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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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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待来日重整朝纲靖四海,方慰那忠魂热血洒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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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边事录》有载:“瓦剌太师也先,性狡狠而多谋,善用兵且嗜杀,每临战事必求斩草除根,不留余孽。” 德佑年间,也先率部寇边,志在擒获大吴天子以胁朝纲,遂于落马坡设伏布险。然天不遂其愿,伏兵虽锐,终未困住建康帝萧桓 —— 乱局之中,帝携残部遁入东侧密林,踪迹倏然隐匿。

也先闻之怒不可遏,掷弯刀于地,下死令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遂调全军分五路合围,火把连营数十里,搜山三日不休。然此搜捕非唯恃力之举,更藏庙堂诡谲之博弈:瓦剌军中潜有大吴旧党密探,或暗通消息引兵入歧路,或私置伪迹(如龙袍碎片、马蹄模印)混淆视听;彼辈既欲假也先之手擒帝,以博旧党夺权之功,又恐行迹败露遭瓦剌灭口、遭大吴清算,首鼠两端间,更添搜山之波折与凶险。

今不涉前因、不论后果,唯详述此三日搜山之始末 —— 或写瓦剌兵屠流民、焚草木之酷烈,或记密探弄巧、也先多疑之暗斗,以血肉细节揭搜捕之惨、人心之险,为后续谢渊、秦飞勘破奸邪、肃清朝纲,留此一证。

京剧唱词?落马坡搜山两段

第一段 【瓦剌太师?也先(架子花脸)】

三日搜山火照林哪!钢刀映月血痕深。

漫山遍野皆兵影,不见萧桓急煞人!

龙踪隐入烟霞里,只留寒骨伴风吟!

若教那昏君逃性命,我这满腔怒气怎生津!

第二段 【大吴太保?谢渊(老生)】

三日搜山恨未休,龙潜深渊虎仍游。

瓦剌兵退心不死,内奸暗里弄阴谋。

边疆烽火何时了,黎民涂炭泪空流。

某定要勘破奸邪网,且待锋刃断仇雠!

待来日重整朝纲靖四海,方慰那忠魂热血洒荒丘!

落马坡主峰下的瓦剌中军大营,篝火熊熊燃烧,映得也先的脸明暗交错。他踞坐在虎皮椅上,手中摩挲着一柄镶嵌宝石的弯刀 —— 那是元兴帝时期大吴赠给瓦剌的礼物,如今却成了他追杀大吴皇帝的凶器。帐内,瓦剌诸将垂首而立,大气不敢出,唯有帐外巡逻兵的脚步声与风吹篝火的噼啪声交织。“萧桓遁入东侧密林,” 也先的声音低沉如雷,打破死寂,“传令下去,全军分五路搜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日之内,若寻不到他,尔等皆提头来见!”

副将巴图躬身领命,刚要转身,也先却抬手叫住他:“且慢。” 也先目光扫过帐内,落在角落一名身着瓦剌服饰、却面生的士兵身上 —— 那是镇刑司副提督石崇派来的密探王六,自称 “熟悉落马坡地形”。“王六,” 也先开口,语气带着审视,“你说你曾在落马坡为猎户,林中路径皆熟?” 王六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回太师,小人确是此地猎户,后投瓦剌,林中每一条山道、每一处山洞,小人都了如指掌,愿为太师引路,捉拿萧桓。”

也先盯着王六,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 此人虽一口本地口音,却无猎户常见的老茧,且腰间虽佩瓦剌短刀,内侧却隐约露出大吴官服的衣角。但此刻搜山要紧,也先暂压疑虑,冷声道:“好。你随巴图一路,若寻到萧桓踪迹,赏黄金百两;若敢欺瞒,定将你凌迟处死!” 王六心中一紧,面上却依旧恭敬:“小人不敢欺瞒太师,定当尽心引路。” 巴图瞥了王六一眼,虽觉此人异样,却也未多言 —— 也先军令如山,延误搜捕,自己也担待不起。

诸将领命散去,帐内只剩也先与亲卫。亲卫低声道:“太师,那王六形迹可疑,恐非真心投效,不如先将他拿下审问?” 也先摇头,指尖敲击扶手:“此人若真是内奸,留着他,或许能引出更多大吴旧党;若只是普通猎户,杀之反倒误事。你派两人暗中监视他,若有异动,即刻禀报。” 亲卫躬身应道:“是,太师。” 也先望向帐外东侧密林的方向,眼中满是狠厉 —— 萧桓若逃,不仅此次设伏功亏一篑,更会让大吴士气复振,他必须抓住萧桓,断了大吴的念想。

夜半时分,瓦剌大军已集结完毕,五路兵马各持火把,如同五条火龙,朝着东侧密林进发。王六随巴图的第一路兵马走在最前,他刻意放慢脚步,目光在林间扫过 —— 石崇曾交代,若萧桓遁入密林,需尽量拖延搜捕,为萧桓争取撤离时间,同时要误导瓦剌,让他们以为萧桓往西北方向逃去。他悄悄从怀中摸出一小块龙袍碎片 —— 那是此前亲卫战死时掉落的,趁巴图不注意,将碎片扔向西北方向的草丛,再故作惊喜地喊道:“将军快看!这里有龙袍碎片!萧桓定是往西北逃了!”

巴图见草丛中的龙袍碎片,眼中一亮,立刻下令:“全军转向西北,追!” 瓦剌兵纷纷调转方向,朝着西北方向的密林奔去。王六跟在后面,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 西北方向多悬崖,瓦剌兵深入后定会被地形阻拦,如此便能拖延大半日。可他刚走几步,便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回头一看,是也先派来监视他的两名亲卫,正冷冷地看着他。王六心中一慌,忙低下头,假装整理鞋带,掩饰自己的慌乱。

西北密林的山道愈发陡峭,路面布满碎石与荆棘,瓦剌兵行军速度渐渐放缓。一名瓦剌兵不慎滑倒,摔下山坡,惨叫声在林间回荡。巴图眉头紧锁,对王六道:“你不是说熟悉地形?为何此处如此险峻?” 王六忙辩解:“将军有所不知,此处是落马坡‘断魂崖’的侧路,平日里少有人走,萧桓定是慌不择路才往这边逃。您看,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山洞,萧桓说不定藏在里面!” 他指向远处一处被藤蔓遮挡的山洞,实则那是他早年为猎户时存放工具的地方,空无一人。

巴图率部来到山洞前,下令士兵搜查。三名瓦剌兵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钻进山洞,片刻后便出来禀报:“将军,山洞是空的,只有一些破旧的工具,没有任何人影。” 巴图脸色一沉,看向王六:“你竟敢骗我!” 王六忙跪下:“将军饶命!小人只是猜测萧桓可能在此,并非有意欺骗!或许…… 或许他已经从山洞另一侧的小路逃走了!” 巴图冷哼一声,刚要下令将王六拿下,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 是第二路兵马的统领遣使来报,说在东北方向发现疑似萧桓的马蹄印。

巴图暂时放下王六,率军赶往东北方向。王六跟在后面,心中暗自庆幸 —— 幸好第二路兵马发现了马蹄印,否则自己今日恐难脱身。他不知道的是,那马蹄印是也先亲卫故意伪造的 —— 也先虽未戳穿王六,却早已料到他可能会误导,故令亲卫在东北方向留下痕迹,既试探王六,也防止真的错过萧桓踪迹。两名监视王六的亲卫将此情景看在眼里,悄悄策马离开,去向也先禀报。

东北方向的密林边缘,第二路兵马正围着几处马蹄印勘察。马蹄印尺寸较大,与萧桓坐骑 “踏雪” 的蹄铁痕迹相似,且印泥新鲜,显然是刚留下不久。统领见巴图赶来,忙道:“巴图将军,您看这马蹄印,定是萧桓的坐骑留下的!我们追不追?” 巴图蹲下身,仔细查看马蹄印,却发现印泥中混有少量红土 —— 落马坡东北方向的土壤多为黑土,红土只在西南方向才有,显然这马蹄印是伪造的。他心中一动,看向身后的王六,见王六眼神闪烁,便知是此人与伪造痕迹的人有所勾结。

巴图不动声色,下令:“继续追!无论真假,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瓦剌兵再次启程,朝着马蹄印延伸的方向奔去。王六见巴图未起疑心,心中稍安,却不知巴图已悄悄对身边的亲兵低语:“派人去禀报太师,王六形迹可疑,且东北方向的马蹄印是伪造的,恐有内奸作祟。” 亲兵领命,策马消失在林间。王六跟在队伍中,总觉得巴图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便故意落后几步,想要寻找机会再次误导,却被两名监视的亲卫死死盯住,根本无从下手。

行至一处山谷,马蹄印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杂乱的脚印,似乎有人在此处换乘了马匹。巴图令士兵散开搜查,自己则与王六站在山谷中央。“王六,” 巴图忽然开口,“你说你是本地猎户,可知这山谷叫什么名字?” 王六心中一慌 —— 他只知道落马坡的大致地形,却不知具体山谷的名称,只能胡乱答道:“回将军,此谷名为‘落马谷’,因常有马匹在此失足而得名。” 巴图冷笑一声:“胡说!此谷名为‘藏龙谷’,是大吴永熙帝时期为狩猎所命名,本地猎户无人不知。你根本不是猎户!”

王六脸色惨白,忙跪下求饶:“将军饶命!小人…… 小人确实不是猎户,是镇刑司副提督石崇大人派来的密探,奉命协助太师捉拿萧桓!” 巴图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石崇?那为何要误导我们往西北方向走?” 王六颤声道:“石崇大人说,萧桓身边仍有亲卫保护,若逼得太紧,恐会鱼死网破,不如先拖延时日,待萧桓粮草耗尽,再一举擒获。” 巴图闻言,心中暗忖 —— 石崇此举,究竟是为协助瓦剌,还是为放萧桓一条生路?他一时难以判断,只能下令将王六绑起来,待禀报也先后再做处置。

就在此时,山谷西侧忽然传来厮杀声 —— 是第三路兵马与一群大吴流民发生冲突。巴图率部赶去,只见数十名流民手持农具,与瓦剌兵拼死抵抗,口中喊着:“不许你们伤害陛下!” 瓦剌兵早已杀红了眼,见流民反抗,便挥刀砍杀,流民很快便倒在血泊中。巴图在流民尸体中搜查,却未发现任何与萧桓有关的物品,只找到一块玄夜卫的令牌 —— 令牌是伪造的,与此前陈伴伴留下的那枚一模一样。

巴图将伪造令牌与王六一同押往也先的中军大营。也先见了令牌与被绑的王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石崇派你来,究竟是为擒萧桓,还是为放他?” 也先盯着王六,语气冰冷。王六吓得浑身发抖:“太师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石崇大人只让小人误导搜捕方向,拖延时日,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 也先冷哼一声,对亲卫道:“将他押下去,严加看管,若有半句假话,便用刑!” 亲卫领命,将王六拖了下去。也先看着手中的伪造令牌,心中暗忖:“大吴旧党果然与瓦剌勾结,且内部并非一条心,此事或许能为我所用。”

搜山第二日清晨,也先亲自督阵,将五路兵马重新整合,改为三路,分别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搜山,西方向则派少量兵力监视 —— 他断定萧桓若要撤离,必不会走西侧的断魂崖。巴图率东路兵马,手中拿着也先给他的密令:若再遇内奸误导,可先斩后奏。王六仍被绑在巴图的马后,由两名亲卫看管,也先此举,既是为了让王六继续引路,也是为了试探石崇的反应。

东路兵马行至一处密林,王六忽然喊道:“将军,前面那片竹林后有一处山洞,萧桓很可能藏在里面!” 巴图心中一动,令士兵先围住竹林,自己则带着几名亲兵,小心翼翼地靠近山洞。山洞入口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巴图令一名亲兵先进去探查,亲兵刚走进去,便传来一声惨叫,随即没了动静。巴图大怒,下令放箭,箭雨射入山洞,却只听到箭枝落地的声响,没有任何人影。

巴图率士兵冲入山洞,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那名亲兵的尸体,胸口插着一把大吴禁军的佩刀 —— 显然是有人故意在此设伏,引瓦剌兵入内。王六见此情景,忙道:“将军,定是萧桓的亲卫在此埋伏,萧桓本人定已逃往别处!” 巴图却不相信,他仔细勘察山洞,发现地面上有新鲜的苔藓被踩过的痕迹,痕迹朝着山洞深处延伸,而山洞深处竟有一条密道,通往另一侧的山坡。

巴图率部从密道穿出,果然在山坡上发现了几处新鲜的脚印,脚印朝着东南方向延伸 —— 东南方向是大吴宣府卫的防区,萧桓若逃到那里,便安全了。巴图心中一急,下令全速追击。王六跟在后面,见巴图识破密道,心中慌乱,便故意装作脚崴,摔倒在地,想要拖延时间。巴图见状,冷哼一声,令亲兵将王六架起来,继续赶路 —— 他知道,再拖延下去,萧桓便真的要逃了。

东南方向的山道上,瓦剌兵追得越来越紧,脚印也越来越清晰。忽然,前方出现了一名身着龙袍的人影,正朝着宣府卫的方向奔去。“萧桓!” 巴图大喊一声,率部加速追击。可就在快要追上时,那人影忽然转身,竟是一名大吴禁军士兵,手中拿着一把火把,朝着身边的干草堆扔去 —— 干草堆瞬间燃起大火,挡住了瓦剌兵的去路。那士兵高声喊道:“陛下早已安全撤离,尔等休想追上!” 说完,便拔剑自刎。

大火熊熊燃烧,浓烟滚滚,瓦剌兵一时无法前进。巴图看着燃烧的干草堆,又看了看自刎的禁军士兵,心中又怒又急 —— 这显然是萧桓的调虎离山之计,真正的萧桓,恐怕早已从其他方向逃走了。他下令士兵灭火,同时对王六道:“你说你熟悉地形,除了东南方向,萧桓还可能从哪个方向逃走?” 王六见计谋被识破,只能如实答道:“西南方向虽有断魂崖,但崖下有一条小路,可通往大吴的废弃驿站,萧桓或许会从那里走。”

巴图率部灭火后,立刻转向西南方向。此时,也先派来的信使赶到,说西路兵马在断魂崖下发现了疑似萧桓的龙袍碎片,令巴图速去支援。巴图心中一喜,加快速度,赶往断魂崖。王六跟在后面,心中暗自祈祷 —— 石崇曾说,废弃驿站附近有大吴的伏兵,若萧桓真在那里,定能安全撤离。两名监视的亲卫将王六的神情看在眼里,再次悄悄向也先禀报。

断魂崖下,西路兵马正围着几片龙袍碎片勘察。碎片上沾着血迹,与萧桓此前受伤的位置一致,且崖下的小路上有新鲜的马蹄印,与 “踏雪” 的蹄铁痕迹完全吻合。西路统领见巴图赶来,忙道:“巴图将军,萧桓定是从这条小路逃走了,我们追不追?” 巴图蹲下身,仔细查看马蹄印,却发现印泥中混有少量崖上的碎石 —— 若萧桓是从崖上下来,马蹄印中不应有碎石,显然是有人故意将龙袍碎片扔下来,伪造萧桓从这里逃走的假象。

巴图站起身,冷声道:“这是假象,萧桓根本没来过这里!” 西路统领不解:“将军何以见得?” 巴图指着马蹄印道:“你看,这马蹄印虽像‘踏雪’的,却比真的浅半分,且印泥中混有碎石,显然是有人拿着马蹄模型,故意在小路上按压出来的。” 西路统领恍然大悟,看向被绑的王六:“定是这内奸搞的鬼!” 王六忙摇头:“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巴图却不再理会他,下令:“全军返回藏龙谷,萧桓定还在那附近!”

返回藏龙谷的途中,巴图的亲兵忽然发现,王六的腰间藏着一枚黑色令牌 —— 令牌上刻着 “镇刑司” 三个字,是石崇旧部的专属令牌。巴图拿过令牌,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令牌,便是你通敌的证据!” 王六见令牌被发现,再也无法抵赖,只能闭上眼,等待处置。巴图本想立刻将王六处死,却想起也先的命令,便改变主意,令亲兵将王六看得更紧 —— 他要将王六带回,交给也先处置,同时从他口中套出更多关于石崇与旧党的消息。

搜山第三日,也先将中军大营迁至藏龙谷附近,亲自指挥搜捕。他令士兵将藏龙谷周围的山林团团围住,地毯式搜查,不放过任何一处山洞、任何一片草丛。瓦剌兵手持长刀,拨开茂密的树枝,脚踩在厚厚的腐叶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如同无数条毒蛇在林间游走。也先骑在战马上,目光扫过每一名士兵,眼神中的焦虑与狠厉愈发浓烈 —— 今日是搜山的最后一日,若再找不到萧桓,不仅自己颜面扫地,更会让大吴士气大振。

王六被押在也先身边,他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瓦剌兵,心中满是恐惧 —— 他知道,若今日找不到萧桓,也先定会拿他出气。可他更清楚,石崇交代的任务是拖延时间,若真的找到萧桓,自己也难逃一死。他悄悄观察也先的神情,见也先不时望向谷东侧的一处密林,便故意道:“太师,那片密林名为‘鬼见愁’,里面岔路繁多,且常有瘴气,萧桓若藏在里面,恐难存活,不如先搜其他地方。”

也先盯着王六,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 此前王六多次误导,此次却推荐搜其他地方,莫非 “鬼见愁” 中真的藏着萧桓?他对亲卫道:“你带一队人,去‘鬼见愁’搜查,若有任何发现,即刻禀报。” 亲卫领命,率队冲入 “鬼见愁”。王六见也先不上当,心中一慌,忙道:“太师,‘鬼见愁’太过危险,恐会折损士兵!” 也先却不理会他,继续指挥其他士兵搜查。

半个时辰后,“鬼见愁” 中的亲卫传来消息,说在密林深处发现一处隐蔽的山洞,山洞内有新鲜的炭火痕迹,还有一件沾着血迹的大吴官服 —— 官服的样式是玄夜卫的,与秦飞所穿的一致。也先心中一喜,亲自率部赶往 “鬼见愁”。山洞外,亲卫们正围着山洞,不敢贸然进入。也先下令:“点火把,冲进去!” 瓦剌兵手持火把,冲入山洞,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炭火仍在微微燃烧,官服放在一块石头上,显然是刚离开不久。

也先看着炭火与官服,心中愤怒不已 —— 萧桓定是听到了搜山的动静,提前逃走了。他下令:“追!沿着山洞外的脚印追!” 瓦剌兵顺着脚印追击,却在一处悬崖边失去了踪迹 —— 悬崖下是湍急的河流,脚印延伸到悬崖边,便消失了。也先走到悬崖边,望着湍急的河流,心中满是不甘:“萧桓!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定会找到你!” 他转身对诸将道:“撤兵!但要留下一队人马,监视落马坡所有出口,一旦发现萧桓踪迹,即刻禀报!”

瓦剌兵渐渐撤离,林间的火把光芒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中。“鬼见愁” 的山洞内,萧桓从山洞深处的密道中走出来 —— 那密道是玄夜卫北司提前挖好的,用于紧急避险。他看着地上的炭火与玄夜卫官服,心中满是感激 —— 秦飞果然料事如神,提前安排好了一切,用官服与炭火误导瓦剌,为自己争取了撤离的时间。

萧桓走出山洞,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银霜。他回头望了一眼瓦剌兵撤离的方向,又看了看脚下的土地 —— 这片山林,埋葬了无数亲卫与忠仆的性命,也见证了他的逃亡与挣扎。他攥紧手中的伪造令牌与箭镞碎片,心中暗下决心:“也先,徐靖,石崇…… 你们今日对朕的追杀,朕定会铭记在心,他日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与此同时,也先的中军大营内,也先正对着王大发雷霆。“三日搜山,竟连萧桓的影子都没抓到!” 也先将手中的弯刀重重拍在案上,“你说你是石崇派来的,可石崇除了让你误导,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给!你说,石崇是不是故意放萧桓走的?” 王六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下:“太师饶命!小人真的不知道!石崇大人只让小人拖延时间,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

也先看着王六,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却又忍住了 —— 他还需要通过王六,与石崇继续联系,了解大吴朝堂的动向。“也罢,” 也先冷声道,“今日便饶了你。你回去告诉石崇,若下次再提供假消息,我定将他与你一同碎尸万段!” 王六连忙磕头:“谢太师饶命!小人定将太师的话带给石崇大人!” 也先挥了挥手,令亲卫将王六放走 —— 他知道,王六回去后,石崇定会有所行动,而他只需静静等待,便能找到新的机会。

王六离开瓦剌大营,朝着大吴京师的方向奔去。他心中满是庆幸 —— 自己终于活下来了,且完成了石崇交代的拖延任务。可他不知道的是,也先派了两名亲卫,悄悄跟在他身后,想要通过他,找到石崇的藏身之处。夜色中,王六的身影渐渐远去,两名亲卫的身影如同鬼魅,紧随其后,一场新的博弈,即将在大吴京师拉开序幕。

落马坡的夜色渐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风吹树叶的 “沙沙” 声,以及林间尚未散去的血腥味。藏龙谷的空地上,瓦剌兵撤离后留下的篝火灰烬仍在冒着青烟,地上散落着瓦剌兵的箭枝、刀鞘,还有几具流民与禁军士兵的尸体,无人收殓,只能任由野兽啃食。月光洒在尸体上,惨白的面容与暗红的血迹交织,显得格外凄惨。

也先坐在返回漠北的战马上,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想起三日来的搜山,想起被误导的方向、被伪造的痕迹、被牺牲的士兵,心中的杀意愈发浓烈。“萧桓,” 也先喃喃自语,“此次让你逃脱,下次我定要攻破京师,将你擒回瓦剌,让你为今日的逃亡付出代价!” 他回头望了一眼落马坡的方向,眼中满是狠厉,随即策马加速,消失在夜色中。

与此同时,萧桓在玄夜卫密探的护送下,朝着废弃驿站的方向奔去。他骑在 “踏雪” 上,感受着战马的颠簸,心中满是疲惫与沉重。三日的躲藏与逃亡,让他身心俱疲,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 大吴的江山还需要他,战死的亲卫与忠仆还需要他为他们报仇。他摸了摸怀中的伪造令牌与箭镞碎片,心中暗忖:“徐靖,石崇,你们的罪证,朕已握在手中,回京后,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

王六在返回京师的途中,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他心中一慌,加快速度,想要甩掉跟踪者。可那两名瓦剌亲卫身手矫健,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靠近,也不远离。王六知道,自己甩不掉他们,便故意朝着镇刑司旧部的秘密据点奔去 —— 他要将此事禀报给石崇,让石崇想办法解决。

夜色渐深,落马坡彻底陷入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野兽嚎叫声,打破这片惨烈后的宁静。搜山三日,瓦剌虽未擒获萧桓,却也让落马坡沦为人间地狱;大吴虽保住了皇帝,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暗藏在这场搜山背后的内奸博弈,才刚刚开始 —— 也先通过王六监视石崇,石崇则继续与瓦剌勾结,徐靖在京师蠢蠢欲动,谢渊与秦飞则在暗中调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次日清晨,落马坡的山林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照亮了地上的血迹与尸体。几名大吴的流民冒着危险,来到山林中,想要收敛亲人的尸体。一名老妇跪在儿子的尸体旁,泪水直流,她的儿子是那名自刎的禁军士兵,为了掩护萧桓,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儿啊,你为陛下死,娘为你骄傲,可娘心疼啊……” 老妇的哭声在林间回荡,令人心碎。

也先留下的监视队伍,隐藏在山林边缘,密切关注着落马坡的每一个出口。他们穿着大吴百姓的服饰,如同普通的猎户,却时刻留意着过往的行人,一旦发现疑似萧桓或玄夜卫的踪迹,便会即刻禀报也先。一名监视的瓦剌兵看着林间收敛尸体的流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很快被狠厉取代 —— 在他看来,为了太师的大业,牺牲这些百姓,不值一提。

萧桓抵达废弃驿站时,谢渊已率援军在此等候。萧桓翻身下马,看着谢渊,眼中满是疲惫:“谢爱卿,让你久等了。瓦剌搜山三日,虽未找到朕,却也让落马坡生灵涂炭……” 谢渊躬身行礼:“陛下平安,便是万幸。落马坡的百姓,臣会令户部发放抚恤金,妥善安置。至于瓦剌与旧党的勾结,臣已令秦指挥使继续调查,定能查清真相。”

王六终于抵达镇刑司旧部的秘密据点,见到了石崇。石崇见王六平安回来,心中松了口气:“你可算回来了!瓦剌那边情况如何?萧桓有没有被找到?” 王六连忙将搜山三日的情况禀报给石崇,包括自己被识破、被监视的事情。石崇听完,脸色阴沉:“也先果然多疑,还派了人跟踪你!看来,我们与瓦剌的合作,需更加谨慎。” 他对身边的亲信道:“你去将跟踪王六的瓦剌兵解决掉,绝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的据点!”

亲信领命,率人前去解决瓦剌亲卫。石崇看着王六,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知道的太多了,若不是还有用,今日便该杀了你。” 王六吓得连忙跪下:“石大人饶命!小人愿为大人赴汤蹈火,绝不敢泄露任何消息!” 石崇冷笑一声:“罢了,你先下去休息,后续还有任务交给你。” 王六如蒙大赦,连忙退下。石崇走到窗边,望着京师的方向,眼中满是野心 —— 他要借助瓦剌的力量,推翻萧桓,扶持萧栎登基,自己则成为大吴的掌权者。

废弃驿站内,萧桓与谢渊商议回京事宜。“谢爱卿,瓦剌虽已撤兵,却留下了监视队伍,我们回京的路线需谨慎安排,” 萧桓道,“另外,王六已返回京师,定要将他捉拿归案,从他口中套出石崇与瓦剌的勾结细节。” 谢渊点头:“陛下放心,臣已令秦指挥使在京师外围设伏,一旦王六出现,便将他拿下。至于回京路线,臣建议走西南小路,避开瓦剌的监视,同时令岳将军率部护送,确保陛下安全。”

萧桓点头同意:“就依谢爱卿所言。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京。” 他看着窗外,心中满是感慨 —— 此次落马坡之困,让他看清了朝堂的黑暗与百姓的疾苦,也让他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他暗下决心,回京后定要整肃朝纲,清除内奸,让大吴的江山更加稳固,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石崇的亲信很快便解决了跟踪王六的瓦剌亲卫,将他们的尸体埋在秘密据点附近的荒山中。亲信回来禀报时,石崇正在查看镇刑司的旧档 —— 旧档中记录着许多大吴官员的把柄,是他用来要挟官员、扩充势力的工具。“瓦剌亲卫已解决,” 亲信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石崇点头:“好。你再去通知徐靖,让他在京师做好准备,若萧桓回京,便按计划行事,诬陷谢渊通敌,夺取兵权。”

徐靖接到石崇的消息时,正在诏狱署审问一名玄夜卫密探。密探是秦飞派来调查徐靖通敌的,却被徐靖抓获。徐靖看着密探,冷笑道:“你以为秦飞能救你?告诉你,萧桓此次回京,必死无疑!谢渊也会被我扳倒,到时候,整个大吴都是我们的!” 他下令将密探关入死牢,随后便开始布置诬陷谢渊的计划 —— 他要伪造谢渊与瓦剌勾结的书信,在萧桓回京后,呈给理刑院,让谢渊百口莫辩。

片尾

夜色再次降临,废弃驿站与镇刑司秘密据点,两处截然不同的地方,却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朝堂风暴做着准备。萧桓与谢渊为守护大吴江山而努力,石崇与徐靖则为夺取权力而谋划,瓦剌则在漠北虎视眈眈,等待着新的机会。落马坡的搜山虽已结束,却如同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大吴的朝堂与边疆,激起了层层涟漪,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卷尾

瓦剌落马坡三日搜山,也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之令虽厉,终未擒获德佑帝萧桓。搜捕之烈,致流民殒命、山林染血;博弈之诡,显旧党密探误导、瓦剌多疑试探。王六虽返京师,却遭瓦剌跟踪;石崇虽暂避风头,却仍谋逆之心不死;徐靖在京布网,欲诬陷谢渊夺权。萧桓虽得脱,然内奸未除、瓦剌未退,朝堂暗流与边疆之危仍在。此三日搜山,非止一场追捕之役,更揭大吴内外交困之局,后续审奸、御敌、安内诸事,尚需谢渊、秦飞等臣步步为营,待续笔详陈,以全史事之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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