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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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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暖风裹挟着青草与野花的芬芳,温柔地拂过绵延的车队。迁徙的日子,在刻意放缓的节奏下,竟真的流淌出一种近乎奢侈的“蜜月”质感。顾远与托娅的甜蜜自不必说,晁豪与林秀儿的“老夫聊发少年狂”,乞答孙乙涵与方锦瑟的青涩缠绵,还有银兰在森特勒笨拙却炽热的追求下,那层坚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空气中仿佛都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甜意。

然而,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变化,却是那五十名被顾远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的女子。

最初的几天,她们如同惊弓之鸟,眼神里充满了麻木、恐惧和深深的怀疑。被安置在临时腾出的、虽然简陋但干净通风的营帐里,身下是柔软的干草和毛毡,身上是银兰派人分发的干净衣物,虽然只是普通麻布,但面前摆放着热腾腾的食物和清水……这一切,对她们而言,如同天方夜谭,不真实到令人心慌。

那个夜里,她们蜷缩在一起,无人敢睡。有人低声啜泣,有人瞪大眼睛警惕着黑暗,等待着想象中的鞭笞、凌辱,或者更可怕的事情降临。然而,一夜过去,营帐外只有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和夏虫的鸣叫,想象中的暴行并未发生。疲惫不堪的身体在相对安全和柔软的“床铺”上,竟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才被饥饿唤醒。醒来时,营帐外静悄悄的,没有人来催促,没有鞭子抽打。只有温热的粟米粥和……一小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得焦黄的羊肉!

羊肉!

看到那抹珍贵的肉色,许多女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万状!在她们过往被贩卖的经历里,只有在被当作“特殊货物”展示、或者被要求提供“特殊服务”前,才可能得到一点肉食作为“奖赏”或“催情”!这难道是……是让她们恢复体力,好供这些契丹士兵享乐?!是要把她们变成最下贱的营妓?!

恐惧再次攫住了她们。有人吓得把肉丢开,有人捧着肉块瑟瑟发抖,不敢下咽。她们宁愿吃最粗糙的粟米,也不敢碰这看似“催命符”的馈赠。

然而,现实仿佛在跟她们开一个巨大而温柔的玩笑。

没有凶神恶煞的士兵闯进来。只有那个清冷美丽、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温和的女统领偶尔来巡视,询问她们是否安好,需不需要药和食物。她甚至带来了随队的郎中,为几个伤势较重的女子诊治,动作虽不算温柔,却透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可靠。

更让她们震惊的是她们所看到的景象。

那个收下她们、地位尊崇无比、被任扬敬畏地称为“左贤王”的男人——顾远。他并非她们想象中那种前呼后拥、左拥右抱、夜夜笙歌的权贵模样。他大部分时间都和那个美丽活泼、像草原小太阳一样的王妃托娅在一起,两人形影不离,眼神交汇时流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他亲自教导那个眼神坚毅的小男孩习武,耐心又严厉。他也会和那个熊罴般的壮汉勾肩搭背,大口喝酒,爽朗大笑。

而他的亲信们,同样颠覆了她们的认知:

那个叫晁豪的高大彪形大汉,在娇小的妻子林秀儿面前,简直像个听话的大狗,被叉着腰训斥也只会咧嘴傻笑。那个同样高大威猛、看起来凶神恶煞像熊一样粗壮的乞答孙乙涵,面对他那个娇怯怯的小方锦瑟时,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笨拙地抱着孩子,小心翼翼地喂她吃东西。

就连那个独臂的、沉默寡言的男人,也总是默默守护在他苍白清瘦的妻子身边,抱着他们的女儿,脸上是平静的满足。

而那位清冷的女统领银兰,身边也总跟着一个眼神炽热、略显笨拙的年轻战士,他会红着脸递给她水,笨手笨脚地想帮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鬓角……

人人!都只宠一个女人!

这个发现,如同惊雷般在这些饱受摧残的女子心中炸响!她们过去所经历的世界,男人是贪婪的野兽,女人只是玩物和工具。可在这里,在这个被称作“左贤王”的男人统治的这片小小的移动营地里,她们看到的,是尊重,是珍视,是近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执着!这巨大的反差,让她们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眼前这一切,是不是濒死前的幻想?是长生天给她们的最后慰藉?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恐惧和怀疑如同阳光下的冰雪,一点点消融。食物是真实的,干净的衣物是真实的,没有鞭打和凌辱是真实的……那个威严又带着点邪气、却对妻子无比宠溺的左贤王,也是真实的!

营地的气氛因为她们的加入而变得格外热闹。顾远身边这支赤磷卫,核心骨干虽多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兄弟,但中下层士兵,有近七成都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尚未婚配的小伙子!他们常年征战,生活枯燥,骤然见到这么多身段窈窕、面容姣好(尽管都很憔悴)、气质各异的姑娘,简直是久旱逢甘霖!少主的命令是铁律——不能强夺,不能欺凌!但是!少主说了,可以“了解”!可以“你情我愿”!

这就够了!

于是,每日的休整和缓慢行进,营地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充满荷尔蒙气息的“相亲大会”。

一个年轻赤磷卫,红着脸,把刚烤好、滋滋冒油的最嫩羊腿肉,小心翼翼地捧到一个有着深邃蓝眼睛、高鼻梁的波斯姑娘面前,结结巴巴地用刚学的几个波斯单词问:“好……好吃……给你……”

另一个战士,笨拙地采了一把野花,藏在身后,走到一个眉目清秀的汉女身边,趁她不注意,猛地塞到她手里,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跑开,留下那女子看着手中沾着露水的野花,先是愕然,随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有人殷勤地帮忙提水,有人默默替她们修整临时帐篷的支架,有人则鼓起勇气,磕磕绊绊地讲述着草原上的故事,试图逗她们一笑……

小伙子们笨拙却真诚的示好,像一道道温暖的阳光,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融化着姑娘们心中厚厚的冰层。虽然羞涩,虽然眼神依旧带着一丝不安,但她们不再像最初那样惊恐地躲避,偶尔也会低声回应一两句,或者回以一个浅浅的、带着感激和试探的笑容。

这一幕幕“笨拙恋爱”的场景,自然成了女眷们“每日茶话会”最津津乐道的主题。

林秀儿叉着腰,指着那个给波斯姑娘送羊腿肉的小伙子,笑得花枝乱颤:“哎呦喂!快看快看!那傻小子,眼珠子都快粘人家姑娘身上了!啧啧啧,这殷勤劲儿,跟当年在石洲,我家那口子刚看上我那会儿一模一样!也是傻乎乎地就知道塞吃的!好像喂饱了就能拐回家似的!” 她促狭地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晁豪,晁豪挠着头嘿嘿傻笑。

银兰看着那些羞涩互动的年轻男女,眼神有些恍惚。那个高大精瘦、皮肤黝黑、会默默帮她扛重物、送她野花的野立竹的身影,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一丝淡淡的伤感萦绕心头,但很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了她的手背。她转头,对上森特勒那双清澈而炽热的眼睛。他学着那些小伙子的样子,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颗红彤彤的野果,笨拙地递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期待又有点紧张的笑容:“统领……这个……甜的……给你解渴……” 那笨拙的模仿和真挚的眼神,瞬间驱散了银兰心底的阴霾,一丝暖意悄然升起,她轻轻点了点头,接过了果子。

托娅和方锦瑟这对年龄相仿的小少妇,看得也是津津有味,眼中闪烁着新奇和羡慕的光芒。方锦瑟抱着儿子,小嘴微微嘟起,带着一丝娇憨的不满:“哼!看着他们真好……自由自在的……哪像我!”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正抱着女儿琪琪格、笨拙地试图逗她笑的铁狼,小玲依偎在旁边,一脸幸福,又把目光投向更远处正和顾远勾肩搭背、似乎在大声说笑着什么的乞答孙乙涵,委屈道:“当初在兀突部,第一面见到乞答那个大笨熊,他连话都说不利索,就只会傻愣愣地问我叫什么名字……然后!然后王爷和我兄长就在旁边问我‘觉得如何?’,‘给你们定亲好不好?’……我……我当时哪敢说不好?又烦他笨,又怕扫了王爷和兄长的面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答应嫁给他了!可恶!讨厌!不行!” 她突然来了劲儿,把儿子往旁边奶娘怀里一塞,拉着托娅的手,“托娅姐姐,我得让他补给我!重新追求我!我不能这么赔本!”

托娅一听,感同身受,立刻也“义愤填膺”起来:“对对对!我更惨!当初是我先看上郎君的!还是我主动去跟萨日娜婆婆说的!是婆婆拍板我们才有现在的!从头到尾,郎君都没正经追过我呢!我也亏大了!锦瑟妹妹,走!我陪你!我们去找那两个坏银,让他们弥补!”

林秀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起身响应:“走走走!算我一个!你们秀儿姐姐当年可是被晁豪那个莽汉死缠烂打追到手的,经验丰富!帮你们好好‘调教调教’那两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她还不忘拉上银兰:“银兰姐姐,你也来!看看热闹,学习学习怎么‘御夫’!”

银兰看着她们兴致勃勃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也起身跟了上去。只有小玲,看着铁狼和孩子们,觉得此刻就很幸福,微笑着摇摇头,留在了原地。铁狼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而此时,顾远和乞答孙乙涵这对难兄难弟正沉浸在男人的快乐中。乞答因为昨天才几个月大的儿子,居然含糊不清地叫出了第一声“爹爹”,乐得这个熊罴般的汉子手舞足蹈,抱着儿子亲了又亲。顾远则因为长子顾寤在刚才练习“袖中飞针”这门他亲传的暗器绝技时,终于成功地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射中了十步外的草靶边缘,虽然偏得离谱,但总算入门了!顾远真的开心至极。两人心情极好,正勾肩搭背地坐在篝火旁,面前摆着酒坛和烤得金黄的羊腿,准备好好喝一顿庆祝庆祝。

“哈哈哈!老弟,来!干了!为咱们的好儿子!” 顾远举起酒碗,豪气干云。

“干!兄长!我家小子会叫爹了!哈哈哈!” 乞答也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然而,喜悦的泡沫还没升到最高点,就被一阵杀气腾腾的香风给戳破了!

托娅和方锦瑟这对小姐妹,在“军师”林秀儿的鼓动和银兰的“见证”下,叉着小腰,昂着小下巴,将她们各自的“目标”——顾远和乞答孙乙涵,堵在了篝火旁。顾远手里还拿着半碗酒,乞答则抱着一块啃了一半的羊腿肉,两人脸上还残留着刚才为儿子们感到骄傲的笑容,此刻却凝固成了错愕和一丝……无奈。

“顾远!”

“乞答孙乙涵!”

两声娇叱,清脆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赤磷卫的小伙子们停下了对女子的笨拙示好,那些刚获得一丝喘息和温暖的女子们也好奇地望了过来。

“怎……怎么了?我的小母狼?” 顾远放下酒碗,试图用惯常的宠溺语气化解,但托娅那圆睁的杏眼里分明燃烧着“兴师问罪”的火焰,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托娅灵活地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学着林秀儿的样子叉腰,虽然动作稚嫩很多,但小手却指着远处那些还在红着脸送东西的士兵:“哼!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她声音清脆,带着委屈,“人家都知道怎么讨姑娘欢心!你呢?!当初在乃蛮部,要不是萨日娜婆婆拍板,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娶我?!从头到尾,你都没正经追过我!连朵花都没送过!我……我亏死了!” 她越说越委屈,小嘴撅得老高,眼圈都有些泛红。

方锦瑟立刻跟上,声音软糯却同样充满控诉:“就是!乞答!你更过分!在兀突部,第一面就只会傻愣愣地问我名字!笨得像头熊!然后王爷和我兄长问我觉得你怎么样,我能怎么说?!难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好!太笨了!’吗?!我就……就那么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你连句好听的话都没说过!不行!你得重新追我!像他们那样!” 她纤纤玉指精准地指向一个正笨拙地给心仪姑娘剥烤栗子、急得满头大汗的小伙子。

“……” 乞答孙乙涵彻底懵了!黝黑的脸庞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看自家娇妻那委屈巴巴、泫然欲泣的小脸,又看看远处那个剥栗子的“榜样”,再看看周围无数道看热闹的目光,尤其是林秀儿那促狭的笑容和银兰眼中隐约的同情中,巨大的窘迫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急得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那手足无措的样子,活像一头被丢进瓷器店的蛮牛,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使唤,只能徒劳地抓挠着自己刺猬般的短发。

顾远看着老弟这副窘态,又瞥见托娅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以及林秀儿脸上那“看好戏”的得意表情,心中暗叹:看来这“戏”不演不行了……

“好好好!” 顾远突然举起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状,脸上堆起无奈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我的小祖宗说得对!是我们疏忽了!怠慢了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 他语气夸张,引得托娅和方锦瑟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和得意——哼,知道怕了吧?

“既然夫人们有令,要我们重新追求,” 顾远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扫过托娅和方锦瑟,“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老弟!” 他一把揽过还在冒汗的乞答,用力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拿出点诚意来!让夫人们看看咱们的‘本事’!”

乞答被他拍得一哆嗦,茫然地看着顾远,眼神里充满了“兄长我该咋办”的求救信号。周围的士兵和女奴们也都屏住了呼吸,好奇地看着这两位尊贵的大人物如何“重新追求”自己的夫人。

顾远清了清嗓子,努力回忆着当年在幽州假扮纨绔时观察到的那些浪荡公子哥的做派。他挺直腰板,试图做出风流倜傥状,走到托娅面前,微微躬身,声音刻意放得温柔:

“这位……嗯……美丽的小姐……” 他刚开口,自己都觉得别扭,差点笑场,“小生顾远,这厢有礼了。观小姐天姿国色,恍若草原明珠,令小生一见倾心,不知……不知可否邀小姐共赏这塞外风光?”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去牵托娅的手。

托娅本来还绷着小脸,被他这刻意模仿、四不像的“文绉绉”腔调和那略显滑稽的“深情”模样逗得差点破功,赶紧用力抿住嘴唇才没笑出来。她强忍着笑意,故意板着脸,把手背到身后,哼了一声:“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好人!谁要跟你赏风光!”

虽然被拒绝,但托娅眼中那点得意和“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的期待,让顾远心中暗笑:小丫头,上钩了!

接着,压力给到了乞答孙乙涵。在顾远眼神的“鼓励”,实则是看热闹下,乞答深吸一口气,如同要上战场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方锦瑟面前。他比顾远还高些,身形魁梧得像座铁塔,站在娇小的方锦瑟面前,压迫感十足。

“锦……锦瑟……” 他憋了半天,才喊出娇妻的名字,声音像打雷。

方锦瑟抬起小脸,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追求”的话语。

“……” 乞答的脸憋得更红了,他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自己粗糙的大手,最后目光落在方锦瑟怀里的儿子身上,仿佛找到了救星!他猛地一指儿子,声音洪亮如钟:“儿子!叫娘!快叫娘给爹听听!” 他想用儿子刚学会叫爹来讨妻子欢心,这思路……也算清奇?

“噗——!” 林秀儿第一个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笑得直捶身边银兰姐姐的胳膊。银兰赶紧扭过头,肩膀剧烈抖动。周围的士兵们更是哄堂大笑!连那些原本拘谨的女奴们都忍不住掩嘴轻笑。

方锦瑟的小脸瞬间由期待变成了羞恼!这算什么追求?!她气得跺脚:“乞答孙乙涵!你……你这个大笨熊!谁让你说儿子了!我是让你……让你……” 她气得说不下去了。

乞答被笑得手足无措,急得抓耳挠腮,情急之下,竟然一把夺过旁边一个士兵手里刚烤好的、还冒着热气、滋滋作响的羊肋排,献宝似的、直愣愣地递到方锦瑟鼻子底下:“吃……吃肉!刚烤的!香!” 动作之猛,差点把油蹭到方锦瑟的衣服上!

“啊!” 方锦瑟吓得惊叫一声,抱着儿子连连后退,看着眼前这块比她脸还大的、油汪汪的肋排,还有丈夫那憨憨的、充满“诚意”的眼神,真是又气又急又想笑,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你走开啦!笨死了!谁要吃你的肉!”

这一轮“追求”,以顾远的刻意模仿略显滑稽、乞答的笨拙操作引发全场爆笑而告终。托娅和方锦瑟虽然嘴上嫌弃,但眼底的笑意和得意却藏不住,尤其是看到周围人笑得前仰后合,更觉得自己这“兴师问罪”的主意棒极了,把这两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林秀儿更是得意洋洋,叉着腰对银兰和周围的女眷说:“看见没?男人啊,就得这么治!再厉害的男人,到了心爱的女人面前,那也得服服帖帖!” 她俨然一副“总教头”的模样。

顾远看着女眷们得意洋洋、仿佛打了胜仗的样子,又看看周围士兵和女奴们忍俊不禁的表情,再瞅瞅身边还在为刚才递肉被拒而沮丧挠头的乞答老弟……他骨子里那份“邪性”彻底被点燃了!好嘛,想看我们哥俩出丑是吧?行!那就玩把大的!

他一把拉过还在懊恼的乞答,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飞快地说:“老弟!别慌!她们想看戏是吧?行!为兄给你示范个更‘精彩’的!等下你听我的,你就假装……嗯,假装突然顿悟了!看破红尘!要出家当和尚!对!就是那种心如止水,六根清净,视红颜如无物的高僧!待会儿不管谁叫你,你都别搭理!就念‘阿弥陀佛’!记住了吗?!”

乞答被顾远这突如其来的“邪招”弄得一愣,但看到顾远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再想起刚才自己被笑得无地自容的窘迫,一股“同仇敌忾”的憨劲儿也上来了!他用力点头,瓮声瓮气地说:“好!兄长!听你的!报……报仇!” 他显然把“报仇”理解成了找回场子。

顾远给了他一个“看我的”眼神,然后整了整衣襟,脸上瞬间褪去了刚才那刻意模仿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世不恭、带着点邪气、仿佛久经风月场的老手才有的轻浮浪荡——这正是他当年在幽州当暗桩、假扮富商纨绔子弟时的拿手好戏,刻在骨子里的演技!

在所有人,尤其是托娅和方锦瑟期待着他会如何“改进”追求方式的目光中,顾远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看都没看托娅一眼!反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上挂着那种纨绔子弟打量货物的轻佻笑容,径直朝着——方锦瑟走了过去!

在方锦瑟惊愕的目光、托娅瞬间瞪大的眼睛、以及林秀儿和银兰难以置信的表情中,顾远一屁股就坐到了方锦瑟旁边的草地上!距离极其近!他身体微微倾斜,几乎要挨到方锦瑟的肩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带着侵略性的“惊艳”,声音拖得又长又油滑:

“哟~这位小娘子……” 他故意用随手捡的一根光溜树枝代替折扇虚点了一下方锦瑟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红唇,“好生面善呐?方才离得远未曾细看,如今近观,啧啧啧……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眉眼,这身段……不知小娘子芳龄几何?可曾许配人家?” 他一边说,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放肆地在方锦瑟因为哺乳而更显丰腴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上来回扫视,那目光,仿佛在评估一件精美的瓷器。

“!!!” 方锦瑟整个人都僵住了!俏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像开了染坊!她抱着儿子的手臂都僵直了,大脑一片空白!王爷……王爷这是要干什么?!这戏……这戏也太……太过了吧?!她下意识地想躲,但顾远身上那股刻意释放的、带着酒气和侵略性的浪荡气场,让她一时间竟动弹不得!只能求助般看向托娅。

托娅已经彻底炸了!

“顾!远!!!” 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响彻营地!她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顾远的耳朵,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拧!

“哎呦喂!疼疼疼!轻点!耳朵要掉了!” 顾远夸张地惨叫起来,身体顺着托娅的力道被拽得歪斜,但脸上那副轻浮浪荡的表情却丝毫未变!他一边“哎哟”着,一边还不忘对着已经吓傻的方锦瑟“惋惜”地摇头叹气:“哎呀呀!可惜了!可惜了!如此温婉佳人,奈何……奈何身边有个如此凶悍的‘夜叉’!小娘子,听本公子一句劝,姑娘您若身边亲人有要娶亲的,这种动不动就揪耳朵、喊打喊杀的‘悍妇’,万万娶不得啊!这要是娶回家去,啧啧啧,岂不是要被管得死死的?连多看别的姑娘一眼都要挨揍!这日子,水深火热哟!” 他故意把“夜叉”、“悍妇”、“水深火热”几个词咬得极重。

“你……你……顾远!我跟你拼了!” 托娅被他这番颠倒黑白、还当众骂自己是“夜叉”、“悍妇”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她松开揪耳朵的手,改握成拳,对着顾远的胸膛就是一阵毫无章法的疯狂捶打,“坏银!坏银!气死我了!我不玩了!不玩了!快跟我回去!丢死人了!” 她一边打,一边委屈得直掉金豆子。

顾远一边灵活地躲闪着托娅的小拳头,一边继续他的“表演”。他目光“贼溜溜”地一转,精准地锁定了托娅身后不远处一个正低头假装整理衣角、长相颇为清秀的侍女,手中的“折扇”遥遥一指,脸上露出“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喜笑容:

“不过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本公子看你身后这位妹妹倒是不错!低眉顺眼,温柔娴静,一看就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姑娘!不知妹妹芳名?可愿……”

“顾远!你……你混蛋!” 托娅彻底崩溃了!他不仅当众调戏锦瑟妹妹,现在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勾搭”别的女人?!还是当着她的面!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也顾不上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猛地扑上去,像只发怒的小豹子,对着顾远的肩膀就是一口!

“嗷!” 顾远这次是真疼了!倒吸一口凉气。托娅这一口可是带着滔天醋意和委屈,咬得结结实实!

“哈哈哈哈!” 周围的哄笑声简直要掀翻天了!士兵们笑得东倒西歪,那些女奴们也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掩嘴偷笑。林秀儿笑得直抹眼泪,指着顾远对银兰说:“我的天!王爷……王爷这也太……太邪性了!托娅妹妹要被气疯了!”

银兰也是看得瞠目结舌,既觉得荒唐好笑,又隐隐为托娅感到一丝……同情?顾帅这反击,也太狠、太气人了!

顾远忍着肩膀的疼,看着怀里像只愤怒小兽般撕咬自己的托娅,还有她那梨花带雨、委屈至极的小脸,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一边“哎呦”叫着,一边还不忘“控诉”:“哎呦!谋杀亲夫啊!小醋狼你轻点咬!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她是‘夜叉’没错吧?这还没过门呢就如此凶悍!本公子更不敢娶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旁边还在努力“入定”的乞答。

乞答收到信号,立刻把腰板挺得更直,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姿势僵硬得像捧着块石头,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洪亮得如同诵经:“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羊腿真香……呃,不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贫僧已看破红尘,女施主们请自重……自重……” 他一边念,一边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显然是闻到了烤肉的香气,破功了一瞬。

顾远立刻接上,指着乞答,一脸“悲天悯人”的正气:“看见没?我老弟已经被这‘红尘孽缘’伤透了心,大彻大悟,要遁入空门了!你们二位‘女施主’,总不能强逼着一位即将得道的高僧还俗,还做那‘逼和尚吃肉’这等有伤风化、罪孽深重之事吧?对不对?”

“噗!” “哈哈哈!” 这下连那些被拐卖、饱经苦难的女子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王爷……也太能扯了!明明是他把人气哭的,现在倒打一耙不说,还把那个憨憨的将军说成要出家了?

托娅和方锦瑟看着顾远那副无赖到极点的嘴脸,再看看乞答那强行“出家”、念经还惦记着羊腿的滑稽模样,真是又气又羞,满腹委屈无处发泄,脸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啊啊啊!气死我了!坏死了!你们两个坏银!” 托娅和方锦瑟同时发出了崩溃的尖叫,彻底败下阵来。托娅也顾不上咬人了,气呼呼地一把拽住顾远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往他们马车的方向拖:“走!跟我回去!再待下去我要被你气死!” 方锦瑟则红着眼圈,狠狠瞪了一眼那个还在“阿弥陀佛”的傻大个,跑过去揪住乞答的耳朵这次是真用力:“丢人现眼!跟我走!回去再收拾你!罚你晚上不许碰我!” 拖着他就走。

“哎!娘子!轻点轻点!耳朵!我的耳朵真要掉了!” 乞答的“高僧”形象瞬间崩塌,龇牙咧嘴地被方锦瑟拽着耳朵拖走,还不忘回头对顾远投去一个混合着痛苦、哀怨和“兄长你坑我”的控诉眼神。

顾远则被托娅“押解”着,一边“哎呦”叫着,其实主要是肩膀被咬的地方疼,一边还不忘回头对众人做了个无奈的鬼脸,引来更大的哄笑声和口哨声。

林秀儿看着这场闹剧般的结局,笑得直不起腰,但笑着笑着,看着顾远被拖走时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邪气笑容,再想起他刚才那番颠倒黑白、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演”,心底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刚要看热闹来到自己身边的晁豪的胳膊。

晁豪正看得乐呵,被妻子一抓,茫然地低头:“咋了,秀儿?”

林秀儿心有余悸地低声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王爷他……太厉害了!这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弯弯绕绕的,吓死个人!” 她拍了拍胸口,无比庆幸地看着自家这个只会傻笑、连句情话都憋不出来的憨货,“还是我家这口子好!虽然笨是笨了点,但心眼实在!不会那么……那么邪性地欺负人!” 她看向托娅马车消失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同情,“托娅妹妹摊上这么个‘坏透了’的王爷,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斗’得过他哟!怕是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银兰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收场,再听着林秀儿的话,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她看着身边还沉浸在刚才王爷“神操作”震撼中、一脸崇拜的森特勒,又想起顾远那番让她与过去和解的话,忽然觉得,或许……和这样一个心思活络、但重情重义、护短又护犊子的主公,以及这群……嗯,画风清奇但充满烟火气的伙伴在一起,未来的日子,真的不会差……

这场由女眷们发起、最终被顾远用“邪招”彻底搅黄、充满欢乐闹剧的“重新追求”行动,就这样在哄笑声中落下了帷幕。

然而,这场闹剧,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那些被拐卖的女子心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波澜!

她们全程目睹了这一切。

她们看到了尊贵的左贤王,为了哄王妃开心,可以毫无架子地陪她玩闹,甚至不惜自毁形象扮演轻浮浪子。

她们看到了那个威猛的将军乞答,在娇小的妻子面前,笨拙得像只大熊,被揪耳朵也甘之如饴。

她们看到了王妃和将军夫人“兴师问罪”时那娇蛮却充满爱意的模样。

她们更看到了最后,左贤王虽然被“押走”,但看向王妃的眼神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宠溺和笑意;而那个被揪着耳朵的乞答将军,虽然叫苦连天,但看向妻子的目光里,却只有无奈和纵容。

没有强迫,没有卑微,只有平等的、充满烟火气的爱意与羁绊!

这一刻,她们心中最后一丝怀疑彻底烟消云散!她们终于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左贤王的话是真的!他真的是把她们当“人”看!他治下的这片小小天地,真的和她们过去经历的地狱截然不同!这里,有尊重,有欢笑,甚至有……她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笨拙却真挚的爱慕!

当初那两个跪求顾远收留的女子,此刻眼中充满了羞愧和明悟的泪水。她们终于明白了顾远那句“把自己当人”的分量。她们看向那些还在笨拙示好、眼神干净的赤磷卫小伙子们,目光中第一次没有了恐惧,而是带上了一丝羞涩的、小心翼翼的期待。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将营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青草的芬芳,还有……一种名为“希望”的、甜蜜而暧昧的气息。

小伙子们似乎受到了王爷“壮举”(虽然结局是被揪走)的“鼓舞”,胆子也大了起来。有的红着脸,终于牵起了心仪姑娘的手;有的鼓起勇气,在同伴的起哄声中,笨拙地将姑娘拥入怀中;有的则是在篝火的掩映下,交换着羞涩而热烈的吻……泪水与羞涩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不再是绝望的哀鸣,而是新生的喜悦。

顾远和乞答在摆脱两个可怕的女人后终于重新聚在一起,乞答各种控诉顾远害他的事实,顾远邪性的开始教导他怎么\"对付小姑娘\"……二人饮酒吃着烤肉,从各自女人孩子聊到家国大事,再聊到人生哲理……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沉入地平线,深蓝色的天幕上,星子如同碎钻般渐次点亮。营地的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远处依偎低语的年轻身影,空气中弥漫着烤肉油脂滴落的噼啪声、马匹偶尔的响鼻,以及一种劫后余生、情愫暗生的暖融融气息。

顾远被托娅“押”回了他们那辆宽敞的马车。门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喧闹。顾远身上带着酒气,脸上却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得意笑容。他反手将还在假装生气的托娅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和无比的满足:“我的小醋狼…别生气啦,郎君来陪你了~”

托娅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软在了他怀里,小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说:“坏死了……就知道欺负银家……让银家丢脸……” 但那语气里,哪还有半分怒气,只剩下娇嗔和甜蜜。

车内,油灯的火苗轻轻跳跃,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射在晃动的车壁上,交织成一幅最原始、最亲密、也最温暖的画卷。车外,夏虫依旧在鸣唱,远处篝火的噼啪声和年轻男女的低语声,如同遥远的背景音。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只有情欲褪去后的温存,以及两颗紧紧相依的心跳。托娅的“复仇”大获全胜,而顾远的“挫败”,却成了这个夜晚最甜蜜的勋章。

车外,篝火噼啪作响,年轻男女们依偎的身影在火光中拉长,低语和轻笑如同夜风中的私语。那些曾经被囚禁在木笼中、眼神空洞的女子,此刻依偎在年轻战士并不宽阔却足够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久违的、属于“人”的温度和心跳。泪水无声滑落,却不再是苦涩,而是冲刷掉过去污浊、迎来新生的甘泉……

这片乱世中迁徙的营地,在这个初夏的夜晚,被一种名为“温情”的暖流彻底包裹。顾远听着车外的低语和笑声,搂着怀中温软的娇妻,心中那得意渐渐沉淀为一种更深沉的满足。他渴望的,不正是眼前这样,部族安宁,爱人相伴,苦难消融,希望萌生的景象吗?哪怕前路依旧漫长,此刻的温暖,足以照亮黑夜,支撑他继续披荆斩棘,为身后这些人,开辟一条光明的路,一个真正的——极乐净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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