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站起身,快步走向花园里的秋千,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三人,眼底满是宠溺:“玩得这么开心呢!”
“爹爹,秋千可好玩了!你快推我们!” 萧栩远兴奋地拍了拍手,小脸上满是期待。
萧瑟点点头,看向君凝:“阿凝,你也去和岁岁安安坐一起,我来推你们。今天让你们荡得高高的,好不好?”
萧明昭立刻拉了拉君凝的衣袖,撒娇道:“娘亲快过来,让爹爹推我们玩!安安要坐在娘亲中间!”
君凝笑着应允,坐在秋千中间,萧栩远坐在她的左边,萧明昭坐在右边,两个孩子紧紧靠着她。萧瑟见他们坐好,伸手扶住秋千绳,问道:“准备好了没有?我要开始推了哦!”
“准备好了!” 萧栩远和萧明昭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里满是兴奋。
萧瑟深吸一口气,猛地轻轻一推,秋千缓缓荡了起来,随着他的力道逐渐加大,秋千越荡越高,仿佛要飞向天空。秋千上的三人发出阵阵欢笑声,君凝的笑声清脆,两个孩子的笑声稚嫩,交织在一起,在花园里回荡。
萧瑟站在秋千后,看着秋千上高高荡起的身影,听着耳边温暖的笑声,只觉得心中充满了幸福感。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这一刻的温馨与美好,让他觉得所有的奔波与辛苦,都是值得的。
这段时间以来,华锦暂且稳住明德帝的病情,但是心病不除,百病难医,也就意味着他的心疾还需心药来治愈。
明德帝深知心病因何而起,他说起年少时与琅琊王萧若风的情谊,“可皇权这东西,就像淬了毒的酒,” 明德帝声音沙哑,带着无尽悔恨,“坐上那龙椅,眼里便只剩权力二字。若风功高震主,满朝文武皆言他有不臣之心,朕…… 朕终究是疑了,怕了。” 昔日兄弟情深,终在权力的旋涡中渐行渐远,直至那场惊天冤案,琅琊王身首异处,成为明德帝一生无法释怀的痛。
昔日琅琊军三大神将之一王劈川,现在陪同萧凌尘等在天启城外,直至将军府派出十五名密探,消息传出城交给萧凌尘。
反观姬雪来到永安王府向萧瑟透露此事,并且揭开龙封卷轴的秘密,若是龙封卷轴重见天日,说明天启城要爆发一场政变。
三日后,天启城外鼓声震天,琅琊大军浩浩荡荡,旌旗蔽日,铁骑踏过护城河,直逼城门。守城士兵见此阵仗,吓得魂飞魄散,未敢阻拦分毫。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穿过朱雀大街,百姓纷纷闭门不出,唯有少数知晓内情的老者,望着琅琊军的旗帜,眼中含泪。
太安殿内,明德帝正倚在榻上静养,忽闻城外传来急促的号角声,那号角旋律雄浑苍凉,正是当年琅琊军的出征之音。他猛地坐起,不顾内侍阻拦,强撑着病躯,披上衣袍走出大殿。殿外广场上,禁军早已集结完毕,银甲如潮,手持长矛,严阵以待。亲兵虎贲郎更是个个神情肃穆,手按刀柄,护在大殿前方。
萧瑟、萧崇等人站在禁军之首,萧崇身着亲王蟒袍,双目澄澈,不复往日的浑浊。他当年因遭人暗算失明,如今重见天日,视线却落在了缓缓逼近的铁骑之上。
红铠甲,血龙枪,萧凌尘打马而来,胯下骏马神骏非凡,踏过青石地面,溅起点点尘埃。他身披猩红战甲,手持一杆通体赤红的长枪,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正是琅琊王当年的佩枪 —— 血龙枪。少年将军身姿挺拔,长发随风飞扬,眼神锐利如鹰,气势凛然,丝毫不逊于当年威震天下的琅琊王。
“凌尘,没想到你还活着。” 萧崇在明德帝的示意下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复杂,有惊讶,有欣慰,亦有担忧。
萧凌尘勒住马缰,朗声道:“崇二哥,你眼睛看得见了。”
萧崇点头,目光扫过他身后的琅琊大军,眉头微蹙:“是,只是没想到复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你起兵叛乱。”
太安殿前的对峙如拉满的弓弦,空气凝滞得能掐出水来。禁军的银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琅琊军的红甲则像燃着的烈火,两方人马剑拔弩张,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血战。而不远处的高楼上,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君凝斜倚在栏杆上,手中端着一盘精致的桂花糕,莹白的指尖捏起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散开。她身旁的岁岁(萧栩远)和安安(萧明昭)两个小家伙,正趴在栏杆上,小脑袋凑在一起,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下方的人群,小脸上满是好奇与兴奋。
岁岁还时不时攥着小拳头,小声嘀咕:“娘亲你看,那个穿红衣服的叔叔好威风!”
安安则奶声奶气地附和:“嗯嗯,比画本里的将军还厉害!” 君凝笑着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发,目光落在下方的萧瑟身上,眼底满是温柔,这紧张局势于她而言,倒像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而她的夫君,正是戏中最耀眼的主角。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僵局。掌印监浊心公公身着蟒纹宦官服,骑着一匹黑马,耀武扬威地从人群中穿过,径直来到太安殿广场中央。他勒住马缰,高高举起手中的明黄色卷轴,那卷轴边缘绣着金龙,正是龙封卷轴。
“奉先帝遗命,持龙封卷轴在此宣布!” 浊心公公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广场上,“明德帝昏庸无道,冤杀忠良,废黜其帝位!即刻拥立新皇,以安天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禁军士兵面面相觑,萧崇眉头紧锁,萧瑟眼神一冷。而萧凌尘见状,催马上前,一把夺过龙封卷轴。他展开卷轴,目光快速扫过,随即冷笑一声,双手猛地用力,将那象征着皇权更迭的卷轴撕得粉碎,纸屑纷飞。紧接着,他手持血龙枪,枪尖如闪电般直指浊心公公,厉声喝道:“我萧氏皇族之大统,岂由一个阉人决定。”
高楼上的君凝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个萧凌尘还挺有意思的,一句话就把局势给逆转了。”
岁岁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崇拜:“娘亲,这个叔叔好厉害啊!他一下子就把坏人的纸撕了!”
安安也拉着君凝的衣袖,好奇地问:“嗯嗯,娘亲,他是谁啊?”
君凝温柔地解释:“他是你爹爹的堂兄,你们要叫他凌尘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