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疯批合流
浮雕裂缝中渗出的黑雾像活物般缠绕上陆沉的手腕，命书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警告！墨的污染指数突破临界值！\"书页间渗出腐坏的蜜糖味与血腥气混合的诡异气息。
陆沉却勾起嘴角，五指猛地插入裂缝：\"正好。\"
下水道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墨蜷缩在污水横流的地面，黑袍下伸出数十条暗红色触须，正疯狂吞噬着从祭坛裂缝漏下的命格残渣。那些本该致命的污染源在她体内发出熔岩般的暗光。
\"第七次进化失败。\"命书在陆沉耳边低语，书页自动翻到记载墨数据的那页，上面浮现出不断崩溃又重组的命格代码，\"建议立即处——\"
\"闭嘴。\"陆沉甩开命书，靴底碾过污水走向墨。少女的脊椎正在黑袍下不正常地隆起，像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三丈外的阴影里，苏离的凤凰命格碎片突然发出灼热红光。她低头看着掌心龟裂的命纹——这是被陆沉亲手拆解时留下的伤痕——现在这些伤痕正与墨的吞噬频率产生共振。
\"找到你了。\"苏离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指甲掐入命纹裂缝。剧痛中，她硬生生掰下一块命格碎片扔进污水。
墨的触须瞬间暴起！
暗红触须刺穿水面的刹那，苏离已经踩着浮空的命格残片跃至墨面前。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抵住墨的喉咙，却发现对方瞳孔里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无数扭曲的命格代码。
\"原来你比我还疯。\"苏离突然笑起来，松开手任凤凰命格碎片坠入墨的触须包围圈，\"吃吧，这可是陆沉亲手改造过的美味。\"
墨的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那些触须裹住命格碎片的瞬间，苏离突然按住她的额头，两人命格代码在接触点爆出刺目的电光。
\"看到吗？\"苏离的声音因命格共振而失真，\"你吞掉的每个命格都在惨叫，就像当年的我。\"
墨的瞳孔骤然收缩。她黑袍下的触须突然全部僵直，体内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下水道墙壁上凝结的命格残渣开始簌簌掉落，在污水表面形成不断旋转的诡异图案。
命书在陆沉手中剧烈震颤：\"她在重构苏离的命格记忆！这违背了——\"
\"量子纠缠。\"陆沉眯眼看着两人之间形成的命格虹桥，\"有意思。\"他突然转身离开，\"让她们玩会儿。\"
污水倒映出两个扭曲的身影。苏离的指尖还陷在墨的皮肤里，凤凰命格的记忆正通过触须疯狂涌入——被陆沉按在命书上的剧痛、命格被拆解时灵魂撕裂般的惨叫、从云端跌落时每根骨头碎裂的脆响......
墨的喉咙里突然发出\"咔\"的一声。
\"你会说话？\"苏离瞳孔骤缩，更用力地压住她的额头，\"那就叫出来啊！像我被拆解时那样！\"
暗红触须突然全部刺入苏离体内。两人周围的污水瞬间蒸发，露出底部密密麻麻的命格刻痕。墨的嘴唇颤抖着张开，吐出的却不是人声，而是直接震荡命格的诡异频率：
\"杀......了......你......们......\"
苏离突然大笑起来，眼角迸裂流下血泪：\"没错！就是这样！\"她拽着墨的触须贴近自己胸口，\"感受到吗？这里面装着三百六十五枚命格炸弹，足够把陆沉的神国炸回原形——\"
墨的触须突然全部收回。她盯着苏离胸前若隐若现的命纹，突然抬手按了上去。两人接触的位置爆出耀眼的蓝光，下水道顶部的命格残渣如暴雨般坠落。
\"你果然听得懂。\"苏离擦掉血泪，从袖中抽出一卷闪着幽光的命图，\"这是神国核心的命格分布，我要在陆沉启动全员影帝计划时引爆。\"她歪头打量墨颤抖的触须，\"或者......你更想亲自撕碎他的命书？\"
墨的指尖陷入命图。那些暗红触须突然分裂出无数细小的金色丝线，开始自动修改命图上的能量节点。苏离看着重新排列的命格代码，笑容逐渐扭曲：\"原来你早就......\"
\"轰——！\"
下水道突然剧烈震动。命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压下来：\"检测到非法命格链接！\"无数书页形状的光刃刺入污水，将两人强行分开。
墨在最后一刻将改写好的命图塞回苏离手中。她的嘴唇又蠕动了一下，这次苏离看清了那个口型：
\"合......作......\"
当光刃彻底斩断连接时，苏离借着冲击波翻进通风管道。她看着掌心被墨修改过的命图，发现所有炸弹节点都指向了命书的核心代码。
\"真讽刺。\"她舔了舔虎牙上沾到的墨的血，\"两个疯子居然能达成完美共识。\"
通风管深处传来命书气急败坏的扫描声。苏离将命图按入自己残破的凤凰命格，在剧痛中露出癫狂的微笑——那些金色丝线正在她体内生长，与墨的吞噬频率保持着诡异的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