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随身空间重生70年代

江中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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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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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清晨,村外的田埂还浸在浓得化不开的晨雾里。雾是带着水汽的,裹着初夏的暖,黏糊糊地贴在人皮肤上,像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湿布。田埂边的枯草早被雾珠打透,又经了露水浸,踩上去软烂得很,稍一用力,泥水里的草茎就会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江奔宇走在前头,脚上的解放鞋早磨平了后跟,鞋帮处还裂了道一指宽的口子,露出里面沾着泥的粗布袜子。他的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溅满了泥点。那是凌晨在黑市时踩进泥沟里沾的。

现在肩头被粗麻绳勒出了道红印,麻绳另一端系着的鱼篓沉甸甸地坠着,篓身是用竹篾编的,经了水泡,泛着暗黄的光泽,篓口蒙着块洗得发白的粗麻布,被鱼身撞得一鼓一鼓的。

“砰——砰——”鲫鱼的尾巴拍打着篓壁,黄辣丁的尖刺偶尔刮到竹篾,发出细碎的“嚓啦”声,混着鲶鱼滑腻的摆尾声,在寂静的晨雾里格外清晰。

腥气顺着风飘出来,不是那种冲鼻的臭,是带着河泥和水草的鲜腥,混着田埂上刚冒头的青草味、稻花的淡香,一股脑往人鼻子里钻。江奔宇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雾水沾在睫毛上,让他看东西都蒙着层模糊的水汽,可他的脚步却稳得很,每一步都踩在田埂硬实的地方,生怕脚下一滑,把鱼篓里的活计给摔了。

他心里头绷着根弦。现在“投机倒把”这顶帽子比千斤石还重,私下摸鱼卖钱,若是被公社的纠察队撞见,轻了是没收东西挨批评,重了还要拉去开批斗会。更何况他还带着秦宏良,要不是岳父家里刚分家,锅碗瓢盆都分得七零八落,岳父家那边靠着预支工分过活,正是缺油少盐的时候,这鱼篓里的东西,是实打实的救命钱。

“姐夫,等会儿……我胳膊快麻了。”

身后传来秦宏良带着喘的嘟囔声,江奔宇停下脚步回头看。十七岁的半大少年跟在后面,身子还没长开,细胳膊细腿的,手里拎着个小号的鱼篓,篓沿勒进他掌心的肉里,压出了道青紫色的印子。秦宏良的头发被雾水打湿,贴在额头上,鼻尖冒着汗,脸膛是少年人特有的红润,只是嘴角耷拉着,一脸的高兴。

“走快点,到公社街口就歇。”江奔宇压着嗓子说,目光扫了眼四周。雾里只能看见近处的稻田,绿油油的稻苗在雾里晃着,远处的树影模模糊糊的,可他还是习惯性地警惕——这地界离红光公社不过二里地,保不齐就有早起的公社干部或是社员路过。

秦宏良撇撇嘴,又把鱼篓往手里掂了掂,小声抱怨:“姐夫,你说今儿个王经理能给个好价不?昨儿个那几斤鲶鱼,李胖子才给八分钱一斤,还不够我胳膊酸的。”他说着,甩了甩胳膊,手背上的勒痕更明显了,“再说了,分家后咱自家都紧巴,要不是姐夫你这法子,估计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

江奔宇回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严厉,又藏着点无奈:“你爸腿又出问题,那怕请了医生看,也需要几个月的恢复时间,现在你家分了自留地有多少?我不帮衬点,难道看着你们喝西北风?”他顿了顿,声音放软了些,“再说,这鱼是咱半夜在河里摸的,又不费本钱,卖了钱给你妈买两斤红糖,给家里买点粮,不好?”

秦宏良不吭声了,吐了吐舌头,脚步倒是快了些。他心里其实明白,姐夫是个实诚人和本事人,姐姐嫁给他后,从没受过委屈,就连这次分家断亲,江奔宇也是主动当起他们的靠山,替自己扛着老弱的家的担子。只是少年人嘴硬,又觉得摸鱼卖鱼这事又累又提心吊胆,难免要嘟囔几句。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田埂旁的稻田里传来蛙鸣,“呱呱”的声音此起彼伏,混着虫豸的嘶叫,是初夏清晨独有的热闹。雾渐渐薄了些,能看见远处红光公社的轮廓了,那片红砖房在雾里像块暗红色的补丁,烟囱里冒出的炊烟袅袅娜娜地飘着,混着饭菜的香味,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江奔宇的肚子也叫了,他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半块干硬的红苕饼,是早上出门前媳妇塞给他的。他想了想,又把口袋捂紧了——这饼留着回去给秦宏良吃,少年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不得,要不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他早就大口吃肉了起来。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红光公社的街口。晨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土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土路上坑坑洼洼的,积着昨晚的雨水,被早起的行人踩得泥泞不堪,路边还摆着几个挑着菜的农民,怯生生地看着来往的人,不敢大声吆喝——那是偷偷来卖菜的,怕被纠察队抓。

红光公社的国营饭店就立在街口最显眼的位置,是栋四四方方的红砖平房,砖缝里长着青苔,墙皮掉了一大片,露出里面的黄土。饭店的门是两扇斑驳的木门,上面用红漆写着“为人民服务”,只是红漆早已褪色,成了暗粉色。门口挂着块白底红字的木牌,“红光饭店”四个大字被风吹雨打得模糊,旁边的墙上还刷着“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标语旁的石灰墙裂了道缝,塞着几根干枯的稻草。

饭店门口支着口大铁锅,锅沿被熏得漆黑,锅里的稀饭正冒着滚热的水汽,米香混着炸油饼的油香、腌咸菜的咸香,一股脑飘出来,在街口飘了老远。掌勺的是个围着黑围裙的老汉,正用大铁勺搅着稀饭,看见江奔宇两人,抬眼扫了一下,又低下头忙活了——这地界儿,私下送鲜货的人不少,他见怪不怪。

江奔宇拉着秦宏良躲到街口的老黄桷树后。这棵黄桷树有些大的树龄了,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枝繁叶茂的,树荫把大半个街口都罩住了。树底下的泥土被踩得实实的,散落着几片枯黄的叶子。江奔宇让秦宏良把鱼篓藏在树后,又叮嘱道:“就在这儿等着,我不喊你,别出来。”

秦宏良点点头,靠在树干上,眼睛却好奇地瞟着饭店门口,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鱼篓的竹篾。江奔宇深吸了口气,理了理身上的粗布褂子,褂子的领口磨破了,他扯了扯,把领口拉得整齐些,然后弯腰从鱼篓里拎出三条,有两条最大的鲫鱼——每条都有巴掌宽,鳞片在晨光里闪着银白的光,鱼鳃还在一张一合地动着。

他攥着鱼的鳃盖,抬脚往饭店里走。刚跨进门,一股混杂着饭菜香、汗味、烟味的热气就扑面而来,呛得他微微皱眉。店里的光线比外面暗,水泥地面上洒着些菜汤和米粒,黏糊糊的,走上去能听见“吱呀”的声响。几张木桌歪歪扭扭地摆着,桌面被磨得发亮,还刻着些乱七八糟的字,比如“张三到此一游”,或是一个简单的“囍”字。

桌旁坐着几个食客,有两个穿着中山装、戴着干部帽的公社干部,正端着搪瓷碗喝稀饭,碗边还放着两个油饼,嘴里聊着公社的生产任务;还有几个赶早集的农民,面前只有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稀饭,就着自家腌的萝卜干,呼噜噜地喝着,偶尔抬头看看门口,眼里带着羡慕。

柜台在店堂靠里的位置,是用木板搭的,漆皮掉得精光,露出里面的木头纹路。柜台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坐在小马扎上拨算盘,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黝黑的胳膊,手指上沾着些墨汁,算盘被她拨得“噼里啪啦”响。听见脚步声,她抬头扫了江奔宇一眼,眼皮耷拉着,扯着嗓子问:“干啥的?吃饭还是住店?”

“找王经理,送点鲜货。”江奔宇说着,把手里的鲫鱼往柜台上一放。那鱼还活着,被拎了一路,正憋得慌,一沾柜台就猛地蹦起来,尾巴甩了女人一身的水,还有几滴溅到了她的算盘上。

女人“哎呀”一声,嫌恶地拍了拍衣服前襟,伸手抹了把算盘上的水,刚想发火,就听见江奔宇补了句:“有条小的就当送给姐姐,尝尝鲜。”

她的脸色立马缓了下来,嘴角扯出点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算你小子会来事。”说着,她朝后厨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声音又尖又亮,穿透了后厨的锅碗瓢盆声:“李胖子!有人送鱼来!还是鲜货,还送了条给我哩!”

后厨里传来一阵“哐当”的锅碗碰撞声,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矮胖的男人从门帘后钻了出来。他约莫五十岁,个子不高,肚子腆得老高,像揣了个西瓜,身上穿着件沾着油污和菜汤的白围裙,围裙的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里面的蓝布褂子。他的脸圆圆的,眼睛被肥肉挤成了一条缝,正是红光饭店的采购员李胖子。

李胖子看见江奔宇,脸上的褶子立马舒展开了,堆着笑迎上来:“奔宇啊,又摸着鱼了?王经理早有交代,你带来的东西直接收,不用多问。”他说着,伸手想拍江奔宇的肩膀,又想起自己手上沾着猪油,缩了回去,在围裙上擦了擦。

江奔宇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两包烟,悄悄塞到李胖子手里。那是“经济牌”香烟,一毛八分钱一包,在当时算是中等货色,是他特意托人从供销社买的。李胖子的手指捏了捏烟盒,感受着里面烟卷的硬度,嘴角的笑更浓了,顺势把烟塞进口袋,拍了拍,像是怕掉了似的。

“都是后半夜在河里摸的,鲜活得很,你看看。”江奔宇说着,转身把背在肩上的鱼篓卸下来,放在柜台旁的地上,掀开了蒙在篓口的湿布。一股更浓的腥气涌出来,篓里的水还在晃荡,阳光从门口照进来,落在水里,泛着细碎的光。

鲫鱼在篓里摆着尾巴,鳞片银闪闪的;黄辣丁挤在一起,尖尖的背刺在光里透着冷光,须子一摆一摆的;还有两条鲶鱼蜷在篓底,滑溜溜的黑身子蹭着别的鱼,嘴巴一张一合,露出细小的牙齿。江奔宇伸手扒拉了一下,把底下的鲶鱼翻出来,让李胖子看清楚:“都是正经河里的野鱼,没喂过东西,肉质嫩得很。”

李胖子蹲下来,手指戳了戳鲫鱼的肚子,又捏了捏黄辣丁的背,掂了掂分量,嘴里不停地点头:“不错,都是好货。鲫鱼给你九分一斤,黄辣丁一毛,鲶鱼还是八分,这价在公社里,除了我,没人能给你更高了。”他说着,抬头看了江奔宇一眼,眼里带着点得意,像是在邀功。

“我称过了,鲫鱼五斤二两,黄辣丁三斤,鲶鱼四斤八两。”江奔宇报数报得利索,他昨晚就用家里的老杆秤称过了,那杆秤是岳父传下来的,秤杆被磨得光滑,秤砣上锈迹斑斑,他称了三遍,生怕数错了。

李胖子也没再称,他信得过江奔宇的实在,何况收了人家的烟,也不好再斤斤计较。他从柜台里拿出个红木算盘,放在腿上,手指飞快地拨着算珠,“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店里格外清晰,引得几个食客都转头看过来。江奔宇的心跳快了些,目光紧紧盯着算盘,生怕算错了一分一厘。

“总共一块二毛三分六,我给你凑整,一块二毛四。”李胖子拨完最后一颗算珠,抬头说道,又指了指秦宏良的方向,“你那小舅子拎着的小篓子呢?也拿过来看看。”

江奔宇朝黄桷树的方向喊了一声:“宏良,过来。”

秦宏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见喊声,立马拎着小篓子跑过来,把里面的几条小鲫鱼倒进大篓里。那些小鲫鱼只有手指长,却是最鲜的,李胖子数了数,添了两毛,总共一块四毛四。

李胖子从柜台的抽屉里摸出一沓毛票和分币,毛票大多是一角、两分的,边角磨得圆圆的,分币是铜质的,带着绿锈,沾着点油污。他把钱递到江奔宇手里,江奔宇的手指有点发紧,指尖碰到那些钱,像是碰到了烙铁。他一张一张地数,数了两遍,确认没错,才小心翼翼地把钱叠好,塞进贴身的褂子口袋里——那口袋是媳妇特意缝的,在褂子里面,贴着胸口,他按了又按,直到感受到钱的硬实,心里才踏实下来。

这一块四毛四,够给岳父买两斤红糖,红糖在供销社要八毛钱一斤,是紧俏货,得凭票买,他早就托人留好了;还够给家里打半斤煤油,煤油六毛钱一斤,晚上点灯、烧煤油炉都要用;剩下的几分钱,能解不少燃眉之急。

秦宏良看着姐夫收钱,眼睛亮闪闪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鱼篓的提手,心里想着:这下能给爹买红糖了,爹的身体也能好点了。

“行了,鱼我让人拎后厨去了。”李胖子擦了擦手,忽然从柜台里的蒸笼里拿出两个白面馒头,塞给秦宏良。那馒头还冒着热气,白生生的,上面印着蒸笼的纹路,散发着麦香。在那个粗粮为主的年代,白面馒头是稀罕物,只有过年或是走亲戚才能吃上。

秦宏良愣了一下,手里捏着馒头,烫得他手指一缩,却舍不得撒手,他抬头看了看江奔宇,眼里带着询问。江奔宇朝他点了点头,对李胖子说:“谢了李哥。”

“谢啥,你们的鱼新鲜,给饭店添了菜,我还得谢你们呢。”李胖子摆了摆手,又压低了声音,凑到江奔宇耳边,眼角瞟着周围的食客,“最近公社里的纠察队查得严,说是抓投机倒把的,你们下回再来,晚点,别赶在晨早人多的时候。实在不行,就直接到后门去,找看门刘师傅,提我的名字就行。”

江奔宇心里一紧,忙点头应下:“晓得了,谢李哥提醒。”他知道,李胖子这话是真心的,要是被纠察队抓了,不仅鱼会被没收,李胖子也会受牵连。

两人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饭店门口,就听见一个食客的声音传来:“这鱼是哪儿来的?咋没见供销社有卖的?供销社的鱼都是死了好久的,哪有这么新鲜的。”

江奔宇的脚步猛地一顿,后背瞬间出了层冷汗,他甚至能感觉到背后投来的几道目光。他没回头,只是拽着秦宏良的胳膊,加快了步子,几乎是小跑着出了饭店的门。

“姐夫,咋了?”秦宏良被拽得一个趔趄,手里的馒头差点掉了,嘴里嘟囔着问。

“别说话,快走。”江奔宇压着嗓子说,拉着他往黄桷树的方向走。就在这时,他转身太急,肩膀猛地撞上了一个人,对方“哎哟”一声,手里的包子差点掉在地上。

江奔宇心里咯噔一下,刚想道歉,抬头一看,却认出了对方——是红光饭店的王经理。王经理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戴着干部帽,手里拿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脸上带着点愠色。

“王经理,早啊!”江奔宇忙扶住他,赔着笑说。

王经理也有些纳闷,揉了揉被撞的胳膊,定眼打量着江奔宇,目光落在他的粗布褂子上——那褂子的肩膀处有块补丁,是用蓝布缝的,这补丁的样式,让他猛地想起了昨晚在黑市遇到的那个蒙面人。

昨晚他乔装成一个老汉,去黑市买点紧俏的布料,没想到遇到了纠察队巡查,眼看就要被抓,一个蒙面人突然拉了他一把,把他的袋子定了定,还带头开路让他跟着跑,才躲过一劫。当时那蒙面人穿着的就是这件带蓝布补丁的褂子,只是蒙着面,他没看清脸。现在江奔宇扶了他一把,他立马就认出来了——要不是这人,他昨晚被抓,今天这国营饭店经理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王经理心里转了百八十个弯,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知道江奔宇肯定认不出乔装后的自己,便缓过神来,笑着说:“是你啊,奔宇。忙完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以后有东西直接带到后门去,要是你们还有别的鲜货,也可以拿过来,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们认识,他们也收这些东西。”

江奔宇愣了一下,心里又惊又喜,忙说道:“多谢,王经理!”

“嗯!那你们先忙!”王经理说完,端着搪瓷缸子,转身往饭店里走去,脚步轻快了不少。

江奔宇拉着秦宏良,快步走到黄桷树旁,拿起空了的鱼篓,往回村的方向走。晨雾彻底散了,阳光照在公社的土路上,扬起淡淡的尘土,路边的稻苗在风里晃着,像是在跟他们招手。

两人走到田埂上,秦宏良才敢把馒头举起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脸的陶醉:“好香啊,白面的!姐夫,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么香的白面馒头。”

江奔宇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点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吃就快吃吧,小心噎着。”他顿了顿,又认真地说,“宏良,你记住,今天我做的这些,不是教你耍滑头,是教你做人情。以后去卖东西,对那些普通的伙计,随便给点小恩小惠,比如一条小鱼,他们就会给你行方便;但对李胖子、王经理这种关键的核心人物,就得下点功夫,比如那两包烟,不能省。”

秦宏良咬了一口馒头,白面的香甜在嘴里散开,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所以姐夫,就给那个大姐一条小鱼,给李胖子两包烟,就主动帮我们?”他嚼着馒头,眼睛里带着点恍然大悟。

“就是这个理。”江奔宇说,“在这世上混,光靠实在不行,还得懂人情世故。我把这路给你打通了,以后就算我不在这里了,你也能凭着这些关系,把家里的日子过好。”他说这话时,目光望向远处的村,眼里带着期许。他心里清楚,自己是外来的女婿,总得会离开,可小舅子是离不开,把这卖鱼的路子教给他,以后岳父家的日子就能慢慢好起来。

秦宏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馒头掰了一半,递给江奔宇:“姐夫,你也吃。”

江奔宇摇摇头,推了回去:“你吃吧,我不饿。”

秦宏良也不推辞,三口两口把馒头吃完,连手指头都舔了舔,一脸的满足。两人顺着田埂往回走,空了的鱼篓挂在肩头,轻了不少,麻绳不再勒得肩头疼,反而有种轻松的感觉。风从河湾那边吹过来,带着水汽和稻香,拂在脸上,格外舒服。

江奔宇抬头看了看天,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太阳挂在天上,暖洋洋的。他想着,等下回摸了更多的鱼,就给王经理送点过去,再给李胖子带瓶散装的白酒,把这层关系再拉近些。日子就像这田埂上的路,虽然泥泞,可一步一步走,总能走到亮堂的地方去。秦宏良这孩子聪明,教他懂了这些人情世故,以后就算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也能凭着自己的本事,把日子过得慢慢亮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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