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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老棉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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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筷子不对劲的时候,锅里的粥刚冒起热气。

竹筷在瓷碗边缘轻轻敲出脆响,我正低头去捡掉在灶台上的米粒,眼角余光里,那两根筷子突然自己竖了起来。不是斜斜地靠在碗沿,是笔直地戳在粥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尾端还在微微颤动。

我僵着脖子抬头,蒸汽模糊了眼镜片。抬手去擦的瞬间,筷子“啪嗒”落回碗里,溅出的粥滴烫在手背上,疼得我猛地缩回手。

大概是水汽太重看花了眼。我这样告诉自己,用抹布擦掉灶台上的米粒,指腹蹭过一块凸起的木纹——那是去年蒸年糕时烫出来的印子,形状像片残缺的月牙,我总爱用指甲去抠它。

可今天指尖触到的地方,却是平的。

我把眼镜摘下来擦了又擦,凑过去细看。那块月牙形的烫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浅褐色的划痕,像用指甲反复刮过,边缘还沾着几粒米糠。这灶台是搬进来时就有的老物件,我住了三年,闭着眼都能摸到每处磕碰,从来没见过这道划痕。

锅里的粥咕嘟冒泡,我盛了一碗端到堂屋。老式座钟在墙角滴答作响,钟摆晃动的幅度比平时大些,黄铜钟锤擦过木壳,发出细碎的摩擦声。我瞥了眼钟面,时针指着三点十七分,可窗外的天明明刚擦亮,鸡刚叫过头遍。

“该上弦了。”我喃喃自语,伸手去够钟摆。手指还没碰到,钟摆突然停了。

不是慢慢减速,是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住,瞬间定在半空。钟面玻璃上蒙着的薄灰簌簌往下掉,我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背后的门框上,不知何时挂了件深蓝色的老棉袄。

那棉袄我认得。是去年冬天清理阁楼时扔掉的,布料早就磨得发亮,袖口烂了个洞,棉花从里面滚出来,像团灰白的絮。我明明记得扔进了巷口的垃圾桶,怎么会挂在这儿?

我走过去想把它摘下来,手指刚碰到布面,就被冰得一哆嗦。七月的天,屋里虽然阴凉,也不至于冻得人指尖发麻。棉袄的布料硬邦邦的,像是浸了水又冻住,摸上去滑腻腻的,凑近了闻,有股烧艾草的焦味。

“谁放这儿的?”我扯着棉袄领口往外拽,却发现衣角被钉在了门框上。不是用钉子,是用密密麻麻的线,黑色的棉线在木头里钻来钻去,把衣角缝得死死的。

座钟突然又开始走了,滴答声变得急促,像是有人在耳边喘气。我回头时,看见钟面上的指针正疯狂倒转,玻璃内侧凝起一层白雾,雾里慢慢浮现出个模糊的轮廓,像个缩在棉袄里的人影。

这时候,厨房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

我抄起门后的扫帚冲过去,灶台上的粥碗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而那根竹筷,正插在对面的墙里,半截露在外面,尾端还在轻轻摇晃。墙是实心的青砖,筷子怎么可能插得进去?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散落的瓷片里,混着几根黑色的长发。

我是短发,这屋里除了我再没别人。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米缸里的米总在减少,每天早上掀开盖子,都能看见表层的米陷下去一个小窝,窝底铺着层灰黑色的东西,像烧过的纸灰。我把米倒出来检查,缸底干干净净,只有一道新鲜的抓痕,五道指印深得快透到缸外。

夜里总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我握着菜刀坐在床上,冷汗把后背的衣服浸透了。声音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那是个樟木柜子,带着股陈腐的香气,我用来放换季的衣服。

凌晨三点十七分,座钟准时停摆。衣柜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透出里面的黑暗。我盯着那道缝,看见有什么东西顺着柜壁爬出来,细细的,白白的,像根晾衣绳。

直到那东西垂到地面,我才看清是根布条,从一件叠着的衬衫里掉出来的。那是我昨天刚洗好的衬衫,怎么会跑到衣柜最底层?我壮着胆子走过去,布条上绣着朵褪色的桃花,针脚歪歪扭扭,和那件老棉袄袖口的针脚一模一样。

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回头看,那件深蓝色的老棉袄正搭在椅背上,袖口的破洞里,露出的不是棉花,是几缕缠绕的黑发。

我突然想起外婆。

外婆去世那年我十岁,她走的那天穿的就是这件棉袄。当时是春天,舅妈说穿厚点上路不受罪,硬给她套了上去。我记得她躺在灵床上,脸白得像纸,嘴角却翘着,像是在笑。出殡前夜,我偷偷掀开盖在她脸上的白布,看见她的眼睛睁着,黑洞洞的,棉袄袖口的破洞里,露出的手指蜷着,指甲缝里全是泥。

后来这棉袄不知被谁收了起来,我以为早就烧了。

第四天早上,我在门口发现个包裹。牛皮纸包着,用麻绳捆得死死的,没有寄件人地址,收件人写着我的名字,字迹歪歪扭扭,墨水里像是掺了沙子,摸上去硌手。

拆开后,里面是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小棉袄,红色的,布料是那种廉价的灯芯绒,胸前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针脚和我在樟木柜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小时候穿的那件。

我妈说过,这棉袄是外婆亲手做的,我穿到五岁就小了,后来搬家时弄丢了。可现在它就在我手里,领口处还沾着块褐色的污渍,我记得那是三岁时吃红烧肉蹭上的,当时外婆用肥皂搓了半天也没洗掉,还念叨着“丫头片子就是不省心”。

包裹里还有张纸条,黄草纸裁的,上面用红墨水写着三个字:

“冷……要穿……”

字迹晕开的边缘像团血,我捏着纸条的手指突然一阵刺痛,低头看见掌心被纸边缘割出道血痕,血珠滴在红棉袄上,瞬间被吸了进去,没留下一点痕迹。

那天下午,我把两件棉袄都塞进黑塑料袋,骑车扔到了郊外的垃圾场。回来的路上,风卷着落叶追着车轮跑,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有人对着后颈吹气。

推开家门时,座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抬头看,时针正好指在三点十七分,钟摆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黄铜钟锤几乎要甩出钟壳。

堂屋的椅子上,那件深蓝色的老棉袄又挂在那儿了。这次它不是搭着,是像有人穿着一样,鼓鼓囊囊地撑在椅背上,袖口的破洞对着门口,像是在招手。

我退到门口,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看见灶台上的粥碗里,两根竹筷又竖了起来。这次我看得清清楚楚,筷子尾端缠着几缕黑发,在热气里轻轻摇晃。

夜里我不敢关灯,缩在被窝里盯着天花板。樟木柜的方向总传来窸窣声,像是有人在翻衣服。三点十七分时,座钟准时停摆,紧接着,我听见了脚步声。

很轻,像是光着脚踩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到床边。我屏住呼吸,眼角余光瞥见床尾有个影子,深蓝色的,袖口拖着地,布料摩擦地板的声音像砂纸在刮木头。

影子慢慢往上爬,我能闻到那股烧艾草的焦味,混着点泥土的腥气。有什么东西落在被子上,沉甸甸的,我僵硬地转头,看见那件深蓝色的老棉袄正盖在脚边,破洞里的黑发垂下来,缠上了我的脚踝。

我猛地踹开被子跳下床,抄起桌上的剪刀就往棉袄上戳。剪刀扎进去的瞬间,像是戳中了棉花,却发出“噗嗤”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破了。黑发突然收紧,勒得我脚踝生疼,低头看见皮肤已经被勒出了红痕,像戴了个细铁丝镯子。

剪刀“哐当”掉在地上,我跌坐在地,看着棉袄慢慢鼓起来,像是有人正从里面往外撑。深蓝色的布料被撑得发亮,后背的位置凸起来一块,像是驼背的弧度,领口处慢慢裂开道缝,黑发散出来,在地板上蜿蜒着爬向我。

“别……别过来……”我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后背撞在樟木柜上,柜门“吱呀”开了道缝。

里面掉出个东西,滚到我脚边。是个布偶,用红布缝的,没脸没眼睛,肚子里塞着的棉花露出来,混着几根头发。这是外婆教我做的第一个布偶,我记得后来被我扔进了灶膛,看着它烧成灰的。

布偶的手是用纽扣缝的,那颗黑色的塑料纽扣上,沾着点褐色的东西,和我那件红棉袄领口的污渍一模一样。

这时,棉袄后背的凸起处突然塌了下去,像是里面的东西转移到了前面。领口的裂缝越来越大,露出的不是棉花,是片惨白的皮肤,上面布满了皱纹,像晒干的橘子皮。

我突然想起外婆入殓时的脸。

“丫头……”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棉袄里钻出来,像是被砂纸磨过,“冷……外婆冷……”

领口的裂缝里慢慢挤出半张脸,皮肤皱得像核桃,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嘴角咧开的弧度大得吓人,露出的牙床是黑的。她盯着我脚边的红布偶,黑洞洞的眼眶里渗出黏糊糊的东西,滴在地板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你的……给外婆穿……”

她的手从袖口的破洞里伸出来,不是我记忆中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是只干瘪的爪子,指甲早就脱落了,指骨处缠着几缕黑发,指尖沾着的泥土落在地上,慢慢聚成个小土堆。

我突然想起外婆的坟。去年清明去扫墓时,坟头的草被人踩平了,墓碑前的香炉倒在一边,坟包上有个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刨过,露出里面的黄土。当时我还骂了句“哪个缺德的”,现在想来,那洞的形状,正好能塞进一个人。

爪子离我的脸越来越近,烧艾草的焦味里混进了腐土的腥气。我看见她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是我妈给她买的生日礼物,下葬时明明一起埋了的。镯子上刻着的“寿”字已经磨平了,边缘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干了的血。

“穿啊……给外婆穿……”她的另一只手从领口伸出来,手里攥着那件红棉袄,往我身上按。灯芯绒的布料摩擦着我的皮肤,冰冷刺骨,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我死死咬着牙往后躲,后腰突然撞到个硬东西,是座钟。钟壳上的玻璃不知何时碎了,黄铜钟锤垂在外面,我伸手抓住钟锤,用尽全身力气朝那张皱巴巴的脸砸过去。

“哐当”一声脆响,钟锤砸在她的额头上,没伤到她分毫,反而震得我虎口发麻。她的头歪了歪,像是在笑,黑洞洞的眼眶里流出更多黏糊糊的东西,滴在红棉袄上,胸前的桃花图案慢慢变得鲜红,像是在滴血。

“不听话……”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像指甲刮过玻璃,“那就……扒下来穿……”

爪子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冰冷的触感顺着皮肤往骨髓里钻。我看见她脖子上挂着串钥匙,是外婆生前总挂在裤腰上的那串,其中有把铜钥匙,是老房子的门钥匙,我记得早就随着老房子拆迁弄丢了。

钥匙串上还挂着个小布包,是用我那件红棉袄的边角料做的,里面装着外婆的牙。她掉的第一颗牙,总说要留着给我压惊。

窒息感越来越强,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在抓挠她的手臂,却像抓着块冻硬的木头。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烧艾草的焦味里混进了尸臭,我看见她黑洞洞的眼眶里,映出我扭曲的脸,还有我身后……

樟木柜的门不知何时全开了,里面的衣服堆得像座小山,每件衣服的领口都对着我,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最上面那件,是我昨天刚买的新衬衫,领口处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针脚和那两件棉袄一模一样。

“穿……都要穿……”

外婆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棉袄里的黑发突然暴涨,缠住我的胳膊和腿,把我往樟木柜的方向拖。那些堆在柜子里的衣服像是活了过来,袖口裤腿都在摆动,像是无数只手在拉扯我。

我看见那件红棉袄被黑发托着,慢慢罩向我的头。领口处的褐色污渍贴在我脸上,红烧肉的油腻味混着尸臭钻进鼻孔,胸前的桃花图案在我眼前慢慢放大,变成外婆坟头的那朵野蔷薇。

座钟突然开始疯狂鸣响,“当当当”的声音震得耳朵疼,钟面上的指针乱转,三点十七分的刻度被指针划出的痕迹填满,像道流血的伤口。

在红棉袄盖住我眼睛的前一秒,我看见外婆咧开的嘴角里,掉出颗牙齿,黑色的,上面沾着点褐色的东西,和我那件红棉袄领口的污渍,一模一样。

冷……

刺骨的冷顺着领口往里钻,像有无数根冰针在扎皮肤。我想挣扎,却发现身体变得僵硬,四肢像被钉在了木板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黑发从棉袄里钻出来,缠上我的手指,顺着指甲缝往里钻。

“暖和了……”外婆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带着股满足的叹息,“再找……下一个……”

下一个?

我猛地瞪大眼,看见红棉袄胸前的桃花图案里,慢慢浮现出张脸。

是隔壁的小雅,她昨天还来借过酱油,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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