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一愣：“我来不好吗？”
秦明仙撇撇嘴：“那你媳妇呢？”
霍华沉默一下，“她不会做饭。”
秦明仙不说话了。把手里的青菜一片片的撇下来，一会方便统一用水冲洗。
霍华感觉到了什么。
“你对明昭不满意？”
秦明仙不理他。
奈何自己走到哪里，霍华就跟到哪里……
秦明仙嘀咕着：“我满不满意重要吗？媳妇你不都已经娶了……”
霍华有些无奈：“妈，她是我的妻子……”
秦明仙反口怼回去：“没睡过算什么夫妻？”
霍华无语凝噎。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母亲说，他甚至担心，明昭此刻的心情。
她会不会看出来了？
母亲对她态度的不自然？
秦明仙看着儿子那个蠢样子，就来气。
她把洗好的菜放到漏网中过滤一下水。
“儿子，如果……”
霍华抬起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秦明仙。
秦明仙有些说不下去了。
低垂眼睑：“你觉得宫珠医生怎么样？”
问完也不等霍华回答，就自顾自接着说道：“我觉得宫珠医生很好，人长得好看，说话也温柔，待人也和气……”
霍华生气了：“妈！”
秦明仙住口不说了。
“我是个已婚的人。你想让我犯错误吗？”
秦明仙反驳：“我只是为了你好。”
“我现在就很好……”
秦明仙把两手多余的水渍一甩，冷哼一声。
“你好什么呀？你倒是想跟人家过日子，人家呢？”
“谁家媳妇几个月不在家里？你就能放得下心？”
秦明仙一向自诩要面子，别人问儿子结婚的事情，她都不敢接话。
那是个什么人，她早就打听清楚了。
还什么在研究所上班？
说出去谁信？
就她？一个口不能言的小女娃？
霍华挺拔的身姿挡住秦明仙的前路。
“我相信她，她是我的妻子。她能为国家做贡献，我很欣赏她。”
“我保家卫国，她科研强国。我们……很好，也很合适。”
霍华话语间的坚定是秦明仙没想到的。
她对于明昭的事情，还是存疑：“你说的真的？她是搞科研的？所以……不是什么在科研所扫地看门？”
“是的。”霍华想起明昭今天站在台上的那一幕。
眼里仿佛也带着星光：“她很棒。是国家的英雄，是人民的英雄。”
霍华没有仔细说明昭研发了什么，才获得这样的赞誉。
但是，他那副以明昭为自豪的样子，看的秦明仙牙酸。
没眼看。
霍华皱了皱眉：“谁跟你说的，明昭在科研所扫地的？”
秦明仙一梗，眼神慌乱的窜了几下。
“就苟嫂子……还有经常来找隔壁李小草玩的何小媳妇……”
没一个是和明昭关系好的……
“她们的话不要信。昭昭很好。”
秦明仙没有再搭理霍华。
等到饭菜都炒好了之后。端到了桌子上，霍华才去敲门，让明昭出来吃饭。
“那两位同志，也一起吃吧。”
秦明仙对着刘梅说道。
刘梅看了一下霍华和明昭的脸色，见两人没有不同意的意思。
连忙感谢道：“谢谢。”
然后出去找来赵刚。
两人再次对着秦明仙道谢。
秦明仙很是热情的给两人夹着菜：“别客气，别客气，多吃点。”
然后给明昭也加了一筷子肉。
“谢谢。”
明昭乖巧听话的样子，看得霍华心一软。
也给明昭夹肉吃。
明昭抬起头笑了一下。
秦明仙不做声的观察着小两口的相处。
儿子看起来倒是喜欢这姑娘。
可是明着看起来也太不咸不淡了。
“昭昭，你这次回来……应该可以在家里长住了吧？”
明昭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挂着的笑也平了下去。
霍华见状心一紧，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
他现在就想急切的问明昭，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强大的意志力让他控制住自己。
现在还在吃饭，一切都等吃完饭再说。
秦明仙却不知道霍华心里想的什么？只知道自己问完话之后，明昭又不说话。
既然明昭不说，那…
秦明仙将目光放到刘梅和赵刚身上。
“这两位同志你们方便透露一下吗？明昭到底能不能回归到家庭当中来？”
刘梅与赵刚对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
“抱歉，这件事情我不能回答你。”
秦明仙也是高知家庭出来的。并没有那么不明事理。
霍华的父亲就是首长，在某些情况下需要保密，不能对外说的其实已经说明了很多了。
秦明仙点点头：“那就是不能回来。”
霍华见明昭吃饭的动作越来越慢。
忍不住开口：“妈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好吗？这是我和昭昭的事情，我会和昭昭好好商量的。”
秦明仙撇了他一眼，终于闭上了嘴。
儿大不由娘。
明昭放下碗筷。
刘梅和赵刚飞速解决掉碗里的食物。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决定都退到院子外，让这一家子人好好说说话。
秦明先与霍华也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将碗筷放置在桌子上。
明昭缓缓开口：“我接下来，有个项目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霍华从喉头蹦出来一个字儿：“好。”
秦明仙恨铁不成钢的望了他一眼。
对明昭温声说道：“好孩子，你可不可以给个准信？你这次要去多久？”
明昭沉默一会儿，抬起头，看着霍华。
“我不会耽误你的，我们明天就提交离婚手续吧。”
离婚？
秦明仙没想到竟然是明昭提出来的。
秦明仙：“你真的要离婚？”
霍华攥紧了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面。
明昭点头：“是的，我那个项目归期不定……”
霍华猛的站起身来：“我不离婚。”
明昭一愣，看着霍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霍华的眼神里充斥着她不想读懂的复杂，更带着深沉的压迫感。
“霍华啊，你这不然就离了吧。”，秦明仙劝着自己的儿子，不要犯傻。
不管媳妇儿是为国家还是什么，她只要不在这个家里面，终究不能算作家庭里的人。
一个不着家的人，娶回家摸不到看不着有什么用呢？
难道儿子要光棍一辈子吗？
霍华这下没忍住，轻喝道：“妈的，你别说了，让我和明昭聊聊行吗？”
收完霍华拉着明昭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两人对立站着。
“我不离婚，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霍华诚恳的说着祈求的话，让明昭的心也一阵阵发紧。
“可是……”
“没有可是！不管你要去多久，我都可以等。”
霍华一步一步靠近明昭，侵略性十足。
明昭被逼的只能往后退。
“我不想……耽误你娶妻生子。”
这是张明远对她说的话。
霍华看着明昭发紧的小脸，带着薄茧的大手抚摸上明昭的脸颊。
“对不起！但我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对不起？明昭还没反应过来，霍华的大脸就已经靠近，映入瞳孔深处。
“晤……”
好软……好甜……让霍华忍不住更加深入……