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也瞬间认出了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没有多余的废话,她直接飞身跃起,一掌朝着黑衣人拍去。黑衣人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却还是被掌风扫中肩头,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萧瑟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阿凝,你没事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君凝冷冷地看着黑衣人,语气带着十足的杀意,“没想到你竟然出现在皇宫,还出现在了我面前,简直是自寻死路!” 话音未落,君凝再次冲了上去,拳脚并用,招招狠辣。黑衣人虽武功高强,却也抵不住君凝的凌厉攻势,渐渐落入下风。
眼看就要被制服,黑衣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猛地掷在地上。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待烟雾散去,黑衣人早已不见踪影。
君凝还想追上去,却被萧瑟一把拉住:“阿凝,别追了!这里是皇宫,若是惊动了禁卫军,我们不仅走不了,还会暴露身份,先回去再说!”君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
雪落山庄的院门刚被推开,等候在院内的司空千落便立刻起身,脚步匆匆地跑了过去。她原本满脸期待,可看清萧瑟与君凝紧绷的脸色时,心头猛地一沉,语气带着几分忐忑:“没拿到宣妃娘娘的血吗?”
君凝抬手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平复下体内残留的戾气,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拿到了。”
“那你们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司空千落更疑惑了,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总觉得他们藏着心事。
“出宫的时候遇到了点阻碍,” 君凝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想让她过多担心,“不过已经解决了,没什么大碍。我先去药房配药,耽误不得。” 说罢,她便转身朝着药房的方向走去。
萧瑟自然紧随其后,看着君凝走进药房,熟练地取出药材、研磨、熬煮,全程一丝不苟,这一看,便是一整夜。
窗外的天色从漆黑渐渐泛起鱼肚白,再到晨光透过窗棂洒进药房,君凝终于将熬煮好的解药装进玉瓶,小心翼翼地收好。她伸了个懒腰,便准备将药拿给无心,却突然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抱起。
“阿楚?” 君凝惊讶地抬头,撞进萧瑟满是心疼的眼眸里,声音带着刚熬完药的沙哑。
萧瑟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疲惫,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你都一宿没睡了,脸色这么差,回房歇着。解药我去送,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君凝打了个哈欠,困意瞬间席卷而来,她不再坚持,从怀中取出玉瓶递给萧瑟,轻声道:“也好,那你路上小心。”
萧瑟抱着她快步走向卧房,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到怀中的人。他小心翼翼地将君凝放到柔软的床上,伸手掀开薄被,轻轻盖在她身上,掖好被角。看着她闭上眼的模样,萧瑟俯身,用指腹轻轻拨开她额前散落的碎发,在她光洁的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安心睡吧,有我在呢。”
君凝太久没有这样熬夜操劳,此刻被温暖的被褥包裹着,又听到萧瑟安心的话语,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很快便陷入了沉睡,呼吸均匀而平稳。
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雪落山庄的花园里洒下斑驳的光影。君凝这一觉睡到自然醒,起身时只觉得浑身舒畅,刚走出卧房,就被蹦蹦跳跳的岁岁(萧栩远)和安安(萧明昭)拉到了秋千旁。
“娘亲,你陪我们玩秋千好不好?” 萧栩远仰着小脸,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手里还攥着一根刚摘的狗尾巴草。萧明昭也跟着点头,小脑袋像拨浪鼓似的,软软地喊道:“娘亲,安安也想玩。”
君凝笑着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顶,坐上秋千轻轻晃了晃,随后起身帮他们扶好秋千绳:“好啊,娘亲推你们,看看谁能荡得更高。” 话音刚落,她便轻轻推着秋千,萧栩远和萧明昭坐在秋千上,随着秋千的摆动发出清脆的笑声,像风铃般悦耳。
不远处,萧瑟和叶若依正并肩走着,两人边走边谈论着如今天启的局势, 叶若依语气凝重,眼中带着几分担忧。
两人来到凉亭内喝茶,萧瑟的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花园里的母子三人,嘴角缓缓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原本紧绷的神色也柔和了许多。叶若依注意到他的目光,打趣道:“你好像很喜欢君凝?”
萧瑟收回目光,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话锋一转:“雷无桀才是真的喜欢你吧。”
叶若依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扯开话题。”
“我只是觉得你说的不对。” 萧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认真。
“哪里不对?” 叶若依好奇地追问。
萧瑟放下茶杯,目光再次望向不远处的君凝,眼神里满是缱绻:“不是‘好像’,我本来就很喜欢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很喜欢。”
叶若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了然地笑了:“没想到以前满脑子只剩武功和江湖的萧楚河,现在也学会风花雪月了。”
“我若真是喜欢风月之人,早在四年前,就纳妃了。” 萧瑟语气坚定,“可我心里清楚,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直到遇见阿凝,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心动。”
叶若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君凝正笑着帮萧明昭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笑容显得格外明媚。“腰细娇小肤白貌美,偶尔还有点小傲娇,确实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女子。”
“她在我心里,本就是独一无二的。” 萧瑟的声音里满是珍视,目光紧紧锁在君凝身上,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们母子三人。
此时,君凝刚好抬起头,不经意间撞进了萧瑟温柔的眼眸里。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挥了挥手,大声喊道:“阿楚,要一起过来玩吗?岁岁和安安说想让你推秋千呢!”
萧栩远听到娘亲的话,立刻跟着喊道:“爹爹,过来玩!你推的秋千肯定比娘亲推的高!”
萧明昭也奶声奶气地附和:“快过来啊,爹爹!安安要和爹爹一起玩!”
叶若依见此情景,笑着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四口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