腻的触感惹得白诗言一阵战栗,仿若无数蚁虫在肌肤上轻爬。

院外突然传来春桃哼着小曲的声音,由远及近。白诗言猛地清醒过来,眼神里满是慌乱,声音不自觉地软下来,带着几分恳求:“墨泯,这次真得走了。若是被发现,我……”

墨泯却慢悠悠地坐起身,故意慢条斯理地整理凌乱的衣襟,将发间的竹叶取下,轻轻别在白诗言耳边,仿若为她戴上了一朵最美的花饰。眼尾还带着情动后的绯色,她伸手捏了捏白诗言发烫的脸颊:“诗言这般着急,倒像是想将我藏起来。”见她急得眼眶泛红,又立刻服软,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摇晃,下巴蹭着她的肩头,“好了好了,我这便走。不过……”

她突然拉开两人距离,认真地凝视着白诗言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待会儿用膳,我已吩咐厨房做你最爱吃的玫瑰酥和蟹粉豆腐,我们在湖心亭一同享用,可好?”说着,又恢复了玩闹的语气,“若是诗言不来,我便将所有点心一扫而空,半口都不给你留。”

白诗言抬手戳了戳她的酒窝:“你明知我最爱玫瑰酥,还这般要挟人。”墨泯顺势咬住她的指尖,轻轻吸吮,那温热湿润的触感让白诗言心头一颤:“谁让诗言总是要推开我,我只好用点心将你诱来。”她突然将白诗言扑倒在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交融:“其实我更愿将诗言揉作点心,如此便能时时含在口中。”

“墨泯!你越发没个正形了!”白诗言被逗得笑出声,伸手去推她。墨泯却握住她的手,在每根手指上落下一吻:“只在你面前这般没正经。”她起身时,又在白诗言唇上偷了个吻,“等我,若敢迟到……”她故意停顿,眼底闪过狡黠,“我便将你抱到湖心亭,然后……吻个不停!”

白诗言看着她翻身从窗口跃出,临走前还不忘朝自己挤眉弄眼,腰间的银铃随着动作轻晃,在晨风中撞出细碎声响,宛如情人的呢喃。她摸了摸发烫的唇,镜中倒影双颊绯红,发丝凌乱,寝衣的系带也松散开来,勾勒出不规整的弧度,尽显慵懒与魅惑。

正慌乱整理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春桃端着铜盆跨进门槛,蒸腾的热气裹着玫瑰花瓣的甜香扑面而来。铜盆险些从她手中滑落,春桃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白诗言面前,伸手就要探她的额头:“小姐!这脸色红得吓人,莫不是昨夜着了凉?该不会是感染了风寒吧?”

白诗言慌忙侧身躲开,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晃出细碎流光,却碰倒了妆奁盒。螺子黛骨碌碌滚到春桃脚边,丫鬟弯腰去捡时,瞥见床榻上纠缠的发丝和歪斜的枕巾,瞳孔猛地一缩。不等她开口,白诗言已抓过帕子捂住发烫的脸颊,支支吾吾道:“没……没事,许是做了噩梦,惊出一身汗。”

“做噩梦怎会这般模样!”春桃急得直跺脚,转身就要往门外跑,“不行,我得赶紧去请大夫!要是病情耽搁了……”

“不许去!”白诗言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手腕,因用力过猛咳嗽起来,苍白的指节泛着微微的红,“就是……就是酒喝多了!你又不是不知,我一沾酒便上脸。”她别过脸不敢与春桃对视,余光却瞥见铜镜里自己微肿的唇,像是被人反复亲吻过的痕迹,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春桃狐疑地盯着她发红的耳尖,目光下移时,突然注意到她寝衣领口露出的淡淡红痕,像是被什么轻轻咬过。她咬着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打湿帕子,语气里还带着担忧:“小姐先擦擦脸,我这就去煎醒酒汤,加些醒神的薄荷叶。”转身时,裙摆扫过门槛发出细微声响,惊得白诗言浑身一颤,仿若做了错事被抓包的孩童。

洗漱时,春桃的目光如芒在背,时不时落在白诗言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上。看着小姐凌乱的发丝和始终未消的红晕,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她故意将水温调得稍凉些,把帕子浸在水中,语气带着揶揄:“小姐快用冷水敷敷脸,降降火气。莫不是梦里梦到什么……脸红心跳的事儿了?”

白诗言瞪了她一眼,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在锁骨处汇成晶莹的线:“就你会胡说!再乱讲,小心我把你丢去柴房喂老鼠。”

春桃灵巧地躲开飞来的帕子,拿起木梳给白诗言梳头,发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柴房可关不住奴婢,倒是有人啊,能把小姐的心勾得七上八下。昨儿个墨公子看您的眼神,那叫一个……”

“春桃!”白诗言抓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作势要砸,却因用力过猛牵动了有些酸痛的腰肢,忍不住轻呼一声。这细微的声响让春桃眼神一闪,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柔,一边梳理着青丝一边调侃:“哎哟,小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梦里和人打了一架?”

“你还说!”白诗言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再贫嘴,就把你许配给厨房新来的小厮,看你还能不能这般牙尖嘴利。”

春桃“噗嗤”笑出声,手中的梳子穿梭在青丝间,编出精致的同心髻:“那可不行,奴婢还等着给小姐当威风的陪嫁丫鬟呢。不过说真的,今儿厨房做了桂花糕,奴婢给小姐多留些?听说……”她拉长语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镜中的白诗言,“有人最爱吃桂花糕了,不知道是哪个馋猫……”

“春桃!”白诗言的耳垂红得透亮,抓起胭脂盒作势要砸,却被春桃灵活躲开。主仆二人一个佯装生气,一个笑得眉眼弯弯,房间里满是欢快的气息。

梳妆台前,白诗言望着镜中自己含羞带怯的模样,又想起墨泯临走时得逞的坏笑,又羞又恼地咬住下唇。而此刻的栖月阁内,墨泯倚在窗边,把玩着从白诗言发间摘下的茉莉花瓣,嘴角挂着餍足的笑。昨夜的温存还历历在目,手中的花瓣仿佛还萦绕着她的香气。她轻轻嗅着花瓣,喃喃自语:“诗言这会儿,是不是也在念着我?”想到她害羞时泛红的脸颊,墨泯的笑意更浓了,心里盘算着下次相见要带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才能再换来她那羞怯又可爱的模样。

白诗言精心梳妆完毕,铜镜里映出她含羞带怯的模样,鬓边斜插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特意换上一袭月白色的襦裙,腰间系着鹅黄色的丝绦,更衬得肌肤胜雪,眉眼如画。那月白色的襦裙轻盈飘逸,仿若月光织就的薄纱,将她衬托得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鹅黄色的丝绦为整体造型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宛如春日里的暖阳。想起即将与墨泯的见面,她的脸颊不由得又泛起红晕,心中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砰砰”跳个不停。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水榭走去。远处的水榭在晨光的笼罩下,宛如一幅雅致的水墨画。还未走近,便听到柳可儿清脆的笑声:“林悦你看,这个虾饺皮薄得透光,里面的虾仁好像会跳舞呢!”白诗言唇角微扬,加快了脚步。

待她来到水榭,众人已经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荷叶包着的糯米鸡正冒着热气,荷叶的清香渗入软糯的糯米之中,勾得人食欲大动;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宛如一个个小巧的白玉盏,透过薄皮可以看到里面鲜嫩的虾仁若隐若现;最惹人注目的当属荷花糕,造型精美绝伦,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荷花,花瓣上还点缀着几粒细小的糖霜,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白诗言踩着汉白玉台阶上细碎的晨光,绣着银线缠枝莲的月白裙裾拂过墨泯精心打理的青石板路。水榭外的荷塘飘来淡淡荷香,檐角风铃叮咚作响,像是在迎接她的到来。那清脆的铃声,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迎宾曲,为这美好的相聚增添了一份灵动的气息。

“诗言!再不来,最后一块荷花糕可要进我肚子里啦!”柳可儿清脆的声音穿透雕花槅扇。白诗言推门而入,只见湘妃竹桌上摆满靛青色缠枝莲纹食盒,柳可儿发髻上的绢花随着动作轻颤,正举着半块还沾着桂花的荷花糕朝她招手,“快尝尝,墨公子庄子里的点心师傅手艺绝了,这糯米里裹的蜜渍莲子甜而不腻!”

主位上,墨泯见白诗言进来,不着痕迹地将身侧空位的瓷碟往里挪了半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釉面留下微凉的温度,嘴角勾起一抹只有她能读懂的笑意:“就等诗言开席了。”

白景鸿正与花凝玉坐在客座品茶。见到女儿,花凝玉放下青瓷盏,用银匙舀起一盏银耳莲子羹,温柔地招了招手:“言儿,快来,墨公子特意让人给你留了最精致的荷花酥,还叮嘱厨房在羹汤里加了润肺的百合。”白诗言福了福身,余光瞥见墨泯端茶的手顿了顿,茶盏里的涟漪映出她含笑的眼。

苏砚之摇着折扇坐在对面,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妒意:“白小姐今日这身月白襦裙,倒让我想起‘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诗句。”他刻意拖长尾音,目光在她发间的珍珠步摇上多停留了半秒,那眼神中带着审视与不甘。墨泯执壶斟茶的动作骤然加重,沸水撞击杯壁发出清响,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不悦:“苏公子好雅兴,不知可读过《齐民要术》里的点心方子?”话语看似平淡,却暗含锋芒,似在提醒苏砚之莫要越界。

餐碟相碰声中,墨泯夹起一片玫瑰酥。层层酥皮在银筷间绽开,露出裹着松子碎的玫瑰馅,馥郁香气混着烘烤焦香扑面而来,那香气浓郁醇厚,令人垂涎欲滴。“小心烫。”她将点心轻轻放进白诗言碗里,指腹擦过她的瓷碗边缘,温度透过釉面传来,惹得白诗言耳尖发烫,脸颊也泛起一抹红晕。花凝玉看着两人的互动,用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墨公子这般细心,倒让我们做父母的惭愧。”言语间满是欣慰与赞赏。

柳可儿突然用手肘撞了撞林悦,朝对面努努嘴。只见墨泯正将水晶虾饺的汤汁吹凉,薄皮下嫣红的虾仁若隐若现,那专注的模样尽显温柔。“尝尝这个,加了你喜欢的马蹄碎。”她另一只手虚掩在碗侧,生怕汤汁溅出,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她的呵护。白诗言咬下虾饺,清脆的马蹄声在齿间响起,与记忆里江南茶楼的味道分毫不差,熟悉的口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白景鸿夹起一块糯米鸡,荷叶清香混着鸡肉的鲜嫩在齿间散开,他满意地点点头:“栖月幽庄的厨子果然名不虚传,这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墨泯端起茶盏轻笑:“白伯父谬赞,不过是按着诗言提过的口味,让厨房多费了些心思。”她说这话时,目光直直落在白诗言泛红的耳尖上,眼底尽是化不开的宠溺。

苏砚之的折扇重重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说到口味,白小姐前日还与我提起糊草城的蟹粉汤包……”话音未落,墨泯已将一碟桂花糖糕推到白诗言面前,糖霜在晨光里闪烁,宛如撒落的星辰。“诗言,尝尝这个,用的是你上次酿桂花酒剩下的花瓣。”她的话语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似在宣示主权。

花凝玉看着女儿低头吃糕的模样,轻声对丈夫道:“墨公子这般上心,倒是难得。”白景鸿放下茶盏,意味深长地看了墨泯一眼:“年轻人有心思是好事,只是莫要误了正事。”墨泯起身拱手,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白诗言:“伯父教诲铭记于心,只是诗言……值得最好的。”坚定的语气中透露出她对这份感情的执着与坚定。

水榭外的风穿堂而过,檐角风铃叮咚作响,为这场景增添了一抹诗意。白诗言咬着糖糕,感受着蜜糖在舌尖化开,偷偷瞥向身旁的墨泯。她正专注地为自己剔着蟹粉豆腐里的蟹壳,晨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那专注的神情让白诗言心中满是感动与甜蜜。

晨光斜斜地穿过水榭雕花窗棂,在湘妃竹桌上洒下碎金。早膳的青瓷碗碟碰撞声渐渐停歇,白景鸿将茶盏搁在缠枝莲纹的茶托上,釉面倒映着他微蹙的眉峰。他望着坐在主位的墨泯,开口道:“墨公子,听闻栖月幽庄收藏颇丰,其中关于盐政的古籍,不知能否让我开开眼界?昨日谈及的官商分利之事,我还想再深入研究研究。”话语中带着几分期待与试探。

墨泯放下银匙,应声而起。藏青色劲装衬得她身姿挺拔如松,腰间的并蒂莲剑穗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心情。“白伯父谬赞,庄内确实收集各类典籍。庄里专门设了一座书阁存放,”她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坐在下首的白诗言。她正用银匙舀着莲子羹,藕荷色裙角垂落在青石板上,像一朵半开的芙蓉,美得令人心动。

苏砚之摇着折扇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师父研究盐政多年,见解独到。若能一同观摩栖月幽庄的藏书,晚辈也能受益匪浅。”花凝玉用帕子轻拭唇角,腕间的玉镯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虽不懂盐政,却听闻栖月幽庄藏书阁里有不少失传的医书典籍。不知能否让我也一饱眼福?”

“自然可以。”墨泯笑着应下,随即唤来管事的周嬷嬷。这位年过五旬的嬷嬷立刻从侧门进来,福了福身:“公子有何吩咐?”

“周嬷嬷,劳烦你带几位姑娘去后园赏花。”墨泯指了白诗言、柳可儿和林悦,“藏书阁旁的牡丹开得正好,还有新培育的重瓣芍药,也带她们去看看。”话语中满是周到的安排。

柳可儿立刻来了精神,拉着林悦的手蹦蹦跳跳:“太好了!我早就听说栖月幽庄的牡丹天下一绝!”白诗言起身时,与墨泯对视了一眼。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在说“等我”,那眼神如同无声的承诺,让白诗言心中充满期待。

待几位女眷跟着周嬷嬷离开,墨泯便引着白景鸿和苏砚之往书阁走去。穿过九曲回廊时,白景鸿忽然停步:“墨公子,我想起还有些笔记落在水榭,不如你先去书阁准备,我稍后就到。”

墨泯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那我先去整理典籍,白伯父请随意。”她转身时,刻意放慢脚步,直到确认白景鸿确实往水榭方向去了,才迈开长腿朝着荷塘方向跑去。藏青色劲装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的剑穗翻飞如蝶,仿佛在为她的急切助威。

“这小子......”白景鸿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苏砚之摇着折扇笑道:“墨公子年轻有为,行事果然雷厉风行。”白景鸿却在心里暗想,这哪是什么雷厉风行,分明是急着去见心上人。

另一边,周嬷嬷带着白诗言她们来到后园。穿过月洞门的瞬间,柳可儿就发出一声惊叹:“天啊!这也太美了!”眼前是一片占地数亩的牡丹园,各色牡丹开得正盛,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胜雪。花间小径蜿蜒,流水潺潺,还有几座精巧的亭子点缀其间,宛如仙境一般。

花凝玉也忍不住赞叹:“难怪世人都说栖月幽庄的牡丹盛名远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弯腰细看一朵姚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花蕊泛着金色的光晕,美得令人屏息。

白诗言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时望向荷塘的方向。林悦发现了她的异样,悄悄凑过来:“在等墨公子?”白诗言脸颊一红,轻啐道:“胡说什么!”

此时的墨泯早已跑到荷塘边。远远望见白诗言站在牡丹花丛中,藕荷色的裙裾随风轻摆,宛如一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她放缓脚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这才装作不经意地走过去。

“好巧,原来诗言在这儿。”她走到白诗言身边,压低声音道,“我特意来找你。”白诗言抬头看她,见她额角还挂着汗珠,发间沾着几片竹叶,显然是抄近路跑来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感动。“不是要陪父亲看古籍吗?”她故作镇定地问。

墨泯笑着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先给某人送点心。方才路过厨房,听说新做了玫瑰酥,就顺道拿了几块。”她打开油纸,玫瑰的香气顿时飘散开来,那熟悉的香气勾起了白诗言美好的回忆。

白诗言接过一块,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裹着香甜的玫瑰馅,甜而不腻。“还算你有心。”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笑意。

两人并肩漫步在荷塘边的小径上。荷叶田田,荷花点点,偶尔有蜻蜓掠过水面,惊起一圈圈涟漪,为这静谧的场景增添了一丝生机。远处传来柳可儿和林悦的笑声,却丝毫不影响此刻的静谧。

墨泯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荷塘中央:“诗言,你看那朵莲。”顺着她的指向,一朵并蒂莲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两朵白莲相依而生,花瓣洁白如雪,花蕊处泛着淡淡的金色,上面还缀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美得如梦如幻。

“真美。”白诗言由衷赞叹。“像我们。”墨泯轻声说,伸手握住她的手,“并肩而立,不离不弃。”她的手掌温热,传递着令人心安的温度,那温度仿佛能驱散白诗言所有的不安与担忧。

白诗言心跳漏了一拍,想起这些日子与墨泯经历的点点滴滴,从相识时的悸动到后来的相知相守,每一个画面都在脑海中闪过。她转头看向墨泯,晨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琥珀色的眼眸中盛满了温柔,那温柔的眼神仿佛能将她融化。

“墨泯,”她轻声开口,“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安与期待。

墨泯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会的。我要带你看遍天下美景,从栖月幽庄的荷塘,到北边终年不化的雪山,再到南边烟雨中的江南。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那坚定的承诺如同最动听的誓言,让白诗言心中充满了力量与希望。

远处传来白景鸿的咳嗽声,显然是已经处理完事情。墨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又要去陪白伯父看古籍了。”语气中满是不舍。白诗言忍不住笑了:“快去快去,别让父亲等急了。”

墨泯却舍不得松手,凑到她耳边低语:“今晚戌时,还在这里。我有个惊喜给你。”说完,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转身离去,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重,满是对爱人的不舍。

白诗言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脸颊发烫,心中却满是甜蜜。荷塘的风送来阵阵荷香,混着手中玫瑰酥的馥郁,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点心,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美好而又动人。

而 白景鸿看着墨泯远去时飞扬的衣角,手中青瓷茶盏轻轻晃出半圈涟漪。檀香袅袅升腾间,苏砚之折扇叩击掌心的声响陡然加重,惊得案头宣纸微微震颤。\"年轻人到底是沉不住气。\"他似笑非笑地开口,余光瞥见苏砚之攥紧扇骨的指节泛白,对方眼底翻涌的暗潮,被氤氲的烟雾笼成一团晦涩的阴影。

牡丹园内柳可儿的笑声如珠玉坠地,白诗言却恍若未闻。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芍药花瓣,玫瑰酥的甜腻残留在齿间,远不及想起墨泯临走时含笑的眼神令人心颤。望着荷塘边蜿蜒的九曲回廊,水面倒映着她泛红的脸颊,与摇曳的花枝相映成趣。忽然,她望见花枝间闪过一抹熟悉的藏青色衣角,耳垂瞬间烧得通红,连指尖抚过的芍药都染上了羞涩的红晕。

暮色漫过栖月阁飞檐时,白诗言对着菱花镜取下日间繁复的头饰,换上一支素银茉莉簪。镜中人双颊绯红未褪,耳边仿佛又响起墨泯那句\"戌时,老地方等你\",心跳不由得加快几分。她深吸一口气,提起绣满并蒂莲的裙摆步入夜色,月光为她披上银纱,远处的虫鸣渐渐清晰,像是在为这场约会轻轻吟唱。

更鼓初响,夜色如墨浸染雕花窗棂。白诗言避开巡夜的家丁,绣鞋踏过沾着夜露的青石板,裙裾扫落竹梢残星。荷塘中的并蒂莲在风中轻轻摇曳,露珠坠入水面的声响,都不及她擂鼓般的心跳清晰。她摩挲着腕间的银镯,錾刻的莲花纹路还带着墨泯掌心的温度,脚步不自觉加快,朝着那片洒满月光的约定之地奔去。

远远望去,荷塘在月光轻抚下泛着粼粼银光,那朵并蒂莲宛如披着月华纱衣的仙子,亭亭玉立在湖心,仿佛也在等待这场浪漫之约。白诗言急切地在荷塘边搜寻,却不见熟悉身影,心瞬间沉了下去,难不成墨泯失约了?她攥紧衣角,满心尽是不安与失落。

就在这时,一阵带着草木清香的微风拂过,裹挟着那缕令她魂牵梦萦的雪松香。白诗言心中一颤,猛地转身,只见墨泯身着藏青劲装,缓缓从树后走出。月光勾勒出她挺拔的轮廓,手中捧着的藤蔓花环点缀着各色野花,在月下闪耀,如同繁星坠落人间。

“诗言,你瞧,整个夏夜的浪漫都被我摘来了。”墨泯嘴角噙着温柔笑意,将花环轻轻戴在白诗言头上,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发丝,“这野蔷薇沾着黄昏的晚霞,夜来香裹着初升的月光,却都不及你发间的一缕清香。”

白诗言指尖抚过带着夜露的花瓣,想起白日里墨泯匆匆离去时歪斜的衣襟,眼眶不禁发烫:“定是寻花时太急切,瞧你额角都沁出汗珠了。”她踮起脚尖,用帕子轻轻擦拭墨泯额头,发间茉莉香与雪松香交织,在月下酿成醉人的芬芳。

墨泯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头:“为你走遍山野,再远也值得。”说着,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玫瑰香气混着烘烤的焦香四溢而出,“特意让厨房留的双份玫瑰馅,还热乎着呢。”

白诗言咬下一口酥皮,细碎糖霜落在墨泯衣襟上。墨泯低头,轻轻含住她嘴角的碎屑,声音低沉而魅惑:“这般投喂,可是要把我养刁了。以后没了诗言,可如何是好?”见她羞得要躲,又揽紧了些,“别动,让我好好闻闻,你身上是不是藏了整片花海?”

白诗言埋在她肩头,声音软糯:“就会贫嘴。”却反手勾住她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她后颈的碎发。墨泯忽然将她抱起,让她坐在石桌上,自己立在两膝之间,月光将两人的影子叠成缠绵的画卷。

“诗言,你看这荷塘的月色,”墨泯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眼神温柔而坚定,“再美也不及你眼中的星光。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记得,我永远是你回头就能看见的港湾。”

白诗言环住她的腰,将脸贴在她温热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声:“若有一日风雨骤临……”话未说完,便被墨泯温柔的吻封住。这个吻绵长而深情,似要将所有承诺与爱意都倾注其中。

良久,墨泯抵着她的额头,指尖轻轻描绘着她的眉形,声音柔软得能滴出水来:“怎么又开始瞎担心啦?你看,”她轻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我们连手指都舍不得分开,风雨又怎么能把我们拆开?”说着,她在白诗言唇上啄了一下,“要是真有难关,就当是老天爷给我们的考验,我带着你闯过去,然后去吃遍天下的点心铺子,把所有的甜都补回来,好不好?”

夜风掠过荷塘,吹皱一池月光。墨泯忽然将白诗言打横抱起,藏青劲装裹着她月白的裙裾,朝着竹林深处走去:“后山的萤火虫都醒了,说要为我们点亮一片银河。我的姑娘,准备好接收专属于你的浪漫了吗?”她的步伐轻快,怀中的人儿笑着搂住她的脖颈,鬓边花环上的露珠,悄然落进墨泯滚烫的心间。

竹林深处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薄雾,万千萤火虫提着绿莹莹的灯笼自竹梢翩跹而下,在两人头顶交织成流动的星河。墨泯将白诗言稳稳放下,藏青劲装的下摆扫过满地枯叶,惊起几只栖息的夜莺,扑棱棱的振翅声惊碎了夜色的静谧。她伸手拨开垂落的藤蔓,露出藏在竹林间的竹筏,竹筏上铺满新鲜的荷叶,还摆着一坛封好的桂花酿,坛口的黄绸被夜风掀起一角,隐隐透出醇厚酒香。

\"记得你说过,想在月下泛舟。\"墨泯半跪下身,指尖轻抚过竹筏边缘缠绕的野蔷薇,眼底映着萤火的微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今日便偷得浮生半日闲,陪我的小娘子赏遍这荷塘月色。\"她指尖轻轻解开酒坛封口,清甜酒香顿时弥漫开来,如同春日里最馥郁的芬芳,\"尝尝看,这是用你酿的桂花酒勾的新醅,特意让老周头藏了三个月才开封。\"

白诗言蹲下身,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仰头饮下时,酒水顺着唇角滑落。墨泯见状,自然而然地俯身,温热的唇擦去她嘴角的酒渍,还在她下唇轻轻一啄,\"小馋猫,喝得这般急。\"她伸手捏了捏白诗言泛红的脸颊,触感软乎乎的,\"也不怕呛着。\"

白诗言脸颊绯红,却不躲不闪,只是伸手环住墨泯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她后颈的碎发,\"还不是被某人的桂花酿勾了魂。\"她歪着头,发间的茉莉随着动作轻颤,\"说,是不是故意用我酿的酒勾新醅,就为了哄我开心?\"

墨泯笑着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我的小心思都被你看穿了。\"她伸手将白诗言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滚烫的耳垂,\"可不就是想博娘子一笑?\"说着,她轻轻将白诗言抱上竹筏,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竹筏缓缓漂向荷塘中央,惊起的涟漪将月影揉碎成万千银鳞。白诗言倚在墨泯怀里,听着她沉稳的心跳声,困意渐渐袭来。夜风带着荷香拂过,墨泯察觉到怀中的人渐渐放松了身体,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胸口。她低头看着白诗言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这般容易犯困,要是没我在身边可怎么办?\"

白诗言迷迷糊糊地哼唧一声,往她怀里钻得更紧,\"才不要你不在身边...\"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像小猫般软糯,\"要一直...一直抱着...\"

墨泯轻笑出声,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好好好,一直抱着。\"她伸手拢了拢白诗言滑落的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冷不冷?要不要再添件衣裳?\"

白诗言摇摇头,伸手拉住墨泯的手腕,放在自己脸颊旁,\"有你在就不冷...\"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墨泯的手背,\"墨泯...\"

\"我在。\"墨泯立刻低头,鼻尖几乎要触到她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后颈。月光顺着藏青劲装的衣纹流淌,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织出细密的银线。

白诗言仰起脸时,睫毛上仿佛缀着月光凝成的碎钻,\"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对方心口的位置,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有力的跳动,\"就像这并蒂莲,岁岁年年,都能守着彼此...\"话音未落,一滴夜露正巧从荷叶尖坠落,在水面溅起小小的涟漪。

墨泯吞咽着口水,将人搂得更紧,让她整个人都陷进带着雪松香的怀抱里。\"傻话。\"她用鼻尖蹭过白诗言泛红的耳垂,\"日月不坠,此心不改。\"说着忽然托起她的下颌,让那双浸着水光的眸子正对着漫天星河,\"你看那些星星,哪两颗挨得近,哪两颗就是我们。\"

白诗言脸颊发烫,伸手轻轻捶了捶她的胸口,\"就会哄人...\"

\"只哄你一个。\"墨泯笑着将她放倒在铺满荷叶的竹筏上,自己也跟着覆了上去,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脸颊,\"诗言身上有桂花和茉莉混着的香,比这坛酒还醉人。\"她低头吻住白诗言的唇,温柔而缠绵,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

白诗言环住她的脖颈,指尖绕着她后颈的碎发,\"墨泯,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墨泯将头埋进她颈窝,深深呼吸着她身上的香气,声音闷闷的却满是满足,\"我也是。就算天塌下来,只要能护着你,我什么都不怕。\"她伸手将白诗言散落在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月光落在她眉眼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别松开我的手,好不好?\"

白诗言轻轻点头,在她唇角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夜风轻拂,竹筏在荷塘中缓缓飘荡,远处传来几声蛙鸣,却惊不破这静谧的温柔。两人相拥而卧,望着头顶璀璨的星河,所有的爱意都化作了彼此怀中的温暖,在月色里缱绻蔓延 。

她低头望见白诗言恬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上扬。轻轻将人横抱而起,踏着月光往寝阁走去。穿过回廊时,檐角风铃轻响,惊起一池睡莲。待推开雕花木门,暖黄烛火将两人身影投在屏风上,交织成缠绵的剪影。

墨泯小心地将白诗言放在床榻上,替她褪去绣鞋,解开外衫。白诗言在睡梦中似有所感,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含糊不清地呢喃:\"别走...\"墨泯笑着应道:\"不走,在这儿呢。\"随即利落地宽衣解带,掀开锦被躺入。

白诗言本能地寻着熟悉的温度,翻身将头埋进墨泯颈窝,一条腿还自然而然地搭在她腰上。墨泯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窗外月色渐浓,树影婆娑,床幔在夜风中轻晃。

\"晚安,我的小娘子。\"墨泯在她发间落下一吻,阖上眼时,唇角还挂着温柔的笑意。两人相拥而眠,呼吸交融,仿佛生来就该如此亲密无间,连梦境都甜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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