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用力推开狗男人:“你出去!他们不是还在外面等你吗?你进来干什么!”
万一被他们误会他们在房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她以后还怎么去公司找他?!
徐斯礼趁机抓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快速亲了几下:“好吧,我先忙完。你饿了吧?我叫的餐在外面,用微波炉热一下就拿进来给你。”
时知渺抽回手,没好气地赶人出去:“走走走!”
徐斯礼退出卧室,顺便带上门,回到客厅,对等着他的下属们扬眉说:“老婆生气,不哄不行啊。继续吧。”
下属们:“……”谁问你了?我就问问谁问你了?本来上班就烦!还撒什么狗粮!
徐斯礼悠哉游哉地走进开放式厨房,一边听着下属的汇报,偶尔给出指示;一边动作熟练地将餐食放进微波炉加热。
等待的间隙,他又拿出昨晚买的草莓和车厘子,仔细清理干净、沥干水分,分装进漂亮的玻璃碗里。
想了想,又把那包已经冷掉的糖炒栗子倒进烤盘,送进烤箱回温。
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那位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在行业峰会上侃侃而谈的老板,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伺候老婆的餐食……
等公务结束,闲杂人等纷纷退出套房,徐斯礼才端着饭菜进卧室。
时知渺已经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一本正经地坐在小桌前,一副“我是正经人,我什么坏事都没做”的样子。
徐斯礼嘴角情不自禁地弯起,强忍着不去逗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吃点东西,饿坏了吧?上一顿正经吃饭还是昨天中午。”
时知渺抬起清凌凌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心想怪谁啊?她昨晚原本还有烛光晚餐的步骤,结果饭菜还没上桌,就先被这只饿狼叼到床上拆吃入腹!
……时知渺坚决不承认自己也沉沦其中,甚至早上那次也是半推半就。
她先喝了口热红酒,又吃了几口菠萝炒饭,然后抓了个糖炒栗子在手里,一边剥开,一边以医生的专业口吻说道:
“徐斯礼,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下……频率的问题。”
徐斯礼坐在她对面,俊眉挑了挑:“嗯?”
“从医学和健康的角度来说,我们现在太……频繁了。”时知渺镇定道,“几乎每天都这样,这属于纵欲过度,是不健康的,会伤身的。”
“所以我建议降低频率,比如一周两……三次。”
徐斯礼拿过她手里的栗子,轻而易举地剥开,而后说:“我反对。”
?“你凭什么反对?”
男人靠在椅背上,似认真似玩笑地说:“这么一本正经地定规矩,会让我想起当初我们为了离婚而备孕生孩子的事,我不开心。”
时知渺一想也是,那时候的亲密都是在完成任务,她每次都不开心。
她心软了一下,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但还是坚持原则:“可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频繁吧?我也……受不了。现在没去上班,还能睡懒觉,等复工回了医院,我绝对不能熬夜的。”
她这副一本正经摆医学道理,却被他三言两语说得没辙的软包子态度,活像只举着爪子抗议“口粮太多吃不下”,却连尾巴尖都透着乖巧的小奶猫,一下戳中了徐斯礼的笑点。
他实在忍不住,身体向后倒在沙发里,笑得肩膀都在抖:“哈哈哈哈……宝宝啊,你怎么这么可爱?”
时知渺被他笑得羞恼,抓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我是认真的!”
徐斯礼接住枕头,依旧笑着。
等她恼羞成怒过来打他的时候,他就将她连人带枕头一起捞进怀里,在她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不笑了不笑了,都听你的,时医生说了算~”
·
徐斯礼今天没有工作,打算带时知渺出去逛逛,只是两人在房间里又笑又闹,等到真正能出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他们直接去了灵隐寺。
寺内古树参天,香火鼎盛,袅袅青烟缭绕在殿宇之间,带着一种静谧而庄严的气息。
来自五湖四海的香客络绎不绝,在佛像前虔诚叩拜,低声诉说着各自的祈愿。
众生百态,皆有所求。
时知渺和徐斯礼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没有过去参与叩拜,只是安静而庄重地参观着一座座佛殿,欣赏着古老的建筑与雕塑艺术,感受这份独特的氛围。
时至今日,他们历经风波,彼此确认心意,家庭和睦,事业顺遂,内心已是充盈平静,没有什么迫切需要向神明祈求的了。
既然无所求,便不去叨扰,不给佛祖增添麻烦。
只是在经过寺内商铺时,他们进去买了几盒素饼,准备带回北城分发给大家。
两人沿着幽静的道路,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边低声交谈,偶尔相视一笑,有一只胖胖的橘猫跟在他们身后,尾巴一晃一晃的,有种富态的可爱。
徐斯礼难得对动物有亲近之心,蹲下身想摸一摸它,结果橘猫不让他碰,直接跳到了时知渺的身后。
徐斯礼以前挺招小动物喜欢的,读书的时候,学校里的猫都喜欢亲近他,结果在这里不受待见了,时知渺嘲笑了他一顿。
他们慢慢走向不远处的法喜寺。
法喜寺内有一面墙,墙上刻着一篇经文,上面类似“安”“慧”“财”“康”之类的吉祥字,被无数游客摩挲,所以这面墙也被称为“摸字墙”。
时知渺站在墙前看了一阵,然后走上前,伸手轻轻抚摸其中一个“安”字——这个字被摸得最多,都有些掉漆了。
徐斯礼站在她身边,低声问:“求平安吗?”
“是啊。”时知渺回头看他,眼神清澈,“希望我们平安,希望爸妈平安,也希望我们的亲朋好友都平安。平安,最重要。”
徐斯礼看着她:“我抱你起来,再去摸摸高处的‘财’字?”
时知渺想了想,觉得可以:“我自己摸,比较诚心。”
徐斯礼笑:“还以为你会说不缺钱呢。”
“谁会嫌钱多啊?”就算是白衣天使时医生,也是有朴素的愿望的。
时知渺踮起脚尖,努力伸手去够高处的那个“财”字。
两人只顾着说话,没注意到旁边也有个女人正踮着脚,目标同样是那个“财”字。
两人同时垫脚,胳膊肘碰在一起,重心不稳,身体同时向后歪去。
“诶!”时知渺惊呼一声!
千钧一发之际,徐斯礼和旁边一个男人几乎同时向前一步。
徐斯礼长臂一伸,稳稳地将时知渺揽回自己怀里,而那个男人也及时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女人。
四个人下意识看向对方,都是一愣——好巧,遇到熟人了。
被扶住的女人看起来温婉娴静,对着时知渺歉意地笑了笑;而她身边的男人气质沉稳,对着徐斯礼微微颔首。
徐斯礼打招呼:“薄董事长,好巧。”
居然遇到了薄聿珩和他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