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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血印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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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灯笼撕裂的暖光尚在秧室墙壁上投下无声流淌的水利图影,瓮城东市“隆昌记”商行内,却弥漫着另一种令人窒息的粘稠。空气里混杂着陈年账册散发的霉腐、新墨的刺鼻、铜钱的锈腥,以及一股极力压抑的、如同暴风雨前闷雷般的争执气息。几盏桐油灯昏黄的光线,在堆满卷册的高柜与算盘间投下摇曳的暗影,将几张涨红的面孔映得忽明忽暗。

“叶掌柜!这……这简直是胡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账房,枯瘦的手指因激动而颤抖,指尖沾着洗不净的陈年墨渍,几乎要戳到摊开的新账簿上。那账簿格式迥异于传统——左右两栏,分别标着“收”、“付”,下方密密麻麻列出细目。“自古记账,一目了然!哪有分左右记账的?这‘收’‘付’并行,看得人眼晕!稍有不慎,便是糊涂账!祖宗之法岂能擅改?”他布满老年斑的脸颊肌肉抽动,声音嘶哑,带着被冒犯的愤怒。

旁边几个同样年长的账房纷纷附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疑虑与抵触。他们面前簇新的黄铜算盘珠光闪亮,却无人拨动。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灯芯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粗重的喘息。

叶承云立在主位长案后,面皮微黄,依旧是那身半旧青衫。他左袖上那股甜腻得有些发馊的槐花蜜香,在这账房的墨臭铜腥中顽强地散发着,如同他此刻的处境。面对老账房的诘难,他脸上并无愠色,甚至带着一丝商贾惯有的和气笑意,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他右手搭在案上一副同样簇新的算盘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算珠,左手却悄然笼在袖中——那袖口深处,槐花蜜香最为浓郁之处,似乎藏着什么硬物。

“钱老息怒,”叶承云的声音平稳,带着漕帮中人特有的、能磨平礁石的圆滑,“旧法虽好,然时移世易。如今瓮城百业待兴,商路渐开,买卖赊欠、联保互市愈发繁杂。一笔进出,牵涉数方,若只记一目,往来纠缠不清,对不上账,扯起皮来,耗时费力是小,伤了和气、断了财路,岂非得不偿失?”他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目光扫过几位老账房,“此复式记账法,一笔交易,两方记录,收付并行,互为印证。譬如隆昌记赊给西市张家布坊十匹素纱,”他边说边用指尖在算盘上轻轻一点,拨动一颗代表“素纱”的算珠至“付”栏,“在张家账上,便是‘收’素纱十匹,‘付’赊欠隆昌记银若干。”他指尖轻移,又一颗算珠在虚空中划向“收”栏。“两相印证,清晰明了,谁也赖不掉。此乃‘有收必有付,收付必相等’的铁律!”

华尔街的复式记账原理被他用最市井的语言诠释出来。白宸隐在靠窗的阴影里,竹青袍袖挽起,正翻检着一本旧年流水,闻言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一顿。叶承云的解释直指核心——复式记账的本质就是权责发生制和会计恒等式的古代演绎,是商业信用扩大的基石。他抬眼看向叶承云笼在左袖中的手,华尔街的警惕性悄然提升:这位漕帮三当家,推行此法仅仅是为了理清商行账目?

“哼!说得轻巧!”钱姓老账房冷笑,枯指重重敲在案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微漾,“两方记账?那得费多少笔墨纸张?增添多少人工?就为防那万一的赖账?这成本谁来担?隆昌记又不是开善堂的!”他身旁几人连连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靡费”二字。

成本。华尔街的模型瞬间响应。推广新技术的最大阻力往往来自沉没成本和短期损益。

叶承云脸上的笑意深了些,笼在左袖中的手似乎微微一动。“钱老所虑极是。故而这新法推行,非独隆昌记一家。”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我已联络城中大小商行三十六家,粮铺、布坊、铁器行、车马栈……皆已点头。共立‘瓮城商约’,凡入约商号,账目皆用此法。彼此交易,账目互核,一目了然。更有联保赊贷之利——信誉卓着者,凭同行三家联保,即可在约内商号赊取货物,限额周转,以三月为期!”

他话音未落,账房内已是一片压抑的骚动!联保赊贷!这意味着小商号也能凭信誉获得宝贵的周转资金!几个原本面露抵触的年轻账房眼中已迸发出光亮。

“然则!”叶承云话锋一转,声音陡然转冷,笼在袖中的左手终于抽出——掌中竟托着一块半尺见方、边缘磨得发亮的乌沉木牌!牌上用朱砂刻着一个狰狞的“漕”字,字迹殷红如血!“此约亦非儿戏!凡入约者,账目须按新法,清晰无伪,按期互核!若有人心存侥幸,做那阴阳账、糊涂账,坏我商约铁律……”他手腕一翻,将那“漕”字木牌重重拍在长案上,发出一声闷响!“休怪我漕帮‘算盘’无情!轻则逐出商约,永绝瓮城商路!重则……”他目光如电,扫过众人,“自有帮规伺候!这‘算盘’打在身上,可比诸位手中的,要沉重得多!” 他右手猛地一拨面前算盘,“哗啦”一声脆响!算珠激烈碰撞,杀气腾腾!

软硬兼施!华尔街的博弈论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利益捆绑与强力威慑,是瓦解旧有格局的不二法门。

漕帮的威名与联保赊贷的实利,如同冰火交织,瞬间镇住了场子。老账房们脸色发白,嘴唇嗫嚅着,终究没敢再出声。年轻的账房们则已迫不及待地拿起新账簿,对着算盘,笨拙地尝试着“收”、“付”并行的新法。

叶承云满意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冷厉稍敛,又恢复了那副和气生财的模样。他顺手拿起一本刚送来的新账簿,准备例行核验。就在这时,一个伙计急匆匆捧着一本厚厚的旧账簿跑进来,额角带汗:“叶掌柜!不好了!城南‘万利’粮铺送来的旧账,说是上月从咱们这赊购陈粟三十石的账目,可……可咱们库房出库单上,上月根本没出过陈粟!只有新麦!他们硬说咱们记错了,要赖账!”

“万利粮铺?”叶承云眉头一皱,正是新入商约的一家。他接过那本字迹潦草、墨迹浓淡不一的旧账簿,迅速翻到相关页。果然,一行模糊的“赊购隆昌记陈粟三十石”字样,墨色发乌,与前后笔迹微有不同。

“拿来我看!”钱姓老账房立刻来了精神,凑上前,浑浊的老眼仔细辨认着,“这……这墨色是有些沉,但字迹……像是老万的笔迹啊?叶掌柜,你们库房单子会不会……”

叶承云没理会他。华尔街的欺诈识别系统瞬间启动:笔迹模仿、墨色做旧、时间差伪造……他目光锐利如鹰隼,指尖划过那行可疑的字迹,感受着纸张的凹凸。突然,他动作一顿!指腹在“陈粟”二字下方,触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寻常的粘滞感!极其细微,若非他常年与账册打交道,几乎难以察觉!

“取水来。”叶承云声音平静。

伙计连忙端来一碗清水。账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在众人惊疑的注视下,叶承云伸出右手食指,探入碗中蘸了点清水,然后,极其精准地将湿润的指尖,轻轻点按在那行“赊购隆昌记陈粟三十石”中,“陈粟”二字下方的纸张上!

清水迅速晕开一小片湿痕。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被水浸润的纸张上,“陈粟”二字竟如同活物般,边缘开始极其轻微地蠕动、变淡!而原本被这两个字覆盖的下方,竟隐隐约约浮现出两个被刮掉、又被拙劣模仿掩盖的原字痕迹——“新麦”!

“刮补!” 一个眼尖的年轻账房失声叫道!

满室哗然!伪造账目!铁证如山!钱老账房目瞪口呆,指着那显现的“新麦”痕迹,手指抖得说不出话。

叶承云眼中寒光一闪!万利粮铺!竟敢在新约甫立之时,就用如此拙劣却阴险的手段伪造账目,妄图浑水摸鱼,骗取高价陈粟!这不仅是要赖账,更是要试探漕帮的底线,动摇新商约的根基!

怒火瞬间冲上顶门!华尔街的零容忍原则在血管里咆哮!叶承云猛地合上那本伪造的账簿,力道之大,带起一股风,吹得案上灯焰剧烈摇晃!他一步踏出长案,厉声喝道:“来人!持我‘漕’字牌!立刻去万利粮铺,请万老板过府一叙!我倒要看看,他这‘新麦’变‘陈粟’的戏法,是怎么变的!”

话音未落,他已抓起案上那块沉重的“漕”字木牌,就要掷给门外候命的漕帮汉子。动作间,左手袖口因大幅挥动而扬起,那股甜腻的槐花蜜香猛地浓烈起来!

就在这怒意勃发、木牌即将脱手的电光火石之间!

斜刺里,不知是哪个惊慌的伙计手忙脚乱中碰翻了桌角一只刚倒满、准备给账房先生们提神的粗陶茶碗!

“哗啦!”

滚烫的茶水混合着几片粗大的茶叶,猛地泼溅出来!好巧不巧,大半盏热茶,直直泼向了叶承云因怒而前倾的、正握着“漕”字木牌的右手!

“嘶——!” 滚烫的剧痛让叶承云倒抽一口冷气,右手本能地一缩!那块沉重的“漕”字木牌脱手飞出!

变故突生!谁也没料到!

那沉重的木牌并未落地,而是打着旋儿,棱角分明的边缘,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狠狠砸在叶承云身侧、正捧着另一本待核验账簿的钱老账房脸上!

“啊哟!”

一声凄厉的惨嚎!

木牌棱角正中钱老账房枯瘦的鼻梁!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鲜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从钱老账房捂着脸的指缝中狂涌而出!他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高脚凳,稀里哗啦摔倒在地,指缝间喷涌的鲜血溅得他花白的胡须、前襟一片狼藉,更有几滴炽热的血点,如同赤红的飞蛾,直扑向叶承云手中那本刚刚揭露了伪造账目的、至关重要的账簿!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叶承云被烫得缩手,木牌脱手伤人,鲜血狂喷,血滴飞溅……待众人反应过来,那几点滚烫的鲜血,已“啪嗒”、“啪嗒”几声,精准地溅落在摊开的账簿上!位置不偏不倚,正覆盖在“收”、“付”两栏之间,那行刚刚被清水揭露的、由“新麦”伪造成“陈粟”的关键账目之上!

浓稠、鲜红、带着人体余温的血渍,在粗糙的纸面上迅速晕开,边缘不规则地蔓延,瞬间吞噬了“新麦”和“陈粟”的字迹,将那一行账目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

账房内死寂一片。只有钱老账房痛苦的呻吟和鲜血滴落地面的“嗒嗒”声。

叶承云顾不上右手的灼痛,也顾不上去捡那惹祸的“漕”字木牌,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死死钉在账簿上那片迅速扩大的血渍上!华尔街的图形识别系统在脑中疯狂运转:那血渍的形状……边缘蜿蜒的曲线,中心被血滴砸出的深色圆点……在猩红的背景中,竟隐隐勾勒出一个极其诡异、如同残缺印章般的图案轮廓!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浓烈、如同陈年烈酒被骤然打翻的醇厚酒香,猛地冲散了账房内的血腥与墨臭!

众人惊愕回头。

只见商行门口,不知何时立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她赤着双足,雪白的脚踝上似乎带着经年火炭训练留下的浅淡红痕。一身烟霞色罗裙,裙摆处用极细的金银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纹,在门口天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她手中拎着一个敞口的青玉酒壶,壶口酒香四溢,浓烈醉人。显然,方才就是她,将这壶酒“无意”地泼洒在了门槛附近,让浓烈的酒气瞬间涌入。

醉月。这位名动瓮城的青楼花魁,前朝密探首领,此刻却出现在这满是铜臭的商行。她眼波流转,媚态天成,仿佛没看到屋内的混乱与血腥,只盈盈一笑,声音酥软入骨:“哟,叶掌柜好大的火气。奴家路过,闻得酒香……呃,是血腥?特来讨杯水酒压压惊,不打扰吧?”

她说着,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叶承云手中那本染血的账簿,又掠过地上痛苦呻吟、满脸鲜血的钱老账房,最后落在那块掉在血泊边缘、刻着“漕”字的乌沉木牌上。裙摆上那些金银线绣的缠枝莲纹,在酒气的蒸腾下,似乎变得更加鲜活,隐隐有光华流转。

叶承云握着染血账簿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发白。他右手被茶水烫红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左手袖中的槐花蜜香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变得粘腻。他看着醉月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美目,又低头看向账簿上那片迅速凝固、形状愈发清晰的诡异血痕。华尔街的危机警报在脑中尖啸:这绝不是巧合!这血渍的形态……这女人出现的时机……她裙摆上遇酒显形的秘密……这染血的账簿,究竟会引来什么?

墨账生金,金下藏锋。

这第一滴“金”,竟是以血为印,烙下了商约的铁律,也烙下了一个无法回避的杀局。那凝固的血痕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边缘的曲折蜿蜒,竟隐隐与“卷终”二字的笔画起势,有了三分诡谲的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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