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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甘露之变的血色迷雾与晚唐江湖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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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大唐的天已是漏了的破伞,藩镇割据是伞骨断裂,宦官专权是伞面穿孔,文人悲歌是伞下淋雨的人一声声叹息。裴度平定淮西时,那把铁血长剑还在鞘中铮铮作响,可一回长安,就被朝堂上的软刀子磨得寒光渐失——宦官吐突承璀在御花园里给唐宪宗弹琵琶,弦外之音总绕着“裴相兵权太重”;宰相李逢吉递上的奏章里,夹着淮西旧部“感念裴公恩德”的流言,字字都往“功高震主”上引。裴度在政事堂里望着案头堆积的军报,忽然觉得手里的朱笔比淮西战场上的长枪还沉,终究是叹了句“长安的水,比蔡州的护城河深多了”。

郭子仪的府邸依旧大门敞开,贩夫走卒进进出出,看惯了老将军给夫人捶背、陪孙子捏泥人。有回朔方军旧部来探望,见他穿着粗布短褂在院里浇菜,忍不住抹泪:“令公当年单骑退回纥,何等威风,如今……”郭子仪却笑着把水瓢递过去:“威风?威风是给回纥人看的。如今这日子,才是给陛下看的。”他心里门儿清,那扇敞开的大门不是给百姓看风景的,是给宫里的眼线递信号的——你看,我郭子仪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老头子,哪有半分反心?可夜深人静时,他摸着当年平定安史之乱时留下的箭伤,总能听见长安城外藩镇的马蹄声,一声比一声急。

杜甫死在湘江上的那艘小船时,正是暮春。船篷漏着雨,他怀里还揣着没写完的《风疾舟中伏枕书怀》,墨迹被雨水晕成一片模糊。有个路过的渔翁认得他是写“朱门酒肉臭”的诗人,想给他裹件干衣裳,却发现老夫子早已没了气息。那船就那么漂着,像他一生的漂泊——从长安到奉先,从秦州到成都,从夔州到潭州,最后停在这茫茫湘江上,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后来有个书生路过耒阳,在江边捡到半页残诗,上面写着“战血流依旧,军声动至今”,墨迹里混着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这长安城的红墙,圈住的早已不是盛唐的月光。朱雀大街上,禁军的甲胄反射着冷光,比当年安禄山的铁骑更让人胆寒——他们是皇帝的亲兵,却听宦官的调遣;东西两市的胡商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藩镇派来的密使,揣着金银在酒肆里勾兑消息;曲江池的画舫还在,只是船上坐的不再是吟诗作对的文人,是宦官和权臣的家眷,笙歌里都带着刀光剑影。

宫墙内更是暗流翻涌。唐宪宗晚年迷上了丹药,想求长生,却把朝政丢给了吐突承璀。这宦官竟在东宫门口设了暗哨,太子李恒见谁都得先通报;后宫里,贵妃们争着给皇帝献“长生药”,其实是在替父兄拉拢势力。有回翰林学士白居易深夜进宫,撞见几个小太监抬着个黑箱子往宫外走,箱子缝里渗出血来——后来才知,是吐突承璀杀了个不听话的御史,往乱葬岗抛尸呢。白居易想写奏折弹劾,笔刚蘸墨,就见夫人端着茶进来,低声道:“先生忘了《卖炭翁》的教训?有些事,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这平静湖面下的惊涛,早就在暗处蓄力了。藩镇的节度使们在边界厉兵秣马,就等长安城里一声令下;宦官手里的神策军,铠甲擦得锃亮,就盼着皇帝晏驾好拥立幼主;朝堂上的文臣,要么埋头写碑铭赚润笔费,要么偷偷给藩镇写信留后路。连长安的百姓都嗅出了不对劲,有经验的老人开始往地窖里囤粮食,说:“看这光景,怕是又要变天了。”

果然,没过多久,宫里就传出消息——唐宪宗吃丹药中毒,暴毙于中和殿。吐突承璀想拥立沣王李恽,可太子李恒早已买通了另一个大宦官梁守谦。那夜,神策军在宫城里杀声震天,吐突承璀被乱刀砍死在御座旁,鲜血溅染了宪宗生前最爱的那幅《霓裳羽衣图》。李恒踩着血迹登上龙椅,是为唐穆宗。可这位新皇帝登基没几天,就把朝政丢给宦官,自己在后宫里斗蛐蛐、喝宴酒,仿佛忘了宫门外还有虎视眈眈的藩镇,忘了朝堂上还有嗷嗷待哺的百姓。

消息传到魏博,节度使田弘正(田承嗣侄孙)拍着桌子骂:“长安城里换皇帝,比咱们换个账房先生还勤!”他干脆把朝廷派来的监军使软禁起来,赋税一分不缴,还联合成德、幽州的节度使,在边境搞起了“军事演习”。

而白居易,看着新皇帝的做派,终于把笔放下了。他请求外放,去了杭州,在西湖边修了条白堤。有人问他:“先生怎么不写讽喻诗了?”白居易望着湖水,淡淡道:“这世道的病,不是写诗能治的。修条堤,让百姓多收几担粮,比写十首诗有用。”

这便是大唐的又一个拐点——皇帝换了,可藩镇的嚣张、宦官的跋扈、文人的无奈,一点没变。长安城的红墙依旧,只是墙头上的杂草更高了;朱雀大街的石板路还在,只是上面的马蹄印更深了。接下来,这惊涛骇浪真要掀翻大船了吗?唐穆宗的“太平梦”能做多久?那些蛰伏的藩镇,又会闹出怎样的乱子?且看下文!

一、宦官天团的\"权力狂欢\":从李辅国到仇士良的嚣张进化史

李辅国,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宦官,最终却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唐代宗以一根勒死的弓弦结束了他的生命,但这并没有让宦官专权的局面得到缓解,反而像是给这熊熊燃烧的火焰添加了更多的柴薪,使得火势愈发猛烈。

时光荏苒,唐文宗李昂登上了皇位。然而,此时的朝堂早已被宦官们所掌控,他们的势力如日中天,无人能与之抗衡。而在这群阉人之中,仇士良无疑是最为显赫的存在,他堪称是这群宦官中的“扛把子”,一言九鼎,无人敢忤逆他的意志。

这仇士良和李辅国可大不相同,他完全不需要像李辅国那样,借助所谓的“拥立之功”来遮遮掩掩地揽取权力。仇士良自幼便在宫中摸爬滚打,历经三位皇帝的侍奉,对于如何将皇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他可谓是深谙此道。

文宗刚刚登上皇位之时,雄心勃勃地想要效仿唐太宗,整顿朝纲,重振大唐雄风。然而,他的屁股还没在龙椅上坐热,就已经被仇士良给彻底拿捏住了。

皇宫里的禁军、御马监,甚至连负责传旨的那些小太监,无一不是仇士良的人。文宗想要调动一个小小的刺史,都必须先去询问仇士良:“公公,您觉得此人是否可用呢?”而如果文宗想要给皇后加封一个名号,那更是得看仇士良的脸色行事——只要他稍稍皱一下眉头,文宗草拟好的圣旨就只能被压在翰林院,无人问津,最后发霉腐烂。

有一天早上,文宗皇帝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朝堂之上,准备处理政务。当他打开一份份奏折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原来,边境的藩镇又开始滋事生非,给国家带来了不少麻烦。

文宗皱起眉头,看着这些奏折,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心想:“这些藩镇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难道就不能让朕省点心吗?”想到这里,文宗决定采取一些措施来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他抬起头,正准备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阶下传来一阵“嗤”的笑声。文宗有些不悦地看去,只见站在那里的仇士良正满脸嘲讽地看着他。

仇士良身着一身绣金的蟒袍,那蟒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比宰相的官服还要耀眼夺目。他斜睨着文宗,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似乎对文宗的话毫不在意。

文宗强压下心中的不快,问道:“仇士良,你为何发笑?”

仇士良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陛下,您何必如此费心呢?昨儿个江南刚进贡了一批胡姬,那舞跳得可真是一绝啊!那些胡姬的身段柔软得就像面条一样,让人看了都心动不已。陛下,您要不要老奴带您去瞧瞧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戏谑,完全没有把文宗放在眼里。文宗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满朝文武大臣们一个个都惊恐万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他们全都低着头,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笏板,仿佛那是他们生命的全部。没有人敢抬起头来,更没有人敢转动一下眼珠子,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怒了那可怕的人物。

然而,在这一片死寂之中,却有一个人与众不同。御史中丞高元裕是个直性子,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场面,终于忍不住嘴唇微微一动,小声嘟囔了一句:“君臣议事之地,成何体统!”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鸦雀无声的朝堂之上,却犹如一根针掉进了油锅里一般,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高元裕身上,有的是惊讶,有的是担忧,还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而仇士良的耳朵更是像长了翅膀一样,立刻就捕捉到了高元裕的这句话。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瞪着高元裕,那眼神简直比寒冬腊月的冰还要冷,比深夜里的墨还要黑,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仇士良并没有当场发作。他只是冷冷地看了高元裕一眼,然后便又转过头去,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第二天清晨,一道突如其来的贬谪圣旨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了高元裕的府邸之上。

“御史中丞高元裕,言语失当,贬为崖州司户参军。”这短短十几个字,却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在了高元裕的心上。

崖州,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位于如今的海南,在当时,那里可是一片蛮荒之地,瘴气弥漫,环境恶劣,被人们视为流放之地。去了那里,十有八九是难以生还的。

高元裕颤抖着双手,捧着那道圣旨,仿佛它是一块滚烫的烙铁,让他无法承受。他的目光缓缓地望向长安的方向,心中涌起无尽的无奈和叹息。

那是他曾经奋斗过的地方,是他的梦想和希望所在。然而,如今却因为一句“言语失当”,他就被贬到了如此偏远的地方,远离了权力的中心,远离了他所熟悉的一切。

尽管心中有着千般不甘和万般不舍,高元裕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只能接受。

于是,他带着家人,踏上了南下的道路。这条道路漫长而崎岖,充满了未知和艰辛。但他别无选择,只能一步步地向前走,去面对那未知的命运。

而从此之后,朝堂之上,再也没有人敢对仇士良说半个“不”字。因为高元裕的遭遇,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得罪仇士良的后果,那是如此的可怕和残酷。

这仇士良可真是个厉害角色啊!他不仅专权跋扈,还琢磨出了一套独特的“驭君之术”,简直就是把皇帝当作自己手中的玩物一样,肆意摆弄。

文宗皇帝年轻的时候非常喜欢读书,常常会召集学士们进宫一起讨论经史。这本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可仇士良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文宗这样沉迷于读书,会让他失去对朝政的关注,于是就想出了一个坏主意。

他每天都会安排大批的禁军在宫门外进行操练,而且故意把锣鼓敲得震天响。那声音震耳欲聋,吵得人根本无法静下心来读书。文宗皇帝虽然对此感到十分厌烦,但又拿仇士良没办法,只能无奈地放弃了与学士们的讨论。

不仅如此,文宗皇帝还心系天下苍生,想要下旨减免灾区的赋税,以缓解百姓的苦难。然而,仇士良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每当文宗皇帝想要处理这件事情时,仇士良就会拉着他去猎场打猎。

这一去可不得了,从天亮一直折腾到天黑,文宗皇帝被累得疲惫不堪。等他回到宫中时,早已累得倒头就睡,哪里还顾得上赈灾的事情呢?就这样,文宗皇帝的好意被仇士良轻而易举地给破坏掉了,而那些灾区的百姓们,也只能继续在苦难中挣扎。

在仇士良晚年退休之际,他将宫中的小太监们召集到自己面前,准备将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传授给他们。只见他悠然地盘腿坐在榻上,手中不停地把玩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翡翠珠子,那珠子在他的指间来回滚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

仇士良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伺候皇帝啊,就如同驯服一匹烈马一般,绝对不能让他有丝毫的闲暇时光。你们要像我一样,每天都带着皇帝出去打猎,让他尽情地追逐兔子、射杀麋鹿,这样一来,他就没有时间去思考朝政之事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啊,每个月都要给皇帝送上十个八个美人,让他沉醉在温柔乡中,夜夜笙歌。如此一来,他哪还有心思去盯着咱们这些人呢?”说罢,仇士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小太监们听到仇士良的话后,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似乎对他的观点深以为然。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刚进宫不久的小太监突然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如果陛下坚持要亲政,那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一出口,原本安静的氛围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仇士良身上,看他如何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

只见仇士良面色一沉,“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珠子重重地拍在了桌上。他的眼睛瞪得浑圆,狠狠地盯着那个发问的小太监,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沉默片刻后,仇士良才缓缓说道:“若是陛下非要亲政,那我们自然也有应对之法。”他的声音冰冷而严厉,让人不寒而栗。

“首先,我们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将陛下所信任的大臣们一一贬谪,让他们远离朝廷,无法再对陛下施加影响。”仇士良接着说道,“然后,对于陛下想要推行的政策和事务,我们要不遗余力地去阻挠、破坏,让他的计划无法顺利实施。”

说到这里,仇士良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这样一来,陛下就会明白,这天下的权力,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

小太监们听完仇士良的这番话,都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他们赶紧跪地磕头,连连称是,心中对仇士良的手段暗自钦佩不已:“姜还是老的辣啊!这等阴险狡诈的手段,真是绝了!”

就这样,仇士良凭借着自己的权势和手段,牢牢地掌控着朝政长达二十多年之久。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历经了唐文宗和唐武宗两位皇帝的统治时期,可谓是权倾朝野,不可一世。

在他的操纵下,朝廷的政治生态变得异常黑暗。他不仅杀过宰相,废过太子,甚至连皇帝的生死都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文宗临终前,望着宫墙上那如血般的夕阳,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无奈。他喃喃自语道:“朕还不如汉献帝啊,至少他没有被宦官当作傀儡一样随意摆布……”

然而,文宗的这番话很快就传到了仇士良的耳朵里。听到这话后,仇士良只是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能让陛下如此安安稳稳地当一个傀儡,这已经是老奴最大的仁慈了!”

宦官专权的阴影,宛如一片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大唐的宫墙之上,让人喘不过气来。这片阴影不仅笼罩着宫廷内部,更使得整个帝国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在宫墙之外,藩镇们的势力如同一头头凶猛的野兽,它们的刀早已被磨砺得寒光闪闪,锋利无比。这些藩镇们手握重兵,割据一方,对中央政权虎视眈眈,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张开獠牙,狠狠地撕咬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

与此同时,百姓们的怨声也如滚滚雷声一般,在这片土地上回荡。他们饱受苛捐杂税之苦,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这个腐朽的政权充满了愤怒和不满。百姓们的怨声如同火山一般,压抑得越久,爆发时的威力就越大。

这风雨飘摇的帝国,就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航行的破船,船身已经千疮百孔,随时都有可能沉没。而宦官专权、藩镇割据和百姓的怨声,正是这惊涛骇浪中的狂风暴雨,不断地冲击着这艘破船,使得它离崩塌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二、唐文宗的\"逆袭计划\":皇帝的绝地反击

唐文宗端坐在紫宸殿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之上,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阶下的仇士良。仇士良那张脸上洋溢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完全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文宗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却强忍着没有发作。他无法相信,这个阉人竟敢在满朝文武的面前如此放肆,将他拟定的诏书像垃圾一样扔在地上,还竟敢指着他的鼻子说“陛下不懂治国”!

更让文宗感到愤怒和屈辱的是,他想要给自己的生母韦太后上尊号,这本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被仇士良以“国库空虚”为由断然驳回。文宗知道,这不过是仇士良的借口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文宗在众人面前难堪,显示他的权威。

夜晚,文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对着铜镜,凝视着自己那苍白而憔悴的面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真是窝囊,连一个世家子弟都不如。他就像一个被仇士良操纵的提线木偶,完全失去了自主权。

那天深夜,万籁俱寂,整个宫殿都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只有文宗的寝殿里还透出一丝微弱的灯光。他屏退了左右侍从,让整个大殿都变得空荡荡的,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翰林学士李训和郑注召进了密室。

密室里异常安静,只有一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着,微弱的火苗在墙上投下了三个人晃动的影子。文宗坐在案几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地攥着李训的手,由于太过用力,指节都已经发白了。

文宗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只有蚊子才能听到一般,但其中却蕴含着咬牙切齿的狠劲:“二位爱卿,你们看看这宫墙里的天,都快成仇士良的了!他杀了朕的老师宋申锡,逼死了太皇太后,如今更是无法无天!再这么下去,朕这条命早晚也得断送在他的手里!”

说到这里,文宗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愤怒。李训和郑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忧虑和决心。

文宗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得拼一把,把这帮阉人一锅端了!只有这样,朕才能真正掌握朝政,还这天下一个清明!”

李训这个人,头脑灵活得很,只要眼珠子一转,就能想出十个主意来。此刻,他正摸着下巴上那撮短须,若有所思地沉吟着。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忽地压低声音,对皇帝说道:“陛下,微臣有一计。您看那左金吾仗院里的那棵老石榴树,最近可是长得越发茂盛了。咱们不妨对外宣称,昨夜有天降甘露,恰好凝结在那石榴树的叶子上。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祥瑞之兆啊,象征着我大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李训顿了顿,接着说:“那仇士良最是喜欢凑热闹,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错过。到时候,他必定会带着一群宦官前去查看。而我们呢,只需要提前在仗院四周埋伏好甲士,等他们一踏进院门,就……”说到这里,李训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郑注在一旁补充道:“陛下,臣不仅可以调动凤翔的兵马,还能安排一些死士潜伏在宫门外,以备不时之需。如此一来,即使有什么变故,我们也能迅速应对,确保万无一失。”

文宗听了郑注的话,心中稍安,但仍有些疑虑地问道:“可是,仇士良身边的护卫众多,要想除掉他并非易事啊。”

郑注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陛下不必担心,臣已想好应对之策。我们可以先派人散布一些谣言,让仇士良心生恐惧,然后再趁其不备,一举将他拿下。”

文宗听后,觉得此计甚妙,不禁对郑注的智谋赞赏有加。他看着郑注和李训,两人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原本沉到谷底的心忽然被点燃,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文宗的眼睛亮得像两簇火苗,他激动地说:“好!就这么办!此事若能成功,朕必定重重赏赐二位,封你们为国公!”

三人相视一笑,然后对着油灯歃血为盟,以表决心。在油灯光影的映照下,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仇士良伏诛的场面,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第二天早朝,宰相舒元舆第一个出列,捧着奏章高声奏报:“陛下,昨夜左金吾仗院天降甘露,晶莹剔透,凝结在石榴枝叶上,实为百年难遇的祥瑞!臣请陛下率百官前往观瞻,以应天意!”

文武百官纷纷附和,殿里一片“吾皇万岁”的呼声。仇士良站在阶下,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怀疑——这几日风朗气清,哪来的甘露?可转念一想,若真是祥瑞,自己第一个去捧场,既能讨皇帝欢心,又能在百官面前显威风,何乐而不为?于是他出列笑道:“陛下,此乃上天庇佑大唐,老奴愿先去查看一番,再请陛下移驾。”

文宗强压着心里的激动,故作平静地说:“有劳公公了。”

仇士良带着鱼弘志等二十多个核心宦官,浩浩荡荡地往左金吾仗院去了。李训站在殿门口目送他们远去,悄悄对身边的金吾将军韩约使了个眼色——埋伏的五百甲士,就藏在仗院两侧的廊房里,只等韩约摔杯为号。

可千算万算,漏算了人心里的慌张。韩约本就不是沙场老将,握着酒杯的手一直在抖,廊房里的甲士们更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弑宦的大事,个个紧张得手心冒汗。有个年轻的士兵想调整一下腰间的佩刀,手指一抖,刀鞘撞在廊柱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这声响在寂静的仗院里格外刺耳。仇士良本就心里犯嘀咕,听见这声异响,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回头,正好看见廊房的门缝里闪过一丝刀光。“不好!有埋伏!”他老奸巨猾,喊完转身就往门外跑,鱼弘志等宦官也吓得魂飞魄散,跟着他往外冲。

韩约见状,急得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大喊:“动手!”可甲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等冲出廊房时,仇士良等人已经跑到了仗院门口。金吾卫的士兵想关门,却被仇士良一把推开,他连滚带爬地往皇宫方向跑,边跑边喊:“李训谋反!李训要杀咱们!”

一场精心策划的“甘露之变”,就因为这一声意外的兵器碰撞,瞬间从围猎变成了溃败。李训在宫门口听见喊杀声,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换上百姓的衣服,往终南山方向逃去。而皇宫深处,唐文宗正坐在龙椅上等待捷报,却见仇士良带着一群宦官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一把将他从龙椅上拽起:“陛下!您看看您信任的好臣子,竟想置老奴于死地!”

文宗看着仇士良那张狰狞的脸,浑身冰凉——他知道,这场赌局,他输得一败涂地。

三、甘露之变:长安城的血色黎明

仇士良带着一群宦官连滚带爬逃回皇宫,袍子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发髻散得像蓬草,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嚣张?可那双三角眼里喷薄的杀气,比疯了的野兽更吓人。他直奔紫宸殿,唐文宗还愣坐在龙椅上,手里攥着的朱笔掉在地上都没察觉。仇士良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文宗的龙袍,那力道几乎要把锦缎扯碎,尖声嘶吼:“陛下!原来这出戏的幕后主使是您!老奴伺候您多年,竟换来一场埋伏?!”

唐文宗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朕……朕也是被李训、郑注蒙蔽的!他们说……说只是请公公看祥瑞……”“祥瑞?”仇士良冷笑一声,唾沫星子溅在文宗脸上,“这祥瑞是要老奴的命吧!”他甩开文宗的龙袍,转身对身后的宦官吼道:“传我的令!血洗朝堂!凡是跟李训、郑注沾边的,一个不留!”

此时的李训正在宫门外狂奔,他脱下宰相袍,抢了件僧人的袈裟裹在身上,想混出长安城。可刚跑到金光门,就被追兵拦住。他见躲不过,突然扯开嗓子喊:“我是当朝宰相李训!抓我去见仇公公,必有重赏!千万别杀我!”可那些士兵早就得了令,管他是宰相还是和尚,一刀下去,头颅便滚落在地,被挑在枪尖上送往皇宫报功。

郑注在凤翔接到消息时,正带着几百亲兵往长安赶,想接应李训。没等他走出百里地,身边的部将突然反戈——那部将知道仇士良的手段,与其跟着郑注送死,不如拿他的脑袋当“投名状”。夜色里,刀光一闪,郑注还没来得及呼救,头颅已被割下,连夜用匣子装着送到了仇士良面前。仇士良看着匣子里郑注圆睁的双眼,狞笑着往上面啐了口唾沫:“敢跟老奴斗,找死!”

长安城彻底陷入了血雨腥风。仇士良的神策军像一群失控的恶犬,挨家挨户地搜查。只要是李训推荐过的官员、郑注认识的文士,哪怕只是在酒肆里同坐过一桌,都难逃厄运。有个叫王涯的宰相,根本没参与“甘露之变”,正在家睡午觉,突然被破门而入的士兵拖下床。他穿着睡衣,光着脚,拼命挣扎:“我是宰相王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弄错了!”士兵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冷笑:“仇公公说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是不是弄错了,到了地府再跟阎王说去!”

那几日,长安的朱雀大街上,尸体像柴火似的堆着,血流成河,连井水都染红了。百姓们关紧门窗,不敢出门,连哭都得捂着嘴,生怕被士兵听见,惹来杀身之祸。曾经车水马龙的东西两市,如今空无一人,只有乌鸦在房顶上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

这场政变后,朝廷成了仇士良的囊中之物。他把唐文宗软禁在少阳院,门口派了重兵把守,连送水的太监都得是他的心腹。文宗想看书,仇士良就说“老奴怕陛下伤了眼睛”;想召见大臣,仇士良就传话说“陛下龙体欠安,不宜见客”。曾经的九五之尊,活得比囚徒还憋屈。

有天夜里,文宗对着铜镜,看着自己憔悴的脸,突然捂住脸哭了起来:“朕贵为天子,坐拥万里江山,却连个太监都斗不过……朕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啊!”他身边的老太监想劝,却只能低下头抹泪。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唐文宗在抑郁中走到了尽头。弥留之际,他躺在病榻上,气若游丝,嘴里反复念叨着:“甘露……甘露……”那两个字,像一根刺,扎了他一辈子——那场本想诛杀宦官的“甘露祥瑞”,最终却成了断送他帝王尊严的催命符。

仇士良站在殿外,听着里面微弱的呻吟,脸上没有半分悲伤,反而在盘算着该立哪个皇子当新帝,才能让自己的权力更稳固。长安城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少阳院,落在文宗枯瘦的手上,冷得像冰。而这大唐的天,也随着这位皇帝的驾崩,变得更加昏暗了。

四、牛李党争:文人政客的\"相爱相杀\"

这边宦官在宫城里翻云覆雨,那边朝堂上的文官集团也没闲着。以牛僧孺、李宗闵为首的“牛党”,和以李德裕为首的“李党”,像两拨抢地盘的孩童,从唐宪宗朝吵到唐宣宗朝,整整闹了四十年,把本就风雨飘摇的大唐搅得更浑。这党争哪是什么政见之争,分明是带着私怨的死磕,荒唐起来比市井泼妇骂街还离谱。

牛僧孺出身科举,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最恨的就是李德裕这种靠父荫上位的世家子弟;李德裕则是前朝宰相李吉甫之子,打心底瞧不上牛僧孺那帮“寒门进士”,觉得他们只会舞文弄墨,不懂治国实务。两拨人只要碰面,就像火星撞地球,非争出个高低不可。

有回科举,牛僧孺的门生皇甫湜在考卷里写了句“今宦官专权,藩镇割据,陛下当以雷霆手段整肃”,本是句实话,却被李德裕抓住了把柄。他捧着考卷冲到唐文宗面前,把纸卷拍得啪啪响:“陛下您看!这考生竟敢公然抹黑朝廷,主考官纵容这种狂言,分明是跟牛僧孺一伙的,想动摇国本!必须治罪!”

牛僧孺正在旁边批阅公文,听见这话噌地站起来,紫袍的袖子都带起一阵风:“李德裕你休要胡言!考生直言进谏,本是科举初衷,你这是借题发挥,公报私仇!”两人在金銮殿上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溅到彼此的官帽上。牛党官员跟着喊“李党挟私报复”,李党官员立刻回骂“牛党结党营私”,朝堂上像开了锅的沸水,乱成一团。

唐文宗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此起彼伏的争吵,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按着额头长叹一声:“朕看这紫宸殿,不如改名叫‘菜市场’得了!吵够了没有?!”可他话音刚落,两党又为“谁先闭嘴”吵了起来,气得文宗抓起案头的玉如意就往地上砸,摔得粉碎,也没能让这闹剧停下。

更荒唐的是,无论国家出台什么政策,两党都得先看是谁提的——只要是对方阵营的主张,哪怕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也非得鸡蛋里挑骨头。李德裕看出藩镇割据已成心腹大患,主张“渐削兵权,改派文臣任刺史”,刚把奏折递上去,牛僧孺就带着一群官员反对:“藩镇将士多是安史旧部,性子刚烈,太严苛必激起叛乱,不如暂且安抚!”

等牛僧孺见百姓赋税太重,提议“减免江淮秋税,以安民心”,李德裕又立刻跳出来反驳:“如今西北边防吃紧,神策军军饷都快发不出来了,国库空虚,拿什么减免?这是只顾眼前,不顾边防!”

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今天牛党把李党官员贬到岭南,明天李党就把牛党门生流放到荒漠;牛僧孺当宰相时,把李德裕主持的边防工事全拆了,说“浪费钱粮”;李德裕复起后,又把牛僧孺推行的减税政策全废了,骂“妇人之仁”。可谁也没真正想过,怎么才能堵住藩镇的窟窿,怎么才能拔掉宦官的毒刺,怎么才能让流离的百姓回到家园。

有回黄河决堤,灾民涌入长安,唐文宗急得彻夜难眠,召两党大臣议事。李德裕说“应派禁军筑堤,再调粮草赈灾”,牛僧孺立刻反驳“禁军是拱卫皇宫的,岂能轻动?”两人又吵了半天,最后竟忘了讨论赈灾方案,只定下“各打五十大板”——派一半禁军去筑堤,发一半粮草去赈灾,结果堤没筑好,粮也不够分,灾民在城外饿死了一大片。

唐文宗晚年对着宰相周墀叹气:“朕问你们,天下何时才能太平?”周墀低着头不敢答,文宗自己苦笑:“怕是等不到了。牛李两党像两块巨石,压得朝廷喘不过气,宦官和藩镇再在外头推一把,这大唐……”他没说下去,只是望着窗外飘落的秋叶,眼神里满是绝望。

这场持续四十年的党争,就像一场漫长的内耗,把朝廷的元气一点点耗尽。牛僧孺和李德裕斗到最后,一个被贬死在循州,一个流放崖州郁郁而终,可他们留下的烂摊子,却再也没人能收拾。长安城的晨钟暮鼓依旧,只是钟声里多了几分末世的悲凉——当文官忙着内斗,宦官忙着专权,藩镇忙着割据,这大唐的气数,也差不多快尽了。

五、晚唐江湖:李商隐的情诗与黄巢的反诗

在这藩镇如狼、宦官似虎、党争成灾的晚唐,文人们的命运就像风中的残烛,明灭不定。李商隐的遭遇,最是道出了那代文人的困窘。他本是牛党元老令狐楚的门生,靠着令狐家的举荐才崭露头角,可后来偏偏娶了李党核心人物王茂元的女儿。这桩婚事,成了他一生的枷锁。

牛党那边骂他“忘恩负义”,说他借着令狐家的梯子爬上墙,转头就投靠了对头;令狐楚的儿子令狐绹更是恨他入骨,在朝堂上见了面,连眼皮都懒得抬。可李党也没把他当自家人,总觉得他是“牛党余孽”,处处提防。有回李商隐想给牛党旧友写封慰问信,墨迹刚干,就有李党官员在背后嚼舌根:“看看,这小子果然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

他夹在中间,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想做学问,党争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想当官,两边都把他当异类排挤。苦闷到了极致,只能往诗里钻。他写“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琴柱上绕的哪是丝线,分明是剪不断的愁绪;他叹“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看似说的是逝去的爱情,可那“惘然”二字,藏着多少对人生进退两难的无奈?

有年深秋,李商隐在洛阳的酒肆里喝得酩酊大醉,拉住朋友杜牧的手,哭得像个孩子:“牧之,你说我写了一辈子诗,句句都想写明白人心世道,可到头来,连自己脚下的路都走不明白!这世道,容不下一句真心话,容不下一个想站着做人的文人啊!”杜牧看着他鬓边早生的白发,只能端起酒杯,陪着他一饮而尽——这杯酒里,有同病相怜的苦,更有对乱世的无力。

与李商隐的愁肠百结不同,濮州的盐贩子黄巢,正攥着拳头在江湖上瞪大眼睛。这人本是读过书的,几次赶考都名落孙山,不是文章不好,是考官眼里只有党争派系,哪看得上他这个没背景的草莽?最后一次落榜,他走出长安朱雀门,望着那高高的宫墙,突然觉得满肚子的愤懑要炸开。回到客栈,挥笔写下“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哪是咏菊,分明是向整个大唐宣战的檄文!写完把笔一摔,冷笑一声:“朝廷不要我黄巢,那我就自己打天下!这长安的金銮殿,未必就只能姓李!”

此时的大唐,早已是千疮百孔。甘露之变的血色还凝在宫墙的砖缝里,每逢阴雨天,仿佛能听见冤魂的哭喊;牛李党争的硝烟更浓了,李德裕刚被召回长安,牛僧孺的门生就忙着给江南的藩镇写信,商量着怎么把他再挤走;李商隐们还在诗里哀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巢的盐帮已经在黄河两岸招兵买马,刀枪磨得雪亮。

仇士良虽然老了,可他培养的宦官们还把持着神策军,新继位的唐武宗想亲政,还得看他们的脸色;牛李两党斗了四十年,斗死了宰相,斗贬了名臣,却连河朔三镇的赋税都收不上来;而黄巢的反诗,已经随着盐商的马队传遍了大江南北,那些吃不饱饭的流民听见“满城尽带黄金甲”,眼里都冒出了火光。

这大唐的破船,船底早被蛀空,帆也撕成了布条,还在乱世的浪涛里勉强漂着。仇士良的徒子徒孙还能在宫城里嚣张多久?牛李两党会不会斗到同归于尽?黄巢的“黄金甲”,真要披进长安城里来吗?那些还没登场的英雄或枭雄,又会在这晚唐的江湖里,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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